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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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试卫敬晨的表现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当然，其中不包括芮军和后文海
。
刚升上初中的卫敬晨没上几天课就生病在家没来了，期中考试竟然还能拿年级
第一，这所小学校的老师们像捡到宝一样。好几个月，老师们训人的话都是，你看
看你，再看看人家一班卫敬晨，生病好些天才来上课都能拿第一。
那个时候不如现在开放，哪个女孩子要跟男孩子对上一眼就要脸红半天，不开
放归不开放，那些少女心还是有的，卫敬晨本来就长得好看，成绩又好，这样的人
不得姑娘的心还有什么人能得？最近卫敬晨总是收到一些暧昧到不行的眼神儿，他
都经不住要抖三抖，那一个个小眼神儿娇羞的好像他对人家姑娘做了什么不得了的
事情一样。
不仅卫敬晨郁闷，芮军也很郁闷的，他成绩下降了，只考了个年级二十二，回
家挨了一顿骂，被禁止以后不准看超过三个小时的电视。还有他每次上个厕所回来
就会发现自己的座位上有好多好多人，女人……不，是女孩。叽叽喳喳的问小晨一
些简单的傻子都会做的习题，他一个男子汉也不好跟小女子太过计较，每次只能等
到上课他才回座位，撅着嘴巴耷拉着脑袋不理卫敬晨。然后自己又忍不住去跟卫敬
晨讲话，他很想打自己俩巴掌，真没骨气！
后文海还是垫底的货，不过他爹妈也不管他，他也觉得考得咋样无所谓。最近
后文海迷上了打篮球，还找到一个非常好的球友，那是二班的童天昊，别看名字人
五人六的，可性格真对后文海胃口。这些天他们天天混在一块，后文海琢磨着哪天
把童天昊介绍给芮军和卫敬晨认识认识，等关系好了，那他们四人再搞个称号，四
大天王啥的，多帅气！简直能称霸年陡中学了呀！一想到这个，后文海就忍不住傻
乐呵。
再说陈娟和郭媛媛，两人的成绩还是很好的，上课也认真，这次考试不出别人
意料拿了个年级第二和第五。卫敬晨病好那会儿班长的事务交接什么的俩人跟卫敬
晨单独在一块好些时间呢，也不出大家意料，俩人都对卫敬晨又好感。陈娟那是小
学那会儿就萌生了。
郭媛媛小学跟他们不同校，她坐在卫敬晨前面也算跟他挺熟悉的了。郭媛媛觉
得卫敬晨和其他男生不同，她自小就长得漂亮，也看惯了其他人在她面前献殷勤，
但是卫敬晨甚至不多看她一眼，更不会像别人做一些自认为能吸引住她目光的事情
，卫敬晨回答问题时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对别人温和有礼的神态都让郭媛媛倾心，
多看卫敬晨一眼她就觉得自己脸红的不行，郭媛媛知道自己喜欢上了卫敬晨。
期中考试完了就迎来了十一国庆节，芮军觉得好幸福好幸福，因为十一国庆节
放七天假啊！他只要想想就觉得全身舒畅。芮军走在田埂上，一边哼着歌一边欣赏
他看过好多年都不觉得腻的风景，觉得自个家乡真好。
明天就是十一了，李小英让他晚上送点东西给外婆，芮军答应了，所以芮军现
在在田埂上，那是往外婆家去的小路。
芮军看着前面有个人骑着自行车过来了，觉得那人骑车技术真不咋样，歪歪扭
扭的好像随时都会摔倒一样。
“啪！”芮军抬起头一看，擦！那人还真摔倒了，他赶紧跑过去，想把摔倒的
人拉起来，一跑到芮军都不敢近那个人身边。
一个年纪大概十八、九岁的女孩，编着两条又粗又黑的大辫子，她躺在草地上
正不断的抽搐着，嘴里还冒出沫儿了，白眼直翻。
“喂，你没事吧？”芮军把压在她身上的自行车弄开，蹲在地上问那个人。
那人听到了芮军的声音，努力的把抽搐的头抬起来，想要看清眼前的人般睁大
不断收缩的眼睛，张张嘴，“你，你……”
芮军觉得这个人不行了，真的觉得这个人不行了，就像他妈妈总是骂人一样，
你得了羊癫疯啊？芮军觉得眼前这人羊癫疯发作了，据说得了羊癫疯的人才会口吐
白沫，浑身发颤，“你别说话，我去叫人来！”说完就想跑到最近的村上喊人，不
料衣角却被那女孩拽住，芮军转头看着她。
