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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记得忘记你 ...

  •   我用我的左耳想着你
      右耳忘掉你
      不要沮丧地微笑
      我们都是耳聪目明的聋子
      世界杯又要开赛
      我们的战场满是鲜花

      虽然也会有阴雨绵绵的时候,不过从总体上说我应该是一个很积极的人,一直都在很努力地过好每一天,告诉自己聪明的女人就是会善待自己的女人。尝试过很多种方式。我以为运动会让自己的每一天充满阳光,于是有那么一阵子每天都在健身房徘徊,杠铃操练成了最老的会员,肢体平衡还有瑜伽可以做教练的副手,那些有氧操可以在例行的40分钟跑步之后轻轻松松度过。每天晚上从健身房回来总是会经过一片繁花似锦的公园,那些姹紫嫣红的秋菊总是会让烦躁的心思变成秋天的童话、史前的史前。我想这就是我要的生活。
      然后在深秋的某一天我生病了,然后被禁足了,每天站在很大很大的落地窗里看外边的风景,阳光灿烂,而我大概是一只怯阳又渴阳的猫咪,无奈地用自己肉乎乎的爪子在午后懒懒的阳光下轻挠那些很光滑很光滑的毛发。突然有一天想起我该奋发图强以不辜负师太之美名,于是在禁足的日子里寻找我的书中黄金屋,那些天昏地暗的理论和古英语在落地窗飘进来的阳光下散发出一股怪异而好闻的霉气。我想我在离女强人越来越近,望着电脑里一篇一篇的文章仿佛都是自己怀胎十月的孩子,于是发现习惯了卑微的自己竟然有点自恋,有点水仙。
      秋天的阳光越来越少,飘雪的日子越来越多。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了每天清晨打开手机时那一句一成不变的问候:“早上好!”还有那句“记得吃早饭!”只因为提起过自己最讨厌吃早饭,费时费事。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黄飞成了我生活中的一种因子。也许没有提起也会忘记,然而有一天倘若那句问候在开机时候没有到达我也会觉得生活里缺了点什么,然后惶惶恐,然后这一天会莫名的变得漫长。这算不算是一种习惯的力量,来得潜移默化,却已经不自觉地改不掉了。
      “MM,你们怎么样了?”在某一天晚上阿M发来的信息。
      “啥?我们?”正在古英语世界里溜达的我望着电脑屏幕有种职业性白痴。
      “你和你们家那位啊?”P.S.一个白眼。
      “我们家那位?哪位?”
      “晕!黄飞!”
      “哦!没咋样?能咋样?”
      “大姐!碰到好的应该好好抓住!懂不懂?”阿M一脸流汗状。
      “哦!知道了。”也许阿M是对的,他真的算是一个好男人吧,反正我已经分不清什么是好男人什么是坏男人了。也许我该给他发个短信或者打个电话什么的。在等待对方接电话的时候却突然不知道说什么。电话终于还是没有通,对方占线中,有一点失望也有一种解脱之感。然后它也把我偶然的一点点未泯的热情给灭了,这个电话始终没有再打出,据说这个就叫做时过境迁?
      晚上在文学理论的疲惫间抬起头问自己:这算不算是爱情?然后再摇摇头。我想不算吧。然后会问自己:究竟什么是爱情?那些来自海南的石竹梅?那些携手相看的飘雪?那样的怀里的温暖?记得谁说过的:爱情就像一杯盛夏的凉茶,渴了没茶那白开水也行。现在爱情之于我也许就是白开水吧。从那次偶遇之后就再没有见面,徒留一些若即若离的远远的问候。也许我们都很忙,我忙我的黄金屋,他忙他的黄金屋;也许我们都是这个安静城市的寂寞者,需要把内心仅残的那点关爱送给一个可以寄托的人,需要对方一点点的回报,不要太激烈,太残忍,只要一点点若即若离证明与他者的关联就好。我依然继续我的相亲工程,也许他也是,谁知道呢。然而不管怎么说,在失眠的时候会突然发现他并不太高大并不太英俊的样子会偶或突兀地闪现在眼前,然后会笑笑,继续我的数绵羊工程,然后渐渐地入睡,在梦里没有伤害没有疼爱,一切那么平静。

      “石梅!电话!”在酣梦中被人摇醒的感觉就是火大!然而看到阿玄无辜而疲惫的脸我只好揉揉眼睛无奈爬下床。
      “谁啊!”我难得大声喊,不能把起床气发在摇醒我的人上应该能把它发在摇醒我的电话上吧?
      “梅啊!”焦虑的声音。
      “妈?!!这么晚了出什么事啊?”迷糊中的我突然出了一身冷汗然后彻彻底底的醒了。
      “怎么办?怎么办?小宝发烧了!医生要马上交2000,要不然不给看病!”听见母亲的哭泣一下一下揪得我心疼,但是我却迷糊起来了。
      “小宝?什么小宝?”
      “你弟弟啊!石宝!”
      “哦!”一个其俗无比的名字吧?足见盼儿心切的父亲有多宝贝这个来之不易的儿子了吧?不过不对啊,石宝和我妈有什么关系?然而尽管心里有一千个疑问,母亲的一声声哭泣也容不得我多想。“妈,你先冷静,究竟发生什么事?慢慢说,别着急。”
      “怎么办?怎么办啊?梅啊,你爸就那么个儿子,要是有个好歹可怎么好?我……我……我真没用!”
      “先不管他的事了,究竟怎么回事?他生病了他妈呢?”
      “他现在跟我一起住。”听见话筒那边吸鼻子的声音。
      “啊?”我摇摇头确定自己处于清醒状态:“他怎么跟你一起住了?石宝跟你一起住?你确定?”
      “他妈跟别人跑了,我……我……我就……”母亲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别着急,你在哪个医院?”我想再问她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放弃了吧:“我给阿麦打个电话,让她给你送钱过去。”阿麦是从小一起玩泥巴玩大的铁哥们,现在在家乡那个小城当中学老师,我离家之前托她帮我照顾母亲的。可惜她不是男儿身,要不然可以用青梅竹马来形容了吧?忍不住撇撇嘴,唉,想不到此刻的自己竟然还有心情开遣自己。
      “中心医院!”
      被阿麦臭骂一顿之后终于把母亲的焦虑给平息了,我的焦虑却上升了,脚趾头也知道母亲为了父亲是什么都可以做的,但是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大条。大条得我头好疼!不知道该对母亲说什么,原来爱情就是这个样子啊?忍不住在心里佩服那个快被我遗忘了的康华的聪明,唉,突然想起辛晓琪那首老歌:《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这个周末你在天上散步
      差点以为左胸口停止了运动
      左耳说你又回到了没有天使的人间
      右耳撒旦不小心溜进了紫色的葡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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