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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1章 ...

  •   RT.完全怨念那个真·番外!!于是自己写个,以期抛砖引玉了。。。
    文笔有限,大家谨慎拍砖。。。。。=口=
    恩,题目就叫:《伪·番外》吧,其实应该算是真·同人才对啊!
    (一)
    顾疏站在自己位于顾氏大厦的办公室窗前。
    这间办公室依然秉持他的一贯风格,装修简洁大方。午后金色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射进来,给他的脸染上一弯灿烂的轮廓,无形中让他一向凛冽清冷的气质沾上了一抹温和。
    “到底怎么了,连你也吞吞吐吐起来?我以为这向来不是你的风格。”
    顾疏眼角微微挑起,看着对面欲言又止的韩之安。只有在少数几个挚友面前,他才以这样一种随意的语气说话。
    韩之安无奈苦笑。
    说还是不说?从进到这间办公室直到现在,半个小时过去了,他依然无法决定。每次想说,却不知怎地都生生扭转话题,将已到嘴边的话吞进了肚子里。只因为,他真的无法预料听到这个消息后顾疏的反应。
    顾疏无所谓地看他一眼,反正今天该做的事情早已部署下去,时间充裕,倒也陪韩之安耗得起。只是这样的气氛终是有些怪异,让他罕见地有些不安。
    瞟一眼时钟,顾疏拿起电视遥控器,准备边听整点新闻边等韩之安慢慢纠结。
    韩之安看着顾疏的手伸向电视遥控器,瞬间明白了顾疏想要做什么。在大脑作出判断以前,他已经伸手过去按住了遥控器:
    “等一下!”
    顾疏疑惑地看着好友,越发奇怪的同时,心底那份不安竟也渐渐扩大:
    “连电视都不让我看?到底怎么了?”
    一面说,一面顺手想将遥控器从韩之安手下抽出来,韩之安却按着不放,争夺间,不知谁的手碰到了遥控器上的按钮,墙上的电视一瞬间亮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回响起来:
    “本台最新消息,今日上午,殷氏的现任继承人殷朝暮遭遇车祸,当场死亡。据悉,警方已将此事定性为交通事故。现在为您播放车祸现场情景……”
    女人的声音还在继续,但顾疏脑子里却有如一个惊雷劈过,瞬间一片空白,耳里已再听不见任何声音。他死死盯着电视屏幕,一辆小车边上站着几名警察,车下不见尸体,只看到一摊鲜艳刺目的红。
    ……殷朝暮……殷朝暮死了?
    顾疏模模糊糊地想着,几乎错过了韩之安的下一句话:
    “……不是意外。”
    “……什么?!”顾疏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韩之安叹了口气。早知道这样,他还不如早点告诉顾疏,从自己这里听到消息,总比他先从外间媒体那里受到最直接的打击要好。
    “不是意外。”韩之安重复着,伸手关掉电视,“是自杀。”
    他抽出一个牛皮纸信封:
    “今天上午,殷朝暮出席了一次筹资会议,当然,按照我们的预期,他再次失败了。那时我们放到他身边的眼线正好盯着他,拍下了这些。”
    顾疏机械地伸出手接过信封,从里面抽出一沓照片。
    照片拍得很清晰,能清楚地看到殷朝暮的表情。第一张是他刚从开会的大楼里离开,没有去停车场,反倒走上了大街,神色出奇地平静。第二张,他已经走了一段路,站在街边怔怔看着街心的车流,也不知想到了谁,面上微微露出一抹温柔。第三张是远镜头拍的面部特写,那张面庞虽然憔悴,却依旧掩不住五官的精致,反倒显出一种绝世的风仪来。第四张,他仿佛已经决定了什么,突然发足朝街心奔去,眼里透着决绝,嘴角却含了一丝微笑,那样骄傲,却那样惊心动魄的美,让人一时移不开目光,看得几乎喘不过气。
    顾疏却再看不下去,他抬头死死瞪着韩之安,神色冷静得可怕,声音却透出一分隐约的嘶哑:
    “当时……”是个什么情况?
    只说了两个字,顾疏就再也说不下去。
    “当时,我们的人也没想到他会这般决绝。等到确认他的的意图,已经晚了。毕竟离得远,就算想阻止,又哪里赶得及。”低头看一眼殷朝暮决然赴死前的那一抹微笑,韩之安再度叹了口气:
    “我们……还是小看了他。”
    顾疏僵直着身体,再说不出话来。他转过身看着窗外,依旧是午后的阳光,却不再让他感觉温暖,只觉明晃晃得刺眼,刺得忍不住想要流下泪来。
    殷朝暮……殷朝暮……你就这样死了么?!
    良久,久到韩之安都以为自己要被这压抑的气氛淹没,久到阳光都逐渐倾斜暗淡下去,才听到顾疏清冷的声音:
    “之安,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
    他语气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却也没有——没有报复成功该有的喜悦。
    韩之安苦笑,却也只得闪身出门。临走前,他看一眼门内顾疏紧握的青筋毕露骨节发白的左拳,道:
    “我之前一直犹豫要不要告诉你,就是不想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
    门嗒的一声关上了。
    办公室再度沉寂下来,良久良久,不曾发出任何声音。

