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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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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来也在鸣人的执着下，暂时答应考虑他提出的方案。本想拖延到井野出嫁，好让鸣人死心，却没想到，临近婚期时发生的一件事将他的计划全都打乱了……
“什么？！山中井野跑了？！”
和室里，长老们拍桌子的声音差点没把屋顶掀翻。
“长老对不起，是我没有看住她……”山中亥一的头几乎低到了胸前，“那孩子自从得知了消息就一直都表现得很正常，我以为她已经接受了，没想到……”
“没想到？！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快派人出去找！务必在期限之前把人给我找出来！”水户大人气得将桌子拍得山响，可在场的人都知道，他提出来的这条根本就行不通。
时间……不够了啊。
“能不能……再选一个女孩？”山中亥一试探着提议。
“再选一个？你说得容易！提亲的事自传开后，各家就都将女儿送了出去，没送走的也草草许了夫家，这事到临头的去哪儿选？！”
……
震怒的长老们发完了火，接着就是无休无止的争论。
自来也扶着额头，这下，他是真的发现事情的棘手程度，已经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料。
“各位长老、师傅，我可以代替井野嫁过去。”
乌烟瘴气的会谈室里突然响起了一个清朗的少年声音，众人将视线汇转过去，一个布衣少年已经站到了门边。
“鸣人？你跑进来干什么？快点出去！”自来也二话不说就起身赶人。这孩子……这不是在逼自己答应么？
“先等等。”
一个苍老的声音阻止了自来的脚步。
“长老……小孩子不懂事，别和他一般计……”
“我不是说这个，”水户长老眯起了眼睛，上上下下将鸣人打量了一遍，“我倒是觉得他的想法不错。”
“啊？！老头子你疯了！”
“不是。”
“他一个男孩……”
“对方并没有指定一定要是女的。”水户眯起的小眼睛里满是算计，“狐族到了这一代本就人丁单薄，那边也是知道的……交不出与他们的少爷年龄相配的女孩子也是很正常的不是么？”
“你是说……”被水户这么一说，在场的另外两位长老似乎也明白了过来。
“对，我的意思就是把这个想法透露给宇智波那边。就说，若要匹配，我们就只能交出这个孩子了，若是他们不介意，我们也可以送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过去，要什么样的人就看他们怎么决定了……哼哼哼……”
从鼻腔里发出的笑声低沉而压抑，听得在场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我反对。”
良久，自来也闷闷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哦？那你给我想个对策出来？”
“但也不能……”
“小自来也，你懂什么！”
……
“师傅！别再说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从小被你守护着，这一次，我也想尽我的所能，守护我想守护的！”
“鸣人……”
看着眼前的小小少年，自来也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耀眼的金发，稚气未脱的脸庞，还有那难以忽视的坚定……这一刻，自来也突然意识到，这个他从小看着成长的孩子，真的长大了……
“哼……”水户长老满意地坐回了座位，“那就这么定了，宇智波那边我会派人去告知，到底最后怎么办，就看那边的态度了。”
万年不变的严肃脸庞上闪过的，是一丝狡黠的得意。
成长的表象是一支记忆斑驳的笔，书写，只为让隐喻堆积的情感从笔尖滚滚坠落。
十五岁，一个少年执起了这支名为成长的笔，笔落纸端，写了一个开端，然而，谁也不知道的是，这一写，就是一生。
“唔……佐助君这么晚了也要离开吗？”
昏暗的房间里弥漫着颓靡的气息，唯一的光源来自床头那盏复古的金色壁灯，昏黄的光晕里，壁纸上的蔷薇花开得很是妖异。
年轻的男子没有说话，默默地下床，套上长裤，接着，是白色的衬衫。
欧式大床的铁艺装饰映着灯光，帐顶的流苏微微摇晃，一切都缄默着。装饰得充满怀旧气息的房间里，只有衣料偶尔摩挲发出的声响，像一部默默放映着的午夜老电影。
“佐助君……”埋没在白色天鹅绒被下的女人撑起身来，金发碧眼，裸露的肌肤被朦胧的光影镀上一层象牙色的光泽，只是此刻，那上面印着点点暧昧的斑驳。
“真的要走了吗？”再次轻声的问了一遍，颤颤的声线，我见犹怜。
“嗯。”穿上鞋的男子这才闷闷地应了一声。
“今晚……留下来可以吗？”
“……”略微迟疑了一下，黑发的男子拎起外套向外走去。
“别走！”
腰蓦地被一双柔软的手臂圈住，从后面扑上来的胴体阻止了佐助的步伐，皱着眉回过头去，身后抱住他的女人因为跑得太快连拖鞋也只穿了一只。
“放手。”
