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当铺里来[综]》归壹

14、少年冒险王（捌）

　　卫斯理赶到婚礼现场的时候，白素一个人落寞的坐在空旷的大厅。

　　“白素。”

　　“卫斯理，卫斯理你跑到哪儿去了，我一直都在找你，你知道吗？”白素几步跑过来，抱着他。

　　“我被女王蜂下了毒，昏迷了三天。”

　　白素低下了头，侧过身不敢看他：“我要结婚了，你知道吗？”

　　“我答应过你，我不会让你嫁给别人。”

　　白素轻轻摇了摇头：“没用的，我爹言出必行，如果杜威真的救了我爹……”

　　卫斯理激动的说：“那是女王蜂把你爹交给杜威的！她就是希望通过娶你掌控九帮十八会。你千万不能上当！”

　　白素无奈：“我们没有证据，长老们是不会相信我们的。”

　　“我就是证据！”大厅的门被人推开了，一群人涌了进来，走在最前面的那个满头白发的男人掷地有声的说道。

　　“爹──爹，你回来了爹，吓死女儿了，爹。”白素哭着跑去紧紧抱着白老大。

　　“素素，不用怕，爹回来了。”白老大拍拍白素的背，安慰她。

　　“小妹。”白奇伟也搂着白素叫道。

　　“伯父，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突然发现自己能动了，就离开了那个地方，找到了奇伟。我本来是不打算现在出现的，但是，我听说有个小人竟然敢娶我的女儿，所以我就赶来了。”

　　卫斯理也想不明白原因。

　　“这会不会是女王蜂的阴谋？我也是突然发现囚禁的屏障消失了才能出来的。”

　　“卫斯理，管他有什么阴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不能因为害怕她的阴谋诡计而毁了我女儿的幸福。”

　　“伯父说的是。”

　　“爹，我……”

　　“好啦，素素，不应担心，爹没事。爹还要看着你嫁给心爱的人，爹不会有事的。我们不怕她。”

　　“小妹，你放心，还有我呢。”

　　“杜威呢？”

　　“哼，进来的时候就让他给跑了。”

　　“我去追！”说完卫斯理就要往外跑。

　　“好了好了，卫斯理，先不提他。”白老大对大厅的众人揖手：“各位，幸苦你们啦。这段日子，全靠大家帮忙，谢谢各位了！”

　　白老大走到上位坐下，白素将九帮十八会的龙头令还给他。

　　白老大拿着这块令牌，想到由这块令牌引发的一连串的事情，站起身说道：“我现在下最后一道命令：从现在起，九帮十八会，正式解散。”

　　***

　　大乔环视周围：“这是什么地方？”

　　苏离请他们坐下：“这里是第八号当铺？”

　　“什么第八号当铺？”

　　“这里就是第八号当铺。”苏离淡淡的说。

　　宇宙浪子对大乔摇了摇头，大乔不说话了。

　　但苏离又对霓凰说了：“你最近跟小乔走得很近。”

　　“老板，”霓凰顿了顿，“她是个好姑娘。”

　　“她有个好灵魂。”苏离笑道。

　　“老板，我不会让她来当铺的。”

　　苏离静静地注视着霓凰：“霓凰，你不能阻止任何一个想要来当铺实现愿望的客人。”

　　霓凰平静的回望他：“她是一个没有任何欲望的人，她成不了当铺的客人。”

　　“不，你错了。没有人没有任何愿望。就算是太上忘情，忘情也是一种愿望。”

　　“老板……不可以……”霓凰的心揪了起来。

　　“霓凰，你还要知道，有的人是愿意实现自己的愿望，有的人是愿意替别人实现愿望。对待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方法。”

　　大乔听不下去了：“你们要对小乔做什么？”

　　“不，我们什么都不想做。我在告诉霓凰，要怎么跟客人做生意而已。”苏离嘴角提了提笑。

　　“老板，我知道了。”我不会让小乔知晓第八号当铺，她也不会有机会为了帮助别人来当铺典当。

　　“很好。”苏离又瞧向宇宙浪子，“那么，让我们来谈谈你要怎么回报我了。”