    那一天,顾疏没有离开办公室。
    (二)
    三天后,殷朝暮的葬礼如期举行。
    碍于资金问题,灵堂布置得极简单,屋子正中一张放大的殷朝暮的黑白照片,将殷朝暮短暂的人生永远定格在那一瞬间。
    匆忙自国外赶回的顾禺红着眼睛看着殷朝暮的遗像。他真的不曾想到,当年一别,就是永诀。如果知道,他一定一定不会抛下殷朝暮独自一人在港岛打拼。殷朝暮与他,没有血缘关系,却是他心目中唯一的兄弟。至于顾疏——顾禺的眼里掠过一丝血色,那不是他兄弟,是他和暮暮共同的仇人!
    一抹黑色身影蓦然闯入顾禺视线。
    那是顾疏。
    他一身样式简洁却极合身的黑色西装,面上神色疏离而漠然,愈发显得其人丰采如故。
    看到顾疏这个样子,再想到已经化了灰的殷朝暮,顾禺再忍不住自己的怒气。他本来就是这样暴烈的性子,只是这些年的逆境磨的他灰了心。可如今唯一的好友也死了,却把他本心里藏的一点血性重又激发出来。
    他扑过去一把揪住顾疏的衣领:
    “你来这里做什么!暮暮都死了,你别在这里装模作样!”
    顾疏却完全没有理会他,只怔怔看着殷朝暮的遗像出神。
    那是严叔选的,却是一张殷朝暮十八岁那年刚上大学时的一张照片。照片里的殷朝暮随意倚在一棵树下,露出一副骄傲张扬生动的笑颜。他容貌本就精致,淡淡的阳光从树冠的缝隙中洒下来,映在殷朝暮年轻却意气飞扬的眉眼上,凝成一片如梦似幻的美丽。
    恍然间,顾疏仿佛回到了多年前C大时的日子,一个个白天,阴雨的,或者晴天的,他都心无旁骛地站在画室里,伴随着风声雨声或是阳光,细细地在自己的画簿上描绘殷朝暮那眉,那眼,那唇……
    颈上加重的力道将顾疏游离的意识拉回。耳内充斥着顾禺愤怒怨毒的咆哮。顾疏一把拍开他的手,整整衣领,神色是让顾禺看得几乎发狂的淡定:
    “如果我是你,我决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行径。”
    本来就在暴发边沿的顾禺哪里忍得住,挥拳便冲了上来,却被旁边的韩之安拦住。毕竟是没落的豪门公子哥儿,这几年又持续颓废,哪里及得过一切俱在颠峰状态的韩之安。
    韩之安的目光扫过顾疏紧紧握在身侧的左拳,才淡淡道:
    “你若真想把这葬礼闹得一团糟,那我也随你。”旋即放开了对顾禺的钳制。
    顾禺的脾气被这一句话说得如同一盆冰水透顶浇下。暮暮,你活着时经历这许多磨难,我怎么忍心让你死后还不得安宁……
    冷冷瞟一眼呆在当场的顾禺,顾疏再不理会,只缓步走到殷朝暮灵前,依例上了香行过礼,顾疏只觉得心脏团成一团缩紧,紧到血液似乎不再流动,紧到四肢都觉得一片冰凉。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要报复的仇人被自己逼死了,自己却这么难受呢?
    顾疏看着黑白照片上径自微笑的殷朝暮,缓缓转过身,目光掠过旁边唯一守灵的神色木然的严叔。殷朝暮,你死了,殷家就此绝后,你的灵堂上,最终也只剩严叔这一个殷家仆人,连吊唁的人也没几个,你当时,想过你的后事会这般凄凉么?
    殷朝暮,殷朝暮,你就这样到了旁人再也触碰不到的地方,再不理会世间这些烦恼。
    “我们该走了。”
    耳边传来韩之安的催促。
    顾疏淡淡点头,转身朝外走去。他嘴唇紧抿,一言不发,周身气质锋锐如宝剑出鞘,仿佛一碰就会被割伤。一切一切显示,眼前的顾疏与平日没什么差别,只除了——
    紧握成拳、骨节突起、甚至还微微颤抖着的左拳。

