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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37 ...

  •   戴鸣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真的没想到。
      所以当司旭的嘴唇贴上他的嘴唇,两人距离近到他能清晰看见男孩半闭的眼帘上一根一根微翘的卷曲睫毛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其实今天和之前几天没什么不同吧?一样吃饭睡觉杂七杂八的,中午司旭也和以前一样吃了三大碗,他也和以前一样没事拾掇下这个拾掇下那个的。那是怎么变成现在这幅局面的?
      这天是2月13日,是戴鸣和胡苏杨见面后的第三天,农历上看是元月十一号,怎么算都还在寒假范围内,所以戴鸣也和假期里每一天一样虽然早上的太阳都爬起来老高了,还在床上缠着被子蒙头大睡。
      就睡觉来说,司旭不得不很是佩服戴鸣。科学研究表明,儿童的睡眠时间为十个小时,成人的睡眠时间为八个小时。一起住了这么久,司旭当然知道戴鸣每天的睡眠时间至少是十小时,这还不包括他午休的时间。面对这一情况,司旭没什么好说的。他很小时,他爹每次看他吃的满嘴油流都会自豪地对别人说:“能吃能睡就是福,这说明我儿子有福气!”这样说来,戴鸣能睡也是有福了?
      司旭的生活一向很规律,这天早上照旧七点不到就醒了。这个时间戴鸣肯定还在睡觉,整个屋都静悄悄的,司旭就在这片静悄悄中去浴室洗口洗脸,然后又回到书房关着门不知道做了些什么。一直等到九点左右太阳已经高高挂起,司旭才悄无声息地出了门——他要去一条街外的小食街上买早点。
      由于寒假里司旭每天早上定点这个时候会来,小街上卖早点的大叔大妈已经认识了这个每天要等到快收摊了才来买早点的男孩。
      粉面摊的大妈一看见司旭就笑眯眯地打招呼:“哎哟,今天是想吃面还是米粉啊?”
      司旭扫了眼摊子上这几天已经吃了个遍的东西,果断的摇了摇头就继续朝后面走去。从头到尾逛完后,早餐也买好了,油条、小笼包和豆浆都一式买了两份。
      等他买完早点两手满满的回去,屋内还是静悄悄的。司旭瞟了眼戴鸣那边紧闭的房门,看了下墙上的挂钟,然后就把早点全部放到桌上,拉开椅子坐下慢慢吃他的那份。吃完了早点,司旭起身收拾了下就回书房看书去了。
      客厅这边书房的门刚“咔嚓”关上没一会儿,那边的房门“咔嚓”一下又打开了,戴鸣穿着睡衣一脸朦胧地挪了出来,走进了浴室。
      十分钟后,浴室门重新打开,戴鸣依旧还穿着睡衣但是明显已经清醒多了,一转身又走回了房间。
      几分钟后,房间门再次打开,戴鸣一身睡衣已经换成了一套家居服:上面是一件枣红色套头毛衫,下面是一条浅灰色棉质长裤,整个人看起来简洁又儒雅,刚起床时的颓废感一扫全无。
      走出房门后,戴鸣没有急着去饭厅,而是走到落地窗前打开门闩推开门走到了阳台上。刚踏上阳台,耀眼的阳光就刺的他睁不开眼,一阵阵寒风也透过毛衫吹的他浑身冷飕飕。眯着眼睛瞅了下天上英武逼人的小太阳,戴鸣搓搓手。
      风和日丽,万里无云,可真是个好天气。他的那些宝贝花草总算可以做个日光浴了,再继续这样不见阳光不用几天就要长霉了。
      心中一想好,戴鸣赶紧就开始动手,先把花架上放的满满的花盆移了移,然后弯腰把地上的几盆花放到了上面。完了后,又回身去屋里拿出一小盆花,小心地拿掉上面套着的黑色罩子后就仔细查看起来。
      这是一盆绿月季,稀有品种。戴鸣种花就图个乐趣,没想过要栽培出多少奇花异草,只想能都养的精精神神就行。但半年多前初次在校长老头那里看见这绿月季时,戴鸣也惊了。
      没想到真有这样的花:淡淡的绿色,小小的一朵,还没叶子艳,却也是花。
