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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Charter4苦笑之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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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ter4苦笑之涩
The Smile with Sadn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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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拐偷闲玩，
白气竟未唤。
抬目赏天蓝，
孰知遇人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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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的千，终于被云溪下地了，确切地说是乱菊想要千卧床休息一阵子，但是由于她依旧每天溜出去，不务正业，让冬狮郎一个人处理各种事务，引得他天天飙高音，于是乱菊无奈地同意让千下床帮她批文件了。
然后从此队长办公室里办公的就是冬狮郎和千了，两个人一起工作总是比一个人忙起来要快得多。不得不说千来了以后冬狮郎身上的负担轻了不少，甚至有时候还会想，如果千当副队长也不错。
这天，乱菊一如既往地翘班，千一如既往地和冬狮郎一起批文件，天一如既往地蓝。突然一阵风刮进来，一缕橘色的发丝垂至千的桌上。
“队长，今天天气真好啊！”
听到这个欠扁的声音，冬狮郎真是咬牙切齿，原本俊朗的脸一黑：“是日番谷队长，松本，你要干嘛？”
乱菊走到千身边：“这么好的天气，队长你把千千禁锢在这里不厚道。”一阵停顿后又说，“所以今天千千我带走了。队长，再见！”
只见黑影一晃，乱菊连带着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千一起不见了踪影。
奇怪地，今天身后没有传来惊天怒吼。看看此时的冬狮郎，额头的“井”字以非人的速度增长，“咔擦”一声脆响，冬狮郎手中的毛笔报废了。是他死前欠乱菊的吗？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副队长了，好不容易来了个可以帮忙的三席，竟然还被她拐走了……冬狮郎眉头紧锁，看着千没来之前一直归自己批的文件，看来今天他又要熬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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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本副队长，我们这是去哪儿？”
“跟我走就好了。”
最终两个人停在刻有“亍忄”的门匾前，上次千就是在这里找到乱菊的。白日里的酒馆和晚上的稍许不一样，可能是前一次没有特别留意的关系，如果不是有这块门匾，千真的认不出面前这个略显萧条的酒馆是她那天进入的酒馆。
不过今天乱菊带她来这儿是干嘛？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放松吗？
乱菊推着千千走了进去，一如外面给人的感觉，很冷清，果然大白天的没什么人会来喝酒。
刚进入酒馆就有温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欢迎光临……”待看清来者又说，“乱菊！大家都在里面等你呢！”
一袭深紫色的印花和服，墨色的头发被绾成一个髻，一张笑靥绽放，很舒服的感觉，难以想象这竟是开一个酒馆的女子，到更适合恬淡的茶馆。她注意到乱菊身边的千：“你好！欢迎以后常来’亍忄’我是老板娘藤原衣。”
“你好，我是忘岩千。”千半躲在乱菊后面自我介绍。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乱菊，他们都在老地方，你们快去吧！”
“谢谢啦，小衣！”说着乱菊拉着千的手向酒馆深处走去。
所谓的老地方其实只是一个有白帷幕拦着的小封闭空间，据说是很多人都挺偏爱的地方，因为在晚上薄薄的一层帷幕是阻隔不了外面的喧闹声的，这样既能稍微保护些私密的东西，又能分享到外面的快乐，何乐而不为呢？所以他们一般平时几个好朋友喝酒都是要“帷幕房”，只有大型聚会时才会包一间房间。
两个人还只是到了门口，里面就有人喊：“乱菊！”
“这不是来了嘛！”乱菊略显慵懒的声音随之响起。
“你来晚了，自罚……”倏地，在看到千后，就自觉消声了。
“这么可爱的丫头一定就是你一直说的小三席吧！”京乐春水上下大量着比草鹿八千流高不了多少的千，以后看来不会寂寞了。
“京乐队长好！桧佐木副队长好！阿散井副队长好！”千一一鞠躬问好，真是标准的90度鞠躬，看来真的是很拘谨啊。
“我呢？我呢？”从桌子下面突然冒出的头把乱菊和千都吓了一跳。
“八千流你怎么在这儿？”乱菊可不记得有叫现在趴在地上的孩子。
八千流猛地挺起身体，头重重地撞到桌板，可怜兮兮地摸着头爬出桌底：“在女协的时候你一直说有个和我差不多的人，我好奇嘛！今天我可是狠下心抛下小剑过来的哦！”清澈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千看，除了别扭外，就没有其他感觉了。八千流突然凑近，一下子放大的脸，让千连退几步；“我叫草鹿八千留，十一番队副队长，你呢？”
