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化危机游戏同人《The Last Evil Shadow》》晴天之城

50、第五十章 10-5

　　机舱外的天空一片漆黑，现在正是黎明之前最为黑暗的时刻，克里斯一时半会无法从地下研究所回到地面，在这段等候的过程中，威廉百无聊赖的在平台上四处踱着步，开始对威斯克没话找话说。

　　“恩，这好像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清醒的等待日出到来，你说，当天逐渐亮起来的时候，那种从黑暗到光明的转变，会给人什么样的感觉？”
　　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感叹的问威斯克。

　　“感觉吗......”

　　威斯克同样看了一眼天空，考虑自己是否要认真回答这个问题。与威廉不同，混合病毒在1998年后极大的缩短了他的睡眠时间，他经常会在天亮以前自然醒来，在黑暗中静静等待黎明到来。有时，他会不自觉的设想一些虚幻的事情，思考如果威廉在1998年便已死去，那他会怎样，会不会觉得这个世界辜负了自己，然后不顾一切的想要毁灭这个世界？还有一些现实中的回忆，那5个被威廉先后收养回来的孩子，他们抱着天真的希望，如同当年的威廉一样，不带任何恶意和心机努力尝试拉近与他的距离，而他，从起初的有点排斥，到后来习惯的接受，再到最后的慢慢主动关心这些孩子，试着像威廉一样把他们当做自己的孩子，认同他们是有资格和自己并肩作战的“队友”。如果这两种情况先后出现，那么他的感觉，恐怕可以这样形容......

　　“对我来说，那是一种从孤独转为温暖，由绝望转为希望的微妙感觉。”
　　他这样回答道。

　　“拜托......怎么这么文艺，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威廉低头笑了起来，他没想到威斯克居然认真回答了自己，他原以为他会调侃一下自己突发的感慨的。不过，能听到威斯克这样说，他其实是很高兴的，因为这还是威斯克第一次对他说出自己内心的感受，假如这代表着从此以后威斯克不再事事自己做主，愿意同他“交流谈心”的话，他一定要利用好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问一些自己很早就想知道的事情。

　　“我一直很难猜透你的想法，阿尔伯特，就连这次也一样。为什么你选择了阻止这里的阴谋？这真不符合你的作风。”
　　他疑惑的问威斯克，走到露天平台的边缘，返身向后在平台边缘低矮的围墙上坐了下来。

　　“是吗，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做？”
　　威斯克回问威廉，也来到了平台边缘。

　　“我也说不出来......”威廉茫然的摇摇头，“但我总觉得你不会对‘征服世界’一点兴趣都没有，我一直认为你一定是一个......对权利和地位有很大欲望的人才对。”

　　“所以，你认为我应该和那些人一起‘征服世界’才对？你错了，My dear。”威斯克讽刺的笑了笑，“依附于他人达到自己的目的，那不会是我的选择，更何况，自从捷克地下研究所成立后，在你的努力下，我早已完全不需要通过三胞公司或是其他人，便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根本没必要与人‘合作’。”

　　“可你也没自己这样做！”
　　威廉不解的眨眨眼，他明白威斯克说的是事实，只要他开口，自己便会毫无保留的给予他能给予的一切，但是，威斯克却始终都未真的对自己要求过什么。

　　“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这样做。”威斯克解释道，“正如你所说，在1998年之前，我的心中居住着一只名为‘权利’和‘地位’的野兽，它在我心底叫喧，促使我不断追求更多。但是，1998年之后，由于你的缘故，它很早就不存在了，虽然在1998年后，我的确也做了很多事，可是无论我做过什么，去过哪里，最终的目的都只不过是为了要回到你的身边，至于其他事，似乎已经变成了无所谓的。”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情——在混合病毒的副作用得以根本解决前那几年，他不时会感到剧烈的头痛，每当疼痛难忍的时候，只要他想一想远在澳大利亚的威廉，这种痛楚就会奇迹般的迅速得以缓解，虽然这听起来相当荒谬，并没有任何科学依据，可是它确确实实发生了，不只一次的让他了解到，“威廉.博肯”这个人，对于他“阿尔伯特.威斯克”而言，是特别的！于是，他伸出空闲的那只手，用力握住了这个特别的人的手，脸上慢慢浮现出了几分温柔的笑意。

　　“哦，阿尔伯特......”

　　威廉轻唤了一声威斯克的名字，面前这样一个......该怎么描述呢，用“深情”这个词好了，这样一个“深情”的威斯克，反而让他不习惯，不适应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威斯克的话，干脆就直接不回，选择了转移话题。

　　“不说这个了，阿尔伯特，你知道吗，有时我会想，1998年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为什么斯宾塞会知道我的计划，是不是研究所里面有人出卖了我？如果能给我一次机会回到那时，我绝对要抓出这个人，让他好看！......恩，不，还是回到更早以前吧，让我去阻止母亲的死，然后再到1998年，我们一起离开安布雷拉公司，去捷克建立地下研究所，想方设法再收养那5个孩子，他们都是好孩子，哪个我都放不下......”

　　他本是用开玩笑的口气说的这段话，到最后却哽咽了起来，他想，假如现实真是这样那该有多好，那么现在母亲会在，威斯克会在，孩子们也在，这便是他能够拥有的最好的“未来”，然而理想与现实总有很大差距，这种差距让他觉得难受，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极力想要掩饰。偏偏这会威斯克没带墨镜，他躲避不了他的目光，所幸一把将他拉过来坐在自己身边，把头埋在他的胸前不再看他。威斯克没说什么，只是用那只空闲的手臂揽住了怀里的威廉，用沉默给了他最好的安慰，安静的陪伴着他度过黎明前夕最后黑暗的时刻，直到他手中的通讯器里再次传来克里斯的叫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