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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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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好!好啊!”郑严愣了片刻,忽然狂笑,西厂一倒,这朝廷就是他东厂一家独大啦!
“恭喜督主,从此以后,这朝廷里面,可就是督主一人说了算了!”崔求上前替郑严把倒地的椅子扶起来,有恭恭敬敬的扶了郑严坐下,立刻拍马道。
“哼!想他雨化田猖狂一世,说什么东厂管得了的他要管,东厂管不了的他更要管,先斩后奏,皇权特许,呵呵,哈哈哈!现在还不是死在沙子里,连尸首都找不全!”郑严心里很是畅快,这么久了,自从万喻楼死后东厂一蹶不振,再没有像今天这么高兴过。
“好!很好!李迎岱,你做的很好,等到西厂彻底倒了,你就到东厂来,我亲自把你老娘请出来,让你们母子团聚!哈哈哈!”郑严已经难以抑制自己对将来一统朝堂的遐想,连万喻楼都没有办到的事情,说不定他郑严就能做出这不世功勋。
“谢谢督主!”地下的李迎岱似乎很激动,肩膀剧烈的抖动着,连声音都嘶哑了。
好久,郑严冷静下来,说:“嗯,只要你效忠本督,本督自然不会为难你们母子。”
李迎岱再次磕头:“属下自然效忠督主。”
“好,你下去吧。”
“是。”李迎岱低头告退。
等李迎岱把门关上了,郑严立刻低声对站在自己身后的崔求说:“崔求,你找个机会,把这小子做了!”
崔求想了想,道:“督主,其实这小子还有一个大用处。”
“哦?说来听听。”郑严看着崔求,心里很是满意,不过几个月的时间,这崔求就为东厂办成了几件大事,不仅保住了东厂在外人面前的颜面,还让皇上没能逮着机会处置了东厂,他可是东厂的大功臣,所以崔求的建议,郑严还是愿意听一听的。
“督主是不是想着坐山观虎,让那假雨化田杀死万贵妃,再由皇上处置雨化田,到时候万贵妃死了,丽妃上位,您的地位就更稳了?”崔求慢慢说道。
郑严神色一凛,斥道:“胡说八道!狗奴才,你都是从哪里听到的这些疯话,快点从实招来!”
崔求赶忙跪下,说:“督主恕罪,其实奴才有个朋友是在宫里当值的,得了丽妃的眼,常常为丽妃做些小事,丽妃和督主的关系,多少知道些。”
郑严心里想着要套出崔求的那个“朋友”是谁,这样多嘴的奴才必定坏事。
崔求继续说:“求督主不要怪罪奴才,奴才现在在东厂做事嘛,自然要为东厂想着。前几日我见圣上对东厂多有不满,就想在这事上出点力,虽然在宫里的关系不多,但我听说我那朋友在丽妃面前是个说得上话的,就去求了他,谁知道他一听我说完,就对我说丽妃早就在圣上面前为督主做过保,奴才大胆,就猜想丽妃定是督主关系好的。”
郑严看着崔求的眼神不再像刚才那么冷厉,示意他:“继续讲。”
崔求:“是,属下是想,如果督主能在假雨化田下手之时,即时阻止他……”
郑严眼睛一亮:“那既能让雨化田败在我的手上,”虽然是个假的,但除了他们别人哪里知道啊,“又能让万妃欠东厂一个人情,还能在皇上面前长脸……妙计!实在妙计!……只是,”郑严皱眉,“丽妃那边……”
崔求附到郑严耳边:“督主多虑了,万贵妃受皇上宠幸,是举世皆知的,何况万贵妃薨了,丽妃也未必就能成为下一个万贵妃。督主不若趁着这次机会,弃暗投明……”说到后来,声音越发轻,郑严几乎就捉不住他最后所说的字眼,但他明显是懂了崔求的意思。
沉吟片刻,郑严低声对崔求说:“这件事情,你不要多嘴,我还要在想想。”
崔求:“是,督主。”
郑严想了想,又问:“对了,你刚才说那个西厂的喽啰还有用处,可还没说清楚?”
崔求道:“是属下一时忘了,督主果然心细如发,明察秋毫。”崔求本是想着借机保住李迎岱,不曾想这郑严的记性不赖,话题到最后还是没能岔开,立刻装出沉吟的样子,心里则急速盘算着说辞。
郑严见他闷了半天没说出个说法来,不悦道:“有话说话,你连刚刚那么大逆不道的话也说了,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崔求此时已然想好对策,连忙应承道:“是,督主教训的是。属下想着若是有西厂这么一个人证在,就更加坐实了西厂谋逆之心,到时候即使有人把行刺之人不是真的雨化田的事情抖露出来也不怕拿不住西厂的把柄。只是,那小子的娘不是已经……”
郑严觉的崔求说的在理,能让这个西厂喽啰尽到最后一点力自然是再好不过,又听崔求后面支吾的事情,想他刚才思虑的大概就是这个,倒是果真难办,若是让那小子知道了他老娘已死,到时候还让他往皇上面前一站,后果可就不堪设想。
郑严想到此处,立刻道:“你即刻盯住此人,决不能让他知道他娘的一点消息。”
“是,督主。”到此处,崔求便知道郑严多半已经采纳了他的意见。
崔求见郑严挥手示意,就低头告退,随后轻轻退出了房门,只留下眉眼深锁的郑严,不知道在思虑什么。
崔求进了自己的房间,却没有点灯,摸黑笔直往前走,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就撞上了一个精壮的身体。
崔求低笑着数落他:“倒不知道你上房揭瓦的本事也见长了,呵呵。”
来人紧紧抱住他,闻着他发上清香,粗粝的声音响起:“不是从上面来的…属下是将地道挖通了。”
“耗子?!”
崔求还要笑,却被不知何物堵住了嘴,只余下极轻微的喘息声。
良久,崔求才从桎梏中挣脱出来,骂道:“怪物!都不带换气儿的。”
“属下有事要禀。”嘴里说着恭敬的话,手却毫不怜惜的伸进崔求的腿间,另一只手也锁住他的腰,情色的抚摸起来。
“唔……禀,禀些什么?”
那人从背后把崔求压在门板上,手上继续着,嘴里却一板一眼的:“督主说了……”
后面的话太轻,贴着崔求的耳朵溜进去的,被细细的春风一吹,半分不剩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