“不！”被男子散发出的冷气场冻住，但女人还是鼓起勇气喊了出来，“不要走行吗？我是……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佐助君！”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佐助伸手去拨那双缠在他的腰上十指搽着丹寇的手，无视身后女人眼中的泪水和绝望。
“为什么一定要走？！是因为佐助君快要结婚了吗？我不想放你走……”
“就算被当成替身……不要走……就一晚好不好？”女人继续哀求着。
得不到回应，她将头埋进了佐助的后背，十指紧扣，不想放手的……不想……滚烫的泪水打湿了那白色的衬衣，可是，让她绝望的是，那样的炙热的眼泪却怎么也温暖不了布料下微凉的肌肤。
像是被提到了什么很不开心的事，佐助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狭长的黑眸闭了一下，睁开时，骨节分明的大手已经用力地扳开了女人的手。
“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冷漠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响起，女人顷刻间摔倒在地，眼泪，更是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簌簌下落。
“为……什么？”
“我讨厌被纠缠。”
话尾的余音被阻隔在了房门外。
走出女人的住所，佐助穿过一条窄小阴暗的小巷，七拐八拐，最终走进昏黄路灯下的一间酒吧。
今晚的他，很心烦。
……
“佐助，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这次嫁过来的是只公狐狸。”
……
“公的也无所谓，我有办法拿到我想要的东西，呵呵……只是这次要难为你了，小佐助。哈哈哈哈……”
……
“之后的事随便你怎么处理……佐助，别忘了，现在的你是不能违背我的。”
……
大蛇丸！
灌了一大口LongIsland，佐助漆黑的眼眸里燃起恨意，加上酒精的作用，更是让那双眼睛里的血红色变得更深了。
娶一个男人？开什么玩笑……
“哟……小哥，一个人喝闷酒呢？”吧台边的另一张高脚凳上突然坐上了一个人，低低的笑声响起，佐助转头，一个打扮得很妖艳的男子媚笑着，对着他晃了晃酒杯。
“……”佐助不语，回过头来继续喝酒。
“好冷淡呢……伤人心……呵呵，我恰巧也是一个人呢……”男子勾起眼角斜睨佐助，眼中暗示的意味很明显。
佐助冷着一张脸缓缓地吐出一个字：“滚。”
吃了瘪的男子刚想骂上两句，可被佐助渗人的眼神一扫，立即感到背脊一阵发麻，赶紧端起酒杯摸摸鼻子走开了，末了不忘暗咒一声晦气。
佐助也再没心情喝酒了，付了钱起身离开，刚才那个男人的暗示让他恶心到想吐。
和男人结婚，和男人做那种事……佐助只要一想起来就会觉得恶心。可更令他恼火的是，这件事，他没有办法拒绝。
因为，他和他的事业，需要大蛇丸超越常人的力量。
哼……不能拒绝，消极抵抗一下总是可以的吧……
佐助摸出了手机。
“水月，给我订一张去澳洲的机票，越快越好。”
让他和一个男人举行所谓的婚礼？想都不要想！
三天后的婚期很快就到了。
这天早上，鸣人起得很早。
院子里，大树上的鸟儿叫得很欢快，鸣人默默地站在廊下仰头看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估摸着离准备的时间还有段距离，就转身向着山后的神社走去。
现在的他已经可以随意出入这座神社了。
通向山顶的石阶扫得干干净净的，朱红色的鸟居绵延而上，错落有致，风吹过，参天的古木沙沙作响，空气中，满是草木的芬芳。
鸣人驻足于阶下，双手合十，闭上眼睛，沉静心神，待摒弃了一切杂念后才慎重地踏上了石阶。
徜徉在九十九座鸟居下，耳边回响的只有风吹叶梢的沙沙声，巨大的静谧将心灵笼罩，呼吸也随之变得绵长。
鸣人将步子放得很慢，轻轻的，享受着这一刻的安静，也像是怕惊破了这份宁谧。
这些鸟居守卫在这里已经很多年了，无数日夜的风吹雨打也没有褪去那朱红的色泽，是神的庇佑么？
鸣人回想着，似乎在好久之前，自己也曾在别处见过这样的景致。同样的午后，同样的石阶，同样的鸟居……
记得当时师傅还未细数就肯定那儿的鸟居一定有九十九座。
建造那些鸟居的人……应该和这里有着很深的羁绊吧？所以才会在别的地方建起一处和这儿如此相似的景。
那次来提亲的人……就是当年师傅带着自己去探访的那个人吧。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没怎么变呢！还是那么年轻，还是那么邪魅而危险，还是那么……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鸣人这样想着，踏上了最后一节阶梯，站在最后一座鸟居下遥望古朴的神社，内心是从未有过的坦然。
稍稍站立，平复了下呼吸，鸣人走到古井边，用长柄木勺舀出一些水净手，清凉的井水凝聚在掌心又缓缓从指缝间淌下，无限的舒适凉爽。
洗尽双手，鸣人来到神社的拜殿前，从口袋里摸出几个硬币，扔进了带木格条的箱子里，手握麻绳轻轻摇晃，清脆的风铃声响起。
摇响了铃铛后，鸣人击掌几下后双手合十，闭上双眼，开始虔诚祈福。
愿井野一路平安。
愿师傅没有烦恼。
愿我爱的人都得到幸福。
愿我……
也能得到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