“忘岩千……十番队三席。”
“三席？”八千流托着下巴，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小千千不如来十一番队吧！这样我们可以经常一起玩了。”
乱菊像宣布千的所属番队一样，把千揽进自己怀里，怀里的人身体有些僵硬：“挖墙脚可不能当着我的面哦！”
“小千千又没有不同意！”
明显感觉到千在听到“小千千”三个字时身体一紧，乱菊正要安慰，京乐已开口了：“千丫头不要这么拘谨，又不是在工作。”
“恩！”那种类似于长辈口吻说的话很受用，千似乎是放松一点了，看来她不排斥那声“千丫头”。
“忘岩可以喝酒吗？”一直在自酌自饮的桧佐木修兵问。
千盯着酒瓶看了半天，硬生生憋出一句：“不知道。”真的是不知道，虽然没有酒精过敏，可是因为胃不是很好，怕受到刺激，再加上家里的家教不允许她去碰酒。
“不要带坏千千！”乱菊讨好状地递过来一壶茶，“还是和烘焙茶好了。”
八千流坐到千身边，笑着说：“我和小千千一起。”
真是一群感情很好的人，看着他们欢乐地玩，欢乐地闹，欢乐地侃，竟意外地不讨厌，甚至自己能够很融洽地坐在里面，这是以前从不敢想的事情。
门外，清晰地传来一个痞痞的声音：“藤原桑，麻烦打点柿子酒（？）。”
“好久不来嘛！市丸难道是因为乱菊来了，所以尾随而至的？”
“乱菊？”一直保持着的微笑有一丝裂痕，感受一下四周的灵压，果然！有一个自己异常熟悉的灵压，“我去拜访一下。”
帷幕的一角被轻轻撩起，当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时，面具般的虚假的笑容再度挂上：“不介意我过来蹭杯酒喝吧！”
沉默，死寂的沉默，又要扯到十年前吗？
千在心中默叹，十年前，作为一个实力不是很强，现在也不怎么样的三席，那件事，他没有过多地参与，但是该知道的内幕她都无一例外地知道了。市丸银虽然最后被证明是卧底，洗白了，可是大家依旧很疏远他，或者说是可以保持距离，乱菊也不例外，为什么会这样，谁都说不清楚，可能没有理由才是最可怕的地方，或许真的很难再轻易相信了。
银的笑容就这样僵在那里，佯装没事一样，扫了眼屋里的人，最终目光落在拥有大波斯菊色的女子身上，径直走过去，坐下，斟酒，抿一口。
乱菊轻声嘟囔：“那是我的酒好不好！怎么又偷喝？”
“我可是光明正大地喝，大不了我赔你嘛！”
“才不稀罕你的。”乱菊从银那儿夺回酒瓶，好像还是和以前一样，和银闹着，但是从小和乱菊一起生活的银看得出来，乱菊的刻意疏远，她坐定的时候，往旁边挪了挪，嫌弃了吗？
不经意的动作让银的笑容染上了一点苦涩，回不去了吗？以前那种会想吐槽，很温暖的日子回不去了吗？
“修兵，你不是说队里还有事嘛！”京乐突然开口。
“唉？哦！对！松本，我先走了！”
“千丫头，我带你到处逛逛吧！”京乐又示意八千流，“一起吗？”
八千流趴到千的身上：“一起一起！人家要和小千千玩！”
“麻烦你了京乐队长。”千怎么会看不出来其中的猫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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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酒馆，千就问了：“京乐队长，松本副队长和市丸队长……？”
“就是你想的那样。”京乐模棱两可地说，“他们好久没有两个人独处说过话了！”接着举目望望天：“今天的天空真蓝啊！”
千随之抬头望天，确实很蓝，银那抹涩涩的笑容又浮现了，有些阴郁，其实乱菊也不好受吧，虽然千来十番队没多久，但是还是能感受到，在银来了之后，乱菊种种异样的表现，和平是不一样，或者说不只是乱菊，大家在银来了之后都很怪的样子。
“京乐队长，市丸队长他……”
“千丫头，有些事情不要知道得太清楚。”京乐向前走去。
千心一紧，虽然掩饰得很好，但是刚才京乐眼中的还是漏出些许的忧愁，真是和大叔样的他不符啊，难道还有内幕吗？也是，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地疏远一个原本的朋友呢？
“小千千，你怎么了？”趴在千肩上的八千流疑惑地看着千站着不动，渐渐陷入沉思。
“对不起，没什么。”
千紧步赶上京乐，不管怎么样，还是先不要想这些事情了吧！她什么时候会关心别人了？
“京乐队长，我们这是去哪里？”
“送你回十番队，难道你真的要和我这个老头子逛？”
“不要嘛！人家要和小千千玩！”
“京乐队长还是麻烦你送草鹿副队长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京乐点点头，把八千流从千身上扒下来：“那我们走了。”
“小千千！记得来十一番队玩哦！”随着离开，八千流的声音融入空气中。消散。
“呼——”千长长地舒了口气，为什么有种比平时还要累的感觉啊？
“主人……”苍目突然出现，千愣了好一会儿，苍目最近都不大出来了，今天真是难得啊，“你好像很在意刚才的事情。”
“还是被你看出来了，苍目，你说我是不是变了啊？”
“主人没有变哦！主人一直都是很好的人，只是以前只会对家里人关心而已。但是松本副队长对主人这么好，主人对她的事情上心也是很正常的啊！”
千没有回话，是这样吗？
苍目一阵无奈，幸好久大人不在，否则主人就没有没有可能再呆在十番队了。
良久，千幽幽地说：“苍目，我们还是回去好了，果然还是批文件最方便了。”是不是千找虐啊，文件什么的批起来最麻烦了，可能于她而言不用和人交往的事情最轻松了。
瞬间，刚才千站的地方落下一滴灰尘，人影愈行愈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