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拯救我的灵魂》紫眸魅雪

14、第14章

　　我生孩子坐月子，娘家和婆家给的东西：
　　母亲：
　　鸡蛋200个、挂面20斤、儿童宝宝装2套、儿童大被子1床、
　　现金200元。
　　大妈、二大妈、三大妈：
　　鸡蛋150个、布料2块、儿童绒毯1个。
　　我的外祖母（姥姥。是一个家庭妇女，没有一分钱收入）：
　　儿童睡袋1个、20块钱。
　　三姨、老姨、二舅、三舅：
　　每人50元现金。（二姨在河北老家；大舅在房山。没有通知。）
　　大姐：
　　牛肉卷3卷、整鸡5只、玩具大猴1个、现金50元。
　　二姐：
　　排骨1扇、整鸡2只、尿不湿1个、鲫鱼5斤、下奶药1瓶、
　　现金100元
　　弟弟弟妹：
　　高档宝宝装3套、现金50元。
　　婆婆：
　　儿童方被2个、现金100元。
　　（鸡蛋450个、牛肉卷3卷、整鸡3只、鲫鱼。）这是婆婆吃我。
　　大姑姐：
　　宝宝装1套、现金100元
　　二大姑姐：
　　在我住院期间，去医院一趟，自制儿童衣服1套。
　　三大姑姐：
　　在我住院期间，去医院一趟。
　　四大姑姐：
　　来家看望我1次，儿童宝宝装2套。
　　大了伯子、妯娌：
　　大了伯子没露面。
　　妯娌来家看望我1次，蛋糕2斤、麦乳精2袋。
　　三月二十六日，母亲让弟弟开车接我们母女过去。
　　四月，赵海生开支一分钱也没给我。连女儿的抚养费也没给。赵海生自己在楼上过。我也看不见他。
　　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现在有奶水了。母亲并没有给我做特出的。我跟大家吃一样的东西。我的脸色儿也有了血色，红彤彤。而且，我的心情也非常好。天天都是乐的。
　　四月二十六，我弟弟结婚。母亲通知赵海生，并说要亲自去他父母家，请他父母去。赵海生怕母亲去他们家，看见婆婆没有病，而是在给赵淑琴看孩子才脱不开身；月子里和办满月都没有露面。拦下母亲，并说他自己转告他父母一声就可以了。弟弟结婚这天，赵海生的父母并没有来。只给了赵海生50块钱。
　　我的父亲母亲脾气都比较大。父亲也是个不着调儿，没有责任的人。我的爷爷奶奶有八个子女，父亲排行老八，人称外号“小八子”。被奶奶宠得没样。父亲喜爱养鸽子。鸽子对父亲来讲犹如亲生父母。也因为鸽子，父母没少打架；我们姐弟四人也没少挨父亲的打。每当父亲打我们的时候，父亲总是拿着马鞭抽我们。边抽边说：“大骡子大马都怕打。我就不信，你们不怕打。你看我打不服你们的。”父亲打得我们姐弟四人满街跑。母亲要是拦着，父亲连母亲一起打。在亦庄乡，只要你一打听，老特家“小八子”，没人不知没人不晓的，是有名的败家子。
　　在弟弟结婚这天，因老姑奶奶挑理。父亲向母亲要钱。去买东西。撑自己的脸面。要让老姑奶奶看看，我“小八子”才是一家之主。母亲私下里劝父亲，因大办酒席，家里已没有钱了。父亲要母亲给他借去。母亲没有去。父亲觉得没有面子了。当着众街坊和亲友的面，打了母亲，还砸东西骂大街，耍大男子主义，耍混蛋。赵海生看见父亲这样对待母亲。记在了心里。
　　四月三十日，母亲让赵海生找来一辆面包车，带着我们母女去看婆婆。母亲还给婆婆准备了3条大鲤鱼、2只整鸡。冲赵海生说：“自打三儿生完孩子，你妈还没看过孩子吧？”赵海生低头不语。母亲又说：“你妈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我们三儿给你们家添丁入口的，你妈连孩子瞧都不瞧一眼。你妈也真够沉得住气啊？”。路上，赵海生催司机大龙开快点。好让他妈早一点看看孩子。到了红房子，赵海生下车后就喊：“妈，来人啦。”听到喊声，赵春铃、赵兰英从里面走出来。看见是我抱着孩子来啦。耷了下脸，冲赵海生没好气地说：“来就来吧，喊什么呀？”说完扭头又进去了。把我和孩子晒在了外面。赵海生见他姐姐如此。冲我嚷到：“你丫的还楞在这儿干吗呀？你到是进去呀？”我进了院子，走进屋里。看见公公婆婆与邻居俩个老太太正在玩麻将。赵春铃、赵兰英也陪坐在一边看着他们玩。公公婆婆看见我抱着孩子进来，瞟了我一眼，也不说话，继续玩。墙上的时钟是下午两点半。那俩老太太看见我后，忙站起来说：“不玩啦，不玩啦，不玩啦，你们家那个小孙女来啦。你们赶紧看看你们家那个小孙女吧。我们走啦。”公公婆婆说：“没事，没事，她来她的。咱们玩咱们的。坐下，坐下。”赵春铃、赵兰英一边一个硬是连俩个老太太按得坐了下来。赵海生和司机大龙把汽车上，孩子的东西都搬进了院子里。赵海生进屋冲我喊到：“小特，你别他妈的老抱着那孩子抱着，把孩子放下，你给人家大龙砌茶去。进屋这么半天了，连茶还没有砌呢？干吗那你。”我连孩子放在婆婆的床上。忙去找砌水的杯子和茶叶。公公抬头冲大龙说：“来啦，进屋坐，要不你过来玩两把。”大龙跟公公寒暄了几句。我找来了杯子，砌好了水。