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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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在哪里？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带着凝重压抑的气息。
脚下是沙砾摩擦鞋底的沙沙声。海边？工地？下水道？
“苏... 韩苏....”
谁？是谁在叫我？？ 谁？！
“亲爱的，这边好不好？”
“还不错。”
“苏，苏，快过来！！”
漆黑中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我寻不到方向。在哪儿？你们在哪儿？！
脚下使力快速奔跑，有直觉告诉我，前面，前面...
一道光亮刺的我眼生疼，像被无数根尖针戳穿眼球。慌忙闭上眼用手盖着。
“喂！”肩膀一重，回头一张可爱的笑脸成特写，“发什么呆啊。那边那边，跟我来啊。”
佳.. 瑶？！
不，不不不不不，不可能。 我睡糊涂了？我这是在做梦？ 一路小跑低头看了眼被她牵着的右手。这，应该不是梦，吧...
“亲爱的，你把相机给她。”
傻傻瞧着递过相机的主 —— 刘菁？！
怎么回事？！ 捧着相机环顾四周。茂密的山林，葱郁的松柏，还有这些个奇形怪状的石头。已经率先爬上岩石顶朝我们挥手示意的佳瑶，在身边望着她露出宠溺笑容的刘菁。每个画面都在诉说着似曾相识的错觉。
“苏，快上来啊！”
我？指指自己，又回头看了看刘菁。
“去吧。” 刘菁的语气淡定从容，仿佛在说件理所当然的事般。
那个.. 抬头望了望不算太高却也足够用险峻来形容的岩石。你们，真的确定？！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石顶我喘的像头老黄牛，真不明白佳瑶这细胳膊小腿的怎么就给上来了。难道是风吹上来的？
“恩。”她伸开双臂尽情拥抱自然，满脸恬静，“还是这里风景好。”
傻楞楞地站在原地没敢多移。要没看错，那边就是断崖吧。一眼望下去白蒙蒙一片。突然心里一个激灵，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慢慢升腾。
手指冰冷地照着佳瑶吩咐举起相机。小小四方屏幕里显出她纤细的身影。
“怎么样怎么样？”
颤抖着双手调式焦距。恩，行了。可嘴里却说着：“稍微向后些。”
“这样呢？”
“再左边些。有点背光。”
“这样？”
“再过去些。”
“这样？”
“再挪一点点。”
不，不要，不要再说了！！！！ 从未有过的惊恐由然而生。遏止不住地狂乱心跳。佳瑶，别去那儿！ 回来，回来，回来！！
“这里，怎，样... 啊！！！”
她蹦着向左跳了一小步。忽然脚下碎石松动一个打滑...
一秒，她从岩石顶往下坠只用了短短一秒。我来不及伸手去拉她。一个前扑倒在岩石边缘，伸长的手试图象征意义上的再去抓住什么。
哦，不！！ 不是这样的！！！ 不该是这样的！！！！
“佳瑶！！！”
一下坐起身重重喘息着。
梦？这是梦？
有多少年没再回想起那一时刻。
佳瑶佳瑶佳瑶... 如果一开始我就提出反对。如果那时我有及时发现。如果我能抓紧你。如果 ...
可这世界不允许太多的如果。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