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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传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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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 才见了几次面就把秀婶家的荣叔给勾引过来了。那狐媚的样子。还说
是受仙子指引呢。我看是狐狸精指引才是!”
“真的？你听谁说的？”
“秀婶亲自跟我说的。荣叔被她勾引的三魂都不见了。”耳边传来我刚熟悉的声音。
“你可要小心你的刚哥呀。别一个不小心就没了情郎，跑来跟我哭。”
“哟，我以为她人挺好的。”
“呸，会咬的狗不叫。”
“这。。。我先走了。”
“你急什么呢？”小清戏谑的说。“急着去蒙住他的眼睛哪。”
“我! 你又笑我了。”
“别急，以后让你的刚哥少来这后院。别随随便便就把人当好人了。秀婶还说那老
爷去了后，她就勾引少爷，人家少爷嫌她水性杨花，她勾不成，才让人赶出来。”
“哟，真看不出来耶。她平常都很少说话。”
“人家的功力好哪。不过脸长的好看一点而已，连咱们的一等丫环都比不上。还扮
清高呢。。。”
我蹲在茅厕里，等到她们的脚步声远去了，才起来。发现脚麻□了。我花了一个月
苦思冥想出来的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身世，被她们传来这样子。我又何必跟她们计较
呢。此身世的目的本就是为了掩饰自己对这里生活的无知。她们也是可怜的，将在
这四合院渡过漫长的一生。原来自己还没死心，还奢望着回去啊。。。我比她们好
多少。有什么资格可怜人家。林府还不肯让我卖身呢。
收拾了思绪，我回到后院打扫。快点扫完，才能吃早饭。以前的生活好像是一个世
纪之前的事了。而我，来到这陌生的地方不过四个多月。每天都为了吃饭而生活。
真是又熟悉又陌生。以前工作读书的时候，总是想着下一餐吃什么。现在则是除了
想吃饭就没什么好想的。
“芙蓉姐，后院打扫完了。”我低着头说。她没说话。只是站在那里看着我。一会
后才说“去吃饭吧!” 扭头走了。我看着她走远了，才敢转身走向下人的饭堂。
“小悠，来这里坐!”小清热情的说，指着她身旁的凳子。我只是微笑坐下。平安无
事的吃了早饭，收拾洗干净了碗筷。已经快中午了。去厨房帮忙给主子们准备午饭。
我只是负责打水，生火，洗菜，等等大家都不想干的活儿。耳边不时传来其他粗使
丫环的声音。其中以小清话语最多。
“知道今天为什么来弟没来吃饭吗？她被芙蓉罚一整天都不许吃饭呢!”
“她干嘛被罚啦？”
“她呀，就倒霉而已。听说，只是远远的看了二少爷一眼，正好被芙蓉抓个着。”
“真的，好倒霉啊。。。不过，要是我，也会忍不住的。谁叫二少爷长的那么好看
呢。”
“你呀，可要小心，被芙蓉听到，你三天都不用吃饭了。听说二少爷好久没叫过芙
蓉去沏茶了，所以她火气特别大。。。”
“为什么？”一个新来的的丫环问道。
“嘿，你新来的，当然不知道了。”小清得意洋洋的说“这芙蓉原是大小姐的一等
丫环。三年前，大小姐出嫁时，所有的一等丫环都陪嫁过去了，只剩一个芙蓉。你
知道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她一心想着能勾上二少爷，飞上枝头变凤凰! 呸，人家
二少爷英俊潇洒，多少大家闺秀想嫁。听说相爷的孙女，有名的才女李璇玑都拜在
二少爷的脚下。才看不上一个丫环呢!说喜欢芙蓉沏的茶，只是耍着她玩呢。芙蓉
当年求了大小姐好久，大小姐才答应了让她留下。可是三年了，人家二少爷连正眼
没看过她几次。她呀，已经二十二了，你说她急不急。。。”
唉，这小清，怎么就不想想为什么她八年都没被升级的原因呢？这里的丫环都从粗
使开始，一般做了三四年，就会依其能力和是否够伶俐被升为二等，有特别出色的
或
被主子看中的会直接跳到一等。以前就觉得她的话有点夸张。记得今天早上所听到
的，我很佩服她的想像力的同时，警告自己对她说的话最多只可信一分。
芙蓉是个受情而困的可怜女子罢了。我曾亲眼看到她远远的看着二少爷时的眼神，
痴情，绝望，不顾一切。她也许小气，容不得别人窥视自己喜欢的人。她也许有时
赏惩不正，公私不分，只为了发泄心里压抑。我想，她自知跟二少爷是没可能的，
为了能远远的看着，她愿意付出她的一切。难道说二少爷真的不懂她的情吗？我是
不信的。对他来说，芙蓉不过是又一个微不足道的仰慕者而已。一个可怜的痴情女
子啊。她本是聪明的。想到她看我时复杂的眼神，有羡慕，同情，憎厌，还有很多
我无法了解的东西。也许，我本就无心去了解。
“小清！又在胡说八道！”福婶响亮的声音中断了我的胡思乱想。“快点给我把菜
洗干净。然后跟着芙蓉给大小姐的房间打扫干净。”
“我。。。” 小清嘟着嘴想说些什么，被福婶给盯回去了。呵呵，让芙蓉使唤小清
做事。真是设想周到的惩罚。
“其他的，午饭准备好后，都到大小姐的湘园帮忙打扫。大小姐会提前回来探亲。
可能今晚就到了。”
就这样，又一天在忙碌的工作中渡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