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朱杀的脾气 ...
-
朱杀一大清早就起来了,今儿可是个好日子。
时光荏苒,小时候那几个猴儿孩子,现在也都已经到了该上大学的年龄。疯了一个暑假,学校也都陆续开学了。院里属她和温浪最早,今天就得报道了。
朱杀到胡同口买了豆浆油条,回来伺候尤小姐和老爸吃完之后,到院子里刷碗,却发现赵承杨正打着赤膊洗头呢。她叼着筷子,端着锅,超赵承杨努努嘴,赵承杨便顶着一头的沫子把水管让出来了。朱杀边刷边看着他头上的沫子流到眼睛里,那呆子还用沾了沫子的手去揉,结果越揉越睁不开眼。朱杀一碗水泼上去,赵承杨这才把眼睛睁开,伸手要去取朱杀嘴里的筷子,被朱杀一手打开了,咬着筷子含糊不清地说:“沫子。”
赵承杨只好在裤子上擦擦手,这才把朱杀嘴里的筷子取出来,说:“你小时候就这样扎到过喉咙,说让你别咬了你也不听。”朱杀一把夺过筷子,恶狠狠地说:“凭什么听你的,哼,再说你说的事我一点都不记得。”
这时候,温浪刚好也掀帘子出来了,看见两人温柔地笑笑,便拿着喷水壶浇起他的花花草草。朱杀洗好了碗端着锅凑上去,贱兮兮地问:“温吞吞,你这草天天伺候得跟太上皇似的,你一走还不得枯死啊!”
温浪也不生气,笑着说:“朱朱你倒提醒我了,承杨,你上技校离得近,应该每天都能回来。我和朱朱就远了,我的兰草能不能请你帮着照看一下。”朱杀听了不以为意:“切,他个大老粗,知道怎么弄就鬼了,你还不如找谢傻子。”
赵承杨也不知道自己该答应还是不答应,还好温浪又说:“没事的,承杨粗中有细。”朱杀也不发表意见,只走到对面去踹谢家的门,谢老师去支教不在,谢傻子肯定又一个人睡得天昏地暗忘了她今天要走了!
朱杀狠踹了几下,又吼了几声。谢嗣文终于穿着他肥大的睡衣冲出来了,一脸惊魂未定地问:“怎么了怎么了?”朱杀端着锅,一脚撑在他家台阶上,说:“姑奶奶今天开学!你还不送送我!”
谢嗣文一见是朱杀,便放松下来,又突然想起来朱杀和温吞吞今天都要走,便可怜兮兮地说:“你们走了,XXX又该欺负我了。”朱杀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又习惯性地拍他脑袋,谢嗣文仍旧傻傻的不知道躲开。朱杀一看也心软了:“你就不会找赵承杨啊!”
谢嗣文更委屈了:“杨杨也不总在啊。”赵承杨正要开口,却听温浪说:“你们不是也要开学了吗?没有几天了。”谢嗣文这个傻子这才想起来自己也是要走的,顿时高兴起来,可一想到新的学校没有朱杀和赵承杨了就更沮丧。温浪许是猜到了他的心思,便走过去搂着他说:“你放心吧,我们会去新学校看你的,再说P大的护理专业今年刚刚开始招收男生,应该还很少的,都是女孩子,你会安心一点吧。”
谢嗣文被哄高兴了,哼着小调去洗漱了,朱杀端着锅也回去了。赵承杨的头还没有洗完,温浪的花已经浇完了。
赵承杨和谢嗣文送朱杀他们到公交车站,公车不一会就来了。朱杀伸手去提赵承杨手里的箱子,却没见赵承杨松手。赵承杨看着朱杀,说:“你,到了那,别像在家一样嚣张。”朱杀听了不乐意了,感情赵承杨一直觉得自己很嚣张啊,便也没有理他,径直上车走了。倒是温浪,跟他说了些再见保重之类的话。
朱杀上了车还在生气,赵承杨真是太没良心了,大家一起长大这么多年,他也没说过她跋扈,这真是长大了!但她看窗外的两人,谢嗣文小兔子一样,赵承杨则像个没有头脑的大猩猩,她这一走,他们不知道又要受多少罪。唉,这少了她可怎么办哟!这样一想,她便把头伸出启动的公车窗外大喊:“姑奶奶不在,你们俩小子可当心点啊!”