      校长老头见表情以为他真喜欢,把那一整盆花送他是不可能,但从上面剪个枝是没什么大不了。戴鸣拿着这么个枝回到家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虽然他懂种花,但向来都一盆盆的买回家,从枝开始培养却是从来没试过。然而要是就这么扔了,却又怪可惜的。
      纠结了没多久戴鸣也不想了,就这么插着吧,该怎么做怎么做,其他就尽人事听天命。
      然而没想到的是,就这么个花枝一插土里竟然真的活了,没多久就长出了芽,之后更加是一发不可收拾越长越繁茂,没经冬的新芽还颤巍巍的挺到了深冬。然而,戴鸣却难以像以前那样随意了。
      没想到它能长到现在这样时还能和其他花草一视同仁,但是亲眼看着它一天天努力撑到现在,戴鸣说什么也不会让它死掉了,对它是越发的呵护。肥料要精挑细选,修枝要小心翼翼,温度有点变动就要搬进去。
      然而,花却越发娇贵了。阳光下,几天没晒太阳的花有些枝桠已经长出了褶皱,这是长期没见阳光的后果。
      戴鸣抚弄着花枝又爱又怜:“真是贵得贱不得。算了,也是我把你宠坏了,那就宠到头吧。”说完自己不禁笑起来。
      照顾完那些花花草草,戴鸣哈着气走进屋内,关上玻璃门去饭厅。坐到桌前打开早点,毫无意外摸着的表面已经有点微凉。戴鸣也不在意,拿起豆浆就喝了一口,嘴里温温的正好。等他慢慢把早餐吃完再看钟,时针已经过了“10”的位置。
      戴鸣把饭桌上的垃圾清理干净后起身去了浴室。虽然刚开始说好的是他和司旭分摊家务,但是戴鸣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别说司旭不是耍赖的人,光说时间他就比司旭闲多了。所以,一般来说家务都是他来做,偶尔司旭有时间就司旭来。
      在浴室里把他们要洗的衣物清好,然后全部扔进洗衣机里倒入洗衣粉按下启动后,戴鸣就不管了,转身回到房间里拿过床上散乱放着的被子,拆掉被套把里面的被褥拿到采光很好的小阳台上晒,然后又去书房敲门。
      “小司,开门。”
      没几秒门就打开了。
      “做什么?”司旭问。
      “这么好的天气当然是晒被子,阴了几天终于放晴了。”戴鸣走进书房散开沙发床上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拆下被套后就抱去小阳台。
      对于戴鸣在家大肆做清洁的架势司旭已经司空见惯了,戴鸣一走他就关上门转身回到书桌前继续看书。戴鸣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晒完被子,戴鸣接着拿出地板拖开始拖地。
      这套房子的主人是位大学教授,就在戴鸣的学校任教。因为后来教授的儿女都出国发展了教授也跟着一起出去了,所以这房子就空了下来。但是老人总想在国内留个根,因而一直舍不得卖掉这套房子,直到几经周转遇上了正在找房子的戴鸣他们,就以比较便宜的价格租了。房租每年是由戴鸣一次性打在他的账户上。
      在戴鸣住进来之前,房子就装修的很好,一应既全,后来由于需要他们就把小一点的房间改成了书房。房间地上铺的全部都是木地板,踩着舒服打扫起来也很轻松。
      这时,戴鸣刚把客厅拖到一半,家里的电话却忽然响了。他放下手里的拖把去接电话,一拿起来就是个老头子嘹亮的声音。
      “小戴啊,你今天来不来啊?”
      戴鸣一听就笑了。这是居安楼的陈伯。“当然去。下午吧,等我中午吃了饭。”
      陈伯已经七十了,身体却相当好,声音就应了一个词——“声如洪钟”。平时说话就笑呵呵,一听戴鸣答应了,老头子更乐。“那好那好。上次跟你说的那茶今天正好也到了,刚才我还打电话约了李老头。下午我就烧着水等你们来啊!”
