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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9节 解语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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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确实非常准时,说是五天就是五天,第六天一大早樊誉就等在楼下了,二叔没有来,他似乎已经把所有事都全权交给了樊誉。
樊誉订的是杭州到吉林的特快,软卧,一个包厢里有四张铺,另外一张票樊誉也买了下来。
我一直到现在还沉浸在笔记的故事里不能自拔,上了车也不想理人把背包往左边上铺上一扔就爬到另一边上铺上躺下,从背包里翻出笔记又看了起来。
胖子对我这几天走火入魔一样的状态已经很习惯了,自顾自的招呼樊誉坐下,弄得好像是他做东一样。樊誉也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主,没一会他们两就已经把话题拉的把匹马也拉不回来了。
我看的入神中途吃饭也是樊誉烫好了方便面端来给我,但是弄得我怪不好意思,不过也只是有些不自在而已,他照顾我是二叔给他的工作,非亲非故的谁会无条件的对谁好?这么一想我也就心安理得了。
一直到关灯我才把笔记放下,胖子估计也是知道我不看书了,又开始跟我搭话:“小天真,你这么一整天一整天的看书也不累的慌。要胖爷我说你的近视眼就这么来的,年纪轻轻就跟老头老太太似的架副镜框,你就不适合下地,往那一站人家都想,哟呵这是哪来的大学生?打发雷子绝对合适。”
“死胖子,小爷在怎么着也比你这一身肥膘好,拉屠宰场就可以直接论斤卖了。”我回了一句。
“你嫉妒胖爷我这身神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胖爷我都懒得和你计较,这可是保命的本事。”胖子一脸得瑟的拍了拍他的肚子。
我懒得再和他说,翻个身就闭起眼睛准备睡觉。
“小天真,你就是脸皮太薄,被我说中了就恼羞成怒,你要不是脸皮太薄当年就能把小哥直接拐回家,也省了胖爷我多跑这一趟。”
“你TND别一天到晚拿我和小哥说事。”心里不知哪里冒出的邪火我抄起笔记本就砸了过去。
胖子身手敏捷的接住笔记本,看我是真的火了连忙赔罪:“成,成。我不说了,不说了。”
我没理他把被子一拉蒙住脸,闭着眼睛许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在脑子里窜来窜去,好不容易平静了下来,我苦笑了一下,我到底,是在生哪门子的气啊,胖子口无遮拦又不是才知道。只是一听他说起小哥和我扯在一起,心里就好像打翻了调料五味陈杂。
第二天起来三个人都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照样看自己的书,胖子和樊誉插科打诨。
抵达的时候是晚上八点,火车站里一片喧嚣,各种怪异的气味混杂在一起熏得人头昏脑胀,我们三个顺着人流向出口处去,樊誉说有人来接我们。
接近出口才发现出口处喧闹的有些异常,年轻女孩子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我本来想绕开,樊誉却带着我们往混乱的中心挤,无奈带路的是樊誉,我和胖子也只能苦着脸从一众女孩子中间穿过去。
挤过去就看到一个漂亮的过分的男人站在那里,身材修长穿着黑色的西裤和粉红色的衬衫,手里拿着一只粉红色的手机啪啪啪按个不停,将周围或隐晦或露骨的打量着他的女孩子们视若无物。
胖子看见他露出一个惊讶的神色,喊了一嗓子:“花儿爷,你怎么在这里?”
那人从手机上抬起视线,我这才想起来这人是我在照片上看到的解语花,据说是我的发小和解家的当家。
解语花一挑眉:“死胖子,只准你和小邪去长白山不许我来帮忙吗?”我听到旁边女孩子抽气的声音了,绝对的,我没记错的话这人不是应该已经三十多岁了吗?
“当然成,有花儿爷你鼎力相助,可是事半功倍的事,怎么不行。”胖子满嘴跑火车,也听不出有几分诚意。
解语花哼了一声显然对胖子的话不以为意,走过来勾住我的肩膀:“小邪,好久不见了,我是解雨臣。”
“你不是叫解语花吗?”我皱眉。
“那是我小时候学戏时候的艺名,你别听这死胖子胡说,你叫我小花也行。”解语花瞥了我一眼,似笑非笑,我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媚眼如丝,偏偏这动作解语花做起来虽然妩媚却没有娘气,让人讨厌不起来。
“好啊,小花。”我从善如流的点点头。
“话说花儿爷,人家来接站的不是都兴举个牌子吗?你的牌子呢?”胖子绕着解语花转了一圈问。
“你觉得爷需要那东西吗?”解语花淡定的回了一句。
确实不需要,他往那一站,就跟闪光弹似的,没人会注意不到。我才想起来我们还现在火车站的大厅里,人来人往,周围停下来偷看的女孩子也越来越多。
“小花,先带我们去宾馆吧,在这站着算个什么事儿。”我连忙说。
解语花点点头带着我们去了地下停车场,开了车就离开火车站,他直接把我们带到了一个装修豪华的大酒店,那价格看得我肉疼不已,房间订的是标间,胖子和樊誉一间,我和解语花一间,樊誉一开始还提出要跟我一间结果被解语花堵了回去,我也没管,反正都差不多。
因为明天一早要去赶去二道白河的旅游特快,所以行李什么的也没打开,安顿好解语花就带着我们三个去了路边的一个大排档吃东西,幸好他没带我们去酒店的餐厅,不然我还真不习惯。胖子的想法显然和我如出一辙,坐在大排档里甩开膀子大吃,这样子要是放那种高雅的餐厅里,真是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酒足饭饱,大家也没有闲逛的心情,回了酒店就各自早早的休息了。
我不喜欢和人同住,昨天在火车上一整夜其实也没睡踏实,现在和解语花睡一个房间我也是睡不着,翻来覆去了半天突然听到解语花喊我:“小邪。”
“不好意思,吵到你了吗?”我连忙挺尸一样的躺好。
“没有,我也睡不着。”黑暗中看不到他的神色,却能听出他的语气很复杂。
“哦。”我干巴巴的应了一句。
“我们聊聊天吧。”他又说。
“好。”我好像没什么拒绝的理由,既然都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