见她拢了拢胳膊，才发现她怀里揣着几双鞋垫子，“你是想把这个送人吗？”
那个女孩愣了一下，然后不住的点头，芮军便问道，“你要给谁，我帮你送给
他。”
那女孩抽搐的更厉害了，眼泪不停的从她翻白眼的眼睛里冒出来，“给，给，
李，国，国民……快，快……”
“是李家村的李国民吗？”芮军问，那女孩点点头，放开他的衣角，使劲捂着
鞋垫子的手也放开，催促芮军快点送走，芮军拿着鞋垫只好去李家村找李国民了。
李家村离芮军刚刚那地方蛮近的，所以芮军很快就找到了李国民，把鞋垫子给
了他。李国民一见鞋垫怔了一会儿，拎着芮军的衣领怒吼，“这是谁让你送来的？
！啊？那人呢？！现在在哪里？！！快说！！”
芮军挣扎了一番，挣不开，看李国民那么着急，又想到那女孩倒在地上羊癫疯
发作的的样子就没计较，说道，“我在田里见着她了，她骑着车摔倒了，你快点去
，她嘴里吐沫儿呢！放开我，我带你去！”
李国民嘴唇发颤着放开芮军，催促芮军，“快，快点……”
芮军来到刚刚那女孩躺着的地方，愣住了。他找到李国民再来到这不过十分钟
，那个女孩，好像已经没气了。眼睛大大的瞪着天空，嘴边的白沫儿淌到了颈窝，
左手紧紧抓着一根红绳放在胸口，两根长辫子扭曲无力的摔在草地上，刚刚芮军没
注意，原来女孩只穿了一只鞋，另一只也不晓得是根本没穿出来还是在路上弄丢了
，衣服也脏兮兮的，应该是骑车路上摔的吧。
“啊！！！丽儿！！！你怎么那么傻呢！！你……啊啊啊啊啊！！！”李国民
没跑到那女孩身边就像被抽干了力气一样跪坐在地上，用手挡住眼睛，冲着天空大
吼。
芮军扭头看着李国民，清楚的望到眼泪溢出指缝滴落下来，他想说些什么，他
觉得开不出口，刚刚那人还能跟自己说话的呢，现在怎么就死了？芮军知道那女孩
的温度都还在，可是，那人，的的确确走了……
这不是芮军第一次见到死人，却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生命的脆弱，本来还活着的
人，他屁股一转，就没了，死了，没气儿了。
不知不觉边上就来了好多人，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来的，是一开始就跟着芮军
李国民还是被李国民的吼声给引来的，反正就是来了。
一个老妇人跑出来，满脸眼泪的抱着女孩儿，“儿啊，儿啊，你怎么那么傻呢
！你怎么那么傻呢！你走了娘怎么办？你想嫁人娘答应你就是，怎么那么傻，怎么
就想不开去喝农药呢！儿啊，娘对不起你，娘真的对不起你！”（PS：我们这的老
人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到了抒情的时刻就会喊，儿啊！）
李国民好像被这些话刺激到了，猛地站了起来，颤抖着指着老妇人，“都是你
！！有你这么狠心的妈吗！丽儿死了你开心了吧！你还有没有心呐？这下人被你逼
死你你开心了吧！丽儿肚子里还有我们的孩子！这是一尸两命啊！你，你……呜呜
呜呜……丽儿，我的丽儿，你好可怜，宝宝，爸爸对不起你娘俩，爸爸没用！呜呜
呜呜呜……”
芮军好像明白了，两个年轻人两情相悦，女方的母亲却不愿意，然后逼死了女
孩，这就跟电视剧里演的一样。没想到现实中也会有这种事，一边是生养的父母，
一边是倾心的恋人，舍弃哪一个不是割心头肉？这样不如让自己去死？不用选择了
多好啊，在没有人逼迫了。那个时候芮军觉得，那个女孩真自私，特别自私，因为
爱，所以才想保护，不是吗？她选择了放弃，自己是解脱了，可是她有没有想过自
己的恋人，自己的父母？刹那，芮军觉得那女孩真的一点儿都不可怜，真的。
“送给外婆的东西还没送到啊，哎，回去了老妈又该骂我了。”芮军摸摸脑袋
，往回走。
“军军！”
芮军听到声音抬起头一看，“啊，小晨，你怎么来了？”
卫敬晨走到他身边摸摸芮军的脸颊，“听说这里出事儿了，我想你胆子那么小
，肯定会怕，我来接你回家。看，我没猜错，军军都害怕的哭了。”
芮军不知道自己刚刚有没有哭，但是看见卫敬晨的一瞬间他真的哭了，为什么
哭他也不晓得，就觉得鼻子很酸，就哭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