      挂了陈伯的电话,戴鸣继续拖地,手下速度却加快了。拖完客厅,戴鸣把拖把一放洗了个手就把房间里的书找出来看。老爷子上次跟他说的那种茶,他还没了解,乘着现在这时间正好补补功课。
      戴鸣一埋进书里就不知倦,等他心满意足的再抬头看钟时,已经是一点半了。他赶忙放下书就去厨房准备做饭。
      由于他的原因,他和司旭早餐都吃的比较晚,虽然他也和司旭说过早餐不用等他,但是司旭说早餐不等中饭也要一起吃,还不如都一起。所以,他们吃中饭的时间比正常的十二点要推迟不少。
      等戴鸣把饭做好叫司旭出来吃饭时已经是下午两点钟多了。
      看着桌上两盘菜和两碗面,戴鸣有点愧疚:“今天我忘了蒸饭,看着时间不早了就煮了面。”
      司旭毫不在意,“嗯”了声拿起碗扒了几口后突然问戴鸣:“你下午要出去?”
      “嗯,居安楼的陈伯又约我去品茶。”
      “晚上回来吃饭?”难得有年轻人会喜欢品茶,陈老头对戴鸣是喜欢得不得了,每次都拉着他不让走,戴鸣也不忍拂了老人的意。那两次都是戴鸣打电话说回不了让他自己弄吃的,所以司旭这样问了句。
      戴鸣也想了下。“应该会回来吧。”今天李大爷也去,陈伯大概不会再拽着他了吧。“要是不回我就打电话。”过了几秒,还是又补了一句。
      “嗯,好。”
      两人吃完饭,照旧司旭清桌子洗碗,戴鸣则去浴室把洗衣机里的衣服拿出来晾了。
      “小司,我走了。”门廊处,戴鸣套了件厚的棉夹克换了双运动鞋跟厨房里的司旭打个招呼就出去了。
      “嗯。”
      等戴鸣走了后,司旭洗了个手从厨房里出来,接着埋头又走进了书房。
      “咔嚓”,门关上了。
      事实证明,陈伯的精力是无穷的。老头子不禁能赤着脖子和李大爷争论不休,同时还能笑眯眯地给戴鸣细细讲解今天新到的茶,两边还都不落下。戴鸣看的是满心佩服。这是要多少年才能修炼到这功夫啊。
      等到了五六点吃晚饭的时候,老头子又拉着戴鸣依依不舍了,他也没法,只得又打电话给司旭说晚饭不回去了。戴鸣电话刚放下老头子就乐的像个孩子样,眉开眼笑的去居安楼后面的院子要老伴赶快准备饭菜。
      旁边坐着的李大爷笑着说:“以后没事就多来坐坐吧,看把他寂寞的。”
      年老一辈的人都有一段苦于说道的过往。几次来往,戴鸣也对陈伯有了些了解。李大爷说他曾经也问过陈伯怎么没再要孩子。陈伯是这样回答的:“那年亲眼看见女儿在怀里饿死后就不想养了。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到那么点大竟然就这么着被这个……给,给吃了,还是不养好,不养好啊。不养就不会伤心。”
      吃饭时戴鸣陪着老爷子喝了点酒,吃完后又和几个老人坐着聊了半晌,等到他离开居安楼已经是晚上八九点了。
      居安楼就在茶市旁边的一条茶楼街上,离住处也不远。太阳下山后本来就低的温度又降了好几度,加上“呼呼”作响的风,戴鸣紧了紧衣服快步就朝着家里赶。
      到了家门口,戴鸣赶忙拿出钥匙开门。
      这天气真是要冷死人。
      打着颤把门打开后,戴鸣急忙进去把门关上。
      “呼。”室内的温暖终于让他松了口气。
      “戴鸣?”客厅方向传来司旭的声音。
      “呼……是我。外面好冷。”戴鸣应了声哈着气走进屋就看见司旭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游戏。
      司旭瞟了他一眼,起身把游戏机扔给他就进了厨房。“你玩一下。”
      “啊?”戴鸣转头想问司旭要做什么,却看见电视机里人物红正在狂掉,连忙接手玩,刚专心玩了几下,身边一沉,手里的游戏机又被拿走了。
      “什……”侧头一句话还没说完,手中又被塞了一杯热乎乎的东西。
      戴鸣低头一看,黑乎乎的,闻着味道很熟悉,喝了一口身上就暖了。“板蓝根?”家里有这东西,他怎么不知道?戴鸣惊讶地看着旁边又坐下玩游戏的司旭,等着他解释。
      司旭眼睛盯着电视手下不停,嘴里道:“上次你感冒买药时药店人送的。刚才看电视里说最近部分地方天气回暖,病的人很多。”
      “……”其实戴鸣更想问的是,司旭怎么比他这个天天做家务的人还了解家里的构造,东西藏的竟然连他都不知道。
      一杯热水下肚,戴鸣全身暖和了不少,又开始习惯性的问司旭:“晚上吃的什么?”