    顾疏的车子开出停车场,走到街道上。坐在司机座位上的韩之安透过后视镜打量着后座上顾疏的神色,终于开口劝道:
    “别想了,一切都过去了。”
    回答他的,只有顾疏的沉默。
    韩之安叹道: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顾疏的瞳孔猛地缩起,他终于有了回应,只听他声音冷冷响起:
    “之安,别以为你知道很多事,就可以乱猜我的心思。”
    韩之安再忍不住:
    “乱猜?你自己的心思,你自己最清楚!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殷朝暮?真的单纯只是因为报复么?”
    “够了!”顾疏一声断喝,气势强大到车里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度。
    韩之安却不为所动:
    “我认识你以来,总共只见过三次你露出这种绝望的神色。一次是你的画簿被殷朝暮当众撕毁,一次是你母亲过世,最后一次,便是你听到殷朝暮的死讯。”
    顾疏罕有地连声音都带上了怒意:
    “我说,够了!”
    “当然,你可以不承认,毕竟你那时是背对着我的。但是,你别忘了,”韩之安顿了顿,加重了语气:“你的对面,是玻璃!”
    这次,顾疏终于失去了任何驳斥的气力。
    韩之安看不得顾疏这样,语气却已缓和了下来:
    “我说这些,是想你不要再逃避再压抑了。如今一切都已成定局。我不想你象那天初闻殷朝暮的死讯一样,就那样一动不动在窗前站了一天。殷朝暮已经不在了,所有恩怨情仇,都放下吧,作为你的朋友,我只想看你过得再开心一些。”
    顾疏眼望着窗外,再无任何回应。

    (三)
    送顾疏回到家,韩之安便告辞离开。他知道,此刻的顾疏,最需要是的有时间有空间来整理十余年来的心情。

    顾疏靠在沙发里,放任自己的心绪陷入深深的回忆。
    他和殷朝暮,究竟是什么时候弄成现在这般,不死不休的局面呢?

    犹记得,C大校园里他第一次见到殷朝暮。那时的殷朝暮,还是一个任性张扬的大少爷,然而一举手一投足中自然流露的那种清贵,却是他最羡慕最渴望拥有的。虽然自卑,却仍忍不住被深深吸引。
    越是关注,越无法移开目光,自然更避免不了碰撞,而且是不甚愉快的碰撞。殷朝暮身上少爷毛病不少,纨绔习气甚浓,可是,却意外地让他感到干净的气息。看得久了,对那份干净,他终于生出了拥有的欲望。
    几乎是不自觉地,一幅又一幅殷朝暮的肖像在他笔下流淌而出。笔触中凝聚着他自己也想象不到的温情。
    那时,他就明白,自己陷进去了,深深爱上了同为男人的殷朝暮。
    可是,殷朝暮似乎并没有同样的感觉。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总是厌恶的,挑衅的。直到那一天,殷朝暮发现了自己漏在画室里的那一本肖像。
    以殷朝暮那激烈的性子,如何能忍得住,自然把事情闹得极大。
    当自己的画作在他手上被一页页撕碎时,他听到了自己的心随之碎裂的声音。那时殷朝暮看向他的眼神,有不屑,有鄙夷。这一切深深刺痛了他的心。就在那一天,他把对殷朝暮的感情深深埋葬,就在那一天,他发誓终有一日要站在比殷朝暮更高的地方,接受殷朝暮的仰慕。
    于是,他再不留情,开始在一切地方使用一切手段,只为压殷朝暮一头。长久下来,这样的争胜终于变了质,变得再无法回头,变得他几乎忘记了初衷是要换来殷朝暮的尊重与仰慕。
    这一切,在殷朝暮得了肝癌后恶化到顶峰。
    他母亲为了捐赠肝脏,选择了自杀。
    而母亲的肝脏,最终被移植到了殷朝暮体内。
    他知道殷朝暮并无意杀死他母亲。他知道他甚至是庆幸着殷朝暮能活下来。但是殷朝暮毕竟间接和母亲的死扯上了关系。那是他唯一的亲人,叫他怎么能不怒、不怨、不恨?
    于是他和殷朝暮之间,再没有了转圜的余地。
    再之后,殷朝暮甚至有了女友。
    他不想承认自己听说这个消息时心中会有尖锐的刺痛,乃至眼前一阵一阵发黑。
    他不愿深想殷朝暮女友去世的时候,自己心中的快感是出于报复还是出于嫉妒。
    他告诉自己,那是母亲的仇人,是他的仇人,他要报复的对象。他不再爱殷朝暮,取而代之的是恨,对,是恨!
    谎言说了一千遍,也就变成了真实。