拿茶杯给大龙倒了一杯，递给大龙。赵海生一把夺杯子，冲我嚷到：“这杯子你刷了吗？怎么这么脏呀？”我怔怔的看着赵海生，赵海生冲我嚷到：“你看着我干什么呀？你不赶紧刷杯子去。”我拿了两个杯子，出去刷。等我刷回来，再次给赵海生和大龙倒上水。赵春铃起来也找杯子喝水。赵兰英也说：“大姐给我倒一杯。”赵春铃拿起脏杯子看了看，说：“哎，小特，你不刚刷完被子吗？这杯子怎么还这么脏啊？”赵海生冲我瞪着眼睛说：“她他妈的就刷两个杯子，你先别抱孩子呢？去把那些杯子都刷了去。孩子又不哭不闹的，还不找点活干？你老抱她干什么？”大龙可能是看不下去了，起身说：“我该走了。”我抱起孩子去送大龙，赵海生的父母头也不抬地说：“走啦，我们不送啦。我们还有两圈牌。你有时间再来啊。”赵海生的俩个姐姐也没有出来送司机大龙。只跟司机大龙说，“慢走，再来。”走出婆婆家的院子，赵海生见他的父母和姐姐如此给他做脸，很生气地冲我说：“今晚上我不回来啦。”上车跟大龙就走了。快六点了，公公婆婆的牌桌才散去。赵春铃、赵兰英也先后走了。晚上，只有我跟公婆。婆婆一直也不肯看孩子一眼。晚上，婆婆蒸了一锅米饭，炒了一盘芹菜。夜里十一点半了，赵海生还没有回婆婆家。婆婆让我住在赵淑琴屋里，我把孩子哄睡了，放在婆婆家。我步行回到自己家。进屋一看，门厅的灯、南屋的灯，还有电视机都开着，电视机已没有节目了。赵海生躺在床上打着鼾声，睡得正香呢。连我回来啦，又把电视机给关了。他都不知道。我叫醒赵海生，赵海生见我自己回来啦。把孩子留给了他妈。急啦。拉着我，非要我回红房子去。我不肯回去。赵海生怕夜里孩子哭闹，他父母受累，连夜赶往红房子。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钟，赵海生来楼上接我。冲我大发脾气，质问我，“为什么不过去，就不能自己坐公交车过去，非要我接你才高兴。”我说：“我兜里没有零钱，全都是100的大票子。”赵海生没好气催我快点。回到红房子，婆婆已经把母亲给她的3条鱼，两只鸡都给做了。吃饭的时候，赵海生他们家人也不给我夹菜，更不说：“小特，你吃菜啊。”而每次我给自己夹菜的时候，赵海生总说：“妈，小特，给您夹菜那。”婆婆端着碗去接，我只好把菜夹到婆婆碗里。过一会儿，我再夹菜，赵海生又说：“爸，小特，给您夹菜那。”公公端着碗去接。我只好把菜夹到公公碗里。我第三次夹菜时，赵海生第三次说：“二姐，小特，给你夹菜那。”赵春玉端着碗去接。我第三次把菜夹道别人碗里。而每当我夹菜时。赵海生总是说：
　　“妈，小特，给您夹菜那。”
　　“爸，小特，给您夹菜那。”
　　“大姐，小特，给你夹菜那。”
　　“二姐，小特，给你夹菜那。”
　　“大哥，小特，给你夹菜那。”
　　“三姐，小特，给你夹菜那。”
　　“四姐，小特，给你夹菜那。”
　　“嫂子，小特，给你夹菜那。”
　　他们从来不管我，是否碗里有菜吃。赵海生也只顾自己和他父母、兄弟姐妹的要求，达到他们满意为止。凡事都按他父母和姐姐的话去办。从不考虑我的感受。饭后，赵春玉、赵兰英说说笑笑的走了。赵海生支使我去收拾桌子，刷碗筷。他自己和婆婆坐在那儿呆着。孩子哭了，他们谁也不动窝。我忙擦手去抱孩子，赵海生却说：“你不赶紧归绉，你抱她干什么呀？她要哭就让她哭去呗。”我楞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孩子的哭声揪娘的心啊。我还是抱起了孩子，赵海生见状，冲我嚷到：“我说的话你就是听不见是不是？”说着抢过孩子说：“我叫你赶紧收拾，别关她，让她哭去。你就是听不见，是不是？去！干你的活去。”我转过头看看婆婆，婆婆站起来，什么也不说。走出了屋子。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孩子一直不停的哭，赵海生把孩子放到床上，嘴里叨唠着说：“真他妈的烦人。哭哭哭，赶紧弄你的孩子去。一点消停劲都没有。”说着也出去了。等我收拾完利索。孩子也哄着了。公公婆婆、赵海生也从外边回来了。婆婆对赵海生说：“你们走吧。回你们自己家去吧。”
　　我没有想到，生孩子前和生孩子后，婆婆家的人，对我的态度竟是如此之大。之前还当着我母亲、姐姐的面说：等小特生完孩子，要好好的伺候我月子，帮我们把孩子带大。让我母亲放心。而生完孩子后，婆婆连面都不露。公公也只是办满月那天，为了吃这顿饭而来应付差事。大姑姐们一个接着一个的，当着我的面说赵海生，小海，别让妈看你的孩子啊，妈岁数大了，看不了你们的孩子。在我怀孕的时候，你们为什么不明说了，“小特，你怀孕生孩子，我们老赵家，一不伺候你月子，二不给你看孩子。”要是知道你们家对我生孩子这种态度，我又怎么能为你们家受这等罪。我更没有想到，赵海生也同他们家人一个鼻孔出气，来欺负我，羞辱我，伤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