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一时，且叹此生》我要做老大

41、再见不如怀念2

　　“公子以前在这天都不会出宫的，这次怎么会想到带云舞来这儿看烟火了？”一位男装扮相的俊俏书生向对坐的俊美男子问道。
　　而男子一对好看的剑眉一直微皱，看似是一件很为棘手的事情呗烦恼般。
　　而这位俊美男子便是微服出宫的南国天子叶天凯。
　　而对面书生打扮的人儿，便是这四年被当今太子宠爱的留芳楼头牌，云舞姑娘。
　　“听说每个除夕上下几天，当今太子爷都不会出来找那留芳楼姑娘。”
　　“你既然这么说是有根据的啦？”
　　楼下茶馆一些市民聚集在一块儿说笑着。
　　而他们说笑的对象却正看着他们却不自知。
　　叶天凯身边的侍卫刚想出去，却被叶天凯拦了下来。
　　云舞为叶天凯斟茶，眼中满是迷恋。
　　而云舞身边站着一位容貌奇丑的丫鬟。
　　叶天凯悠闲的坐在藤椅上，似是没有在意下面的人说话，只无聊的看着街上闲散的行人。
　　却没人看见，他不经意间却是关注着那酒馆里的一切。
　　“我当然知道啦，我舅舅可在宫中当差，贵妃娘娘身边伺候着还会有假？”
　　“那你说说，兄弟们也想听听太子爷怎么放着一个好好地顾家小姐不管，却喜欢那烟柳地的姑娘。”
　　“这你就有多不知了，听说当初那顾家小姐是因为中毒所以离开了京都，虽说那顾家小姐家财万贯，是顾家唯一的掌上明珠。但是你想啊，太子爷也是男人不是，啊？听说太子爷以前连侍寝婢女都不要，现在太子爷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谁还没点儿那啥，是吧？太子也是人啊，还是男人不是？”
　　“再说了，那云舞姑娘第一天就被太子爷买下了，听说见过云舞姑娘的人都被迷得神魂颠倒的，这天底下那个男人还不喜欢美女，特别哪些地方的女人，柔媚入骨，真不知道那云舞姑娘是如何的销魂啊~”
　　那些话语最后不堪入耳。
　　云舞眼泛水光，本是美艳不可方物的脸庞，媚眼如丝，现在一颗晶莹的泪珠缀在其间，只叫人献上一切也心甘情愿啊！
　　叶天凯看见云舞柳眉微皱，小嘴微嘟。
　　本来生的十分艳丽，可如今看来却又是十分熟悉可爱的。
　　叶天凯身微倾，好看的凤眼腻着淡淡的怜惜，大掌拢上云舞的小脸，耐心的将她眼角的泪水擦干，声音却依旧冰冷：“本宫绝不会让世人说你一句不好。”
　　突然眼角冷光一现。
　　一模紫影瞬间闪过。
　　云舞心中自是欢喜的。
　　悄悄地看了一眼对面男子俊美无寿。
　　大掌握着自己，虽同他的人一般清冷。
　　但自从第一眼看见他，不管他的身份作何，她早已沉沦。
　　说来可笑，从小被嬷嬷调教，认为这时间最无用的便是情爱，自己也早已将情爱拷上枷锁。
　　可是只一眼，那清冷的眼神便将自己的心烙下印记。
　　云舞还记得那日是她第一次出台。
　　便碰上了他。
　　那天自己在台上跳舞，却因紧张不慎扭伤了脚踝，周围的人本是各个惊艳无比的。
　　她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儿，只故作委屈的样子，身边便全是怜惜之声。
　　而这之间只有一双眼睛淡然无情。
　　云舞无奈的笑了笑。
　　“为何笑？”依旧冷然不变却又强势的问法。
　　云舞深情的望着叶天凯柔柔的说到：“云舞是笑可笑人。”
　　“谁？”
　　“自以为看破红尘，却依旧留于红尘之人。”
　　“这人确实可笑。”
　　云舞落寞的低了低头。
　　其实她想说‘太子是否也可陪着那可笑之人？’
　　但是到最后什么也没说，只静静的看着他，这样也好。
　　世人都说太子迷恋她，为她一掷千金，为她想要悔婚于顾家，只为让她坐上太子妃之位。
　　可谁知道，其实跌的最深的是她。
　　等待的人，是她。
　　祈盼的人，还是她。
　　听到那些流言蜚语，她也未有一语解释。
　　只因，她觉得只有这样，他，和她。
　　才是最近的。
　　坐了一会儿，叶天凯不知为何心中一阵心闷。
　　转头吩咐人回宫。
　　云舞轻声道：“何不到云舞那儿坐坐，让云舞给太子跳上一曲。”
　　而另外一边。
　　面具男与若离同样听到了那群人的话。
　　若离不觉捏紧了酒杯，荡起微微波痕。
　　面具男喝了一口茶，却将一切都望在眼中。
　　“要不要我去帮你教训一下他们。”
　　若离放下酒杯笑道：“为什么要教训他们，这样的流言蜚语我已经听到很多了，要教训起来，可不是一件易事呢！”
　　面具男反声道：“小姐就这么肯定那些事流言蜚语？”
　　若离听后不愉的皱了皱眉，声音硬了些：“公子是要告诉若离，我已经是整个京都，乃至全南国的笑话这件事吗？”
　　“那我不防告诉公子，不管这件事是真是假，都无所谓。”
　　“若离先行一步了。”
　　若离说完便扔下银子离开。
　　面具男一直看着若离离去的方向喃喃道：“傻瓜，这样下去，受伤了怎么办？”
　　转头望向对面的面具。
　　若离跑下楼又瞬间后悔。
　　懊恼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干嘛生气，你不是相信他的吗？”