　　大乔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宇宙浪子解释：“我跟苏老板做了交易，他替我完成复制，我为他做一件事。”

　　“不错，现在就是你接替这个世界第八号当铺的时候了。”

　　“你就肯定我一定会答应你吗？我已经有了完整的身体，随时可以逃地球，让你们再也找不到。”宇宙浪子低声道。

　　“你一定会答应的。因为她。”苏离示意大乔。

　　“这跟她没有关系。这是我跟你们的事！”

　　“不，你问问她，她会愿意再跟你生别吗？”

　　“我不要再跟你分开了，你答应过我的，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大乔紧扣着宇宙浪子的手，凝视着他的眼睛。

　　“你的灵魂已经烙上了当铺的印记，你逃不了的。”霓凰替苏离解释，“我们之前就算你没有签下那份契约，那只是因为你没有实体，实际上，你的灵魂已经签下了。如果你逃了，这就是违约，我们有权永生永世禁锢你的灵魂。至于大乔，为了能够救你，我们也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

　　宇宙浪子沉着脸，大乔开口了：“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宇宙浪子叹了口气：“你见过卫斯理了吧。”

　　大乔说：“是的，他是你的复制。”

　　“那是我二十年前复制的，但当时出了点问题，所以我又等了二十年。直到现在。借助了第八号当铺的力量，重新复制了一次。”

　　“怎么可能？”大乔难以想象：宇宙浪子竟然也不是宇宙浪子？“这是怎么回事？”

　　霓凰也听不大懂了。但是苏离知道，宇宙浪子一定隐瞒了什么。

　　“我想，粉红人的复制技术，应该只是复制身体，最多能传输复制前的记忆吧？”苏离说道。

　　“是的，你说的没错。”

　　大乔想到什么：“难道你……”

　　“没错，我就是被深蓝人知道了盗取了这个技术，他们又不敢杀了我，只好把我流放到地球这个没有能量，没有技术，也难以传出信息的落后的地球。我用了近千年的时间，才终于研究清楚了这项技术。”

　　“这……怪不得他们抹去了我的记忆，可是我还是记得你，爱着你。是你给我记忆和情感，对不对？”大乔说。

　　“我当时将唯有的两个都带了出来，完整那个我放在了你的手镯里，另一个我带到了地球。”

　　宇宙浪子摸着她的长发，将她抵在他的胸口：“苏老板，我愿意生生世世为第八号当铺工作。可是，我有一个要求，希望你能答应我。“

　　“哦？”

　　“我希望她可以幸福。”

　　“你没有可以用来典当的东西了。你的灵魂早就是当铺的了。”

　　苏离无视了宇宙浪子灼热的眼神。

　　“我也愿意生生世世为第八号当铺工作。”大乔抬起头，坚定的说。

　　“你要知道，作为当铺的人，将永生永世的与黑暗为伍，再也不能进入光明。”

　　“我愿意。”

　　“大乔……”

　　大乔回眸，眼里像是溢出水来：“只要能与你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我愿意为你付出我的一切，以前可以，现在可以，包括我的生命。”

　　她坚定的眼神，不由得让宇宙浪子想起了千年前他们在深蓝法庭受审判的眼神，她从来就没有改变过。

　　千年前，深蓝法庭。

　　“深蓝法庭，审判大乔宇宙浪子。宇宙浪子十恶不赦，是我们深蓝的公敌。大乔救他，罪加一等。嫁给浪子的人，就是深蓝的叛徒。”

　　“不，我没有错。我爱深蓝，我只是爱上我心爱的人。”

　　“你若是悔改，还可以留在深蓝，不然将洗掉所有记忆，永远不再认得宇宙浪子。你只有这个机会了，忏悔吧！”

　　“不悔。”

　　宇宙浪子大叫：“忏悔吧！”

　　“不悔。”

　　“本庭宣判：将这两个罪人，放逐到不同星系去，让他们永远不能相见！”

