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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第一百二十二章 ...

  •   来到浴场,男女分开,槟榔和飖飖去中药池里泡药浴,说好等洗好后在休息大厅见。
      这是本城最豪华的浴场之一,槟榔过去和飖飖来过这里。两人舒服地泡在药池里,享受着放松,她摸着自己被摔得很痛的肩膀。
      “还疼啊?”飖飖问。
      “嗯,我身上青了好几块!”槟榔哀声道。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不是想碰见色狼不用怕嘛。”
      “可真的好疼。”
      “泡泡就好啦,我以前学这个的时候也摔得浑身疼,先被摔再摔人,这是规则。”
      “那你还那么辛苦学这些?”
      “是我妈让我学的。她是律师,难免有时候被人报复,她说多学一手没坏处。现在想想也没什么不好,我想修理谁就修理谁。”
      “你妈可真伟大。”
      “那当然了。你泡泡就好了。”她扬水往槟榔肩膀上泼,
      “飖飖,”她沉默一会儿,开口问,“我们是不是好朋友?”
      “当然是啊。”
      “为什么?”
      “为什么?这有什么好为什么的?”
      “其实我的意思是说,”槟榔看着她道,“我们两个是朋友嘛,虽然我和你什么都搭不上,但你现在是我唯一的好朋友。所以我想说,有些事情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我不希望你也对我想太多,有时候我很在乎你对我的看法。”
      “我没有啊。”飖飖摇头,“槟榔,我们两个是朋友,而且都是女人,很多事情我都能明白。再说这都是个人的事,和我没关系,我也不会说太多,毕竟我不是卫道人士。但基于朋友,我还是要说,我一直以为你很聪明,但现在我发现你有些时候心甘情愿地不聪明,这很傻。玩火弄不好就会自焚。有时一件事成功和失败的结局的确是会截然相反,可你现在玩成功的几率很低。”
      “我不是在打仗,我一点也不在乎输赢。我也挣扎了很久,可现在,真的,有种飘飘然的感觉。我什么也不管,我只想过好眼下。”
      “这更可怕,不计后果就说明人已经迷失了。”
      “我知道,可我不在乎。”
      “勇气可嘉,只是太莽撞太盲目。”
      “感情本来就是莽撞盲目的。”
      “所以我才加一个‘太’字。我只是希望你心里有数。”
      “我心里有数。”槟榔淡答。
      “才怪!”飖飖不信地冷哼。槟榔沉默一阵,叹口气。
      桑拿房内。
      康爵正用毛巾擦头上的汗,孟辙忽然推他一下:
      “哎,你和麻雀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会猜吗?”
      “你们两个不会真是我们想象的那样吧?”雷霆坐在对面瞅他。
      康爵就抬眼看着他:“是又怎么样?”
      “不会吧,你难道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吗?”孟辙吃惊地说。
      “是什么关系?”康爵冷笑,“男未婚女未嫁,犯法了吗?”
      “我早就看出你们不正常,没想到!”孟辙唉声叹气。
      “就算是男未婚女未嫁,可她后面还有一个。”雷霆说,“而且你不是认真的吧?”
      “我是认真的。”
      “哪种认真?是将来要结婚的那种,还是现在认真没有以后?”雷霆犀利地问。
      “你和女人刚在一起就会想结婚的事?”
      “她可不是普通的女人。”
      “就是!”孟辙凑热闹说,“如果你不和她认真,而她和你认真,将来会出大乱子的。”
      “我和她都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你们还是管好自己吧。”他说完,起身出去。
      孟辙与雷霆对望一眼,道:
      “他简直是疯了!这叫什么事啊?!”
      雷霆摇摇脑袋。
      洗泡后,经过全套按摩下来,时间已接近傍晚时分。男人们先出来,在一楼大厅候着,等了好半天,飖飖和槟榔才姗姗来迟。雷霆看看手表说:
      “五点了,去吃饭吧。”
      “你们去吧,我们还有事。”康爵开口,拉过槟榔,“先走了,改天我再请客。”说完,将一脸窘迫的她带走了。
      其他三人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雷霆说:
      “从现在开始可真是乱了套了。”
      “我们是不是该干点什么?该怎么办?”孟辙问。
      “和你有关系吗?该干什么干什么算了!”飖飖道,“吃饭!”扭身往餐厅方向去。
      “难道我们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孟辙追问。
      “不然你还想干什么?”雷霆反问,转身跟上飖飖,走了。
      槟榔被康爵拉出浴场,塞进车里。她扣好安全带问:
      “我们就这么走了,是不是不好啊?”
