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烟华（女尊男卑）》Poceya

11、番外

　　我叫裴燕歆，今年十九岁，是裴郡王府的七公子。我的父亲是个小爷，是被当做礼物给母亲贺寿的品人。父亲是个体弱多病的人，他性格温顺从不来争什么，对于母亲他自己都不清楚是什么感情。

　　我，是母亲喝醉后的意外。一个不该出生的人。对于我的出生，父亲却很高兴，他认为我是他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另一个依靠。

　　对于母亲，我没有什么印象，问父亲，他自己也记不清楚了。因此对于男女之间的感情我理所当然的以为只是生孩子而存在的一瞬间。

　　今天是个大日子，皇上最疼爱的十九公主要来郡王府。母亲很高兴，将府内搞的热热闹闹，
　　极尽奢华。

　　正君还特意从众兄弟中选出几个样子漂亮的着重打扮，看样子是要送给那个公主当品人吧。不过，十六弟才刚十二岁，难道这位公主有什么特殊嗜好不成。不过父亲很高兴我没有被选中。

　　我是听父亲话的，他说好那自然是好。不过对于这位十九公主好奇还是有的，所以我偷偷的躲在小偏厅内，想要看一看她。

　　推开偏厅门一条小小的缝隙，我看到了她，一身紫色的裙装，上面用银线绣着龙，听人说只有储君的衣服上才能绣银龙，她怎么会穿这种衣服呢？

　　不多理会我继续打量她，好漂亮的脸，瓜子脸，白玉般的肌肤，那细致的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杏眼很大，眼角却微微上挑，长长的睫毛半盖着黑亮的瞳孔，里面散发出异样的光彩。好特别的笑容，看起来很坏却很讨人喜欢。

　　“十九公主是长这样的啊，好像男人一样。不过还真是漂亮。”我只惊讶于她的漂亮，却没有对她产生其它的想法。

　　退出了偏厅，路过十六弟的院子，突然发现那株白海棠竟开出了粉色的花，被它引的不能自已。我慢慢走到树下，风起，朵朵海棠在枝上随风而舞，时而上扬，时而下俯，有次竟低的伸手就可抓到。

　　当它在次压低时，一只手抓住了它。

　　那是一只仅有我的手三分之二大的手，指头纤细，肤色如玉，被换色的海棠映的快要消失一样。

　　“这是白海棠吗？怎么开出粉色的花呢？”如银铃般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

　　我回过头，面前立着那本应在主厅的十九公主，她个子不高，仅到我的肩。从她眼睛里我竟能看到自己。

　　如着了魔般，我伸手抚上了她抓住树枝的手，“你这样它会疼的。”

　　她一愣，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是吗？树也是有生命的，不过，在本公主面前它只能献上它的生命以示忠诚。”说摆，她一用力竟将枝上的海棠花全都捋了下来紧紧攥在手中。

　　将花举到我面前，张开手，海棠花的尸体从她手中飘落。最后只剩一个还没开起的花苞。

　　“愿意跟我回去吗？”看着这如海棠般的少年，心里充满的安宁和平静。

　　伸手拿起花苞，我有些心痛。“如果你不在伤害任命，我和你回去。”她笑了，露出了那特殊的笑容。看着她，我的心有些不同，至于是怎么不同，我也说不上来。只觉的她笑，我就会笑，她哭我也应该会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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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十九公主府已经一年了，我以小侍的身份守着她，看她的笑，看她的怒，看她的伤心，以及她的痛苦。

　　但是从没见她哭过，连支持她的众位大臣被杀也没掉眼泪。但这天，她哭了。因为祈公子，祈公子是太师府大公子。从他出生起就被内定为下一任凤后。他和我是两个世界的人，但唯一相同的是，他也爱她。

　　我把他引进卧室便退了出去，但我并没有走远。我想在这种时候，他还能记得她，她们应该是真心相爱的，两人会在一起吧，即使她没有机会成为下一任女皇。

　　但是我错了，屋内传出了她激动的声音，接着他出来了，没有一丝留恋。

　　我不敢进卧室，我害怕，害怕见到她现在的样子。但是我进去了，没有看到她的样子，却听到了她的哭声，那种竭力撕底的哭声。在空旷的屋子里显得那样可怕。

　　我悟起了耳朵却还是能够听到，我缩在角落里，将头埋在膝间。但哭声却越来越清楚，好像透过了我的灵魂一般。

　　就这样她整整哭了一夜，我也整整痛苦了一夜。

　　不知是什么时候哭声没了，我抬起头看向床，她静静的坐在床上，脸色有些发青，自出事以来她的身体很差，生了很多病。想来昨天哭的太用力才这样吧。

　　过了良久，她开口了，“燕歆，你会陪着我吧，对吗？”

　　“是的，主子。”我像平时一样回答，她却发出低低的笑声，那声音仿佛从地底下传出来的一样。接着她如疯了一般开始撕扯纱帐和眼前能看到的东西。

　　我冲上前去，抓住她的手，在这样下去，她会把自己弄伤的。但是她的力气好大，一甩就把我甩在了地上，我爬起来，顾不得疼痛，紧紧将她搂在怀里，她开始挣扎，忽然一抽她的手垂了下来，这时她好像没了呼吸一样。

　　我抱着她，看着她的脸，“烟儿，烟儿你醒醒，你没事吧。”焦急的我脱口而出心里对她的称呼。

　　像是被闷到一样，她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吐出，睁开了眼，见她醒来我自是十分的高兴。“燕歆？”她像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一样叫了一声，

　　“是的，烟……公主。”我看着她变的陌生的眼神松开了她跪在了地上。

　　从那天以后，她就变了。变的不说，不笑，整天躲在屋子里面。我能感觉到她的压抑，但在我面前她都藏了起来。

　　后来府里的人全都走了，我没有走而是留下来，我能做的就是守在她的身边，保护她，不让她再受伤害。

　　再后来，她变的开朗起来，会对我笑，会在我绣花时给我意见，会在我作饭时给我打下手，她变的那么平易近人，变的那么谦和。

　　有时她还会拍我的肩膀，开玩笑似的捏捏我的脸。对于这种举动，我心里甜蜜极了。她看我的眼光也有所不同了呢，那眼睛里带着安心和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

　　为什么我会知道呢，因为我的眼睛里也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