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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

  •   第十四章

      我记忆里的飒飒和西法,都还是过去的孩子。
      西法跟在我身后,发着稚嫩而凶悍的灵压,活力冲冲的去猎杀、吞噬其它大虚;飒飒枕在我腿上,那时候我们在更木,她还不是虚,我还没破面,她扎着两个角角,童声娇娇的问我:妈妈,你还要多久才能变强,飒飒好想快点去瀞灵廷。
      什么时候起,飒飒长成了身体欣长、骨架纤长的少女?
      西法成了比我还高的少年?
      ……等我发现的时候,他们都已经站在我面前了。
      心中仿佛有亘古的荒凉,吞噬了我全部的力气。
      我可怜的站在那,注视眼含憎恨的飒飒,忽然,想起问自己:绯真,你错了吗?

      灵压波动,飒飒骨节细长的手握上腰间的刀柄,盯着我,缓缓抽出刀,“红色的煽动羽翅、黑色的破坏大地,出来吧,刹那!”
      鱼鳞色的刀突然如烟吹进空气。
      有什么在吼叫,从喉咙里发出吞噬的声音;
      有什么在震动,轻轻地煽动鳞翅;
      恶黑色的烟雾里,不详的气息从冷艳少女身周散发出来,我看到,那白色制服的少女,裙摆华美的钉珠随风叮叮,亮泽的金发如一抹最美丽的色彩,扬起在风中。
      黑雾散去,她左手边蹲坐巨大地狱三头犬,毛皮漆黑油量,三颗头狰狞垂下,血红的舌头从獠牙间搭出,暗红色的唾液涎到地上,腐蚀土地,散发刺鼻的恶臭;
      她的右肩上,地狱的血蝴蝶煽动鳞翅,诡异的颜色流动在华美的翅上,红影翩跹间,仿佛有大朵红色曼陀罗在怒放,碗口大的美丽,危险、邪恶的……与黑潮似的灵压一同降临。

