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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第八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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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天的,康飖却觉得浑身不自在,头重脚轻。开始还能支持,可后来挨不住了,做什么也没心思,只想睡觉,便提前回家去。偏偏今天帮佣有事请假了,她独自在家,觉得浑身发冷,头疼目胀,体表火热,脑袋不清醒只是发困,就套上睡衣倒在床上睡了。
正巧槟榔听说她回来了,便去店里找她。助理伊美说康小姐不舒服先回家了,她听后就买了点心来飖飖家看她。按了半天门铃,只听见狗叫声,许久以后飖飖才开门,穿着红色睡裙,没精打采。
“你怎么了?”她被她憔悴的神情吓一跳,忙问,“脸色这么差,你哪里不舒服?”
“你怎么来了?”飖飖沮丧地说。
“我听伊美说你不舒服,就来看看你,你怎么样了?”槟榔进屋问,“哪里不舒服?”
“没事。”飖飖摸着头,“就是有点发烧,可能在飞机上着凉了,睡一觉就好了。”
“吃药没有?”
“没有。”飖飖回到卧室,一头倒在床上。
“不吃药怎么行?!”槟榔伸手去摸她的头,“可不是发烧了嘛,体温计放哪儿了?”
“五斗橱最底下的抽屉里。”
槟榔去翻抽屉,果然在里面找到药箱,从药箱里翻出体温计在她头上照一下,惊讶地说:
“三十七度五,你得吃药!”可翻遍了药箱也没找到感冒药,“你怎么连感冒药都没有?”
“不用吃,没事。”飖飖蹙眉。因为冷,蜷缩成一团。
槟榔看看她,道:
“那我去给你买药,你在家躺着吧。”说完拎起包要出去。
“不用!”飖飖急忙说。
“没事!”槟榔早出去了。
“你带钥匙,钥匙在门口!”
槟榔答应一声,跑下楼拿钥匙,开车到附近的药房去买几盒感冒药回来,在厨房里倒好温水,端上楼,叫醒已经昏昏沉沉的飖飖把药吃了,又让她睡下。
飖飖烧得很厉害,吃药并没有让她退烧,反而温度越来越高。槟榔一直在旁边守着,打开加湿器,用裹着冰块的毛巾帮她冰敷。可夜幕降临后,飖飖额头上的温度依旧没有降下来,并且已经到了三十八度,这让槟榔有点着急。下楼去给她煮碗蔬菜粥端上来,叫醒她,让她吃完好吃药。飖飖吃不下去,她连说带劝让她吃两口,说不能空腹吃药。飖飖只吃几口便摇头说不吃了,她也不能勉强,喂她服了药,让她躺下。这时她迷迷糊糊说想换件衣服,因为身上已经被汗水浸透了。槟榔去衣帽间给她拿另一件睡裙换上,飖飖说自己没事,让她回家。她没说什么,只是让她睡下,自己守在一边,不停地用冰块帮她敷额头,拿体温计时不时地量一下温度。
她在飖飖身边守了一夜,到后半夜温度终于降下去,破晓时分,烧已经完全退了,额头变得冰凉起来。正午时她又去楼下熬点肉末粥让她吃完接着睡,这时候必须要吃东西补充体力。虽然烧已经退了,可因为病体初愈,发了很多汗,所以飖飖身上虚脱无力只想睡觉。
就在吃了粥刚睡下后,电话声忽然划破静谧的室内,槟榔赶紧跳起来去接电话:
“喂!”
电话那头愣了两秒:“小美人?!”
“太子爷?”
“你在飖飖家?”
“哦,飖飖发烧烧了一夜,你要不要来看她?”
“发烧?”雷霆似乎很紧张,“怎么样了,去医院了吗?”
“没有,现在已经退了。你过来吗?”
“我这就过去!”雷霆回答,匆匆挂断电话。
槟榔对着话筒努努嘴,这家伙真没礼貌!
“谁啊?”飖飖闭着眼,虚弱地问。
“雷霆,他说他这就过来。”
飖飖没言语,槟榔便将饭碗端到楼下去洗。等她收拾完厨房后,雷霆已经来了,他自己用钥匙开的门,并且孟辙跟在他身后。雷霆一见她就问:
“飖飖怎么样了?”
“在楼上睡觉呢,已经退烧了。”
“你在这里现什么殷勤?”孟辙一见面就对她“开炮”。
槟榔哼一声,没搭理他,转身跟着已经赶上去的雷霆上楼。雷霆推开卧室门,坐在床沿上。飖飖已经醒了,正躺在床上发呆。他摸摸她的额头,问:
“怎么会发烧呢?现在觉得怎么样?”
“没事了。”她虚弱地说,看看走进来的孟辙,道,“你们两个怎么一起来了?”
“说好了给你过生日,人都到齐了就你没到。”雷霆笑说。
“哦,我忘了!”
“没事,反正我都把人打发走了。要不然再叫医生来看看吧?”
