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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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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抱着颜路直接冲进了伏念的房间，伏念的视线从竹简上抬起，看到张良正抱着颜路，颜路的胸口上插着一把剑，他们两个人的身上有着大片大片的血迹！伏念愣了一下便反应了过来，迅速的放下手中的竹简，移步到张良的身前想要接过颜路。张良却是一个闪身，越过伏念走向伏念的床榻，将颜路轻轻地平放在伏念的榻上，然后紧紧地握着颜路冰凉的手。
“子房，你先出去吧！”伏念三步并两步就走到了张良的身后，视线越过张良，看着颜路，估计着他的伤势。
“大师兄，救救无繇吧！”张良回过身看着伏念，眼神中全是乞求，依旧是紧紧地握着颜路的手。伏念见张良没有出去的意象，颜路又不得再拖延时间，声音抬高了几度呵斥张良：“出去，现在我可能还能救路一命，若你再耽误一会儿，就算是端木姑娘，也就不了他了！”
张良仿佛是没有听到伏念的声音一般，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伏念一急，伸出手就打了张良一掌，“啪”的一声，张良的头偏向了一边，脸上赫然出现了五个手指印。张良回过头，看了颜路一眼，轻轻的将他的手放下，木然地退出了伏念的房间，木然地关好门，木然地站在伏念的门前，木然地看着明亮的弯月……
不知过去了多久，时间一点一点的在指尖滑过，月亮渐渐西移，张只觉得仿若度过了一生的时间。门才终于被伏念打开，张良本想一直期待着伏念出来，但是这个时候，张良却觉得自己的双腿已经难以支撑他的身体，想要转身都做不到，话在嘴边却说不出口。
伏念看着张良僵直发颤的背影，脚步顿了一下，便走到了他的身边，叹了一口气。“子房，路暂时没有危险。”
张良的身体瞬间软了下来，向后退了几步，靠上了门框。
“子房，若是路随水夫人一般去了，你会怎么办？”
张良听了伏念的话，爱上的闭上了眼睛，只剩下最柔软的残酷，最温柔的绝望。指了指胸口，“无繇一直活在这里……他和蓉蓉不一样。无繇是我留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
伏念看着这样的张良，不觉有些动容。颜路永远是张良的死穴，这次行刺的人，究竟是谁？想要做什么？很明显，他们的目标不是张良而是颜路。伏念不禁起了疑心，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子房，你和路的事情，你告诉过谁么？”
“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水夫人知道么？”
“只告诉过她。曾经答应过她会趁着正月初三带着无繇去祭奠她一次的，没有想到……”
“知道了。子房，你先回房换一下衣服吧！让弟子们看到了不好。”
接下来的几天，张良一直没有离开颜路的身边。颜路一只安安静静地，脸色苍白。他每天都在颜路的耳边说着曾经——那些颜路会焚香抚琴的日子。
“无繇……”张良抬起颜路冰凉的手，放在唇边，“以前总是你为我暖手，没想到还有良为你暖手的时候。”
张良用另一只手细细地抚着颜路的眉眼，唇角噬起一抹悲哀的微笑，“无繇，你不是说会一直看着我的么？现在良就在你的眼前，为什么你就不肯睁开眼睛看看我呢？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我还可以看着你。让我仔细地看着你。”
“子房，你已经守了好几天了，回房休息一下吧！”伏念授完早课，回到房间意料之内地看见了张良坐在颜路的身边，悉心地陪着他，照顾着他。
“大师兄，占用了你的房间，对不起了。”张良回过头看着依旧没有什么表情的伏念，而错过了颜路缓缓张开的眼睛。
“大师兄……水……”颜路的声音沙哑嘶沉。
“无繇，你醒了！”张良听见了颜路的话，回过头对上颜路没有光泽的眼睛，激动的将他轻轻地抱在了怀里。伏念自是去为颜路取水。
“子房，你回来了！水夫人呢？”
“无繇……你记起我了？记起我了？”张良只觉得眼眶中抑制不住地涌上了温热的液体。
“子房，我是记起来了。我没事……子房，你没有受伤吧？水夫人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我这个做二师兄的也该为她准备礼物才好。”
“子房，你来喂路喝水吧！我出去看看弟子们练习射箭。”伏念将装满水的杯子递给了张良，转身离开了房间，顺便帮他们把门关上了。
颜路喝了点水，还没有等张良再次开口说话，就抢着说了：“子房，我累了，我想先睡一会儿。师兄的身体，师兄自己了解，没事的。你也回房休息去吧！听话。”然后就挣脱张良是怀抱，躺好在榻上。
“无繇……”
“回去吧！”颜路闭上了眼睛。张良也不好在说什么，干脆爬上伏念的床，在颜路的身侧躺下，将颜路拉进自己的怀里。
“子房……”
“无繇，你在大师兄的房里可以睡觉，那我也可以的。”
“可是……”
“无繇，你不是困了么？你不困我也困了，睡觉吧！有什么话睡醒了再说！”张良不给颜路可是的机会，霸道环紧颜路，小心不触碰颜路胸口的伤。
“你呀！”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