      巨大的恶犬冲我吠叫,她优雅拽动犬脖上婴儿手臂粗的锁链,恶犬就乖顺伏地,然而,那三颗凶兽的头尤自凶狠的向我流涎。
      飒飒嘴角轻翘,冷声说:“拔刀吧。”
      “哦?”
      “这是你的境界,没有任何灵性通讯器能转播你的战斗现场,他们看不到,你勿需隐藏实力绯真,拔刀,与我结束一切,母亲。”
      我知道虚夜宫已经监视不到我,但我不明白,你来此与我决战的目的……“这是你的斩魄刀,飒飒?”
      听到我问,飒飒抚摸地狱三头犬,肩上的地狱蝶也响应她的呼唤,轻轻震动翅膀,她慈爱的看它们,声音难得柔和:“我的斩魄刀名刹那,它的含义是左手地狱三头犬,刹那吞噬一切,右手彼岸花上血蝶翩跹,所经之处,飓风过境,刹那破坏一切。美吗,妈妈?”
      “很美。”我赞叹,由衷欣赏还在流涎的三头犬,和振翅的血蝴蝶,生物型斩魄刀,我记得瀞灵廷十二番队队长的斩魄刀也是生物型……“衍生于奈落的邪恶力量,总是很美。”
      “邪恶?”飒飒挑眉,说她刀不好,让她感到不舒服,黛眉蹙起,漂亮的脸蛋隐忍几秒,终于忍不住,一脸满不在乎的讥讽我:“即使我的灵压邪恶,我的斩魄刀邪恶,我也没你恶啊母亲。绯真,你可是虚圈最凶恶的那只虚,我虽为不得不为虚,但我用这股邪恶的力量来伸张正义,我有高贵的信仰,你却自甘为虚,同蓝染那种死神的叛徒学鬼道,最后把这正义的力量用于发展邪恶,你与我,究竟谁才是恶?”
      死神就是正义,虚就是邪恶?
      我嗤笑,“呵,你伸张正义?你伸张的正义允许消灭你的母亲吗?这弑母的行为,难道不是我所教导你的‘用力量取代母亲的地位’吗?”
      闻此言,飒飒生怒,扯锁链的手就是一松,三头犬流着涎向我扑来。
      我站在原地,气流冲起我的发,在身后拉出一道黑。巨型恶犬自上扑下,暗红色口水甩飞,溅在我身周的地上,顿时就有兹兹腐蚀声响起。
      我抬起头,掌心对准张嘴咬来的三头犬,一颗瑜伽球爆向中间那颗头。
      轰。
      血花爆裂的同时,右边的那颗头不管中间的头,从左方张嘴咬上来,直直撕扯向我的左臂。
      我从地上跃起,翻身下劈腿,一腿沉重压上这颗头,砰,血色里嘶吼响起,血的味道和气流狂乱起,第三颗头又从我后方咬来,血盆大口腥臭熏人,我背对着它,掌心快速凝虚闪的同时,响转——巨犬一口咬空,上牙碰到下牙,暗红的口吹溅射出去。
      不见了我的身影,庞大的它愤怒嘶吼,三颗头都发出震耳的怒吠。
      吼,吼,吼,音压盘旋在临时张开的界境里,有实体似的撞着透明的暖黄□□壁,界境岌岌可危,“胡为的狗东西,”界境被搞让我很恼火,对掌,左手吞没右手虚闪,我握着虚闪重奏,从上空向下俯冲,“就你们会音压啊啊啊啊!!!!!”
      浩荡的音压挤扁狭窄空间的同时,我的虚闪重奏按上第三颗狗头的天灵盖。
      血雾飚飞,三头犬巨大的天灵盖炸飞,白花花脑浆,和红艳的血浆混成粉红色泡沫,呼啦溅到半空,溅了我一身。
      抬手抹去脸上的浆,我大笑着看这只坏小狗:“这样乱吼可不行呀,你还是给我安静点……”
      ——突然,我左肩上裂骨的疼痛。
      惊讶的回头,视界里,只见到一抹暗红蝶影,静美的翩跹。
      接着,我肩头皮肉裂开,森白的肩胛骨从肉里露出来——轰然炸飞!
      碎骨片和肉渣子飞起,疼痛侵蚀神经的瞬间,我感到有毒素在沿着那血液,流进身体,当机立断,我右手按向左肩,手刀起落,一掌削掉半边肩连中毒的左臂。
      臂膀掉落的瞬间,身体的断面里泼剌出大量血,如扇面,凭空展在半空。
      艳色里,我黑眸一沉,调动大量灵子到血肉断面,灵子流动,灵压跟着狂翻,压抑的杀卷在我身周,旁边趴着的地狱犬被刺激,猛然拔起,三颗头就同时张大腥臭的狗嘴,喷着毒液,向我咬来。
      我避开一颗颗獠牙巨大的狗头,过程中,左肩的断面停止流血,一条新手臂湿滑的从血肉里伸出。
      骨、髓、筋、肉、肌、肤都完美如初,这是只属于虚的本能,超速再生!
      手臂舒展,犬头咬到我腰侧,我避到左边,身后又一股细微的不祥灵压翩跹而来——转跨,我仰身,画圆旋转,避开诡异血蝴蝶的攻击。
      突然我觉得,这种被地狱犬的三颗头围在中间攻击,血蝴蝶不时的翩跹过来、过去……肿么,我像闯关的勇者?!
      余光一掠,我看到飒飒站在圈外,脸上挂着平静笑,注视一切。
      那熟悉的笑容,她多久没露出来了,恍惚,我记忆就回到很远,很远的过去……
      大虚森林里再逢,飒飒与我团聚,我们重新生活在一起。
      这个家里,西法和门门都好奇飒飒的到来。毕竟,虚太孤独了。飒飒和在更木时相比,变了很多,起码她不再笑,有那么几次,我看到她表情比西法还冷漠;她也不再枕到我膝上睡觉了,很多时候她离我远远的。
      如果说更木时的飒飒是心怀梦幻的天真萝莉,那虚圈里再遇的飒飒,就是经历过黑暗而选择拒绝世界的少女。
      白天,我打开界境,叫西法和飒飒出门,我们到外圈狩猎。我规定他们每天最少吞噬4000只虚,这是所有虚进化的标准,如果现在不努力,那就只能停留在低级大虚的程度上,永远只能做虚……
      “我们曾经从人类变成虚,然后再次成为破面找回理性,拥有理性的人。”
      我比他们更希望,他们能早日摆脱虚的外观。
      时间长了,我隐隐注意到,飒飒虽然脸上包裹着虚的面具,却总是做出人类的表情,比如,她可以翘起唇角,说实话我很奇怪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囧)。
      那不是微笑,而是冷笑。很多时候,她都翘着冷笑,侧脸骄傲的穿梭在血与杀中,她姿态高傲,仿佛她和它们都不一样,仿佛,她不是一只虚,在吞噬着同类,而是位高贵的死神……在消灭虚!
      我注意到了,但我没有问过飒飒。
      我不敢问。
      害怕这个问题会触碰到我和她之间的禁忌,害怕触到那个禁忌后,我会忍不住为她拼上一切,放弃我的目标,拼上一切去为她报仇……

