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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第一百五十三章 ...

  •   槟榔心里咯噔一声,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聂赏冬身穿一件苹果绿色的小礼服款款走来,美丽的容貌赢得不少目光。她下意识望向康爵,康爵正看着聂赏冬,不过立刻感觉到她在看他,便收回目光来也看她。槟榔见状别过脸。聂赏冬很快走过来,对凌冠玉粲然笑道:
      “你也回国了!”
      “你怎么也回来了?”凌冠玉很诧异。
      “我在这边开了一家事务所,马上就要开张了,到时候你们都过来帮我捧场。雨逢好吗?你这次回来干什么?”聂赏冬笑得很美。
      “我调回来了。雨逢很好,她要念MBA,我就先回来了。”
      “真难得她肯放你自己回来。”
      “Sasha!”凌水伊终于补妆完毕,冲过来笑道。
      “水伊,就你一个人?恺恩没来吗?”
      “她今晚要上节目,没空。”
      聂赏冬笑笑,终于转头望向槟榔,说:
      “没想到苏小姐也在这儿。”她的语气多了一丝轻蔑。
      “我也没想到你会来。”槟榔淡道。
      “一个人来的?没带伴儿吗?”聂赏冬用轻描淡写的语气问,似乎在暗示什么。
      “他们两个一起来的。”凌水伊插嘴,指指槟榔和康爵。
      聂赏冬终于抬头正式看向康爵,笑道:
      “三年不见,细看你,还和从前一样。”她的语气居然幽幽的。
      槟榔闻言,顿时挤出更多的醋意。康爵没说话,聂赏冬却还在笑盈盈地望着他,说:
      “好久不见,不请我跳支舞吗?”
      槟榔立刻看向聂赏冬,可对方压根没瞧她,见康爵还是没说话,就继续笑道:
      “忘了吗?我们从前跳舞可是很有默契的,我记得你从前最喜欢跳舞了。”
      她很主动地将手伸给康爵,这样子如果拒绝是很失礼的,但他失礼的事做得还少吗?可这一次,他有些不自然地瞥槟榔一眼,槟榔根本没抬头。聂赏冬还在望着他,笑道:
      “你不会是想拒绝吧?那样我会很丢脸的。”
      康爵没办法,只好牵起她的手,跟随她,两人步入舞池。
      槟榔站在原地,妒火中烧,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转头去看舞池里的那两个人,男才女貌,一对璧人,般配得简直没话说。是华尔兹,他们的配合相当默契。愉悦的音乐中,衣香鬓影,柔若无骨。
      “像聂赏冬那样的女人是很容易被男人欣赏的,”她想,“也许还会很容易被列为最佳伴侣的对象。”
      名校毕业,高级律师,家世显赫。
      如花美眷,内外兼修,夫复何求?
      槟榔其实是很自卑的,尤其是在男人太优秀而他身边的其他女人也太优秀时。
      她的心像被扎入一根细刺,虽不痛,但却不舒服。
      他们的身影让她觉得很刺眼,这时身边的凌水伊忽然来了句:
      “他们两个挺配的!”
      槟榔闻言,心犹如被划了一刀。她觉得自己的指尖都因为强烈的妒意而不住地颤抖……
      舞池里,华尔兹舞曲优美动听。
      “我还没问过你,这几年,过得还好吗?”聂赏冬跟着康爵的舞步旋转,扬起美丽的脸,笑问。
      “还可以。”
      “不问我过得好不好吗?”
      “为什么回来?”他问的却是这个。
      “这里适合我。”她笑答,“不然你以为是为什么?”
      “那么以后就要在这儿定居了?”
      “算是吧。我的事务所就在你公司对面大厦的十二楼,你可以随时来找我。虽然好久没联系了,但我们还是朋友,对吧?毕竟在一起共事过。听说你都有孩子了?上次我看见的小女孩就是你女儿?”
      “你听谁说的?
      “苏小姐。我回来时在飞机上遇到她了,她说了好多你的事。”
      “是吗?”
      “嗯。她挺可爱的,看得出大家都很喜欢她。她是你女朋友?”
      “对。”康爵直言不讳地承认。
      “可我听说她是别人的情妇,是靠人包养的。”
      “那又怎么样?这个和你又没有关系。”康爵平静地道,语气没有一丝波澜,不是责怪,只是在阐述事实。
      “也对!”聂赏冬觉得自己的心似乎被刺伤了,虽然嘴唇还在笑着,但语气却露出嘲讽的声调,“反正你对这种事根本不在乎。那你是打算一直和她偷情吗?”