　　而现在，宇宙浪子扶上她的脸颊，为她抹去蓝色的水珠，温柔的说：“好，我们再也不分离。”

　　“我等一千年了，为的，就是等这一刻。”

　　***

　　女王蜂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出现了。

　　卫斯理以防万一，去上海和白素结了婚。可是女王蜂依旧没有出现。就好像她从来不曾出现过，天蜂帮也解散了。

　　但卫斯理近日做了一个梦。在那个梦里：深蓝法庭、宇宙浪子，还有大乔。所有的爱恋，所有的眼泪都那么热烈，那么真实。卫斯理心里知道，那是真的。那就是千年前的他和她。

　　可是，现在大乔不见了。

　　他忽略了那么久，才发现自从他和白老大莫名其妙的逃出来开始，大乔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不然她不会到现在还不见踪迹。

　　这件事不能告诉白素，只能他自己去找。可是，他又才发现，原来小乔也不见了。

　　这下卫斯理是真的担心极了。怎么大乔和小乔都不见了？

　　卫斯理毫无头绪的找了好几天，最后遇见了霓凰。霓凰将卫斯理带到了第八号当铺。

　　“卫先生这次来是想要什么？”

　　卫斯理单刀直入：“苏老板，霓凰说你知道大乔小乔在哪里，是不是？”

　　苏离颔首：“不错，我知道。”

　　卫斯理非常怀疑：“是你把她们怎么了？”

　　苏离淡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卫先生？还有，不是我把她们怎么了，是她们自己怎么了。”

　　卫斯理让自己冷静下来：“苏老板，对不起。请你告诉我吧，她们去哪了？”

　　“卫先生知道这里是哪里吗？”苏离问道。

　　“第八号当铺。”

　　“是的。那么，卫先生想典当什么来换取她们的消息？”

　　“这就是第八号当铺的生意？”

　　“你可以这么说。客人典当，然后换取他们所需。”

　　卫斯理明白了：“好，你要我典当什么？我要知道大乔和小乔到底出了什么事，她们现在在哪。”

　　“典当你一层的气运，就可以知道她们的所有消息。”

　　“气运，气运怎么典当？”

　　苏离给他契约，“在上面签上你的名字，至于怎么收取，那是当铺的事。”

　　卫斯理直直的盯着他，半晌，还是签了。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那么签了也没有什么损失。如果是真的，那他也要知道她们到底怎么了。

　　“小乔回她的家乡──深蓝了。”苏离见他签好了字，徐徐说道，“至于大乔，大乔的事牵扯到了你的身世。你想知道吗？”

　　卫斯理瞪大了眼：“什么？你知道我的身世？”

　　“是的，我知道。”

　　卫斯理记得：“大乔说过我不是地球人。”

　　“是的，你还不是地球人。”

　　“什么意思？”

　　“或者说，你原本是粉红人，但是现在正在被地球同化，你的血脉正在向地球转化，时间会让你越来越向地球靠近，也许你不可以完全的成为地球人，可是你的后代，当纹身失去的时候，就完全转变成地球人了。”

　　“我的纹身到底是什么？”

　　“它是一组密码。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宇宙浪子，你是他，你又不是他。宇宙浪子复制了你，所以他的密码也是你的密码，至于密码中的秘密，只有宇宙浪子知道。”

　　“那大乔呢？大乔到哪里去了？”

　　“二十年前，白素的父母因为去皇陵打断了宇宙浪子的复制而有了卫斯理，而后宇宙浪子又花了二十年的时间，终于再次复制出了完整的宇宙浪子。宇宙浪子回来了，那么卫斯理对于大乔来说也就没那么重要了。宇宙浪子是个浪子，大乔自然是跟她的丈夫与宇宙流浪了。”

　　卫斯理终于知道了所有的谜团的，沉默的回去了。

　　至于从石棺旅行中带回来卫斯理的身世的信的桑秋雨？哦，卫斯理表示说他已经知道了。

　　不管他是谁，宇宙浪子才是属于宇宙属于大乔的。

　　而卫斯理，是属于地球属于白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