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风涧舞

21、18

　　“爸妈托人本想我把塞进私立高中，可那时偏偏阴差阳错的进入一所普通高中。家里闹成一片，直到我说那学校也不错，他们才停止无谓的争吵。反正高中一毕业就注定要出国留学，跟我哥一样。在哪儿念高中，对我来说根本没所谓。

　　原本以为会是枯燥乏味的三年高中生涯却在开学第一天给了我个意外惊喜。有个小笨蛋居然对我的性别产生怀疑，偏就那么巧，我们居然还同班。

　　跟周围人混熟了打听才知道，这个小笨蛋的追求者还不少。不过最可笑的是，人人皆知的事只有她自己还蒙在谷里。每天上学的乐趣就是看着她瞎忙瞎跑露着一脸生气勃勃的笑容。直到有一天她拉了拉她好友朝我指指，不知她们俩在说些什么，最后她又笑了。于是，我也跟着笑。

　　就这样我们三个认识并渐渐熟稔起来，会互开玩笑，会嬉笑打闹。时常一起翘课逛街，尝遍所有路边小摊。时间就那么挥霍而过。转眼到了高二。固定的年级分班。她约了我去学校天台吐着舌头说她是理科盲，一见数字就眩晕。所以恐怕要和我们分开。我说我会教你。她说她很笨。于是我们都沉默了。良久她似乎鼓足勇气想要说什么，却还是没说出口。在风中目送着她的背影离去。第一次感觉什么是失落。 最后我和她好友成了理科的一员，而她坐在我们教室对面的文科，遥遥相望。

　　就在我为接下来的无聊日子找法子打发时，碰巧在图书馆遇见这个压着书本流口水梦周公的小笨蛋。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她我心情就很不错。干脆拉了椅子坐在旁边守着她午睡。要不是后来管理员说要关门，我还真不知道自己对着一个熟睡的人能超过3个小时还不感到厌倦。

　　她很不好意思地说这次数学考的相当糟糕，要不好好用功恐怕就该补考。看着她皱成一团的小脸，不由自主地便答应替她补习。于是每天放学后的天台就成了我们的秘密据点。

　　她喜欢吃甜食。每次她答对一题有所进步时就会拍拍她的头奖励颗巧克力。简直就像自己养了条巨型犬。 喜欢看她吃到甜食后满足的表情。做完题我们会肩并肩头挨头靠在一起，往往那个时候她开始补眠，而我就静静等着她自然醒。

　　她唇型很漂亮，淡粉的唇色总让我联想起那些五颜六色的糖果。有次趁她睡着我就偷偷尝了口。软软甜甜，像水果软糖，忍不住又咬了口。

　　我生日在大考进一个月，请了一帮兄弟姐妹来家庆祝。当然其中也包括她。

　　那天我们玩疯了。酒被灌的7分醉3分醒。有个男生大着胆子向她索吻。那人从前也是同班的，暗恋她好久，苦于分班难耐，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一解相思之苦。而她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欣然同意，还自个儿凑了过去，被我在旁一把拦住。私底下把这男生给撵出PARTY。

　　在院外见到走路打飘和一脸含羞的她和她的好友。她飘着过来说好友有话对我说。我们找了块安静地，她好友磨蹭着鞋底说喜欢我。我犹豫了下说，恩。她远远站在那里开始打嗝，慌忙用手捂着嘴，一下又一下。

　　她在哭，我知道。我又何尝不是。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和别的男生亲吻。我为什么不能接受来自同性的邀请？偶尔的任性难道很过分？只怪我们都是太过骄傲的人，不愿轻易屈服。

　　说出去的话一言九鼎，收都收不回。她从此在我的世界里消失了。试图在图书馆等她，在天台候她。可还是消失了，连带从前的痕迹。直到在布告栏上看见补考名单上她的名字。原来，她一直都在。

　　高二暑假女友提议登山。我没意见。到了车站看见她提着行李坐在候车区，我知道这几个月来都是装的。装做和女友打的火热，装做不关心女友口中的她任何消息，装做已经忘记。连月来每晚心绞的隐隐作痛。此刻我只能故作镇定朝她礼貌的问好。别无其他。 而她也若无其事地向我微笑。

　　没人料想的事故就那样悄无声息地降临。在听见女友坠落山崖发出的惨叫声和她声嘶力竭喊着女友的名字时，突然整个世界静止了。所有过往所有片段在脑海中徘徊旋转。摸出手机报警后第一时间爬上石顶检查她是不是完好无恙。她搂着我放生大哭，那一刻，心撕裂般地疼痛。吻着她的眼角说，你哭了让我今后怎样再去微笑...

　　葬礼过后听说她病了。去医院看望却被她母亲拦在病房外，说她谁也不见。再后来她真的消失了。而我也顺利高中毕业去了澳洲留学。 ”

　　在她怀里胡乱扭动着身躯以便自己再坐高些，把头贴在肩窝搂紧她的腰，说：“我都不知道你那么有说故事的天分。”

　　稍稍仰头闪着星星眼：“那后来呢？”

　　“你说后来怎样。”

　　“这不是我要听的！ 我只想知道你昨晚怎么和陈璧君合伙讹诈我，还有你们... 唔.唔唔！唔...”

　　过分，不坦白也就算了，还张口咬我！

　　把手挪到胸前试图推开她，可就是使不上劲。可恶，她哪儿学的技巧，吻的我只能乖乖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