吼完缩回来,朱杀自己甚觉满意,但周遭看她的人却似乎不这么想,不过她也不在乎。再偏头看看温浪,只拿着座位前绑着的报纸在看,她便也装模作样地拿着看了起来。
恩,关心关心国家大事。哎呀,这个明星怎么又传绯闻了,啧啧啧……
两人一行到了学校,没有赵承杨帮她拿行李了,朱杀看温浪拿着地图在研究,便自告奋勇要帮温浪拿行李,温浪笑了笑便交给她了。
在温浪的指导下,朱杀很快找到了女生的宿舍楼。温浪还要去找自己的宿舍楼,两人便就此别过了。
朱杀拎着行李气喘吁吁地爬到四层,才发现原来是有电梯的,可惜自己在一楼那人太挤了竟没看到。朱杀进去宿舍门,麻溜儿地爬上床把被褥铺好,又下来把东西摆好,溜达一圈看了看格局。一个屋六个人,一层楼一个淋浴间和厕所,也还马马虎虎吧。
再看看自己的寝室,419,这数也太那什么了,不过这些都无伤大雅。寝室里的人都还没来,看来她算是早的,这很不错。她收拾收拾,给温浪发了个短信,便拿着新生手册去广场报道了。
朱杀到了教学区一看,挺大的广场人山人海的,到处都是家长们带着学生拖家带口地挤着。朱杀找到自己的学院,想想尤小姐的嘱咐,便规规矩矩地把队排上了。谁知后面刚来的两个虎背熊腰的家长,拽着自己的孩子就到插到最前面去了。周围的人拿眼角斜一斜,鼻子哼一哼,算是做足了良好市民的形象,便也罢了,谁愿意在孩子大好的日子沾惹晦气不是?
可朱杀这个小暴脾气,破口就大骂开了,从人家在世的三代一直骂到祖上去了,把周围的人看得一愣一愣的。谁知这家人可不是好惹的,脾气比朱杀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一架吵得是昏天黑地日月无光,周围的人频频感叹世风日下,这年头高等学府的学子也都这样不懂得尊敬长辈,也不遵守公众礼仪哟!
朱杀这专横跋扈的形象,自此算是在R大坐实了。
温浪在进校三天内,就听说了朱杀在广场的光荣事迹。闻言,他也不置一词,只是无谓地笑了笑。在家是邻居,可出来,他和朱杀并不是一个学院,参加的社团估计也无甚交集,自然不必继续管她的事了。
朱杀并不知道,别人对于她这件好事的评价。因为她自己并不觉得有什么,只觉得干了一件讨伐恶人的好事,颇为自豪。回来的路上瞥见别人指指点点,甚至有些得意。
回到寝室,再看舍友一个个都是一副谢嗣文的小绵羊模样,便在心里自觉地又把这保家为民的重任又扛起来了。
谢嗣文晚上吃得很饱,因为并没有朱杀与他抢饭吃了。但他又有些想念朱杀,想和赵承杨说一说,但赵承杨只闷头吃饭并不理他。谢嗣文便自觉有些凄凉,躺在他老爹的躺椅上学一副思念过甚,难寻知音的模样,被他老爹一个爆栗开在脑门,跌跌撞撞地跑回家里去了。
赵承杨倒是吃完饭早早上了床,可翻来覆去总也睡不着觉,他只怕朱杀的脾气不到一个星期就要出事了,到时候只怕尤小姐又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