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25、第一百二十四章 ...
-
康爵握住她的手,真挚地说:“槟榔,我不是在和你闹着玩,我是真心喜欢你。可能你觉得和我没有未来,但我真的是在努力往未来去想。我从没有过这种感觉,想和一个人永远在一起。我是真的很想和你永远在一起。我不会过多地对你承诺什么,因为我觉得那样反而不可靠。我的意思是,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是真心爱你。”
“我知道。”她的确很开心。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保护你,绝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他承诺着。
一股暖流顺着他的掌心传入她的心底,让她一笑嫣然。
饭后,两人去看音乐会,归来时槟榔先把下午调弦的琴放回家,康爵要跟她去,她不用,让他先回去。她开车回家放好琴,又把独自在家的汉堡牵下来带到他家。把汉堡安顿在一楼,她奔上二楼。康爵已经洗完澡,正站在地上擦头发。她道:
“我把汉堡也带来了。”
“汉堡?”
“嗯,就是我的狗,它一个人在家害怕,等我以后给它找个伴它就好了。”
“你把它放哪儿了?”
“楼下客厅。”
“哦。”康爵倒也没反对,看样子不是讨厌狗的那种。
“我先去洗澡。”槟榔说,眼光向旁边一瞥,“咦?”角落里放着一架崭新的古筝,“哪来的古筝?从前怎么没见过?”
“我买给你的。”他微笑着回答。
“买给我?”
“是啊,以后你要单独给我弹曲子,只给我一个人听。”
槟榔望着他笑吟吟的模样,扑哧一笑:“怎么像古代的那些青楼花魁,还要给客人弹曲。那要是弹得好,有没有赏钱?”
“有啊!”
“你打算赏我什么?”她挑眉笑问。
“如果你弹得好,我就把我送给你。”他大方回答。
“呸!”她“哧”地笑了,“我先去洗澡。”说罢进入浴室。
康爵莞尔一笑,懒懒地躺在大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不久,她穿着一条白色绣花薄纱睡裙出来,一面走一面编头发,坐在床上,背对着他将长发编成麻花辫,似乎准备要睡觉。
“哎!”他在她背上推一下,“你还弹不弹?”
“你真想听?”她回过身看他。
“嗯!”他点头。
“那好吧。”槟榔站起身说,“没想到你还喜欢民乐。”走到新买的古筝前去,坐下。
康爵躺在床上望着她,笑道:
“你穿成这样,还真有古代弹古筝的那些女人的那种韵味。”
槟榔扑哧一笑,问:“想听什么?”
“随便,捡你最拿手的弹。”他枕着胳膊,定定地注视她,说。
槟榔想了想,手指在琴弦上轻拨,一首曼妙的《蕉窗夜雨》随着琴弦的振动响起。初时速度缓慢,安适静谧,继而曲音渐快,犹如隆隆雷声,紧接着那琴音恍若淅沥细雨打在芭蕉之上,晶莹剔透,别有情趣。曲调优美,可以完全将人带到真实的意境中去。
曲终,他还在定定地望着她。
“弹完了。”她说。
“再弹一首,你就一直弹吧。”他道。
槟榔无法,只好又弹一首还算娴熟的《渔舟唱晚》。
康爵望着她,她弹琴时的样子是娴静的,有别于平日里的活泼好动或气死人不偿命,与世故大气也截然相反。此时的她就像是一个潜藏深闺的安静女子,在抚琴弄筝时,他又看到了她的另一面,专门呈现在他面前的另一面,纯净清新,安宁悠然。
他忽然很迷恋安静时的她,灯光照在她身上,曲音在她的周围萦绕,她的唇很红,面容很美,带有一种难以遮盖住的魅力。
“槟榔,”他忽然开口,在她弹琴的间歇,“你过来!”
“啊?”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你过来!”他勾勾手。
槟榔便起身走过去,坐到他身边问:“干吗?”
“什么也不干。”他握住她的手摆弄着,笑说,“我只是在想,如果你一直这么安静下去,会怎么样?”
“那你一定会无聊到想自杀,宁可自杀也会把我甩掉。”
康爵哈哈笑:“这倒是,你要是总这样我肯定受不了。不过你弹琴时的样子真的很漂亮。”
“我才只学几年而已,弹得不怎么好。”
“我觉得很好。”他摩挲着她身上的薄纱说。
“那有没有赏钱啊?”她看着他,扬眉问。
“有啊!”
