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25章 ...
-
“盖先生。”盖聂出门没有两步就遇见了一个熟人。
“子房先生。”
“盖先生怎么会在这里？”张良显然有点疑惑。
“接下来所行之事牵扯到太多人的安危，在下是来向小庄请罪的。”盖聂沉默了一下慢慢道。却忽然看见对面的人的神情变了一下，心下诧异地时候也发现他脱口而出的‘小庄’太过亲密。
“‘小庄’？看来盖先生已经和卫先生和好了。‘纵’‘横’相合——这世上最为强大的组合。那么，以后的事情我恐怕就不用操心太多了……”盖聂听着张良的说词，心里忽然就溢得满满的，仿佛多年就是为了听这一句话。
“不知子房先生前来所为何事？”犹豫了一下，盖聂慢慢岔开话题。
“方才我忘了与卫庄先生说些事情了，所以刚刚走到山庄的大殿又倒回来了。”盖聂看着张良笑着说完，又继续说了些玩笑话。“真的不如子明子羽了，老了……”
盖聂认真的听完，看见张良还微笑着的面容觉出不妥。气氛似乎一直是张良在调解才不至于太过尴尬的样子。“子房先生，在下寡言少语，往日有所得罪了。”
“盖先生何必说这种话，这个世上花言巧语的人多，做事实实在在的人缺少。而盖先生，则是后一种人。”
‘师哥，你这种木头，恐怕不会有女人喜欢。’躺在树下的少年懒懒道，闭着眼享受着练剑后的阴凉。
‘我是一个剑客。’盖聂收起剑，慢慢走过去。
‘剑客？那又如何？’少年终于睁开眼睛，浅色的瞳孔明亮。‘总有无知的女人被这个身份吸引……’
‘我不会……’盖聂想，他从来都似乎没有吸引到什么女人。
‘是呀，你当然不会。’少年偏头道。‘你这么闷，又不解风情，怎么会有女人被你吸引……’
‘小庄一定……’犹豫了一下，盖聂开始说好话。在他心里面，自家师弟当然是最好的，肯定会有无数的女子前赴后继。
‘别说出口，师哥。你还是当你的木头就好……’少年嘀咕着，又闭上眼睛。
‘你别睡了，小庄。’忍不住开口，盖聂道。‘小心风邪入体。’
‘以后不许说这种话。’少年眼睛闭着，低语。‘我和你说什么，你才说什么，别对陌生人说话。师哥，你说的话可不大中听。’
盖聂沉默在原地，压抑住要继续说下去的念头，抽出剑继续练。
“盖先生，盖先生。”盖聂猛然从回忆中清醒过来，沉默地抱拳以示歉意。
“子房先生……”
“盖先生既然有要事，我就先行告别了。”张良含笑道。
盖聂沉默地点点头，转身走了。
看着盖聂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张良才收起笑容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方向。
“你在看什么？”
张良镇定自若的转过身，面对着鲨齿的寒气道。“卫先生，我正有事情要与你说。”
“我在问你。”张良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杀气，知道面前这个人从来什么都能做出来只好又道。“是盖聂，盖先生。刚刚我过来见到盖先生，于是打了一个招呼。”
“你若没事，还是不要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为好。”
张良看着鲨齿在寒光中被主人收回，却忽然忍不住问道。“卫先生练剑一共多少年了？”
“20年。”
“我听说盖先生一共练剑30年，卫先生果然是当世奇才。”
“……一把剑，如果主人没有确定信念，永远不会发挥出最大的力量。”
顺着眼前人的目光向下看去，张良注意到卫庄腰间的佩剑。那是鲨齿……
“残红曾是排名第一的剑，被当时剑客荆轲所得，后荆轲被嬴政杀死。那把剑就被铸成剑圣盖聂的佩剑渊虹。”张良慢慢道。
“如果你再说一些废话，你最好现在就从我面前消失。”
张良含笑，继续道。“残红与鲨齿都出自徐家，它奇特的齿型构造也正是专门为克制剑而设计的，与渊虹正好成为命运紧密相连的敌对之剑。”
“你倒是博学多才，只可惜话太多。”
张良看着眼前脸色冰冷的人，知道他的性命只悬在一线。或许多年之前的第一次见面，这个杀气环身却在拼命拨动琴铉的人就很想把他杀了洗掉所谓的‘屈辱’。但事实上，张良知道，卫庄杀一个人大多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杀的。
而现在眼前的人心情很好——在和盖聂见面之后。
“或许，剑正如他们的主人一样，带着既定的命运。”相生，想杀。
张良到底想要说什么？我握着鲨齿，皱眉想。应该没有人知道鲨齿用的是残红剩余的剑料做的吧？当年我可是威胁了徐家当家，还‘帮’徐家搬了家。
渊虹折断了后，我仔细想了想，觉得问题出在这两把剑的材料上。怎么说呢？那材料是什么所谓的天外陨铁，反正有点磁性……
同性相斥，加上我当时力气有点大，所以渊虹才被折断。这件事我不打算告诉盖师兄，反正我已经差人去徐家要一把新的剑了。我不喜欢‘渊虹’，总是让我想到荆轲和他那个一直粘着盖师兄的破小孩。
想不通，我决定直接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卫先生的心情很好。”
“现在……不怎么好了。”刚刚我是心情很好，但是现在不好了。方才走了才发现之啃了一会儿未免太亏，谁知道刚刚一回来居然你就在和盖师兄说话了，白白浪费了好机会，张良你就是个灾星吧！？
“想必，世上也只有盖先生能让你的心情好些了。”
“？”越说越不能理解了，我皱眉。
“当年韩非曾与我说过先生的一些事情……”听到韩非的名字，我反射微微抬头冰冷地注视张良。多次拿韩飞说事，是不是太得寸进尺了？以为我看在韩非的面子上就不敢动手怎么的？
“卫庄先生你对剑圣盖聂……”我的眼神冷下来。
“恐怕不只是同门之谊……”很好，鲨齿已经架在张良的脖子上了。只要我稍稍一动手，这个讨厌的人就能从此消失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张良你以为能够威胁到我了？我巴不得天下人知道呢！只是在俘获盖师兄的关键时期，最好不要打草惊蛇罢了。
“如此说来，卫先生必然不会害了盖先生。”我盯着张良，这个时候还能笑出来，真是不知者无畏？
“在下张良，张子房就能放心委托两位去做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了。”
沉默了一下，我想着刚刚找到的能够和盖聂平和相处的‘联盟’还是又这个混蛋把持着，还是皱着眉把鲨齿放下来。
“什么事情？”
“公子扶苏。”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25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