      “饺子。”
      “怎么又是饺子?”
      “比较简单。”
      “……”戴鸣有点头痛,"你不是会做菜吗?"以前他担心司旭不会弄饭,所以要出门都会先把饭做好让他回来自己放微波炉热。知道司旭会做饭后,他以为他可以省心了,哪知道还是省心不了心。他一不在家司旭不是煮饺子就是直接把当天剩的饭菜热冷的吃了。
      “……”戴鸣不知道的是司旭其实也有点头痛。该怪戴鸣以前把他照顾的太好了?以前虽然他也不喜欢做菜,但是也从来不会委屈自己。
      “哒哒哒”的按键声不停,两人坐着无语了半晌,终于戴鸣妥协了。“以后我尽量赶回来给你做饭,赶不回来你就自己热菜,不准再吃饺子再吃冷饭,听见没有。”
      “……嗯。”某人乖顺的点头应道。
      又玩了一盘游戏后,司旭放下游戏机问旁边看着他玩游戏的戴鸣:“你明天准备怎么过生日?”
      戴鸣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愣了一下后随口答道:“没准备,就这样吧。到我这年纪对生日已经没感觉了。”
      五年前,每年他过生日戴明、非昂总喜欢拉一群人闹的昏天黑地,那时候生日之于他是快乐。等到戴明结婚后,生日对于他来说更突出的是情人节,因为那天戴明肯定要回家陪老婆。而到如今,生日对他来说只能算是个纪念日。纪念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多少年。纪念日和节日比起来,感觉上就要平淡很多。
      闻言,司旭皱着眉头道:“你不是说要生日礼物的?”
      戴鸣一讶。“你真画了?”他那天其实只是随口一说,要生日礼物不过是个玩笑,更多是希望司旭能重拾曾经的爱好。
      司旭有些不爽戴鸣竟然不相信。“嗯,在书房里。”说完起身就走进了书房,戴鸣连忙也起身去书房。
      没想到司旭会给他画画,真的没想到啊。画的会是什么呢?
      跟着司旭刚走进书房,都不用找戴鸣一眼就被画架上那张还没取下来的画吸引住了目光。那张画实在是太耀眼了,这个小房间仿佛都盛不下那么多的光辉。
      “这是?日出?”眼睛都舍不得离开这张画,戴鸣眼睛盯着画嘴上问司旭,“那天早上画的?”
      “嗯。”
      戴鸣很震惊。现在他终于能明白那次魏树犁说的很厉害是什么意思了。现在,他也很想说司旭很厉害。
      看司旭的画是一种震撼心灵的感觉,那种鲜活怒放的色彩突显出的旺盛生命力,让你有种想拥抱它的冲动,你会觉得你的呼吸都在随着它的色彩起伏而起伏。
      司旭画的是油画,一副日出图,但是又不完全像是日出,带上了一些幻想元素:整张画中最醒目的就是那个跳出了地平线一大半的太阳。太阳的颜色是晕染似的从黄色渐渐过渡到红色,其中最大一部分是介于红色和黄色之间的一种颜色,但又不大像橙色,火热温暖又不至于滚烫的颜色,让人想接近却又不怕会被灼伤。拉长的阳光是从浓到淡的黄色,画的却不是和普通光线一样笔直,模糊的轮廓很像手的形状。在阳光的照耀下,各事各物也改变了原貌,五彩斑斓的柔和外形很是灵气生动。而最下方,从戴鸣方向看见的还有一扇窗户,一扇大开的窗户。从窗户看见的这样的日出?
