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之随“袁”》落小妖

3、第2章

　　车上的人终于在万众期待中走了下来，笔挺的身姿，骨子里就透着军人的味道。袁朗不禁咂舌，三颗金灿灿的星星，竟是位上将。“嘶——”他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周围不约而同地吸气声，也许他自己也发出了这样的声音，他看着高建国激动的和那位只有半张脸的将军拥抱，是的，只有半张脸，另外的半张，它原本的风华早已掩盖在纵横杂乱的伤疤下。
　　“半脸将军！”人群中不知是谁低呼出声，带着憧憬和敬佩。接着便有更多的人打破了这片有点尴尬的沉默。
　　“楚若，名震七大军区的半脸将军。”看着许三多因那个奇怪而陌生的称呼露出些微的无措，吴哲无奈的开始临时补课。
　　“听说他的半张脸是在战场上毁掉的，他就凭着半张脸一只眼摆脱了敌人又跑回了祖国。”成才补充，半脸将军的故事他早已听说，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竟也能亲眼见到真人。
　　听着身后南瓜们的讨论，袁朗懒散的斜靠上桌旁的一把椅子，带着点不以为意，不是他不尊敬英雄，英雄的故事谁都爱听，只是天下的英雄多了去了，又有几个能真的被别人记住并敬仰。楚若活了下来，带着半张毁尽的脸，所以他成了英雄，可是那些没能在战场上活下来的兄弟呢，带着无数的伤，却只能被追封为烈士，然后安静的躺在烈士陵园里，等待着被世人遗忘。
　　铁路像是明白袁朗的想法，难得的没有为他散漫的举止咬牙切齿，“他曾是高军长亲自带出来的兵，后来被特种部队招走，拼打了几十年这才又见了面。”
　　袁朗恍然，有点明白高军长的紧张从何而来，其实比起紧张，应该说更多的是种歉意，自己的兵，你送他完好的走，却接残缺的他回来，即使以后需要自己向他敬礼，但那是用比自己多出几十倍甚至几百倍的壮烈和失去换回的，看着自己的兵带着这样的辉煌与残缺回归，又有谁能高兴。
　　“人这一生，得失皆命，谁也为谁负不了责。”铁路说得平静，袁朗侧头，等着铁路说下去，他知道铁路还有话要说，“自己的兵，该护着，该疼着，但是真到该放手的时候也得放手。”
　　袁朗回头看了看自己队里的三个小南瓜，三人此时正聚精会神的谈论着楚若的事迹，没注意到自家队长的目光，袁朗笑了笑，目光中不自觉的就带了宠溺，这就是自己的兵，自己要带上战场的兵，自己说过要长相守的兵，长相守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太难，特别是像他们这些天天生活在枪林弹雨中的人，但是他一直以来努力的方向，不正是有一天不会像高军长那样带着惋惜与歉意迎接自己的兵么。
　　“想明白了？”袁朗的目光再次恢复坚定，铁路欣慰，小狼崽子不亏是他最看重的部下。
　　“嘿嘿。”袁朗咧嘴掩饰性的笑笑，“铁大什么时候开始抢何政委的饭碗了？”于是顺利招来铁大的一记侧踢，袁朗飞速闪过。闪躲间，视线却意外的落到了楚若身边一个一直安静的站着的军装女孩身上。
　　那是个拥有着少见的美貌，扛着两毛一肩章的年轻女少校，带着女军官所特有的骄傲和冷静，却年轻得似乎与她的军衔并不匹配。
　　这时，有些兵也从最初的震撼中恢复了过来，开始关注起这位一直默不作声的女军官，毕竟比起那位只有半张脸的英雄来说，明显这个美丽的女子更符合这群似狼生物的胃口。
　　“那个女兵叫楚沫，楚若上将的独女。”铁路注意到了袁朗的视线，皱着眉低声替他解惑，免得一会儿出了什么洋相。
　　“果然够靓，队座是否红鸾星动？”不知何时放弃了小组讨论蹭到袁朗身旁的吴哲小声嘀咕。
　　“吴哲，队长他，他都有老婆了。”许三多小声纠正，自从听队长讲过他和他老婆的故事以后，他就一直坚信了袁朗已婚的事实，即使吴哲和齐桓一再告诉他烂人的话最好连标点符号都不要信，他也没有动摇，他说袁朗提到他老婆的时候，连眼睛都是在笑的，那样的眼睛骗不了人，于是大家从放弃到后来也渐渐的开始动摇，这袁朗究竟有没有老婆也就成了A大队除铁路和几个中队长外所有人心里的一个谜。
