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科医院那点事儿》小李探花

5、周学明

　　接下来关谨就没有时间在愧疚是否在许淼这件事情上是否有愧疚了，首先因为他觉得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当然这是比照他在美国的行为而来；其次，人的愧疚也是一段时间，人本身的自我安慰感总是在不停的暗示人朝着有利于自己的方向去思考不是么，最后就是关谨觉得许淼有事的时候自己到时候出一份力就得了，而且感情的事情实在是强求不来的，所以这只能说两人无缘。当然除了上面三点之外，还有一点，那就是关谨新的医院大楼的竣工投入使用和新医院的营运问题。
　　雄风男科医院不是纯粹的私营医院，它是一个股份制合作的产物，是C市医疗道路上新型医院的探索典型，因此关于它是否归于医保范围内尚无定论，而关谨在综合衡量之后觉得还是走医保道路比较好，要不医疗费那么贵，肯定会门前冷落车马稀，所以关谨在和许淼分手之后很长时间并没有在去G吧，并不是他心里真的有什么不好意思，而是医院的公事终于排上了日程表。

　　“庄秘书？”关谨按响了内线。
　　“您找我，”伴随着推门而入，进来的就是关谨招来的那位女秘书，女秘书带着大大的黑框眼镜，将头发高高的盘上，脸上就像是万年的冰山一点表情都没有，这是关谨不管看多久这位能干的庄秘书都有的感觉，不过关谨不在乎秘书好不好看，因为最重要的是能不能干活，而且是能不能多干活。
　　“对，”关谨拧拧脖子，将思绪回归到文件，“我想问一下和市长、副市长、卫生局局长的饭局敲定没有？这对我们医院长久的经营很重要。”
　　庄秘书翻了一下随身的小本，毫无平板的声音说：“定在明晚，在嘉联的青莲居包间，我已经打听好了，市长最喜欢嘉联的鱼头，而副市长很喜欢嘉联的素菜。”
　　关谨点点头，“很好，对了通知方副院长和池医生明晚一起，我记得他们两人的酒量还是不错的。”
　　庄秘书点点头，将两人的名字记在本本上，“好，我这就去通知。”

　　第二天晚上下班前关谨特意将池医生和方副院长找来办公室。
　　“院长，你这算是行贿吧？嘉联啊，而且还是青莲居，哇塞，很贵的，”池医生故意夸张的说。
　　方副院长是关谨从别的医院挖来的男、性、生、殖、器再造方面的专家，别看仅仅三十岁已经在业界小有名气，所以对于请客吃饭这类的人情有点不通，迟疑着问：“咱们靠技术，不用吧？”
　　关谨气定神闲的垂下眼睑喝着面前的红茶，就听一边的池医生站起来坐到方副院长的身边说：“侬晓得吧，咱们医院有再多的专家，但是患者最担心的是什么？除了有好的技术外，还不是钱的问题嘛，院长这点做的对，我们纳入医保体系内，那么就不怕患者没钱，患者也不用担心没钱出去，咱们不就安全了，而且还可以日进斗金的哩。”
　　方副院长慢慢捋着池医生的话，“好像有点道理，可是我不太会说劝酒词啊，我去不行吧？”
　　关谨此时抬起头微微一笑，“只要看我的手势就行，我不需要你能说，因为池医生就很能说了，我需要的是你能喝，到时候跟我和池医生配合好就成。”
　　“恩恩，副院长，别担心，我到时候给你手势，做了你在喝，咱们争取把他们灌倒。”池医生倒是一点不担心。
　　“停，”关谨伸手拦住池医生，“我的目的是陪好不是陪到，池医生要注意分寸，弄好了我给你奖金这月翻倍。”
　　“瞧好吧，”池医生一听不仅可以喝酒还有可能奖金翻倍，深为自己当时的决定而欣慰。
　　“院长，到时间该出发了，”这时候庄秘书敲门进来提醒。
　　“好，我知道了，”关谨点点头，回头盯着两人看了一眼，收回往常不在意的微笑板着脸说：“都给我好好的灌，要是他们没到，你们倒了，这月全勤一个子都别想拿。”
　　池医生没想到院长还有这一后手，方副院长倒是满不在乎。

　　所谓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就算是平时在严谨、不熟悉的人此时也能打开话匣子成为暂时的知己，现在酒桌上的五位就是如此，尤其是池医生更是令关谨满意，方副院长倒是贴合关谨的预期，该喝的时候喝，不怎么说话，关谨呢，没几杯酒就摸清了李市长的喜好，顺着李市长倒也轻松。
　　就在众人喝的差不多，关谨该和领导商量的事情也商量完得到满意答复的时候，包厢外面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市长和关谨聊着天暂时还没注意到，关谨却是注意到包厢内的服务员听到耳机内的事情时有一瞬间的表情变化，他觉得外面好像出了什么事情。但是没等他再多想的时候就听到包厢外一阵敲门声。
　　市长谈兴正浓，突然被打断有点不是很高兴，扭头问服务员谁呀，服务员咬了咬牙说：“好像别的包厢有点问题，警察在搜查点什么东西。”
　　市长一愣，呃，这叫别人看到岂不是说不清楚，不好啊，副市长脑瓜活，眼睛转了转附在市长耳边一说，市长顿时舒展开眉头，回头对服务员说：“还不赶紧开门，耽误事。”

　　这边一开门，就进来一个身着警服的年轻人，年轻人看了看里面有点愣，但还是行了一个礼，“因为搜擦证据，打扰了。”
　　关谨刚才注意着市长的表情，就怕事情因为这一插曲而变化，却没想到很快市长就淡定了，到暂时没注意到门口的人，而听到声音关谨一扭头，就看到一个身着警服的英气男人站在门边行礼，男人和关谨差不多高，也许是经常进行训练行动间都带着一股英气，大大的眼睛眼尾稍微有点斜飞，但是抿的过于紧的嘴唇压住了眼尾的轻佻，来人目不斜视指挥着两个小警察在屋子内看了一下就出去了。
　　在那个警察出门之后，副市长反应过来似地说，“唉，那不是周学明嘛。”
　　关谨挨着副市长，一听好奇的问：“副市长怎么认识一个小警察呢？”
　　副市长见市长也好奇的看过来，赶紧狗腿的像是讲笑话似地说：“你们不知道他，但是S省N公安厅厅长周承你们总听说过吧？”
　　关谨没说话，市长点点头，“我认识，一个很严谨的人，上次开会还一起喝过茶。”
　　“您的意思是这个警察和那个周厅长有关系？”卫生局局长一改饭局中沉默，出声的问。
　　“可不是，正是周厅长的公子呢？”副市长见关子卖的的差不多了才摇晃着脑袋吐谜底，“你们不知道我也是无意间得知的。”
　　关谨给副市长满了满茶问：“那他怎么不去S省啊，怎么来这了，这边跟那边可是有点距离啊。”关谨不好意思说差距很大。
　　副市长摇摇头，“我也不清楚，这个周学明还是自己考过来的，对了和他同学，这还是他求公安局人事处将他们分在一起时走后门时知道的呢，现在这样的可不多了。”
　　“喔？还有这样的？”关谨一听回忆着刚才男人的样子，虽然男人并没有少年般纤细的身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关谨觉得自己就是有点对他错不开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