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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杨季,还在焦急地等待着消息,他不知道曹岫烟与外祖父的会面究竟如何,心中满是担忧和不安。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祈祷着外祖父能够成全他们。
高丞相迈着沉稳的步伐踏入杨季的宫殿,殿内的烛火摇曳,映照着杨季焦急等待的面容。杨季见到外祖父前来,急忙起身相迎:“外祖父,您来了!不知您此番前来,可是有关于我和岫烟?”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与紧张,眼神紧紧地盯着高丞相,试图从他的神情中捕捉到一丝端倪。
高丞相微微点头,神色略显复杂:“季儿,坐下吧。我今日来,是想告诉你,我同意你与曹岫烟的婚事了。”
杨季眼中瞬间闪过惊喜的光芒,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外祖父,您说的可是真的?您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
高丞相缓缓落座,深深地叹了口气:“季儿,起初我确实极力反对,毕竟这关系到高家的兴衰荣辱以及你的前程。但那日与曹岫烟一番交谈后,我发现这丫头并非我想象中的那般普通。她虽出身低微,却有胆识、有智慧,且对你一片深情,能在我面前不卑不亢,条理清晰地表达自己的心意和想法,实属难得。”
杨季面露欣喜之色,连忙说道:“外祖父,岫烟本就是个极好的女子,我与她相处以来,深知她的善良与才情。能得到您的认可,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高丞相摆了摆手,神色凝重地继续说道:“不过,季儿,此事并非我一人便能决定。你若要娶曹岫烟,还需得到皇上的同意。这皇宫之中,各方势力错综复杂,皇上的心思更是难以揣测。你需做好万全的准备,想好如何说服皇上。”
杨季微微皱眉,陷入了沉思:“外祖父,我明白您的顾虑。但我与岫烟是真心相爱,我相信父皇会看到我们的感情。我会向父皇表明我的心意,承诺不会因儿女情长而荒废朝政,定会以江山社稷为重,同时也会让岫烟谨守本分,不参与宫廷纷争。”
高丞相微微点头:“季儿,你有这份心是好的。但皇上最看重的是皇家的颜面和朝廷的稳定。你要让皇上相信,曹岫烟的存在不会对朝局产生不良影响,反而能成为你的助力。你可曾想过具体的办法?”
杨季思索片刻,说道:“外祖父,我想可以从曹岫烟的刺绣才艺入手。她的绣工精湛,若能将这门技艺用于为皇室制作绣品,彰显皇家的尊贵与威严,或许能让皇上对她另眼相看。而且,我也会向皇上阐述我对未来的规划,表明我会在处理好朝政的同时,兼顾家庭,让皇上看到我的决心和能力。”
高丞相听后,眼中露出一丝赞赏:“嗯,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你还需注意言辞和时机,切勿操之过急,以免引起皇上的反感。”
杨季点头称是:“外祖父放心,我会谨慎行事。只是,不知父皇近日心情如何?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高丞相微微摇头:“皇上近日忙于处理朝政,似乎为边疆的战事有些烦恼。你若能在此时提出一些建设性的意见,为皇上分忧解难,或许会增加皇上对你的好感,也有利于你说服皇上同意这门婚事。”
杨季心中一动:“外祖父,我明白了。我会关注边疆战事,尽快整理出一份可行的方案呈给皇上。”
高丞相站起身来,拍了拍杨季的肩膀:“季儿,此事关乎你的一生幸福,也关乎高家的未来,一定要慎重对待。有什么情况,及时与我商议。”
杨季感激地看着高丞相:“多谢外祖父成全。孙儿定不会让您失望。”
高丞相离开后,杨季的心中既充满了喜悦,又有些忐忑不安。他知道,说服皇上并非易事,但为了能与曹岫烟长相厮守,他愿意付出一切努力。
而此时的曹岫烟,正在绣坊中精心绣制一幅寓意吉祥的绣品,她想着若有机会,一定要将这份心意送给杨季的家人,以表自己的诚意。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得仿若暴风雨将至的前夕。皇帝高坐龙椅,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手中紧握着的奏章被捏得微微作响。下方的大臣们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整个朝堂安静得只剩下皇帝愤怒的喘息声。
“你们这些大臣,平日里养尊处优,如今边疆战事吃紧,你们却一个个束手无策!朕养你们何用?” 皇帝的怒吼声在殿内回荡,震得众人耳中嗡嗡作响。
就在这一片死寂中,杨季稳步上前,他身着一袭月白色的朝服,身姿挺拔如松,眼神中透着自信与沉稳:“父皇息怒,儿臣以为,边疆战事虽棘手,但并非无计可施。儿臣听闻此次敌军来势汹汹,是因他们新研制了一种作战阵法,而我军对此尚无应对之策。儿臣建议,可速派军中精锐深入敌军后方,刺探其阵法的虚实与破绽,同时在正面战场佯装败退,引敌军深入我军包围圈,再利用我军熟悉的地形优势,设下埋伏,一举歼灭来犯之敌。”
皇帝的目光瞬间落在杨季身上,眼中的怒火稍稍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惊讶与审视:“哦?季儿,你这计策听起来倒是有些道理,可操作性如何?”
