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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崇拜 ...

  •   当丁晓亚拿着门卡赶来时,沈心晔已经再次睡着,陈祈墨抱起她走进房间,把她放在床上,然后对丁晓亚说:“你照顾她一下吧,如果有什么事,让前台打我的电话。”“陈先生,这个费用肯定很高吧”丁晓亚担心沈心晔醒来没钱付房费。“我会搞定的,放心吧。”陈祈墨嘱咐丁晓亚后看了沈心晔一眼推门离开。

      第二天是周六,当沈心晔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11点半了,因为宿醉头痛的很厉害,但是当她发现自己在陌生的房间时,惊得猛地坐起,发现衣服还穿在身上时不觉松了一口气。她要搞清楚自己在哪里,发生了什么,找出手机打电话给丁晓亚。
      “晔子,你醒了,昨天你真是吓死了我了,还好有那个陈祈墨英雄救美啊。”丁晓亚一接电话便连珠炮是的说着。
      “晓亚,我在哪里,昨天怎么了?”
      “你昨天喝醉了,都怪那群小不点们老敬酒,然后我们都不知道你家在哪里,陈祈墨就帮你安排了一个酒店房间休息。你还没起床吧。”
      沈心晔看着周围装饰,这是一个套房,淡雅明亮的装修,让房间透显着温馨的气氛。沈心晔起床冲向洗手间,整理好拿起房卡和包走了出去。先是冲到60楼服务台取回了外套,服务员看到她明显一愣,然后笑着取出她的外套,还跟旁边的人窃窃私语,他们还记得昨晚被陈祈墨抱着走出去的女孩子就是她。
      沈心晔来到前台,打算退房,她心里盘算着,这么高级的酒店套房肯定很贵,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你好,3607房间退房,请问多少钱?”
      服务员结果房卡,在电脑里查询着,“沈小姐,您好,好了。”
      “多少钱?”沈心晔拿出钱包。
      “不用了,Sammul已经安排好了。”
      “Sammul?”沈心晔不知道是谁,“中文名字是什么?”
      “陈祈墨陈总监。”
      “那个,你们陈总监,呃,你们员工内部订客房有员工价吗?”沈心晔不安的问道。
      “这个根据级别不同是有一定的优惠。”前台小姐耐心的说。
      “那你们陈总监的级别能打几折?我住的房间多少钱?”沈心晔弱弱的问。
      “不好意思,沈小姐,这个我就不方便告知了。您的房间价格3888元一晚。”
      沈心晔听了好像一道闪电劈到头上,真是吐血啊,就算打五折也要2000了,她还不如昨天睡大街上。陈祈墨真是好心让她割肉啊。
      “给你们陈总监打个电话行吗?我有事找他。”
      “好的。”前台小姐拿起电话说:“请接Sammul办公室,嗯。。好的”放下电话,对沈心晔说:“沈小姐,Sammul在开会不方便接电话,您可以留下电话号码,我们让他联系您吧。”
      “不用了,房费帮你们陈总监退回去,我自己付好吗?”她不想欠别人钱。
      “抱歉,沈小姐,这个有些不方便,您还是跟Sammul联系吧。”
      沈心晔无奈,还是写下自己的手机号和名字,好像签下了卖身契,然后嘱咐前台小姐转告陈祈墨一定要跟她联系。心情沉重的离开了酒店。
      “Sammul的什么人?听说昨天Sammul在宴会上抱走了一个喝醉的女人,是她吧。”另一个前台小姐靠过来问,“不知道。Sammul今天一大早就来电话了,让我们无论如何不能收她的钱。关系好像不浅。”“切,不浅还没有Sammul的电话。”那前台小姐不屑一顾的说。

      接下来的两天里,她时时随身带着手机,怕陈祈墨找她时她接不到,好像自己躲着人家不还钱似的。后来她也去酒店找过他,结果不是他外出就是他开会。这年头,真是,欠债人想还钱债主还失踪了。

