《竹枝词》西周小呆

45、挑人

　　选了几个丫头，我打着哈欠说：“这个姿色倒是还算是中等，看着也倒是算得上清秀标致，只是眼睛不好看。这个这个，嘴太大了。那个，不要，看着犯困。还有那头上那个。总管大人，算上我求求你，下一次选人的时候，你也亮了一下你的老眼，看看这些人，三观不正，五官不行。不要。真是烦透了。”“娘娘教训的是。”总管急忙跪下说，“罢了，你老胳膊老腿，跪一次也不容易，以后不要跪了，看着我都嫌头晕。”“谢娘娘开恩。”
　　我说着眼看着要到了淑女楼，直接转驾到了碧波楼，“这里倒还算是清新。”我说着信步踏进去，“我说了多少遍，这个不能放在一起，不听不听，你就是不听。”我看着一个小丫头被老宫女揪着耳朵喝骂，“做什么呢？”我过去问，“回娘娘，是绣一个荷包。”老宫女说。“绣荷包就打人，有些过分了。”我说。
　　叫过孩子来，“你叫什么名字？”我轻声问，“你是谁？”孩子反问我，“这是当今的丹阳公主，还不快些拜见？”总管太监的话看得出，这个小丫头还是听的。跪下也不肯老实，在那里一眼一眼打量我，我回头看了一眼总管，总管微微张了一下嘴，似乎是在说‘是’。
　　“我叫香芹。”小女孩的衣服是很破旧的，那个老宫女还在那里比比划划，“香芹？香护采芹人。”吴履亲王说。“这个女孩子倒是也算老实，颇有些活气。”我说，“名字也是顺口，人长得也可以说是秀气了。”吴履亲王说，“娘娘，香芹是一个粗鄙的丫头，伺候不得娘娘。”总管说，例行公事也好不叫人看出马脚，“凭他什么事，我说行就行。”我也倒是蛮横无理，“是是是。”总管弯腰点头。
　　我回去叫香芹坐在轿里陪我说话。香芹说：“公主是什么？也是皇上的女人么？”“皇上的女人？”我很奇怪，“就是陪皇上说话的。”香芹说，“那倒也算是了，不过我才懒得陪他说话。”我替香芹擦了擦脸，“皇上好看么？”香芹问，小小的天真的眼神里充满的无限的遐想。她是憧憬未来的。
　　“皇上长得不好看，你看了就知道了，他很蛮横不讲理，对我才不好呢。”我说，“就是，天下的男人都是负心的坏种。”香芹愤愤不平的说，“呦，那么香芹姑娘的高论就是连我也不好了？”吴履亲王挑开帘子探进头来问。“你不是，总管爷爷也不是。”香芹见风使舵，吴履亲王放下帘子笑骂道：“小滑头。”
　　我去了明月楼，选了几个宫女，眼神麻木的绝望了，吴履亲王说：“这样倒是好，绝处逢生的人最容易动心，但是在绝处看见绝境的人不容易为外界所迷惑。”我很赞同。但是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有些时候，吴履亲王说的话就像是天书一样难懂，我很难读懂为什么。
　　贴身婢女四个，服侍起居的两个，掌管盥沐钗脂的三个，洒扫殿院的太监二十个个，洒扫寝殿的宫女十五个，另外还有赵海派来的宫女一百人，分别是端茶倒水，人情往来，听差派遣。吴履亲王很会安排，安排来，安排去，把赵海的人都安排到配殿去了，真正寝殿里的都是我精心挑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