      那时候,西法喜欢飒飒的金发,他扯着飒飒头发,喊飒飒“飞”,我和门门不知道为什么,一次问起来,飒飒说,这是她和西法的秘密。
      那时候,看飒飒教西法背诗,我就会想起更木时,我为了打发时间,教飒飒背诗的事,脑里就回忆着飒飒孩子时的小脸蛋,眼睛注视覆盖大虚面具的飒飒,我也会想:我们飒飒破面后,一定像芭比娃娃一样美丽,该是那冷艳的美。
      我也曾想过啊。
      那时候……

      眼前,凶悍的犬头忽然扑咬上来,腥臭的味道打断我的回忆,我身体如一片蝴蝶,与另只地狱血蝴蝶追逐的同时,翩跹在犬牙撕咬间。
      杀气和血气交错的这刻,我眯起眼看清冷的上空,透明的暖黄□□境上面,断界的隧道在扑簌簌往下掉尘埃。
      这片苍穹下,我双掌齐发瑜伽球,轰碎一切。
      远望尘埃后,微笑的飒飒,我勾起笑容,高喊:“飒飒,破面后很漂亮!”

      ——这个世界里,这刻,所有叫嚣的灵压,忽然静了一静。
      时间仿佛凝固,飒飒瞪直了眼睛,直直看来,她的眼里,三头犬的每颗头都在争相向上撕咬,我踩着一颗头跃到另颗头上,血蝴蝶围绕着——这也许是副猩红的画面。
      飒飒注视着,嘴唇开阖:“你-说-什-么?”
      “你很漂亮。”
      她和我曾经幻想过的一模一样,吊梢眼、冷艳的眼尾,嫣红的菱嘴,骄傲的抿着,巴掌大的脸上,却总能有比房子还大的脾气……呵呵,踩半空中,我忍不住笑起来,笑得头毛乱颤,“你很漂亮,飒飒,妈妈想看看你。”
      她忽然别开眼,对虚空的某处冷声:“呵,你在胡说什么啊,花言巧语,我当然很……”
      声音嘎然而止。
      因为本该在画面里的我,忽然穿出画面,立到她面前,双臂向她伸出,拥抱的姿势伸向她。