      夜晚,沈心晔打开邮箱,发现程岸依旧没有任何的消息。心底的失落和寂寞像海水般涌了上来。看看日历,距离程岸回来的日子还有5天,他有没有买好机票?回到这边来能陪她多久,来这边据说是参加研讨会的,那他有什么行程?沈心晔大脑空白,原来这些都没有问,他们已经冷战了太久。

      洗澡回来,发现有条未读短信,是李恒的短信:沈小妹,我联系不上程岸,你跟他说后天的欢迎会时间地点定好了,就在他住的华府宾馆旁边的西苑洋房2楼鹿鸣包房,晚上7点,你跟他务必准时出席。
      沈心晔看到这条短信,全身僵硬,擦头发的毛巾从手中滑落,心脏像被重击一般揪心的咳嗽起来。程岸回来了,已经回来了,为什么自己不知道?
      眼泪从眼角眼尾倾斜而出,她没办法想象,为什么程岸不告诉她,难道是忘了?还是丢了自己的手机号?老同学都不会忘,难道会忘了自己的恋人?良久,她还是拿起手机一个字一个字输进去:师兄,了解,我会通知程岸,谢谢通知!

      跟踪或者围追堵截自己的恋人是沈心晔最不齿的行为,她曾经说安全感是自己给自己的,既然相爱,自然要相信对方。现在她无法再有这种安全感,她的恋人已经回来了,全世界都知道只有她不知道,她像一个跳梁小丑,被嘲笑了还要装作不知道,继续为嘲笑扮演角色。
      晚上下班,她来到华府宾馆的大堂,找了个角落的座位,华府宾馆只有一座楼,出入酒店都会经过大堂,她想在这里守株待兔一定能等到程岸。程岸长期不在中国,早已没有了固定的手机号码,每次都是来了中国买一张当地的卡。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沈心晔看到了前台人员的换班,旅行团的抵达,商务人士的来去匆匆。半夜时分她已经筋疲力尽,就在要快要放弃的时候,她看到一群人走了进来,走在最前面谈笑风生的那个人不是程岸是谁,快一年不见了,他依然是那么耀眼,走在哪里都是人们注目的焦点,只是他好像换了发型,穿衣也比以前成熟。沈心晔站起来,迎着程岸走过去,众人看到她直直的目光聚焦的走过来都停下谈笑,程岸看到她顿住,眼里满是惊讶。“程岸,李恒说他一直没联系上你,明天晚上7点Q大同学为你在旁边的西苑洋房2楼鹿鸣包房举行欢迎会,你别忘了出席。再见。”沈心晔告诉自己要淡定,一定要表现自然。但是在转身之后快步跑出去。
      “那个跟你们说话的女孩子是谁,好像不大对劲啊”从大门走进来的一个男生走过来说道。
      程岸看到沈心晔的时候是震惊的,听到她平静的告诉她欢迎会的事,不带感情,好像只是来通知他这件事而已突然觉得陌生,在他印象里,她遇到这种事肯定要哭哭闹闹的问他怎么回事。
      原来是李恒告诉了她,他没想到李恒会有她的联系方式。自从上次跟沈心晔吵架之后他们已经冷战了十几天,因为研讨会需要提前和Q大药学系准备资料,他的导师决定提前回来,程岸没有想好怎么面对沈心晔闹着让他回来的要求,想到开始肯定很忙,为了专心做事,干脆就没有告诉她已经回来了。这下看来是百口莫辩了。她在这里到底等了多久,已经12点多了,程岸想到这里连忙追了出去,却已经看不到沈心晔的影子。电话打过去,沈心晔也不接,几次打过去发现已经关机了。她不想见他,他就发了条短信:心心,这是我的这段时间的手机号码,对不起各种原因我没告诉你我回来了,明天的欢迎会一起去吧。”
      沈心晔在出租车里,心里似被掏空,跌跌撞撞回到家,开机看到短信时已经是接近3点,回复他:OK。沈心晔头很痛,他回来都不通知她,她应该以什么身份出席?女朋友吗?真是可笑的很。