    于是,两人的纠葛一直牵扯到把殷朝暮逼出影视圈,又一直追着殷朝暮到了港岛。

    对于顾禺,顾疏其实本无太大的怨恨。
    他只是实在无法忍受,殷朝暮对他与对顾禺截然不同的眼神。
    凭什么,凭什么同样是顾家的血脉,你对着顾禺可以言笑晏晏、倾心以待,对我,就是如此的冷漠与不堪?
    于是,他悍然出手逼走了顾禺,也剪断了殷朝暮最大的臂膀。这样,你该只看着我一人,只屈服于我一人了吧?你骨子里的骄傲,终不能支撑你再这样轻视于我!
    可是,殷朝暮始终没有屈服。虽然他终于承认了顾疏作为他的对手与敌人,但是,也仅止于此而已。
    是什么,支撑着你这般倔强,不肯对我屈服?是什么,让你这样冥顽不灵,眼里始终没有我的存在?
    顾疏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于是他用更激烈的手段,弄垮殷氏集团,逼得殷朝暮,一介豪门贵公子,落魄到卖了房子,到处求人筹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顾疏其实已经赢了,他已经站在了殷朝暮必须仰望的高度,成为殷朝暮不得不重视的人,他使得殷朝暮家破人亡,穷困潦倒,再不是往常那个高贵的豪门公子模样。
    他的报复,其实已经实现了。

    然而,顾疏依旧不满意,
    不,这样还不够,你眼睛只能看着我一个人,心里只能有我没有别人!
    直到这时,顾疏终于恍然,他想要的,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他想要拥有那个与自己完全不同,带着与生俱来的清贵与骄傲,却又掩不住干净气息的那个人!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要那个人一无所有,最终心甘情愿地来到自己身边。
    可是,他错了。他低估了殷朝暮的心性。
    殷朝暮毅然选择了死,用死来表示决绝,用死来表示宁可玉碎不肯瓦全的决心。
    一直到死,他都不曾放弃他身体那份融入骨血的骄傲与清贵。
    一直到死,他也不曾对着顾疏流露出一点他曾在顾禺面前显露的真情。
    顾疏的心剧痛起来。
    殷朝暮死了,甚至连一点希望都不再留给他,甚至让他连一点改变现状的余地都没有。
    唯一留给他的,只有车下那一片刺目的殷红血色!
    顾疏颤抖着,眼泪无声流了满面。
    一切,再无法挽回!
    只是,没有了殷朝暮,他顾疏的人生,还剩下什么意义?!

    (尾声)
    “……暮生!!”
    顾疏从床上弹坐起来,身上已是大汗淋漓。
    可顾疏连汗也顾不得擦,急切地低头寻找,直到看见身边的殷朝暮蜷缩在被子里,如同一只小乌龟,才松了口气。
    原来,只是个噩梦啊!
    因为顾疏坐起,被子掀开了一角,些须冷气灌入温暖的被窝。性子别扭的殷小龟童鞋本能地朝身边唯一的温暖源靠近。连眼睛都不曾睁开,似醒非醒的殷小龟全然不顾半个身子已经露在被子外,只是如同小狗本能地寻找骨头一样,自动贴近顾疏的身体,伸臂环住顾疏的腰,嘴里不满地呜哝几声,旋即找到一个更舒服的位置,几乎是半挂在顾疏怀里,继续呼呼大睡起来。
    顾疏忍不住失笑,将殷朝暮紧紧搂住,带着他一起躺进被窝。殷朝暮的眉眼极清秀精致,即使在睡梦中,也显得姿容秀丽,偏巧神态又象个孩子一般可爱,萌得不行,让顾疏的心彻底陷落下去。
    这是与方才噩梦里完全不同的满足感受。
    想起方才梦中诸般,顾疏将殷朝暮搂得更紧了些。梦中的顾疏,究竟有多糊涂多残忍,才使得殷朝暮居然选择了自杀这种玉石俱焚的惨烈结局?!
    那个噩梦,是不是就是殷朝暮以前曾经预见的两人的未来?那个两人不曾在一起的未来?
    好在,一切都只是梦。既然顾疏知道了这样的未来存在的可能,就决不会让这些事情变成现实!

    大约是因为顾疏搂得太紧,怀里的殷朝暮动了动,睡得红扑扑的脸蛋上眉头微皱,睫毛也不住翕动。顾疏微微松了手,小心地把殷朝暮放置成更舒服的姿势,看着殷朝暮再度安稳睡去。
    至少,现在的殷朝暮是好好躺在自己怀里的爱人。顾疏露出满足地微笑,忍不住吻上殷朝暮嘴角,感受着爱人的体温,心底一片安宁。

    殷朝暮,终此一生,我不会对你放手。我要守着你,护着你,陪你一辈子,疼你一辈子。
    所以,你的眼里只能有我,你的心里只能有我,你是我一个人的宝贝。
    殷朝暮,我爱你。



    结束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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