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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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时想，我来到这陌生的地方是不是为了小坚。
后来的几个月是我来到这里后活得最简单开心的。每天都能看着小坚开心的笑。象
以前在花丛里一样，我有时跟小坚和春晓玩井字过三关，跳子棋，成语接龙，象棋
等简单的游戏。有时给他们讲记得的故事如西游记，白雪公主。虽然七少爷不受宠，
作为一等丫环的我，生活比以前是好太多了。不用做挑水洗衣等粗重的活，那些都
有人打点。我只需负责七少爷的生活起居。谦园，比起其他少爷小姐的园子，很小。
只有一个小花园，四个房间，一个小厨房。除了七少爷的房间和书房，我跟春晓住
一个房间，另外的一个用来放杂物。饭食去大厨房领。小厨房是用来以防万一的。
我跟春晓只需间中打扫这小院子便可。春晓总是抢着在我之前把活儿都干完，这让
我更闲了。我曾想过春晓可能是大少爷派来监视我的。因为像她这样才貌，应该可
以成为一等，而非二等。感觉她没恶意，我就没管她了。况且我也管不了。
实在是没事干的时候，我就到书房去看书，写字。遇到不懂的就写下来问小坚。小
坚第一次看到我写毛笔字时笑得肚子都疼了。我无奈，只能多练习。有时把屋子里
简陋的家私移动一下，让人住起来舒服些。我以前就很喜欢每隔一段时间就把家私
搬来搬去。
“姐姐，我今天见到大姐姐了。”
“哦，她说了些什么。”小坚正在作功课，我在旁边随便的翻书。
“她说我要好好的读书。以后好上京考功名。”
“唔。”
“我还见到了榜眼姐夫。他只是看着我，没说话。”
这时我看到了一首熟悉的诗，忍不住哼了哼以这首诗为歌的旋律。曾经，很喜欢这
首歌。“小悠姐，你在唱什么歌？”
“蒹葭苍苍，白露茫茫。有位伊人，在水一方。绿草萋萋，白雾迷离，有位佳人，
靠水而居。我愿逆流而上，依偎在她身旁，无奈前有险滩，道路又远又长。我愿顺
流而下，找寻她的方向，却见依稀仿佛，她在水的中央。我愿逆流而上，与她轻言
细语。无奈前有险滩，道路曲折无己。我愿顺流而下，找寻她的踪迹，却见仿佛依
稀，她在水中驻立。蒹葭苍苍，白露茫茫。有位伊人，在水一方。。。。。。”曾
几何时，我把这首老歌放了一遍又一遍都听不厌。闭上眼睛，我轻轻的唱着，慢慢
的回味着那感觉。。。
睁开眼，看到两张放大的脸蛋，四只水汪汪的眼睛。春晓的悄脸红着。小坚大概有
些不大明白歌词是何解。两个突然凑过来面前，好奇的看着我。我突然来了玩心。
“春晓，怎么脸这么红，是不是病了？”春晓脸更红了。“小坚，快去叫大夫。”
小坚迷惑了。春晓上一刻还是好好的，怎么现在就病了，不过还是往外跑去。“七
少爷! 快别去!小悠姐!”春晓跺了跺脚。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大哥哥！” 听到小坚叫声的我，心中一震。这大少爷怎么总是这样神出鬼没，吓
人一跳。但还是迅速起身往门外走去。“阿浩！”又听到小坚兴奋的叫。春晓跟着
我走到门边，弯腰行礼“大少爷，大公子。”得到大少爷允许后才直起身子，齐齐
站到七少爷的身后。“小浩说很久没见过小谦了，就带他过来一下。”大少爷是在
跟我说话？我虽心中奇怪，但还是应了一声“是，大少爷。”看着七少爷兴高彩烈
的拉着大公子到我面前想介绍他给我认识。我瞪了一下小坚，幸好他还不笨，转身
就拉着大公子往花园去叙“旧情”了。这主仆不分的罪可是要家法伺候的。一直很
奇怪为何大少爷明知此事却无动于衷。我不相信他不知道在此院子里发生的事情。
小心为上，我慎重警告过小坚在其他主子面前必须待我如其他奴仆一样。大少爷也
许因某种原因视若无睹，其他的主子就未必如此。