　　铁路无声的摇了摇头，决定继续隐瞒袁朗档案里婚姻状况一栏始终是未婚的事实。
　　袁朗大大的翻了个白眼，这才开始反击，“我怎么不知道大硕士还有这么个爱好，自家的妻妾还没看够？”顶着铁路不满的眼神，袁朗小小的调侃了一下自己队里长腿的电脑。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小生自认还没有脱离人的范畴。”吴哲立刻还击。
　　“那一会儿给大硕士介绍一下怎么样？”袁朗突然就露出了一个狐狸式的微笑，顺便躲过了铁大扫过来的第二脚。
　　“不劳对座忧心，小生怕佳丽太多，后宫起火。”吴哲有点赌气的退了回去，不再出声。
　　击退了吴哲，袁朗继续欣赏着远处的女少校挂着个浅浅的微笑向军区的几位首长敬礼，来去自如，笑容恰到好处，张扬也内敛。不亏是半脸将军教出来的女儿，教养就是不一样。
　　过了一会儿，袁朗有点惋惜的叹道，“得，看来我们的大硕士没戏了。”
　　空地上的几人在一番介绍后回到了桌旁，楚若坐到了首长那桌，高军长陪在一旁，沈峰坐在另一旁。楚沫在和高军长低声说了几句话后四处瞧了瞧，很自然的便坐到了师侦营那桌高城的旁边。
　　袁朗的声音故意控制在身后的几人都能听到的高度，于是成才抿嘴乐了，许三多开始思考这话的意思，吴哲一拳捶在成才背上，顺利止住了那已经漾开的酒窝，报复不了烂人，总能欺负欺负同级的南瓜。
　　首长再次就坐，周围的兵也没了站着的道理，短暂的插曲过后，聚餐重新开始，空地上立刻又充斥了满满的笑闹声。只是师侦营那桌明显多了不少人。
　　袁朗继续百无聊赖的挑拣着能入口的零食，突然不远的某桌爆发出了一阵叫好声，老A的几人皆抬头看去，原来是楚沫正在高城的陪同下挨桌敬酒。袁朗故意戏谑的朝着吴哲努了努嘴，引来吴哲一个大白眼。
　　很快，高城便带着楚沫朝这边走了过来，袁朗在铁路的监督下有些不情愿的站了起来。一个小丫头片子，估计还是沾了老子和长相的光，袁朗有点不敢冒，不是他有什么成见，但是至少在还没有看到她的本事前，袁朗大多是对这种将门虎子敬而远之的。
　　“铁队长，死——咳咳，袁朗，这是楚沫少校。楚若将军的女儿。”该来的还是来了，高城带着楚沫站到了铁路和袁朗的面前。
　　“这位是铁路大校，北京军区直属特战大队的大队长，他身边的是袁朗中校，他的中队长。”
　　高城给三人做了介绍便不再言语，多少报了些看好戏的态度，刚才没灌成这死老A，他就不信这狐狸还好意思躲了女兵的酒。
　　“铁路大校，袁朗中校。”楚沫温婉的开口，并同时像两人敬了个军礼。
　　“你好。”铁路回礼，眼里有些欣赏。
　　袁朗也认真的回了礼，同时不忘拉自己的南瓜下水：“后面的都是我的兵。”
　　“首张好！”成才和许三多几乎是同时喊道，举手就是一个标准的军礼。吴哲和楚沫同级，不过吴哲本也不是个刻板的人，紧跟着两人朝楚沫敬了礼。
　　“你们好。”楚沫温和的朝三人笑了笑，立刻惹得许三多和成才红了脸。
　　“怎么着，开始吧？”见几人已经相互认识过，于是高城早有准备的亮出了从刚才就拿在手里的酒。
　　“你小子有备而来，看来这酒是喝定了。”铁路也不在意，爽快的接过酒瓶给自己倒了个满杯，等到楚沫也给自己的杯里倒满了酒，两人相视一眼不再言他便各自喝了下去。
　　周围已有三三两两的兵围了过来，看到二人这番豪爽，立刻拍掌叫好，引得几位首张也笑呵呵的往这头张望了一下。
　　干尽了杯里的酒，楚沫又面向袁朗，高城立刻给两人的杯子满上，袁朗自知躲不过，不禁哀怨的瞅了瞅高城，高城咧开嘴冲他得意的乐了。
　　“不知楚沫是否有幸和中校喝一杯。”见袁朗迟迟未动手里的酒，楚沫开口。
　　袁朗迟疑，不知这酒下了肚自己还能保持几分的清醒。再看楚沫，小姑娘举着酒杯，也不劝酒，只是浅笑的望着他，这反倒让袁朗不知该如何推脱。最终，袁朗只得闭着眼咬着牙在众目睽睽之下悻悻的喝下了手里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