　　若离低下眼，一只手捂上自己的心脏：“你还是不能做到彻底相信一个人啊！”
　　若离刚走出翠屏楼时，绚丽的彩花在京都夜空绽放开来。
　　若离看着周围的人，不管忙着什么，都默默地放下步伐，放下手中的一切欢快的看着空中的彩花，绚烂夺目。
　　周围都是一脸经验的人群，全京都的人都都欢呼着。
　　若离看着人群，却举得这人群的热闹无法给她带来任何愉悦。
　　你明明被这个世界紧紧挨着，然而内心却感到自己是无人理睬的弃儿。
　　“我不怕冷，却会怕这荒野没有一盏换我归去的灯。”
　　热闹声中却无人看见一个小孩爬上倚栏，想要更近的看那美景。
　　却在人群的拥挤中，一不小心翻了下去。
　　若离本无心看景，却不经意间发现有个小孩从高楼上摔了下来。
　　有的看见了，激起一片惊叫。
　　若离最先看见，反应过来，未来的及想其他。
　　足尖一点飞身向前，因为人潮众多，借力不够，身体沉下又借着一个个黑色的人头飞身向小孩儿掠去。
　　那天，众人只觉看见天女下凡，一抹紫衣随风摇摆，一张清秀可爱素颜不施粉黛却独一无二，黑色发丝随风起舞。
　　足尖轻点护城河中芦苇，便又飞身到河对岸，轻松接过失足孩童回到酒楼高处。
　　孩童回到母亲的怀中泣不成声，母亲回过神连忙感谢却见天女飞身不见踪迹。
　　只余众人惊异后的高呼声。
　　河中歌女的幽幽唱道。
　　“芦花两岸雪，江水一天秋。”
　　众人如梦初醒。
　　再漂亮的烟火也被众人忽略。
　　京城的大多数人都各自聚集在一块儿开始讨论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就算不知道的，没看见的也一起讨论的如火如荼。
　　叶天凯望着若离离去的方向如有所思。
　　而身旁的云舞看着叶天凯，刚刚她没有错过太子眼中溢满了奇异的光芒。
　　这样的眼神，这样的神情，在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也有过，但是很快却消失不见了。
　　云舞感觉他在寻找着什么。
　　而他寻找的东西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身边的人都对她说，她是他的宝贝。
　　因为，他们觉得，她对他来讲很重要。
　　她问为什么。
　　他们说，那种眼神，每次她为他弹琴跳舞时，他看她的眼神。
　　于是，有几次，她在为他演奏时，偷偷观察他。
　　而他的眼神却是飘渺着，像是透过她再看另外一个人，她不喜欢，很不喜欢。
　　于是弦段，指破。
　　他温柔的拾起她的手指轻轻允吸上面的血珠。
　　好看的嘴角微勾，宠溺道：“云舞，第一次看见你奏琴时走神呢。”
　　如今看着叶天凯渐渐敛下异样的神情。
　　云舞心中涌上莫名的不安。
　　叶天凯身份尊贵，模样俊美，虽说身边更是美女如云，她却从未都是相信他的。
　　现在，依旧是。
　　叶天凯回过头看向云舞，忽而温柔一笑：“时间还早，不如请本宫到你那儿坐坐？”
　　云舞掩嘴娇羞一笑，这个人啊，无论什么话到他嘴边都是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太子殿下光临寒舍，自是不敢不应的！”
　　“哦？”叶天凯看着云舞，皱眉道，“倒是和这身份隔着了？”
　　云舞心中一震，并未继续言语，只是低下眼睛不再看他。
　　而河岸一边。
　　“公子，公子。”阿斯失神的看着若离离去的身影又看向身边如谪仙般的白衣俊俏男子不可置信的喃喃道，“那是……那个丫头？”
　　‘嗖’的一声，湘妃扇收于手中轻轻敲打。
　　叶天凯不语，只是一直微笑着。
　　阿斯无奈的摇摇头叹息道：“我家公子如此完美的人生，就被那姑娘给毁了，不值啊不值。”
　　欧阳霖笑容更大，用扇柄点着额头道：“相貌如何？”
　　阿斯撇撇嘴不甘道：“不难看。”
　　“武功如何？”
　　“马马虎虎吧。”
　　“她是顾府千金。”
　　“这身世……”阿斯突然反应自己公子说的什么不可思议道，“公……公子，您说的，不会是那个南国富可敌国，还是当朝右相的顾府吧？”
　　欧阳霖看了一眼阿斯。
　　阿斯突然惨叫了一声，双手懊恼的将自己的头抱住，突然跪在欧阳霖身边，抱住欧阳霖的双膝，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公子啊！阿斯的小祖宗！您不能这样啊！她，是万万不可的啊！”
　　欧阳霖皱了皱眉头，淡淡的说道：“回了吧。”
　　说着转身走了。
　　阿斯看着公子缓慢却坚定的步伐，心中竟升起丝丝绝望之感。
　　而璀璨的烟火下，一扇窗户中。
　　一个孤单的身影立于窗前。
　　头戴鬼面具，而自己手中也拿着一个鬼面具。
　　白皙的手掌慢慢抚过手中的鬼面具，眼中全是迷恋。
　　透过面具声音模糊，却也无法掩饰其中的哀愁。
　　“你，早已忘了我吧。”
　　如果早已忘记，那也好。
　　就让我们从新认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