“拿来!”她笑着对他伸出手。
康爵握住她的手,含笑半抬起身,顺势将她压下来,以唇封缄,向她兑现诺言……
晚上十一点。
康飖和雷霆正在参加午夜派对,她半路忽然想起自己的设计稿有几处应该修改,便先走了,顺着电梯独自来到地下停车场。
白天这种地方都人烟稀少,更何况是现在。偌大的空间里除了汽车就只有她自己,高跟鞋声在这里被放大几倍,回荡在空旷的地方。几盏半死不活的灯在发光,剩下的一切都掩盖在昏暗里。
白天车多,她的车只能停在停车场深处,因此她一路往里走。就在这时,她忽然觉得背后似乎有人正跟着自己,她心里一紧,停住脚步往后看。她并没看见人,但直觉身后的确有人。她猛然想起前几天槟榔和她说的那件事,扭头继续走,心却警惕起来。她走到车附近,用发射器将车锁打开。
这时地面忽然出现一道长长的身影和她的影子交叠在一起,紧接着一个人向她身后快步冲过来,一个东西正往她的脖子上伸来。飖飖早有防备,身子伶俐地一转,躲开对方的进攻。这下她正对着身后的人,一名身量相当高的男人,能有一米八五以上,三十几岁,面容猥琐,脑袋圆圆的,梳着寸头,嘴角附近有疤痕,看起来就像坏蛋。而坏蛋手中正拿着一根细细的绳子,似乎是勒人用的。
他没想到飖飖会躲开,冷冷一笑。像飖飖这种美艳女子在外人看来应该属于被人保护、见到坏人就会尖叫然后昏倒的类型。他立刻双手拿着绳子扑过来,结果被飖飖穿着高跟鞋的脚狠狠地踢出去,使他倒退好几步。好不容易站稳了,没想到背后又一个力道,刚好踢在他的屁股上,让他直接一个大马趴扑到飖飖的脚下。
飖飖抬头,那一脚是雷霆踢的。那男人眼看雷霆上来,而面前这女人似乎又不是善类,爬起来就想跑,被她一把揪住,说声:
“往哪儿跑?!”左勾拳右勾拳,被揪住用膝盖一阵顶。转眼间欲施暴者变成受害者,被按在墙上一顿暴扁。
最后还是雷霆看不下去了:“飖飖,行了,别把他弄死了。警察马上就来,你歇会儿吧。”
飖飖这才停手,把男人扔在地上:
“你给我老实点!你要是敢逃跑,我就打断你的骨头!”
“你可别跑啊,她说得出来就能干得出来。”雷霆好心地告诉躺在地上的男人。
挨打的暴徒只能老实地趴着,连哼哼的力气都没了,他也知道再哼哼估计又会被暴打一遍。
不久,警察赶来把犯人抓获,这家伙正是前一阵连环杀人案的罪犯。他做这串案子也不全是为了钱,据说只是因为前女友嫌他没钱离他而去,所以想报复所有有钱的年轻女性,没想到最后一次选错了下手对象,不但没成功,还被打个半死。
雷霆陪飖飖回家,泡壶茶给她压惊,关切地问:
“你没事吧?”
“没事。”她接过茶杯喝一口,“对了,你怎么会跟下来?”
“你走了以后,我忽然想起槟榔说的那件事,怕你出事,就下来找你,没想到还真出事了。”
“我也没想到前几天还说这件事,一转眼就真落到我头上了,真不知道我走的是什么运?!”
“早知道你要走,我就陪你一起走了。”
“你和那个田润眉来眼去的,眼里哪还有我?!”
“怎么这么说?!我多关心你,不然也不会跟你下来。你真没事吗?他有没有碰你哪儿?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他跟着我时我就感觉出来了。”
“真危险。幸好你会两下子,不然就完了。”
“反正他敢偷袭我,没好好修理他一顿算他命大!”
“那还不是修理?警察来了还要把他带医院去检查。幸好你没杀他,你看你把他打得都爬不起来了。”
“他那是不敢起来,我下手有数呢。那也是个没用的东西,有能耐他怎么不去打劫男的?!那么大个的男人来杀女的,欠收拾!”
“是是是,不过我希望可别再有下次了。”
“这倒是。”飖飖喝完一杯茶,说,“再倒一杯。”
雷霆接过茶杯,又给她倒一杯。
报社连夜将那条凶杀案成功告破的消息印上头条,次日清晨,槟榔在吃早餐时看到了这则消息。
“真是变态!就因为女朋友和更有钱的跑了,他就开始杀女人,简直是个疯子!”她对康爵说。
“那他怎么不去杀他女朋友?他没杀他女朋友吗?”他在切煎蛋。
“没有,大概是找不着他女朋友了。一共杀了六个,真是变态。不过最后这个也真厉害,把他修理了一顿,也没说这女的是谁。”她放下报纸道,“幸亏我二十岁之前没乱谈恋爱,不然说不定哪桩情杀案就落到我头上了。现在的人生活压力太大,都心理变态,一点小事也会演变成凶杀案。”
“你之前没谈过恋爱吗?”康爵笑问,切香肠喂吃过狗粮过来讨零食的汉堡。
“没有。不过你别以为我很没行情,从前也有人追过我。”
“有几个?”
“虽然只有一个,但也许还有其他人暗恋我。”槟榔打死也不承认自己没人追。
“追你的是干什么的?”
“我在□□上班时,他在内场做服务生。”
“长得帅吗?”
“凑合。别人都说帅,我可没觉得。”
“那你喜欢过他吗?”
“当然没有。”
“为什么?”
“这有什么好为什么的?我二十岁之前,就知道赚钱,从来不会想那种事。再说那种人,莫名其妙、幼稚无聊、跟踪狂、赚的还没我多,说不定还要我养他,我又不喜欢给自己找累赘。再说也不来电。我这人对一般男人没兴趣,我又不是花痴,我的标准很高的。”
“这么说我还是你的初恋?”康爵扬眉问。
“所以你应该感到荣幸。”槟榔一本正经地回答。
他扑哧一笑:“我是很荣幸!”放下刀叉,用餐巾擦擦嘴,上楼去穿好外套下来,问:“我去上班了。你真不用我送?”
“不用,我自己开车去,反正坏人抓住了。你不是还让我帮你把衣服扣子缝一下嘛。”她翻看报纸,说。
“好吧,那你自己开车小心点,我先走了。”他凑过来对她笑道,“来,亲一下!”
槟榔扬起嘴唇要亲他,还没亲到,被他反过来亲一口。两人相视一笑,康爵出门去上班了。
槟榔坐在椅子上抿着嘴唇,扬起一丝笑容。这种日子让她恍惚间觉得很像家庭生活,感觉还不错,并没有想象中的无聊,做做饭、缝缝扣子也没想象中的令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