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飞甲]追索（马雨同人）》夔眠

9、第 9 章

　　楼船昼夜不停，半个月后就到了龙门。
　　雨化田和马进良到驿站，第一件事就是大开城门，等着瓮中捉鳖。
　　也是相似的时间，谭鲁子带着继学勇一路马不停蹄，几天后也赶到龙门，住进客栈。
　　谭鲁子和鞑靼女人有过一场比斗，下毒没成功又险些害死自己，气的咬牙。继学勇在旁边偷偷安慰他：“那什么，鲁子，咱不和小女子一般计——啊！”收回被踩扁了的脚，继学勇心里垂泪：要是四儿或者建宗在就好了，鲁子和他们说话就不踩人……
　　没过多久两方人马打在一处，却意外被叫门声打断，进来一男一女，那男的一露脸就把谭鲁子一方吓了一跳——不应该啊，督主此刻应该在驿站才对，何况督主这次出门是带了大档头一道儿的，按以往经验看不是大事督主不会单独行动。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谭鲁子还是令“赵通”去看看督主是不是还在驿站。而他就试探试探这个人的底细。
　　……
　　结果还是被新来的女人给气的火冒三丈！继学勇这回学乖了，也不凑上去找踹，悄悄撸了撸鲁子的后背就赶紧把自己的脚藏得好好的。
　　……
　　晚上，龙门客栈。
　　谭鲁子研究马进良改过的地图，而继学勇在研究谭鲁子。
　　旁边的“方建宗”忽然出声：“二档头，他来了。”
　　谭鲁子一挥手收了地图，站起来等那人进来。
　　一通话下来，谭鲁子还真有些拿不定这人是不是督主，可是那人被逼急了竟然连扇了他两个巴掌——现在好了！谭鲁子心里十足十坚信这玩意儿绝对不是自家督主——他跟了督主整整四年，督主从来没动手打过他！就算是罚，最厉害的也就是在雪里担两个时辰的水缸！
　　该死！等机会一到，他一定要扇死这个王八蛋！
　　但现在也只有忍了，督主那边得到消息以后肯定还有指示，谭鲁子不敢一时气愤就坏了督主的大事。
　　装龟孙子把人送出去，半路上又碰上回来的“赵通”，谭鲁子给他使了一个颜色，他也聪明，低头问候了假督主，跟着谭鲁子回了客房。
　　谭鲁子这时脸也肿了，眼也红了，眼里的水儿要掉不掉的，继学勇看的又是心疼又是怕，就怕谭鲁子突然暴发拿他当沙包用，那他就惨了。
　　可是虽然怕吧，继学勇还是抗不过心尖儿上那点疼又赶着上去现眼：“鲁子，要不，我帮你揉揉呗。”被谭鲁子一脚踹回角落里去。
　　“赵通”看谭鲁子的脸色难看，低头赶紧说正事儿：“二档头——”
　　“不用说了，我知道这人不是督主，你直说督主的指示就行。”
　　“是。”把要交代的都交代了，“赵通”和“方建宗”双双开溜。
　　谭鲁子重新坐下，看面壁的继学勇脑袋耷拉着，突然觉得自己生气纯粹找罪受——等事儿都办完了那个假督主肯定得落在他们手里，到时候连本带利让他还个清楚就是，现在和自己怄气还伤身体，实在不值得。
　　何况，这傻家伙明知道要被踹还上来找踹，傻的可以了。
　　虽然这么想，谭鲁子心里还是暖起来，忽然觉得幸好督主是雨化田，他们虽然是只算得上是奴才，却真的和主子像家人那般处着，这在别的府里决计是看不到的吧。这假的自然也不会懂得，所以才一下子就穿了帮，哪里比的上他们的督主英明神武善解人意；又觉得自己的傻家伙虽然傻点，但好在只在自己这儿犯傻，怡红院里那些什么红儿绿儿的，也就是酒桌上闹闹，傻家伙一听要过夜就甩脸色忙着把他拉回家了。
　　他盯着那光脑袋说：“过来。”
　　继学勇一听那声音就晓得是在叫他了，马上好了伤疤忘了疼，乖乖凑上去。
　　谭鲁子直接靠进继学勇怀里：“学勇，我疼。”
　　继学勇才放下的心忙又吊起来：“哪儿疼了？脸？我给你揉揉！不行，我现在就去杀了那王八蛋给你报仇！”
　　一激动继学勇就忘了刚刚“赵通”交代的事，恨不得现在就能活劈了那个假督主好给谭鲁子解恨。
　　谭鲁子没让继学勇动，两只手反到背后拉住继学勇：“傻子，你要是砍了那人，督主还上哪找这么好的替身去？”
　　继学勇：“可是——”
　　谭鲁子抢白：“你不是要帮我吹吹吗？怎么不吹了？”
　　继学勇想了想说：“好吧，先留着那小子的狗命，到时候我给你扇他两百个耳光子！”
　　谭鲁子：“……你到底吹不吹？”
　　……
　　谭鲁子和继学勇在喝茶，正确的说是谭鲁子在喝茶。
　　继学勇不喜欢喝茶，他喜欢喝酒，可是经过上次下毒事件后鲁子就不准他碰客栈里的酒食了，只用银针试过的白水冲了鲁子自己带来的龙井喝。
　　房门被一个黑衣人打开，谭鲁子没动，继续喝茶，继学勇就代他问：“什么事儿啊？”
　　“启禀二档头三档头，那个鞑靼蛮子刚才去找吕布，小人负责监视他，发现那蛮子用吕布的解药要吕布去帮他把马棚的马放走。”
　　“那蛮子还说了什么？”
　　“小人在房梁上，那蛮子后来的话没听清，只听到他说什么公子，女主人。”
　　“知道了，你下去，继续监视吕布。”
　　“是。”
　　房门再度关上，继学勇看见谭鲁子在笑，好奇问道：“鲁子，你笑什么？”
　　“笨蛋，就知道问，不知道要用脑子想一想啊？”
　　虽然听着像是在骂继学勇，但那声音就是莫名柔和下来，全不像刚刚和黑衣人说话时的语气。反而倒像是在打情骂俏：“那吕布不是西厂的人，正好适合那些贼子利用他来分化我们。放马？应该是想把我们活埋在沙尘暴里。”
　　可是任那些贼子千算万算，也算不到就因为西厂内部严实的跟筒似的，越是这样也就越是对外人普遍不信任。而这个吕布，虽然只是个带路的，但难保不会被收买反过来插西厂一刀，这种事情以前不是没有发生过。因此督主从一开始就派了三个黑衣人给谭鲁子用作监视——这些黑衣人其他并不见得擅长，武功也远远不及谭鲁子等人，但胜在长期专练使得轻功了得，还深谙追踪之法，最适合探听消息和监视之用。其中一个，也早在吕布入队时就被谭鲁子派到了吕布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