      “这是我的私事。”他回答。
      聂赏冬抬头望着他,唇角扬起笑容:
      “还是和三年前一样,拒人于千里之外时不给人留一点余地。”
      “我们不要再说这些没意思的话了,安安静静地跳舞吧。”康爵说,带她熟练地踩着舞步。
      聂赏冬的确没再说话,在他的带领下用舞步画着圆圈,可她的心却是窒闷的。
      槟榔同样很窒闷,她站在一边呆呆地望着他们跳舞,这时康飖忽然出现在她身边,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笑道:
      “看来我错过了好戏。谁把Sasha请来的?”
      “派对又不是你办的,这和你有关系吗?”凌水伊冷笑。
      “我和你说话了吗?”康飖不客气地反问,然后看向雷霆。
      “是Sasha主动打电话给我的。”雷霆立刻招供。
      “还真好意思!”康飖哼笑。
      舞跳完后,康爵松开聂赏冬,两人一前一后地回来。
      “你还真来了。”康飖对聂赏冬说,“我就猜到你会来,刚下飞机就直奔目标。”她说着,看康爵一眼。
      “目标?”聂赏冬故作不解。
      “你不知道目标是什么?”康飖嗤笑。
      “我不知道。”
      “这么多年没见了,没想到你还和从前一样,一点没变。”康飖说,不知这话是褒是贬。
      “你也没变。我还以为你做了设计师性格会有很大变化,没想到还和在法学院时一样。只是没想到你现在居然也有了同性朋友。”聂赏冬说这话时看槟榔一眼,“我记得你从前根本不和女孩子来往,这次看到,真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想苏小姐一定忍耐力很强。能和你当朋友,可不容易。”
      “也没那么难,不喜欢飖飖的人多半是因为嫉妒,我不嫉妒。”槟榔忽然开口。
      “嫉妒?”凌水伊冷笑,直翻白眼,“谁会嫉妒她?!”
      “也或许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大概Gloria你终于找到了和你一样的人。”聂赏冬嘲讽。
      康飖微微一笑:“听说你真在这边开事务所了。”
      “是啊,很快就要开业了。”
      “这里可不是纽约,做事一定要小心。”她好心提醒。
      “这你放心,我是职业律师,不是只读过一年法律的外行。”
      “这和是什么没关系,关键是操守问题。”
      “这你更不用担心,我的操守没问题。”聂赏冬冷冷地说。
      “是吗?那就好!”康飖浅笑。
      “Gloria!”这时,一名俊美的男人过来招呼他。
      “Will!”康飖很惊讶。
      “能和你单独谈谈吗?”男子腼腆地笑问。
      康飖微微一笑,跟着他走了。
      “又来了!”雷霆长叹一口气,望着他们远去。
      “这么多年,你一直就这么在远处默默地看着,你的忍耐力还真强!”凌冠玉笑道,惹得康爵和孟辙全笑了。
      “哎!你们三个!别又来了!”雷霆瞪着他们,说。那三个人笑得更欢。
      大家在一起相谈甚欢,槟榔跟他们呆了一会儿,可是并不喜欢听他们总谈过去留学的事,更不喜欢聂赏冬总能插上话,尤其是刚刚康爵还和聂赏冬跳了舞。这时槟榔觉得有点恶心,就去了洗手间。
      似乎开始了晕船反应,也许是药吃少了。从洗手间出来,她到人烟稀少的船舷上去吹风。
      “怎么一个人跑到这儿来了?”不一会儿,康爵出现在她身旁。
      “我想安静地呆一会儿。”她有气无力地回答。
      “是不是不舒服?”
      “嗯。”
      “哪里不舒服?是不是晕船了?”
      “你都要跟人跑了,你觉得我还能舒服吗?”她望着漆黑的海面。
      “我和谁跑了?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和她什么事都没有!”康爵对她的表情感到哭笑不得。
      “就算什么事也没有,我也不喜欢她看你的眼神,那种眼神简直是一种骚扰。难道她骚扰你,我发发牢骚都不行吗?”槟榔还在望着远处,嘟起嘴说。
      “好啦!”他握住她的手,笑道,“醋劲还真大!”