      晚上程岸来到沈心晔公司楼下等她,她看到程岸默默的走向自己,不禁退后几步。程岸对她来讲永远是无法抗拒的,即使他伤害了她,她依然无法对他置之不理,更无法质问。
      两个人一路无语。西苑洋房是某名人的故居,西洋式的建筑改建成餐厅,坐落在错落有致的庭院里。路边上几个天使雕像的路灯,温馨的照亮着庭院的小路。
      他们到包房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到齐了。“金童玉女来了,来来,这边上座。”李恒笑着说。两人笑笑分别落座。老同学见面都特别开心,打开的话匣子关都关不上。李恒看沈心晔一个人吃的无聊也插不上话,便问她:“沈小妹,你的手好了吗?”沈心晔攥紧藏在衣服口袋里的右手,轻轻点头。“那就好,水蒸气烫比开水烫要厉害,当时看你的样子真是可怜的很,程岸你这次回来可要好好补偿女朋友。”
      沈心晔本来还在微笑的表情瞬间僵硬,补偿什么?烫伤的疼痛来得快走得快,还有什么可以补偿?
      “什么水蒸气烫?你烫伤了?”程岸听了问道。
      “没什么。”沈心晔打算瞒到底。
      “程岸你不知道?沈。。”
      “师兄,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不想他分心。”沈心晔打断他,转头对程岸说:“一点皮外伤而已。”程岸看着低头吃菜的沈心晔欲言又止,还是什么都没问。

      吃完饭,同学已经在附近的KTV订了包房,一群人欢欢喜喜的到KTV唱歌,只有程岸,沈心晔默默相互不讲话,李恒看着他们觉得怪怪的,只好一直招呼来招呼去。沈心晔缩在沙发里,一路走来吹到凉风再走进温暖的包厢让她有些头痛,神经突突顶着太阳穴,她便一直默默的坐在点歌机旁边帮一群男生点歌。
      “沈小妹,听程岸说你高中唱歌很好的,唱一首吧。”有人提议道。
      “哦,他高中又没听我唱过,怎么知道我唱得好?等大家的歌唱好我再唱吧。”沈心晔说这话的时候看着程岸,程岸看了她一眼转头看向了电视。几十首歌唱下来,大家都口干舌燥,于是纷纷放弃唱歌,开始聊天,毕业快4年了,有些人已经有了家庭有了孩子,学术研究中夹杂着柴米油盐,各种感慨。在所有人聊的正High的时候,沈心晔的歌声响起,
      你的姿态,你的青睐,
      我存在你的存在,
      你以为爱就是被爱,
      你挥霍了我的崇拜。
      歌曲没有前奏,沈心晔的歌声在没有伴奏的情况下显得飘渺,回荡在包厢里。包房里顿时安静下来,
      音乐缓缓响起,沈心晔旁若无人的唱着,
      我活了,我爱了,我都不管了
      心爱到疯了,恨到算了就好了,
      可能的,可以的,真的可惜了,
      幸福好不容易,怎么你却不敢了呢,
      我还以为我们能不同于别人,
      我还以为不可能的不会不可能。   

      从15岁到26岁,11年,她对程岸的崇拜一直没有停止过,此刻她只想唱给程岸听,

      风筝有风,海豚有海,
      我存在在我的存在,
      所以明白,所以离开,
      所以不再为爱而爱,
      自己存在在你之外。

      他曾经是她旅程的靠岸,但是她的岸塌了,她已经无法上岸。

      唱完她借口去洗手间离开包厢。程岸追出去,看到沈心晔在往大门口走。
      “心心,你的手给我看看。”程岸捉住沈心晔藏在口袋里的右手,隔着衣服口袋,沈心晔还是感到手被抓住时钝钝的痛,像现在的心,钝钝的痛。她抬起头想要坚强的走开,却遇上程岸深邃的眸子泛着隐隐的担忧。她摇摇头,对于程岸,她始终存在在他之外,但只要程岸不愿,她就无法说分开。

      回到家,沈心晔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哭,她也问自己为什么没有哭,却无法想出头绪。
      自那晚后沈心晔再没联系程岸,程岸也如消失一般没有出现。两人从不相识一般断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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