杨季微微欠身,神色恭敬而坚定:“父皇,儿臣已与几位亲信将领商讨过细节,他们皆是身经百战之人,认为此计若实施得当,胜算颇大。而且,儿臣愿亲自前往前线,督战指挥,确保计划顺利进行,以解父皇之忧,保我朝边疆安宁。”
皇帝听后,微微点头,脸上的阴霾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赞许的神情:“好!朕的季儿果然有勇有谋,有这份心思和担当,朕甚感欣慰。” 说罢,皇帝大手一挥,“来人呐,传朕旨意,赏二皇子黄金百两、绸缎千匹,以示嘉奖!”
杨季连忙跪地谢恩:“儿臣谢父皇赏赐!为国效力,乃儿臣分内之事,不敢居功。”
下朝后,周愈回到家中,刚踏入正厅,周静徽便迎了上来,眼神中满是好奇:“父亲,今日朝堂上可有什么新鲜事儿?”
周愈看了看女儿,叹了口气:“静徽啊,今日二皇子在朝堂上大放异彩,提出的边疆战事之策深得皇上赞许,皇上还重重赏赐了他。”
周静徽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满是嫉妒与不甘:“什么?那个杨季,他怎么就这么厉害?凭什么他不爱我,却对那个低贱的曹岫烟念念不忘!” 说罢,她狠狠地跺了跺脚,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
周静和在一旁轻声劝道:“静徽,你莫要如此。感情之事不能强求,二皇子与曹姑娘真心相爱,你应该祝福他们。”
周静徽猛地转过头,怒视着周静和:“祝福?姐姐,你说得轻巧!我哪一点比不上那个曹岫烟?我出身名门,身份尊贵,容貌才情也不差,可为什么二皇子就是看不到我?”
周静和微微皱眉:“静徽,爱情不是用这些来衡量的。你若是一直这样钻牛角尖,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
周静徽却根本听不进去,她冷哼一声:“我不管!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那个曹岫烟,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周愈见状,严厉地斥责道:“静徽,你放肆!此事关乎皇家颜面和朝廷局势,岂是你能胡来的?你若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莫说你自己,就连整个周家都要跟着遭殃!”
周静徽被父亲的呵斥吓得一哆嗦,但心中的怨恨却丝毫未减。她咬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父亲,我知道了。我不会乱来的,但我也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
说罢,周静徽转身跑回自己的房间,“砰” 地一声关上了门。她坐在床边,泪水夺眶而出,心中满是委屈与愤怒。她不明白,自己从小就被捧在手心里长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为何在感情上却如此不顺?为什么杨季的心就像被曹岫烟下了蛊一样,怎么也收不回来?
而此时的杨季,回到府中后,便迫不及待地命人给曹岫烟送去了自己得到的赏赐中的一部分,还有一封书信,信中诉说着他今日在朝堂上的经历和对曹岫烟的思念,他希望这些能让曹岫烟感到开心,也让她知道,自己正在为了他们的未来努力奋斗着。
学堂里,曹源正认真地听夫子讲学,突然听到一阵喧闹声。只见周静徽带着几个丫鬟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她指着曹源大声说:“你就是曹源?那个曹岫烟的弟弟?” 曹源不明所以,但还是勇敢地站了起来,回答道:“我是曹源,你是谁?为何如此无礼地闯入学堂?” 周静徽冷笑一声:“我是谁?我是周静徽,周家的二小姐,先皇后的嫡亲侄女。你姐姐曹岫烟不知天高地厚,竟敢与我争抢二皇子,我今日便要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说罢,便示意丫鬟们去教训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