      “今天是我们两个约会,不走才会不好。”
      “你说他们会不会多想?”她小心翼翼地问。
      “想什么?顶多想想我是怎么把你骗到手的。”
      她浅浅一笑:“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当然是去吃饭,然后去看电影。”康爵笑答。
      槟榔就粲然一笑,没再说什么。
      晚饭是在西餐厅吃的,在可以鸟瞰城市夜景的包厢里。主菜是菲力牛排,康爵将她那份牛排用刀一块块地切开喂她,每吃一口,她都觉得自己特幸福,仿佛吃的不是牛肉而是蜂蜜,吃进一口甜在心里。她真的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开心,飘飘然,仿佛酒不醉人人自醉。
      饭后他们去看电影,在黑暗里,他的气息在她的周围萦绕,那是一种终身难忘的浪漫记忆。
      而夜晚自然也是云雨巫山,激情四射,令人心神荡漾。
      槟榔不是没想过现实,她想过很多,但那些也仅限于是想想,而那些想法在每当看到康爵后就会烟消云散,杳无踪影。对于康爵,她有着说不出的迷恋,而这种迷恋不是用任何现实和理智就能打破的。她喜欢他,疯狂地喜欢,无论他做什么,她都觉得他是那样地完美、有魅力、不可思议。纵使他不对她许诺未来,纵使他与她没有未来,她不愿去想这些。即使他现在的想法是过好眼下,她也会发疯似的想将他的想法植入脑中,与他一起只在乎现在,不在乎未来。
      这是一种危险的沉迷,她明知,却无法抗拒。这样喜欢一个人其实是一种悲哀,她相当清楚,却不愿清楚。事实上自从和他联系到一起,每每遇到与他有关的事,她都会变得敏感异常。当他不对她拥抱和柔情蜜意时,她就会感到深深地不安;当他对她如胶似漆、嘘寒问暖时,她就会欢呼雀跃,恨不得用放鞭炮来表示自己有多开心。
      他是个可怕的恋人,明明不是个好对象,却因为致命的吸引力而令她沉沦。她想抓住他,留他在身边,可他就像一只泥鳅,每当你以为你已经抓住他并会为此兴奋时,他却能得意洋洋地从你手中滑走,让你失望又不甘。这是一种危险的游戏。
      可她又离不开他,不是不能,而是不想。
      相见时,扇裁月魄羞难掩。
      不见时,梦为远别啼难唤。
      这是一场很可怕的痴恋。
      她沦落至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却又想不出解决办法,就只能这么干耗着,走一步算一步,今朝有酒今朝醉,船到桥头自然直。这绝不是她的做事风格,绝不是,她知道。可是现在,她已经不是她了,那么她究竟是谁呢?这个问题连她自己都想不清楚。
      然而春风得意是写在脸上的。
      “苏槟榔!”早晨上班时,孟辙严肃地看着她,表情就像清宫戏里的老佛爷,脸木木的。
      “干吗?”
      “我觉得你危险了,从前我提醒你的话你简直都当耳旁风,我是说过让你早点离开康进那个老色鬼,可是我没让你这么干。哎,你知不知道……”
      “孟辙!”槟榔打断他,“如果你要说这个,那你就别说了,我不想听。我什么都知道,可是我现在疯了。再说你别总骂康进,我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我觉得你更别扭,知道自己疯了还做这种事!”
      “就因为我知道我疯了,所以才克制不住,所以你别再说了。”槟榔匆匆说完,道,“我要去开早会。”
      “别说我没警告你,再这样下去,早晚有你吃亏的。遇人不淑是女人一生中最大的悲剧。”
      “知道啦!我知道我被警告过了!”她头也不回地说,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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