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暖》寒江雾

6、第 6 章

　　7结局吧！！骚年
　　程翡砾最近迷上玩猜猜我是谁的游戏。
　　对象是路边提行李准备找的士的路人。
　　程翡砾像猫一样贴过去，蒙住对方的眼睛然后凑到对方耳边甜腻腻的说“猜猜我是谁~”
　　男人大概也是各花丛中过的主，右手还拉着的士门，左手拽着手提“萌萌？田田？还是小琪？”
　　两句话的时间，言瑾已经把行李箱提走消失无踪了。
　　“连我都不记得，屎去吧！”将人往车里一送，立马钻进人群，匿去了踪迹。留下那人在路边茫然摸头。

　　天桥下，程翡砾在数个行李箱之中找寻有用的战利品。大叠大叠的衣服被他翻出开，护肤品？橄榄油？卫生巾？ky？尼玛，这都什么世界啊，太污染未成年少年的眼睛了。
　　手机、ipad、数码、电子产品和钱包都被堆在右脚边。程翡砾嫌弃的踢开另外一堆护肤品和橄榄油，眼睛瞄着言瑾有没有注意把ky拨到了手边藏了起来。
　　言瑾对于他的掩耳盗铃行为没有出声，把衣服摞到一边给了无家可归的人。
　　照样是把电子产品都拓了，程翡砾却留了一个手机链在手里玩。
　　本来就是一个小链子加坠子，给货的时候不小心掉了，坠子掉下来掉出了个usb接口。很寻常的一个小玩意，把u盘做成了手机链。但就是因为它连带着手机掉下来，收货那小子居然压了二十的价。
　　程翡砾不开心，说那好啊，你压二十u盘我不给你了，尼玛这年头4gu盘都四十好几呢。
　　手指头套在链子里甩啊甩的就回家去了。
　　言瑾倒是没理他，说了一声“洗手、吃饭。”

　　程大少和言瑾一起成为攻受大盗(总不能叫雌雄大盗吧？)有段日子了，最近钱不少，吃的好，日子过的很是逍遥。
　　程翡砾那种有钱就吃，没钱饿着洗洗睡的日子也是一去不复返。虽说现在有人管着，可是一天有人按三餐喂食，干活还有人搭配，着实生活一点不累。
　　有时间程大少还yydd的想了想不纯洁的事。譬如今天摸进口袋的ky。。。
　　某个有贼心没贼胆的人看了看今天丰盛的菜肴，和热腾腾的火锅。冲着厨房吆喝一声“吃火锅怎么没酒啊？我出去买酒，就回！”
　　嗯，他决定酒壮怂人胆。

　　言瑾知道他那点小九九，由得他去，于是悠哉在厨房择小白菜，等某块肥肉自己送上门来。
　　十五分钟，出巷子买个酒哪里要十五分钟啊？言瑾想了想，这家伙不是上老毛那里找岛国毛哲东思想概论片去了吧？
　　越想越不靠谱，一个电话打过去，铃声居然在餐桌上响了，还挂着个小手机链子。
　　火锅还在沸腾，开了好几遍了。言瑾一直让他热着，忽然心里面有点毛毛的，会不会是被事主逮着被人打了？
　　越想越不对，摸着两手机关了电灯就往外面跑。
　　摔门出去，程翡砾的手机就响了。
　　“程翡砾的手机？”
　　“你是？”
　　“这你管不着，把手机送到东区孟婆汤来。十二点之前，过时不候。”
　　说完就挂了。
　　东区孟婆汤，言瑾很熟，是帮派处理问题的地方。差不多就是私设的刑堂。说话的那声音言瑾也很熟，捅他一刀的那小鬼。
　　大概是才说了两字，没被听出来。
　　言瑾开了门回屋里去，程翡砾没理由被他们绑了去。手机是个黄屏的什么也不可能藏，言瑾盯着手机看忽然掰开了手机链，是了，是个u盘。开电脑插进去一看，兜兜转转还是回来了。里面是帮派的账本。
　　关系有点远，大意解释为，帮派之间的卧底小白脸拷了账目要逃命，仓促之间被程翡砾“猜猜我是谁”了。
　　而程翡砾一贯不会留这种东西回来的这次碰上意外弄了回来。
　　销赃的那头一早被弄了回去，程翡砾家三代都供了出来。又因为着每次给货都是程翡砾自己去，这才让那头只知道他还有个同伙而不知道同伙是言瑾。

