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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楔子(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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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状元郎与张瑶琴结婚以后,日日恩爱,情意浓浓。
而张瑶琴虽出身商人之家,更身为女子,但竟也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每日里与爱郎弹琴弄奏,吟诗作赋,乐不可闻。因此,状元郎也是愈加喜爱于她,海誓山盟,对月高歌,必不可少。其更是在娶过张瑶琴之后,以状元之身也并未再纳弦,可谓情深意重,此生不渝。而未及两年,张瑶琴便为状元郎诞下一女。名为晚晴。
此时的状元郎已是大雍正五品官员,颇受皇帝喜爱。可谓是前程似锦,圣眷正隆。然而谢晚晴的出生,却使他产生另一番感受,初为人父之后,心中的锐气竟渐渐消散了去,开始对自己的故乡产生一股股眷恋。而内心更是想要去拜祭自己已逝的父母,为之奉上一捧新土。
心中思念之下,便向贤隆皇帝上奏。请其准于他回故土任职。
贤隆皇帝虽有不舍,但更多则是心中宽慰,于是便金笔一挥,准奏。当廷御封他为扬州知府,授正四品衔,官升一级。
感激涕零不说,于是一月后,状元郎便整理妥当,轻车简从,向着扬州出发了。
一路上游山玩水,妙趣丛生,欢喜至极不提。终于,在两个月过后,一行人终于来到了繁华若水,风景如画的扬州城。
只见街道上车水马龙,贩夫走卒,往来行人不断。更有店铺林立,商家客人喧闹不休,可谓是热闹不已。那些个房屋城楼设计,虽没有长安城的宏伟气派,但却绝对独具一格,令人耳目一新。
状元郎又见之下,心中欢喜更甚。而扬州府衙,亦早已派人早早来接。于是接下来,交换官印,布置住居,熟悉公务,体察民情。一整套下来,直到状元郎已适应了成为谢知府,就又是两个月过去了。
然而状元郎一日忽看到有郎中来府中治病,询问之下,才得知现已五个月大的爱女竟感冒受了凉。这才惊觉自己这段时间因繁忙事务,冷落了母女两个,不禁暗自羞愧,便自寻到两人,一番细细安慰之下,告知爱妻,待几日女儿病好之后,就一起去瘦西湖游玩一番。张瑶琴听说之下,当然欢喜不已,久久依偎在爱郎怀中不起。
自是在三日婴孩病好之后,状元郎便带着妻女两人,府内家丁,往瘦西湖去了。
然而,世事造化,命运无常,就是这一去,竟发生了一个令人振膝叹惋的结局。
谢府内有一恶奴,姓丁名三立,乃是扬州本地人氏,因家道中落,被迫自卖为奴。状元郎初至扬州之时,看他可怜,就收留于他,让他在府中做事,从未责骂与他。而这丁三立,初时还对状元郎感恩戴德,可随着日深月久,他就发现这位知府老爷脾气甚是温和,更令其心思活络的则是,知府夫人的沉鱼落雁之色,每日里在自己脑海里徘徊不去,可谓魂牵梦绕,欲要而不得。
邪念恒生之下,又日日见得他们夫妇恩恩爱爱,更是暗暗妒忌至极。只是碍于谢言乃是知府大人,不敢露出丝毫妒意,只是深藏心底。这次的瘦西湖之游,他虽心中不愿去,但无奈是谢言亲点,无奈之下,只得随从而去。
因为此次乃是游玩,谢知府就也未带多少人,只是五六人而已,多是照顾张瑶琴而用,唯一的男仆就是丁三立。
几人一大早便出了谢府,等上了早已订好的瘦西湖画舫之后,太阳才渐渐放出热度。
谢知府携娇妻怀抱爱女看到瘦西湖如此美景,一时雅意大起,便令人取来笛琴,与妻子你吹笛,我弹唱,和鸣起来。期间更是不少吟诗赋词,弄曲舞罢,令人好不羡慕。
丁三立越看越妒,便不由邪念渐渐而起,只是强自忍耐。
然而,就在众人欢乐之后,谢知府却突然雅兴大作,要往瘦西湖中央而去,直欲一览全湖之色。就命丁三立去取笔墨纸砚来,到时好作诗涂墨,宣于纸上。
此刻,丁三立再也忍不住内心妒意,就唯一思量,趁取笔墨之际,到药店谎称家中有鼠患,买了些砒霜而去。
等回到画舫,便将砒霜趁众人不注意时,偷偷倒入谢言未喝的酒杯中,不动声色。
而谢言此时正在船头款款而吟,众人铺毫弄墨,记录下来,正值兴头上,也不疑有它,端起丁三立递来的酒杯,一饮而尽。然而未过一会儿,便毫无征兆,一头扎入湖中。
众人遭此惊变,且均是女眷,都一时惊呆。只有丁三立一声大叫,一个健步便跳入湖中,佯装救人。这时众人才反应过来,忙大叫着目视他救自家老爷。张瑶琴也是身体一晃,险些跌倒,脸色更是苍白如纸,瀛瀛欲泣。
丁三立佯装努力救人,可他怎么会救谢言?就折腾了一会儿,爬上船来,嚎哭着道未找到人。众人闻言,顿时悲哭不已。张瑶琴更是声泪俱下,心哀之极,强自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差人将消息传于府衙,命人前来相救。
然而等到日上中天,府衙中人打捞出来的却是一具冷冰冰的谢言尸体。张瑶琴再也忍受不住,当场晕倒过去。等府衙中主事之人急急问起始末之时,众人便见亲眼所见嘤嘤告知,俱都说是跌入湖中而亡。等张琴瑶醒过来再问起时,也是如此回答。于是,便不疑有它,如此上报朝廷。
朝廷如何处理不提。就说经此一事过后,张瑶琴日日憔悴,人比黄花。而丁三立也是在起初的担心害怕之后,眼看风波已过,胆子一次次的大了起来,竟在一日,酒意之下,趁着无人,闯入张瑶琴欲图施暴,更是将实情冷冷道出。
张瑶琴初听之下,犹遭晴天霹雳,悲愤欲绝。以死相逼之下,才阻止了丁三立的暴行。丁三立施暴不行,便以幼儿谢晚晴性命威胁,扬言张瑶琴说出去的话,就杀了婴孩。更是日日监视于她,冷冷逼视。
可怜张琴瑶一个弱女子,孤苦无依之下能够如何,为了爱女只得每日以泪洗面,苦不堪言。
然而天妒红颜,终于在丁三立几次强逼未果之下,张琴瑶再也忍受不住,于一日大早,趁他松懈之下,怀抱爱女,来至瘦西湖旁,将爱女装入一个木盆内,放入一块儿玉佩,含泪温情看了长久,将木盆一推,缓缓飘荡而去。自己也闭目投入瘦西湖中,香消玉殒。
可怜瘦湖之上,只余一只木盆随流而荡,里面婴孩小小婴孩闭目匀息。隐约中,仿佛有一对有情魂魄飘于湖水之上,期期而视。
(楔子完了,正文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