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嫦娥》读乐乐

21、萌生去意

　　织织为了感谢我帮忙特地请我去她家吃饭，我觉得织织的菜做得没有以前好吃了，大概是家务太多给磨的吧，两个小宝宝倒是十分可爱，长得一模一样，根本分不出谁是谁，已经可以不用大人扶着歪歪倒倒地走路了。牛郎的态度倒不像织织那么热情，吃完饭之后，织织喝了一点酒，硬要穿上她当年做台柱的时候穿的舞衣，要牛郎帮她找出来，牛郎说已经找不到了，织织不服气，自己打开衣橱一阵猛翻，终于把那件白纱纱的衣服找了出来，穿在身上，向我回忆当年西王母宠爱她为她量身做衣量身选曲的事情。我则一个劲地吹捧织织，说她穿上这件舞衣，比当年的样子还要好看。

　　其实哪有。

　　织织回到剧团之后，立即感受到了西王母对她的冷淡，但是她对我说，她对此早有心理准备，毕竟是她辜负西王母在先，无所谓。织织很卖力地练舞，但是西王母居然根本就不让她上舞台，只是让她做做杂活，对此织织也表示理解，说她荒废“舞功”已经多时，根本就不适合上台，真够有忍劲！

　　而我自己呢，跳了好几天的奔月，几乎要把我腻歪致死，我自己觉得自己一次比一次跳得差，当时台下的观众却不这么认为，他们盲目崇拜电视台，相信省城人的眼光胜过相信自己，他们认为在电视屏幕前看奔月没啥稀罕，看着嫦娥在自己眼皮前表演奔月那才带劲！

　　唉，是时候离开了，后羿每天都在电话里催我快点回去。就在我打算找西王母辞职的时候，西王母倒主动找到我了。

　　她脸色很不友好地把我叫到她的办公室，问我：“听说你打算辞职去省城？找着高枝了？”我心里咯噔一声，不好，织织这个贱人，居然为了讨好西王母把我卖了！

　　我承认了自己想辞职的事实，西王母气得脸色发青，我一个劲地向她解释说我辞职去省城不是因为拈着高枝，而是为了和后羿再一起，我一三十岁的女人，再折腾也能有多大前途？可这话一出口我就有些后悔了，我怎么能在一个比我大的女人面前说这样的话呢？

　　唉，还不都是急的！

　　西王母冷冷地抛出一句话：“希望你不是那样没良心没血性的人！”我暗自松了一口气，这个织织，以后有什么都不能告诉她——不过没关系，她也没机会再听我对她说什么了。

　　西王母长长地叹了口气，说：“走吧，都走吧，不过在走之前，你能不能帮我办件事？”

　　“什么事？”我心里悬着呢。

　　“小事！”西王母说，“还记得我那侄儿杨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