      “我和别的男人跳舞,难道你不吃醋吗?”
      “只是跳个舞而已,又没怎么样!”
      “你真这么想?”她回过头来看他,然后要走,“那我马上去找个男的,你看你说得准不准!”
      “你回来!”他一把拉回她,“不许去!”
      “你不是说你不在乎吗?”
      “好啦好啦,我怕你啦!”康爵无奈地道,“我以后再也不和女人跳舞了,行了吧?”
      “我可没这么说,这可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他承认,“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拿。”
      “什么也不想吃,我有点恶心。”
      “又晕船了?我就说吃一片药不够。”他拦住一名过路的侍者,说,“给我一杯水。”
      “好的,先生。”侍者去了,不久,端来一杯水。
      康爵接过来,塞给槟榔,又从口袋里拿出药盒,取出一片:
      “吃了就好了。”
      “这是什么?”她问。
      “晕船药。”
      “你怎么带在身上?”她很疑惑。
      “我是怕你吃的药量不够,会不舒服,就带着了。”
      槟榔闻言心里顿时暖暖的,一切不适瞬间消失,她笑靥如花。
      “快吃啊。”康爵催促,她把药吃进去,用水服下,他说,“这里可真吵。”凭栏远望,笑道,“还是海面上安静。早知道就呆在家里不来了。”
      “你不是来见朋友的嘛。”
      “可以以后再见嘛。”康爵笑说,“不过来看看海景也不错,前面一片宁静,后面一片喧闹,一对比,景致还真不一样。”
      槟榔“哧”地笑了,他便握住她放在栏杆上的手。她怕被看见,急忙挣脱,他却直接将两人的手滑到外面,在栏杆下交握在一起。她觉得好笑,就没再挣脱,含笑被他拉住手。
      刚刚的一切不安与妒火消失在脑后,今晚的月色很美。只是他们谁也没看到,他们背后很隐蔽的远处,一双饱含妒意的美眸正紧紧地盯着他们,如一道无形的寒风,来袭肆虐……
      康柔和其他孩子一样不喜欢上特长班,不过她的玩性没一般孩子大,因此说一说她还是能乖乖去上课的,前提是槟榔必须接送。
      特别是空手道,一对一教学,她要坐在道场的角落里看着教练教孩子踢来踢去。直到放学后,康柔解放似的去换衣服,教练对槟榔说孩子资质很好,肯吃苦,很有发展,说得她很放心。康柔换好衣服与教练告别,拉着她的手走出练习室。槟榔笑道:
      “刚刚教练夸你,说你很有资质,好好学一定会有发展。”
      “可我一点都不喜欢!那么累!那么疼!”康柔抱怨。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现在是在学保护自己的手段,那样以后就不会有人欺负你了。再说你现在是刚刚学,肯定会累。等你学成了,收放自如了就好了。说不定会变成李小龙。”
      “李小龙那是截拳道,又不是空手道。”康柔很知道地说。
      “反正都一样。武术无国界,学会一样,再学其他的就简单了,到时候你想学什么就能学什么。小时候多学点东西很有好处,有很多东西长大以后再学就已经来不及了。”
      “为什么?”
      “因为人长大以后会有很多事要做,没时间也没精力。”
      “我现在的事也很多。阿姨,”康柔忽然把手伸进嘴里,“我的牙要掉了!”
      “哪儿呢?”槟榔弯腰去看,果见一颗乳牙已经松动,“你要开始换牙了。”
      “好疼!”
      “过一阵掉了就好了,你别用手碰它。”槟榔推开她的手,这时一名母亲牵着孩子过来,她惊讶地笑道,“Karen!”
      来人正是Karen,手里领着Vince,笑说:
      “槟榔,真是你们!我从后面看像你们,还没敢认!小柔也来这里上课?”
      “是啊。Vince也在这里上课吗?”
      “Vince来学围棋。”Karen笑答,问,“小柔来学什么?”
      “小柔在这里学空手道。小柔,叫人!”槟榔拉拉康柔。
      “Karen阿姨好。”她乖乖叫人,瞪着盯住自己嘻嘻笑的Vince。
      “Vince,和苏阿姨问好。”Karen提醒儿子。
      “苏阿姨好!”Vince仰起脑袋,笑说。
      “你好。”槟榔含笑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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