　　言瑾猛吸了口烟，拔下电话卡换上另外一张，拨号，通话。
　　“喂？”
　　“我给你寄了份礼物，晚上收同城快递吧。”

　　“今天凌晨十二点，不管我出没出来，围了孟婆汤。”

　　然后是孤胆英雄只身入虎穴救人？双枪小马哥？或者手拿冲锋枪进去就是“哒哒哒哒哒！”？
　　□□总是会有枪，但不可能全都是枪，中国不是一个可以持证拿枪的国家，就好像看蝙蝠侠不会有人冲进来扫射一个道理。
　　言瑾用他那张脸就震慑住了外场的小罗罗，走到地下室才看见仅那一人拿着小刀在程翡砾脸上装模作样的比划。
　　程大少双手被吊在墙上，整个人只有脚尖稍稍着地。
　　那帮长老不知道是在分享胜利果实还是高兴的太早竟然没有出现在这里，只让小鬼头一个人担着局面。
　　小鬼头以为是手下，头也没回就吩咐道“给我弄条鞭子来，抽抽这小王八蛋。”
　　程翡砾眼睛都不好使了，睁半天微微睁开，诧异的看到了言瑾。
　　言瑾冲他笑然后“嘘”做了个手势。
　　眨眼间半跳高，就是一脚把小鬼头踹到墙边去了。
　　“我就是这样教你的？把背留给敌人？” 言瑾不看他那怂样，悠哉给程翡砾解开绳子。然后轻声说“能自己站么？”
　　得到点头的回应才转过身去面对着那人，或者说帮主？老大？
　　小鬼头人还在地上，眼睛里却泛出希翼的光“我就知道你没死。”
　　堪堪反应过来的手下们这才聚集到了地下室。准备动手却又被老大拦住了。 “你回来吧，之前的事，都算了。”
　　言瑾把手机连同手机链一起扔过去，不接他的话“东西给你，人我带走了！”
　　小鬼头接过东西，果然连查看也没有，接直接往口袋一放，厉声道“他可以走，你不行！”
　　“怎么教你的？一点规矩不讲了？”言瑾眯起眼睛，寒光四溢“你凭什么？”
　　“凭你杀了我爹，你落在我手里难道不该任我处置？”
　　“笑话，杀你爹道上都知道，原因有二，一是他反水我清理门口，二是他杀了我爹，我报仇雪恨。我养了你五年，你是哪来的权处置我？”言瑾头痛，抚额“你也不过是反骨仔，我不来拿回我的东西，已经是宽厚待你了！”

　　“闭嘴，你要敢走，我再杀你一遍。”小鬼头有点冲动，到底也不过是小鬼头，没了指挥他的傀儡师，就是个不知道自己动的傀儡。
　　程翡砾缓过劲来了，不阴不阳嘲讽“不准走？你是长不大离不开妈呢？还是你根本就喜欢上了他？”
　　“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小鬼头从衣服里掏出枪来。
　　该死的，黑枪特么还是存在的！
　　程翡砾妖孽吧唧的靠在言瑾身上，“阿鬼，嘴一个，让他看看我有没有说话的地。”
　　言瑾偏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别闹，待会就回家。”
　　“撒手！你们俩给我分开！！”

　　阎罗王为什么会被人反水夺了位？这就是个老故事了，江湖永远有人加入但永恒的却是退出。言瑾一直的计划就是下台退位，他一直准备着各方面计划收了一批真心跟着他无所谓去哪的人。想着使个金蚕脱壳带着小鬼头去日本。然后他有天假寐被人不声不响亲了一口；然后他那些被孝敬上来上过他床的莺莺燕燕被小鬼头弄到生不如死；然后小鬼头开始被人策反，为了某个强占欲有点扭曲的念头；然后他觉得时机成熟了，就趁着那回反水，计划展开了。

