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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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什么问题？”黑羽抢先开口。
祭真摇摇头，“宫主回去好生休息，明天祭真再来与宫主商讨接位之事。”说完，自己又先独自飞身窜进竹林，留下急切的背影。
“白？”黑羽关切的上前，“身体真的没事。”
仍是自若的微笑，“没事。我们也走吧。”抱着琴，又随着黑羽走出这天蚕阵。
天色渐暗，竹林外，青虹一班侍女早就在外等候，手上都提着精致的宫灯。待冷无笑一出现，行过礼，一行人又照原路返回。只是一路上冷无笑的心思都停在那个苍白病弱的少年身上，他到底是什么人，做为少主，跟冷宫又是什么关系呢？手中的寒心琴扔在散发阵阵寒意，但奇怪的事，他竟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在和这具琴呼应，寒气似乎被他吸入身体，本是疲惫的精神也好了许多。看来是那药起了作用，微微握住双拳，武功？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能拥有那样的力量，抬头仰望暗暗的天空中点点的星痕，今夜，是秦王大喜的日子吧。手中的琴，扣得更紧。
悬崖边的风很大，冷无笑靠近崖边的时候感觉自己整个人似乎都要被吹起来。雾气向他扑过来，一阵阵湿意浸渍全身。
不会觉得冷，现在的他只要稍微的按照黑羽说的运功方式运气，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可以冻结，一杯热茶，在他面前结了冰。这就是他现拥有的力量，诡异强大到不可思议。
趁所有一切都安静下来后，他翻出宫墙。此时此刻，或许独自这样看着天云流水才会让他忘记一些不想要去想起的东西。
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回头。祭真正色看着他，眉宇间尽是疑惑。
“恭喜宫主恢复往日功力。冷宫日后由宫主临驾，定能平复一切祸乱。”
“祭祀怎么知道本宫在这里。”
缓缓转身，目光已聚威严，冷无笑从此便是冷无笑，红尘往事都成过去。
“宫主从前也爱在崖边练琴，我也是碰巧。”
“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疑问，你知道多少，你又想知道多少？”此人甚是聪明，但此刻冷无笑已不想再与他纠缠下去。
祭真皱起他秀气的眉，“宫主出宫后可有什么奇遇？”
微微勾起嘴角，“如果在凡间当小倌可以称的上奇遇的话。我想是的。不过，祭祀是聪明人，不妨明说。”
祭真抬头直视面前的人的眼睛。“那属下冒犯了。敢问面前的人真的是冷无笑么？”果然是语出惊人。
冷无笑抿唇不语，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片刻。
“呵呵，”冷无笑笑出声，“祭祀果然是祭祀。如果我说是，但又不完全是呢。”
祭真的反应到没有他想到的那么大，似乎早有预料般，他叹口气。“我今日为你诊脉，竟发现你身体有灵力护体。我回去观星测卦，居然发现冷无笑的命相尽改。逆天改命的术法是不可能成功的。但是确实在你身上存在了。除非是你改命，否则……”
“如果我说真的冷无笑已死，而我不过是寄居在他身体里的不知名的幽魂呢？”
这次才见到祭真震惊的表情。
“祭祀也觉得难以置信？”
祭真摇头，“不，我没想到这样的事情居然真的可以发生，借尸还魂不是不可能，但是也象改命一般不可能成功。只能说机缘巧合，以前，这个是冷无笑的命，但现在又是你的命运了。”
“我的？”冷无笑在风中笑的张狂，“我本就不知来处，更别说去处了。我今天是冷无笑，明天又会是谁？”
祭真看向冷无笑的眼光甚是真诚，他屈身跪下，用从未用过的严肃的口吻道：“不管我面前的是谁，我只知道冷宫不能无主，你就是我祭真要效忠的冷宫宫主。祭真恳请宫主可以掌管冷宫。”
崖顶的风带着流动的云雾包围二人。发丝纷乱，轻刮着脸庞，祭真抬头看面前即熟悉又陌生的脸，他不知道自己的请求在这个男人面前到底有没有用。黑暗中，冷无笑的眼神幽亮，似乎在看着他，又似乎在望着别的什么，他自诩聪悟，但此刻他真的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心思。此人虽然来历不明，但是身为祭祀的他有种感觉，他愿意跟随此人，不是因为这个皮囊，也不是因为冷宫的危机，而是两个人未知的轨迹已经交错。
轻柔的声音缓缓响起。“我既然到了冷宫，接受了这身体的身份，我从此便是冷无笑。不过，接下来，就要祭祀你好好配合了。”
“是，宫主。”祭真大喜，“我定将冷宫的详细情况全盘告之宫主，也当全力扶助宫主平息纷争。”
“好。”没人看见冷无笑在黑暗中的表情，此刻，刚刚所有的郁结都因为清晰的未来渐渐散开。转身望向眼前黑暗的远方，紧握拳头。
尚其，他日纵有逢君时，已然天涯两岸人。就让我们相忘于这尘世之中，过去一切灰飞湮灭。
即使命数已然决定，我也会一手掌握。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