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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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其实斯文败类这种说法不太准确。”骸伸出一根手指在面前晃来晃去，笑得一脸蠢兮兮，“第一我跟斯文沾不上边，第二我可没败过哦~”
云雀实际上并没听清他在说什么，耳边电子音乐震耳欲聋，迷幻灯光把人的眼睛蒸成一条细线，汗味和劣质的香水味混在一起，□□着视觉和嗅觉。
“废话少说。”西装革履的人一挑眉，忍受群聚的限度显而易见即将爆表，在人头攒动的舞池中寻找目标一向不是云守所好，更何况跟身边的搭档随时可能擦枪走火。六道骸端起面前的Dry Martini啜了一口，心想让云守接下这种鬼任务确实证明REBORN老谋深算的程度臻于至善，心情大好地转过脸继续刚才的话题。
“其实说起来……斯文败类这种形容，应该更适合亲爱的你才对。”
笑眯眯且满腹温柔的语气。
钢拐劈下来的时候有人顺势往边上一挪，拐子擦着耳朵在仿皮沙发上戳出黑洞，有人却偏偏有胆量勾起唇角在近在咫尺的光滑金属上印下一吻，顺便还把对方的领带朝自己这边扯过来。
“来这种场合还一身西装衣冠楚楚的人，恐怕只有恭弥一个了啊~”
只管用手包裹住对方握着冷兵器的手指在掌心用力握紧，再在彼此拉近的距离中丢下暧昧不清的调侃，向来不辱游戏规则的雾守继续无视对方的底线，长长眼睫毛下异色瞳孔闪烁如同一句喝多了之后的卑鄙情话。
出狱不足一年，彭格列雾守的众多恶习一贯没改，字正腔圆制造谣言或者借着一副好皮囊招摇撞骗，出入高级宴会与一众黑手党优雅得体笑里藏刀，在街头夜店里把妹妹的恶趣味如出一辙。动机不纯不怀好意的勾当从来欢迎之至，眼睛里数字一转，任君奉陪。
只是桎梏不是没有。
与同居人活动筋骨的时候他都会笑成一朵花，凤梨叶子一翘一翘再次惊险擦过金属寒光，桎梏不是没有。
比如此刻，云雀恭弥向下睥睨，薄唇浮起一丝露骨的嘲笑，干脆利落抽出拐子再抽过来，动作连贯熟练绰绰有余。骸闪得飞快，显然平日里诸多练习成效显著，他的情人依旧冷面傲慢不屑挑衅，一心一意咬杀到底。暴力并不是唯一的表达形式，但无论习惯也好怎样也好，骸边躲边笑，果然他们之间注定烂帐太多，怎么也算不完。
接吻时间很短暂，云雀没有合眼而选择直接咬下去，留下对方欲求不满就要巴上来。
毫不犹豫用钢拐扒开那颗混蛋的凤梨脑袋，云守公事公办的声音听不出感情：“来了几个？”
“不算周围那些小喽啰，拿SR3和BAR的，一共六个。”骸有点惋惜地耸耸肩，看对方利利索索手枪上膛立刻觉得有点不妙，“好像动手时间还没……？”
话音未落，云雀脸上写着“早就不耐烦”从角落的雅座里翻身而出，一手一把M1911，暴政开始，子弹在有限的空间里飞窜狂欢，玻璃酒瓶碎掉的脆响，杯盘狼藉。
骸嘴角一勾跟了上去。
——你真是个地地道道的斯文败类。我亲爱的。
当任务结束的时候他们从后门离开，酒吧里催眠的幻术也随之消散，屋里的人们发现地上流血的尸体发出刺耳尖叫，骸把云雀推进黑暗的巷子里狠狠接吻。
赶尽杀绝也好，以毒攻毒也罢，总之只要最终效果奇佳。不用浪费借口也懒得找任何理由，嬉笑怒骂拳脚文艺都给你，统统给你就好。
彼此之间十年光阴一晃而过。
饕餮的盛宴才刚刚开始，躲在乌云后面的月亮露出一截断掉的尾巴。
END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