      飒飒的美丽的睫毛一根根颤动,她不敢置信的盯着我拥抱,金发吹到眼里,都不敢眨动。
      我看到她眼睛里没有了憎恨,除了惊讶,还有浅浅的期待。我抱住她的脸,捧到眼前,笑眯眯的说:“飒飒,妈妈……”
      “别开玩笑了!”她忽然一掌挥开梦幻,推开我的拥抱。
      眼中的憎恨又回来,烧起:“绯真你又要花言巧语,呵,我可不会相信你!再也不相信你!”
      手失落在空气里,我可怜的看她:“飒飒……”
      “说什么,又要说等你变的更强吗?等你强到无人能与你比肩而立时吗绯真!” 飒飒狠狠看我,金发落了一肩,“然后你就能为我报仇,能让我和西法肆意妄为,我们不被任何人愚弄?”她眼神很冷,“绯真你知道我的绝望吗?”
      我知道,只是我不敢去问你……
      “你是自愿变成虚,我不是啊,我明明可以成为死神,我那么期待你的强大,”说到这里,她仿佛想起了什么,突然失去活力,声音似从喉咙里拽拉出来的:“……可我却被变成了虚。那时候我全世界都黑了,无数次恶心的吞噬,无数次血腥的战斗,我是怎么走过来的,你知道吗?那种黑暗里,我只能告诉自己活下去,飒飒活下去,活下去,总有一天可以回归为人类……”
      总有一天可以回归为人类……
      总有一天……
      我知道这种痛苦。
      我知道。
      捂住嘴巴,我让自己继续听飒飒说:
      “后来啊我终于见到你了,绯真,你知道再次见到你时,我有多开心,我以为到头了,再也不用那样恶心的活了,”说到这,她停下擦眼泪的手,睫毛扇起,漆黑的眼睛突然渗人的看我,笑容明亮,灯火却全熄灭:“可你,竟然让我活的比过去更残酷!”
      嗯,我把你丢进断界,丢进大虚森林,我叫你比过去更疯狂吞噬,每天最少死千只,办不到就死……
      “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是绯真,你明明可以保护我,你明明可以保护我们的啊!”
      “保护你们!”
      听到这话我生气了,出声厉喝:“保护你,告诉我,我怎么保护你?我告诉过你无数遍:人-永-远-只-能-靠-自-己!谁都帮不了你,只有你自己能帮你,是,我是你妈,我有责任也有义务保护你,但飒飒,我死了怎么办?我死了你要怎么办,今天我活着,明天我死在哪个破地方,到时候你和西法怎么办!”
      “所以,别再废话了绯真,拔刀,今天我就要做个了结,我受够和你,和时间纠缠了,我受够了绯真!无止无尽的时间,无止无尽的吞噬,我受够了,真的受够了,我,再也不想做虚了……”最后一句话,仿佛是从她心的最深处,从那地心拽里出来的,悲伤的让人能失去所有力气。
      我的女儿,飒飒,她竟然……如此痛苦……
      她痛苦的看我,她憎恨对我说:“拔刀,我等不到那天的到来了,现在杀了我,或者我杀了你!”

      你让我如何杀了你……
      我闭上眼,黑暗中,仿佛有无数无形的鞭子在抽来抽去,每一鞭都击在我脸上,鞭鞭见血……
      由不住,我又逃避似的回忆剧情五十年前,如以往坚持不住时,去回忆:
      黎明前的瀞灵廷万籁寂静,背着包袱凄凉逃离的我,跟在蓝染身后走出东大门清流,回头,巨人的死神守卫一寸寸放下石门,我的视野里,静美恢弘的瀞灵廷也在一寸寸消失。
      早春的风吹来,霭重露湿,梅树枝头的那朵花骨朵突然绽开,新雨淅淅,蓝染撑起伞,我走进伞里,背身离开瀞灵廷。
      那天我捏紧拳头,告诉自己:执此一生拼,绯真,你定要用他们的血,洗去今日的耻辱。

      自此抱着这个目标,我不顾周围的所有人,不管前面有什么,像量战车般,只知道向最后的终点前进……
      事到如今,除了前进,我又能如何?
      这样一想,我回复了理智。

