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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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格列本宅今夜灯火通明，泽田纲吉站在卧室的落地窗前仰望满天星辰，天空蓝的是那样空灵，那样纯净，没有一丝纤尘，但是他的心中却是那样没来由的不安，与生俱来的超直感现在却讽刺的成为了负担，那让自己本已不堪重负的身体变得更加虚弱，他知道自己快要支撑不下去了，但是他依然咬着牙等着大家回来。
然后，在他目之所及的范围内一辆接着一辆的加长林肯从大门驶进了前庭，车头有明显的家徽标志，他们回来了。
“泽田纲吉，你出来，你把蓝波带到哪去了？”笹川了平粗暴的一脚踢开大门吼道。
“怎么了吗？”微弱而低沉的声音自楼梯间响起，泽田纲吉手扶着扶手自上而下缓步踱到大厅中，脸色苍白如纸。
“你装什么装，那时候袭击我们不是还很精神的吗？”狱寺隼人不屑道，连“十代目”这个不离口的称呼都不见了。
纲吉面对着众人咄咄逼人的气势，心中无限凄凉，他望着站在众人身后的恋人，他焰色的眸子里满是复杂的情绪，他发现了纲灼热的视线之后慌忙低下了头。
【呵，连你也背叛我了吗？】
纲的唇边露出凄婉的笑靥，那是一种近乎于凄哀的释然，既然背叛无法避免，又何必无谓的解释，那只会让自己千疮百孔的心更加不堪入目。
他扬起头来，用柔和的目光巡视着众人带着怒容的面孔，淡淡吐道：“既然你们已经决定要背叛我了，我作何解释都已经没有意义，你们动手吧。”
“Kfufufu~~我根本就没有效忠过你，何来背叛一说？” ——六道骸
“阿纲，你真令我失望，我一直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你竟然做出如此令人不可原谅之事，我们的友谊就到此为止吧。”——山本武
而后，除了云雀和言以外的所有人都拿着寒气逼人的武器向纲袭来，而纲则是闭上了双眼接受他们的攻击，他根本不会还手，他无法对最重要的人出手，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只因为他是最包容、最温柔的大空。
而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们对这个柔软的青年是多么的残忍，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将他弄得遍体鳞伤，令他只能孤独的舔舐自己的伤口，而这一次他们甚至还想夺取他的性命，没有什么比这更残忍的了。
忽然一团橙色的火焰从青年佩戴的大空指环中窜出，一位身穿条纹西装的金发男子将纲抱离众人的攻击范围，他身上清新的柠檬味道充斥鼻腔，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纲吉的耳畔回响，他关心的询问着：“十世，你还好吗？”
这样发自内心的温暖问候，充满弥足珍贵的温情，对现在的纲吉而言是可以令他落泪的温柔。
但是他没有放任眼泪滑落，他只是哽咽着回应着：“我没事，一世。”
然后，他挣脱开Giotto的怀抱，面对众人淡然说道：“让我们终结这一切吧。”
他回过头来，直视着Giotto的双眼，一字一顿的说道：“一世，假扮我去袭击他们的人是你吧，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可以给我一个理由吗？”
众人听完皆是一愣，他说是初代袭击了他们？这怎么可能！
但是由不得他们吃惊，初代的回答才是真正的重磅炸弹，让他们动弹不得。
“是的。你是怎么知道的，十世？”Giotto微微一笑，露出很是好奇的表情，询问着纲吉，他的神情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
“从刚才大家的话中透露出的信息只有一个，他们被一个很像我的人袭击了，而言也被袭击的情况下，就只有和我极为相似的一世才能做到，但是我并不清楚你这样做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是试炼哦！”
“呃？”
“是为了对已经成为彭格列十代家族中的骨干人员进行的试炼，试炼的内容是：对首领的忠诚心。”Giotto走到已然呆掉的众守护者面前，宣布认定结果道：“总是成为攻击的核心，无休止的怒涛的岚，作为首领的左右手，没有对首领完全的信赖，失格；细数着战斗历程，冲洗着流淌的鲜血，宛如镇魂歌般的雨，作为可以调节家族气氛的‘催化剂’没有真正了解到家族成员矛盾的所在，失格；用自己的□□粉碎袭击家族的逆境，化身为普照大地的太阳，只是自私的狭隘，没有广阔的胸怀，失格；无中生有，有中生无，以次迷惑敌人使之无法抓住家族成员的实体，虚幻的幻影，对首领根本不存在忠诚心，失格；成为不受任何束缚，独自守护家族的孤高的浮云，即使疏离于家族之外，依然保护着家族，合格；不止要成为雷电，还要把家族接受到的损伤单独扛下、抹消，成为避雷针，还只是一个不成气候的小鬼，失格。”Giotto将视线转向纲吉，缓缓轻叹道：“最后，就是首领泽田纲吉，晴、雷、岚、雨、雾、云，晕染这一切，吸收包容这一切。在上一次的测试中，你的机动性表现的很好，完全有能力在没有守护者的情况下保护自己，但是，这还远远不够。‘大空’的真正使命是牺牲，为了保护而牺牲，这才是真正的‘大空’，你有这样的觉悟吗？ ”
纲吉低垂着头颅没有回答，他只是沉默着，不，应该说他只能沉默，现在他已经没有值得守护的事物了，他怎么可能为了那子虚乌有的“友情”而牺牲自己呢？
“我来。”坚定的声音自众人后方传来，言走到众人面前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我是纲的另一个灵魂，也可以说我是另一个纲，我可以代替纲接受试炼吗？”
“可以。”Giotto应允。
“不可以，你不能代替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纲几乎已经泣不成声了，他不愿意失去言，这个唯一懂他、爱他、心疼他的青年，他此生唯一的爱人。
“纲，谢谢你。”言露出如纲一般的耀眼笑容，“谢谢你能爱我，带给我一场不曾预料到的爱情，我，很知足。还有，对不起......”言的身体渐渐化为一团橙色的火焰，“我明明知道灵魂实体化会消耗本体大量的生命力，我还逗留这么久的时间，请原谅我的自私，我只是太爱你了，想要有更多的时间留在你的身边。”
“言...言......”纲吉刚跑了两步就摔倒了，他的身体已经到极限了，他已经没有力气阻止言了。
那团橙色的火焰萦绕在纲吉身边，言未说完的话也在纲的耳畔回荡着，他说：“纲，不要难过，我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的。”
然后，那团光炸裂了，发出刺眼的白色光芒，将纲吉的身影完全吞没了。等到光芒散尽之后，大家看到的是一头棕色长发的青年，他俊俏的白皙脸颊上一双焰色的眸子含着晶莹的泪光，他颈子上一条银质项链从撑破的领口处显露了出来，上面硕大的紫色宝石里闪烁着温暖的橙色光芒，它如心脏波动的频率般上下跳动着。
Giotto看着面前已然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纲吉，微笑道：“你合格了，泽田纲吉，你才是彭格列真正的‘大空’。”
【这才是真正的你，不受任何束缚的，属于我的你。】
寻不到花的折翼枯叶蝶/永远也看不见凋谢/江南夜色下的小桥屋檐/读不懂塞北的荒野/梅开时节因寂寞而缠绵/春归后又很快湮灭/独留我赏烟花飞满天/摇曳后就随风飘远/断桥是否下过雪/我望着湖面/水中寒月如雪/指尖轻点融解/断桥是否下过雪/又想起你的脸/若是无缘再见/白堤柳帘垂泪好几遍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