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ins]Here Comes Love》大葱小豆腐

5、chapter5

　　一栋别墅。

　　一栋拥有巨大落地窗（玻璃上被人用喷漆喷了醒目的脏话）、宽阔草坪（不看四周无数发臭的垃圾），以及长方形游泳池（Sid不想知道为什么水面上飘有疑似人类排泄物的东西，绝对是疑似啊哈哈哈）的别墅。

　　他跟Tony正站在这栋漂亮（？）的别墅外面。

　　当然，在这之前经历了一系列“我不要！”“Tony你得听话……”“呜呜呜，Sid你不要我了嘛？”“……给你买冰淇淋”“呜呜呜，你就是不要我了！”“其实我是要带你出去玩”“真的？”“对，你能不能不再扒住门框了……”“我不要！”“Tony你得听话……”﹟﹩﹠﹪@*！

　　以上对话重复五遍过后，Sid终于将Tony拽离他家大门，说服又挂在了他身上名为Tony的人形树袋熊：“我们在玩一个找房子的有趣游戏！非常有趣！”

　　无论如何，Sid成功了，他只要把Tony交给他的那群朋友中的任何一个，一切就能恢复如初。

　　Sid还是学校里的隐形人，在一家小餐厅当牛做马应付温饱，而Tony会很快找回记忆，继续坐在金字塔尖对任何事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这才是命运该有的轨迹。

　　“你的入场券……”Sid走进别墅，一个人拦上来，当他看到Sid旁边的Tony便立刻闭住嘴，缩回原地。

　　整栋别墅内震荡着一首刺耳的金属摇滚歌，低暗的光线下烟雾缭绕，空酒瓶东倒西歪地躺在地板上，几个辣妞挤在角落互相吐了一身，那样看上去一点儿也不火热。

　　每个人都昏昏沉沉的，空气中有一股食物发酵的腻臭味，Sid一路到了客厅，看到一群人在那里随着音乐扭动，像没有骨头的面条交缠着彼此。

　　Michelle也在其中，她和一个棕发男大跳贴身辣舞，要不是他们还穿着衣服，这样的情景绝对会出现某类电影中。

　　瞬间Sid觉得眼前一片模糊，只有忽明忽暗的灯光，音乐声离他越来越遥远，最终消失。

　　“Sid！”Tony的话让他回过神，他发现他已经关掉音响（这就是音乐消失的原因），并打开了客厅的照明灯。

　　那些人暴露在明亮的灯光下，手足无措地开始咒骂。

　　但没有一个人敢冲到Sid面前这样干，因为Tony，即使失去记忆，站在Sid旁边仍像那个一个月前令他们生畏的Tony。

　　“没有人来接他。”Sid对Michelle说，Michelle低垂视线，不知是躲开Sid，还是躲开Sid身后的Tony。

　　“搞什么啊？”一个棕皮肤的高个男问，另一个黑皮肤的女生紧张地看着Sid，稍微矮一点的金头发扯了扯高个男的衣袖，而还有一个金头发在抽大|麻|烟，眼神空洞。

　　“你们是Tony的朋友。”Sid继续说，“在他失忆的时候用他的房子开派对……他的父母呢？”

　　“Tony从来没有提起过他们。”这次Michelle回答了Sid，“他们不知道他出了车祸，因为没人知道他们的联系方式，而Tony失忆了。”

　　“很好，”Sid点头，事实是非常槽，“滚出这里。”

　　“什么？”有人又问。

　　Sid再也没法忍受，他冲进与别墅相连的车库，拿了瓶灭火器，拔下保险销，对着那群人喷去。

　　“上帝！”“我|操！”人群炸开了锅，躲避喷出的干冰，争先恐后，推搡着跑出客厅，跑离别墅，包括Michelle，以及Tony的狗屎朋友们。

　　等Sid把房子里所有生物，包括一窝在客房安家的耗子，厨房成片的蟑螂赶走后，他扔了灭火器，脱力般靠到走廊画满涂鸦的墙上，在‘scum’‘twat’两个词之间。

　　“Sid？”Tony靠近他，太近了，但Sid对此很安心，“我们的游戏过关了吗？”

　　“没错，找到它了。”Sid笑起来，Tony也回应地笑了，他们的笑声合在一块儿，那感觉该死得好。

　　“我们回家吧，Ton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