“不用,烧已经退了。”
槟榔本来站在门口,没想打扰飖飖和雷霆的“浓情蜜意”,不过孟辙先进去了,这让她觉得这人不仅没品,还没眼力见儿。她只好也走进去,拿起沙发椅上的包,笑道:
“飖飖,你烧退了,又有人陪你,我该走了。”
“谢谢。在这儿守了一夜。”
“朋友嘛,不用说这些。”她微笑,从手袋里拿出一只红色礼盒递给她,道,“生日快乐!”
飖飖诧异地接过来:“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
“我们第一次吃饭时你就告诉我了,你忘了?”槟榔笑着,又晃晃手里的袋子,“这是从泰国给你带回来的礼物,我放这儿了。”
“你去泰国了?”她问。
“嗯。你去马德里之前我就去泰国了,去玩了一圈。”
“哼!麻雀就是麻雀,去一次泰国也这么高兴!”孟辙冷笑。
槟榔瞅他一眼,没搭理他,对雷霆说:
“六点钟再给她吃片药,省得反复烧。记住,六点,吃一片,吃药前让她吃点东西。飖飖,你好好养着,今天哪儿也别去,躺着就行了。我先走了,明天给你打电话。”
“好。”飖飖含笑答应。
槟榔笑了笑,接着又对男人们冷起一张脸,走了。雷霆说:
“她都可以去表演变脸了,对你那么热情,一转脸就冷冰冰的。”
飖飖只是笑,扭头一看,问:“孟辙呢?”
“肯定又去找茬了,这次大概又会被踢一脚。”
“他可真贱,非要让人家踢一脚他才高兴!”
“是啊。我给你买了草莓,榨草莓汁给你喝怎么样?”
“好。”飖飖笑靥如花。
孟辙果然去找茬了,槟榔刚走下楼,他就跑下来在她身后大喊:
“麻雀!”
槟榔回身,冷眼看着他:“干吗,鸟窝?”
“你叫谁鸟窝?”他走到她面前,她穿着芭蕾鞋,因此他比她更高出一大截。
“你叫谁麻雀?!”
“上次你踢我一脚,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踢你又怎么样?”她一点不怕他,“有本事你就踢回来,然后再被你爸爸拉回家打断腿。”
“你别仗着有康进宠你,你就这么嚣张!告诉你,我可不怕他!”
“好啊,我会帮你把这句话向康进转达的。”她无所谓地说,“你还有别的事吗?”
“我是好心告诉你,就凭你的姿色,要不了多久就会被玩腻,然后被甩掉!”
“呵呵!”她干笑道,“你可真好心!那么好心,干吗不去参加消除饥饿基金会,去救助一下挨饿的难民?”
“别和我抬杠!像你这种女人,无往不利,我太了解了!你那么接近飖飖,为飖飖那么卖力,用意到底是什么?你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你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槟榔哭笑不得:“你有被害妄想症吗?你是不是神经病?”
“怎么,我说错了吗?”他一副很了解她的模样,“为了钱和老男人姘居的女人,能是什么好货?!”
槟榔盯着他,忽然抬起脚,重重地往他脚上踩去,孟辙却极为伶俐地躲开,并冷笑一声。这时她忽然向他身后一指,大声道:
“你看那是什么?!”
孟辙下意识地往后看,这时槟榔飞起一脚用力踢在他的小腿上,这剧痛差点没让他哭出来。他瞪着她。
“白痴!”槟榔冷冷地骂一句,转身走了。
孟辙又是疼又是气快要发疯了,这时背后一阵哈哈大笑,雷霆从上面走下来,幸灾乐祸地问:
“怎么样,很疼吧?”
“这个死丫头,上辈子一定是驴!”孟辙愤愤地道。
“我看你是活该,谁让你成天去惹她。”雷霆去厨房榨果汁,问,“要不要帮你拿点冰块?”
“不用,你自己留着吧!”孟辙很男子气地直起腰,咬牙切齿。隐隐作痛的胫骨像是一种警告,他要和那死丫头势不两立到底!
槟榔现在每晚除了练琴、背英文之外,又多了一项重要任务,那就是自学该怎样买股票。她每晚都会看康进给她的那些书,他在书页的空白处用黑笔做了很多小注、总结、要领和一些在实际经验中的感悟,清一色的行楷,字迹工整漂亮。
康进闲时也会给她点拨一下,讲讲里面的诀窍和方法,让她正确地认识投资与投机的区别、其中的风险以及该摆正的心态。他说的话有的她听得懂,有的她听不太懂,不过他只要她记住就好了。她全记住了,就像玩游戏记住游戏规则一样熟练。
除了这个,她还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那就是她在网上查到当地征召义工的信息,并报了名,利用空闲时间去孤儿院照顾小孩子。她也和飖飖通过电话,打算去飖飖的动物中心帮忙照看阿猫阿狗。
她的生活开始变得丰富又充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