“大少爷请坐。”剩下的我，春晓和大少爷站在门边。林志远踏进书房。但没有立
刻坐下，只是细细的打量着书房。书房里的桌椅被我挪动了一下。以前一进门就看
到书桌背窗而放，右边一个书架，左边就一张小桌子。上面什么都没有。我把书桌
移了九十度。现在一进来就看到地上的土色地毯，倚窗侧放的书桌和椅子，后面是
书柜，前面放着两张小椅子给我和春晓坐，虽然她从来都不坐。书桌前面的墙挂着
一幅山水画。门的右边摆着小桌子，上面铺着与桌椅同样深红色的布，摆着一个小
花瓶，闲散的插着几支鲜花。门的左边放了一个有半人高的花瓶。这个花瓶和地毯
是我在杂物房找到的，质量不算是上品，可是它们的颜色跟书房里的桌椅挺相配，
于是挪了出来放在这里。这书房从此是这小园子里我最喜欢的房间。
打量完了，林志远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看着对面墙的山水画。久久都没说话。我和
春晓只是静静的站在他身旁。耳边传来两个小家伙说话的声音，都是大公子在声情
并茂的说榜眼姐夫如何如何的厉害，七少爷在听。我胡思乱想的猜测大少爷来此的
目的。他今天连仆从都没带。还想到大公子那双透露着古灵精怪的眼睛，这小家伙
可是个精明蛊惑的，不像小坚那么好糊弄的呢。难怪小坚虽年长一岁但被他吃的死
死的。
“大少爷请喝茶。”见他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我大胆的给他倒了一杯茶。他闻了一
下，喝了一口。“此茶还没喝就闻其香，虽不是上等好茶，但混合花的清香喝起来
让人感觉清新不已。是什么茶？”他真的问倒我了。我不知这里的人有没有喝花茶
的习惯。来这后喝的一直是井水或烧开的水。来到谦园才再次与茶打交道。记得第
一次领到给七少爷的茶时，我有了久违的感觉。我以前虽不是精通茶道，但却很爱
喝茶。爸爸更是从不喝水，只喝茶的。像七少爷这样条件的有茶喝就算不错了。我
不敢苛求好茶。本就不知道这茶叫什么，因为喝起来味道实在不怎么样，我把院子
里的桂花给晒干，然后冲在茶里来掩住这次等茶的尘味。
“回大少爷，奴婢不知此茶的名字。只是把晒干的桂花加在领回的茶叶里。若
要加个名字，就叫做桂花茶吧。”我看着自己的脚面说。又是一阵沉默。唉，跟大
少爷说话真是累。还是七少爷好。听闻大少爷十三岁开始跟着林老爷作生意，十六
岁开
始自己走遍天南地北，十八岁回来后开始接管生意，七年内把林家从原来的殷富发
展到今天东北数一数二的巨富。他实际上已经是林府真正的掌权人。林老爷已经是
半退隐的。听说大少爷是个果断，英明，公正，直觉十分敏锐的人。还听说他不大
迷信于神佛仙的，正跟林老爷和林夫人相反。这些都是春晓告诉我的。我本来就是
利用古人盲目迷信的弱点来编造自己的身世。有什么不对都可以有恃无恐的归咎于
那段不堪不记得的过去，可是在这精明的大少爷前，我说实话是有些作贼心虚的。
我不敢期望他相信，只要他明白我并没有恶意，只想寻个处身之地就够了。因此，
不
敢在他面前撒花样。
“唔，还不错。”他又喝了一口茶。“小浩就在这里玩一会吧。这几天闷坏他了。”
语气带了一丝笑意。“待会我会差人来叫他的。”说完就迈步走了出去。门外听到
两个小孩高兴的说再见。然后小坚把大公子拉进屋里，正式介绍我们俩认识。林成
浩拍心口郑重的跟我保证不会把这里的事情传到外面去。就这样，大公子成了谦园
的常客。而大少爷则还是神出鬼没的出现。两个月后，听说外面正流行着喝桂花茶。
当然，以林府出的桂花茶最为正宗，上乘。后来，又出现了茉莉花茶，玫瑰花茶，
等等。于是，茶的品种增加了一项---花茶。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5章 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