      沉静睁开眼,眼中再没有怜悯和脆弱,敛去所有感情的我,面无表情的看飒飒,说:“不行。”
      “什么?为什么不行,别告诉我,你不敢和我战斗!”
      飒飒宁愿相信我不敢和她战斗,也不会相信我舍不得杀她。
      在她和西法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我一直教导他们以杀掉我为终点,我强硬的告诉他们,只有杀死我,他们才会有自己的人生。然后,他们知道,必须以杀死母亲作为新的起点。
      终有一天,他们振翅高飞的那天,就是我死去的那天。
      尖尖的下巴翘起,我扯出一抹明亮的笑,脸上是绝对强者的高傲:“不敢和你战斗?你在说什么笑话,就凭你也能呼唤我拔刀?我说不行,可不表示我不敢接受你的挑战,而是,我绯真拒绝拔刀,因为你尚不配我使用斩魄刀的力量。”
      “你说什么”飒飒愤怒的挥出一链,“绯真!!!!”

      三头犬拔地而起,三颗头争相朝我咬上来。
      避开三头犬和血蝴蝶,我身影极快的移动,快到同一时间出现多个分身,“我可没兴趣对你这种程度的家伙拔刀,你把我引来断界,就是希望我拿出真实实力,那我如你所愿……”
      瞬间,恐怖的灵压铺天盖地的卷起来,如翻滚沸水,拍打界境的壁面。
      咬击中的三头犬被这股狂烈,压的颤了颤,我见到不禁冷笑,生物型斩魄刀虽然比物理型斩魄刀强悍,但作为生命体,终究会有恐惧这种懦弱的东西。
      “飒飒,你也有几百年,没见过妈妈的力量了吧?”
      眯起眼,我眸中锋色一闪:“多年不见,蓝染的天盖拉起,难道连你也忘了,我曾是这片土地上最凶悍的王,是你菲芭飒飒绝对的王了吗?”

      “王?”
      飒飒偏过头,好像听到了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她咯咯笑起来,金发在背后跳跃,笑了好一会儿,笑得好像力气都用完,才停下来。
      低着头,瀑布一样的金发遮住她的脸,她幽幽道:“绯真你根本不爱我。”

      在虚圈,“王”与现世和尸魂界的“王”完全不同,这里的王并非传统意义上统治了天下的王,而是……某虚的王。
      很多中高级大虚会奉一名超级大虚为自己的王,将全部忠诚献给这位王,与他的王一起进化到生命结束。虚的羁绊与人类和死神的都不同,这是从骨血里带来的扭结,只有遇到注定的那个虚,才会低下残暴的头颅,我曾见过请求王吞掉自己的虚,因为它们被同属的虚咬过一口,注定无法进化,就决定,成为他们王的一部分,由它们的王继续进化,以异质而纯粹的方式,来完成大家进化。
      可以说,虚的扭结是由力量、庇佑和……爱构成。

      飒飒从发后抬起脸,机械的动作,苍白的颜色,这一刻,我看到了让我奔溃的表情:眼圈竟然红红的,眼泪像不是她的,干巴巴从眼眶子里流出来。
      她空洞的、绝望的质问我:“既然你不爱我,我为何还要奉你为王?”
      有什么在梗着,我指尖陷进掌心,问:“我怎么会不爱你了?”
      她擦去脸上的眼泪,像擦掉什么脏东西,放空灵魂在说:“我不相信你,所以我背叛你,你不配做我的王了。”
      “不……配?”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是什么人。”
      她倔强的仰起脸,不再让眼泪流出来:“从我告诉你,更木那次不是我自己离开,而是蓝染,他抓走我,用实验将我变成低劣的虚……那次后,我看到你继续接受蓝染的拜访,他来看望你,你竟然做菜招待他……你向他学习鬼道,你们亦师亦友的继续走动着,那时,我终于知道你绯真是什么人了。”
      她顿了顿,压制着激烈的情绪,继续说:“那时候起,我决定不再相信你,从那时候起,我决定不再承认你。”
      这个我记忆里还是孩子的少女,在这一刻,忽然陌生的让我指尖发颤,她坚定的说:
      “绯真,你是个为追求力量而遗弃一切的人,你遗弃妹妹,遗弃自己,遗弃丈夫,你不配做我的王,从来都不是我背叛你,而是你先遗弃我,你……遗弃了我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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