　　如果没闹这点意外的话，小鬼头会是一个亲手证明他死了的人。而程翡砾会被他带去日本。临到紧要关头出了岔子，怪谁呢怪命吧！雪月风花搅和的不成样子，谁还能浪漫出点什么名头

　　小鬼头举着枪冲上去分开那两，言瑾用自己挡出程翡砾，扭打之间，枪响了。
　　小鬼头蒙了，枪掉地上，程翡砾冲上去用脚将枪往后一拨，上前给了小鬼头一巴掌。
　　小鬼头打傻了，愣愣的看着言瑾捂着殷红不断扩散的伤口，缓缓的往下倒，挨地，手边正好是枪。
　　程翡砾把人勒过来，接着被言瑾抛过来的枪，抵着小鬼头太阳穴，拉起言瑾，往门口走。
　　小罗罗们步步退，叫嚣又不敢动手。
　　亦步亦趋出了孟婆汤，又喝令那些人呆在里面把门锁上，这才将小鬼头往边上一推，拽着言瑾骑上摩托就跑。
　　才走不就，后面警铃大作。

　　一手掌车，一手还将言瑾不断滑下去的手扣紧。
　　程翡砾觉得夜太黑了，眼睛被模糊的不像样子，强劲的风迎面而来，脸上已是一片冰凉。
　　言瑾在他耳边喘“去、、码头。”
　　程翡砾无声的呜咽，背后已是濡湿一片。铁锈迎着海风，不知是海腥还是血腥。
　　夜幕正浓，摩托载着两人冲向大海。

　　我们拥抱着就能取暖，
　　我们依偎着就能生存。

　　路灯总是一闪而过，光明与黑暗像是无止境的交替。言瑾勉强的睁开双眼，看着被路灯照亮一下却又匿进黑暗的程翡砾。头发也总是毛毛躁躁的，言瑾想笑，却在下一个路灯到来之前，缓缓闭上了眼。

　　惟愿在剩余光线面前，
　　留下两眼为见你一面。

　　the end

　　摩托翻到在码头，还没来得及到。
　　程翡砾不哭不笑，面呆呆像个毫无生气的sd娃娃。
　　他抱着言瑾坐在地上，轻轻的哼起歌，“惟愿在剩余光线面前，
　　留下两眼为见你一面，
　　仍然能相拥才不怕骤变
　　但怕思念。
　　惟愿会及时拥抱入眠，
　　留住这世上最暖一面，
　　茫茫人海取暖渡过
　　最冷一天。”
　　手电筒的光在黑夜里小心翼翼的探过来，照在程翡砾不哭不笑的脸上，然后照在言瑾的脸上。、
　　然后一大堆人突然而至，甚至有人开始戒严，有人拿出刀准备在言瑾肚子上划一刀取子弹。
　　刀子没入皮肉的那一下，言瑾突然半抬起身子，刀子一挑，子弹头出来了，言瑾憋着一口气咬着牙骂道“尼玛，不会先上点麻药？”、
　　那人嬉皮笑脸“您不是装死装的很high嘛，死人不用麻药。”
　　言瑾偏头看程翡砾，那人依旧没出声，只是脸上已经泪痕涟涟。
　　言瑾笑啊笑，肚子一抽一抽的疼“怎么哭的跟个小猫似的？”
　　程翡砾不管不顾的搂着言瑾，哇的一声大嚎出来“老子以为你死了！！！”
　　、 言瑾抬起程翡砾哭的跟猫似的小脸“程小猫，愿不愿意跟我去日本？”
　　程小猫说不出话，使劲点头。

　　我们拥抱着就能取暖，
　　我们依偎着就能生存。
　　即使在冰天雪地的人间
　　遗失身份。
　　我们拥抱着就能取暖，
　　我们依偎着就能生存。
　　即使在茫茫人海中，
　　就要沉沦。

　　tur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