      这算是半写实半想象吧?戴鸣不大懂画,但是也看的出这幅画画的很好,不论是画工、色彩还是意境都很不错。
      他喜欢。
      这幅画有种魔力,让人一看就心生一股温暖和幸福的感觉。仿佛看着这幅画就代表着一种幸福。
      “小司,你很喜欢画画对吧。”
      “嗯。”
      “那如果你愿意,以后画了画都拿给我看吧。”戴鸣还记得司旭以前说过,不想画画是因为“没人看”。千里马与伯乐、俞伯牙与钟子期那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戴鸣自认达不到那境界,但是有他看也算是个“有人看”吧。
      司旭看了他一眼。“会一直看?”
      戴鸣笑了。“你愿意给我看就成。”
      他不喜欢作出承诺,所以做出的承诺都会兑现。他不知道这小子今后会去哪里会做些什么,但他希望他能一直做他喜欢的事情,能得到幸福。就如这幅画一般简单而又安宁的幸福。
      戴鸣的笑一向是淡淡的,这一刻却是暖暖的,就好像有些什么情绪不自已的流泻而出。
      司旭是知道他喜欢戴鸣。不用吕超说他就能发现,他能察觉到自己面对戴鸣时一点一滴的变化。同时,他也知道自己是个感情很淡的人。吕超和魏树犁能成为他的朋友,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是因为他们首先开始对他很好。而这一刻,他却能强烈的确定他真的很喜欢戴鸣,也许比喜欢还要多一点点。他想和戴鸣继续这样淡淡的,一天一天的生活下去,不用多激情不用多炽热,只要今后他的生活里有戴鸣,戴鸣的生活里有他。
      而那些所谓的年龄和性别问题?在司旭的眼中那些根本不值一提。既然已经选择了,那就是了,其他的都是借口。
      墨黑的眼瞳中一阵流光溢彩过后,司旭缓缓开口了:“戴鸣。”
      吕超曾经说过的“这小子就这样,他要是想好了的事情就是杀人放火也会下一秒就立马做了”。而现在司旭再一次准备印证吕超的这句话。
      “嗯,什么?”戴鸣还在看着画板上的画出神。
      “我喜欢你。”心里没了犹疑,司旭一句话说的干脆又利落。
      可惜的是这对手戏唱的是太失败了,那边戴鸣盯着画点点头,“嗯。”这画真是越看越不错,司旭送给了他不会后悔吧。
      “……”
      形状如刀锋的剑眉在眉心拧成了个大疙瘩,司旭死死瞪着心不在焉的某人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戴鸣,我喜欢你。”
      “嗯,小司啊,这幅画你送给我真的不会后悔吗?”戴鸣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黑线,黑线,黑线……
      司旭知道戴鸣偶尔会脱线,以前没在意,现在却是不得不在意了。难得他竟然会给一个人告白,难得他竟然一句话说了两遍,难得他竟然连着几次吃瘪……最难得的是这唯一的见证人竟然还在状况外?!吕超要是在这里怕是要笑的在地上打滚了吧?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司大爷这下是忍无可忍忍不下去了!
      戴鸣本来是转头准备认真再问问司旭这个画送不送的问题,却电光火石之间就被司旭一手搂过腰一手掰过了头,然后等他从不明状况再到回过神来时,就是开头的那一幕了。
      这幅情况让戴鸣完全反应不过来。头脑里是突地一片空白,感觉却是越发的纤细敏感。呼在他脸上的浅浅气息,嘴上贴着的柔软而丰厚的嘴唇,鼻息间淡淡而又清新的皂香,紧紧搂住他的手臂……
      这是司旭。
      司旭在亲他?
      什么!
      猛一下挣开拥着他的人,暧昧的气氛一下消散开了。刚才的情况让戴鸣已经不仅是震惊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司旭亲了他”,他知道这不会是司旭开玩笑,那这代表的是?
      戴鸣强制自己要镇定下来,但扬起的声音却掩饰不了心里的起伏。“司旭,你在做什么?”司旭亲了他?他完全不敢相信。他睁大的眼睛看着对面的男孩,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司旭的眼睛紧紧锁住戴鸣,眼神淡定而又坚定,他说:“我是认真的。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不是吗?”
      淡淡的一句话却如平地一声惊雷。戴鸣的心霎时被炸蒙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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