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下》kikiro

63、第58章

　　Chapter.58
　　“俊哲！”我跑过去拉住俊哲。
　　他没有反抗，“你来做什么？”
　　“你生我的气了？”
　　俊哲的脸色不大好，“没有，是其他的事情。”
　　“什么事情？”难怪今天看他有些恍惚。
　　“不关你的事。”他冷冷地回答。
　　唉……还是生气了嘛。“对不起，今天的事情……我并没有针对你的意思，我想我们的目的是同样的，都是为了……”
　　“你不要再说了！……我知道。”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俊哲……”我拉住他的袖子。
　　俊哲转身叹了口气，“真的没有什么……”
　　“俊哲！”我分明看到俊哲略显苍白的脸上划过一滴泪。
　　“总会有这一天的……”俊哲皱着眉头微笑，用力眨着眼睛，强迫眼泪不流下来，“呵……我也会……”
　　“到底发生什么——”我满腹担心地追问，忽然看到司空越向这边走来，急忙改口，“哟，这不是司空大人么？这人都走完了，怎么还没回去啊？”
　　俊哲背对着司空越，听到这番话身体猛地一震，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你们不是也一样。怎么，下了朝堂还在探讨秋兹的事情？沈大人莫非是生气了，都不理会在下？”司空越调笑着走近。
　　俊哲咬了咬牙，转身推开司空越，“对不起，沈某还有些事情要办，先走一步。”
　　我看着俊哲匆匆离开，正要追上去，该死的司空越拉住我，“他……”
　　“他什么他啊！你现在高兴了吧！”我把满肚子的火朝着司空越发。
　　司空越的表情很震惊，“你是说……他是因为我要求出征才……才哭的？”
　　我哑然，“不是。”
　　司空越长舒一口气，随即又严肃起来，“那为什么……难道是你——”
　　“我什么我啊！要不是你，我就问出来了！你你你……”你他妈真不会挑场合啊！
　　司空越没有还口，我发了一通脾气之后稍微舒坦了一点，“不跟你说了，找不到他再跟你算账。”
　　“喂，等等……”
　　等你个大头鬼啊！哼哼。

　　我追了十八里地还没看到俊哲。
　　“那能去哪啊……”我挠挠头，古人云，鞋都踏破了愣是没找着，没穿鞋倒是找着了。
　　走了几步听到有人说话，俊哲？正要冲过去，结果听到司空越的声音。
　　不是吧，居然比我先找到他？
　　“你看错了，我怎么会哭？”俊哲的声音很冷淡。
　　“哼，想骗过我还嫩了点。”那是那是，你个小奸巨猾的家伙。
　　“不管怎么样，这都不关司空大人的事吧？”唉，俊哲，你这么一说就等于是承认在哭了嘛，要我就死不承认。
　　“这话也太绝情了，好歹你我算是世交了吧！况且大战在即，尚书大人却满心烦忧，这可不是件好事情。”世交，我呸。这话不说倒好，一说就让人厌恶。
　　“承蒙司空大人关心，沈某不敢当。哪敢和宰相大人攀亲。”
　　“呵呵，俊哲不会还在为当年的事耿耿于怀吧——不过那件事的确是我的错，我也很后悔啊。”我握紧了拳头，真想揍他，打你个不知所云不问南北不男不女不省人事。
　　俊哲的声音含了愠怒，“不，司空大人秉公办事，何错之有？要怪就怪沈某不才，怪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冲撞了王法！”
　　司空越沉默了，一时间静得让我觉得有些缺氧。“我也是迫于无奈……”
　　“哦。”俊哲只回了一个字，如果多说一句，估计俊哲会先我一步揍他一顿。
　　就一个“哦”字却憋煞了司空越，简直可以把人逼疯。“你听我说……”
　　听你说个X。“原来你在这里啊！”我慢慢走过去。
　　司空越说了一半的话硬生生吞回去，我瞥了一眼他的脸色，心里哼哼笑了几声。
　　“咦？司空大人居然也在。怎么，莫非司空大人私下里对反战派施加压力？哈哈，怎么可能呢，是吧？”
　　司空越的脸像是踩了大便一样难看，“说起来你不是也在……”
　　我眼眸一转，“我们兄弟俩好久不见，要叙叙旧呢。司空大人也要顶个世交的名头参与一下？”
　　司空越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拂袖而去，“那就不打扰了！”
　　“不送，不送。”我微微欠身。
　　司空越临走前看了一眼俊哲，又看了一眼本大爷。但是我明显感觉到了看我的时候那眼神里的恶毒……
　　“……他是不是对你有什么企图？你看那眼神多炽热。”我打趣道。
　　“看中的不过是皮相。”俊哲摆摆手，“不提了。——你这小子……！”
　　“怎么啦，让大哥还满意么？你看他那窝囊的模样，哈哈，估计回家得摔盘子砸碗的。”我扶着俊哲的肩膀笑得前仰后合。
　　“不至于像你说得那么小气吧！不过他从来没受过这等气，够他消化一阵子的了。”俊哲突然不说话了，我忙抬头看他。他望向远方，神色没有波澜，“谢谢你，我感觉好多了。”
　　我泄了气，坐在一旁，“这都被你戳穿了。”
　　“见笑了。”俊哲迎风而立，风吹得长衫扬起，让我感觉他随时都会乘风归去，“我知道，你心里也不好过，还让你刻意地笑。让你担心了……”
　　我坐在亭子的石凳上拉住他的手，仰头看他的脸，“知道我担心就不要故意装作没事一样，这样我会更难过。可不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妍年她……走了。”俊哲说得很平静，喉结却在剧烈地动，“虽然知道总会这么一天，可是仍然觉得像天塌了一样。”
　　“怎么会的？”我恍了神。
　　“她天生的毛病，经常觉得胸闷气喘，就把她送到母亲的娘家疗养。其实……能活到这么大已经算是上天的恩赐了。”
　　气喘还往草原送？没文化啊……不过当然不敢说出来，否则俊哲说不定会当场陪她去了。
　　我实在是不会安慰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是紧紧握着他的手，那手冰凉，如同他的心境。
　　“她在那里过得很开心，有了一个很爱他的人，只是很遗憾不能给他一个孩子。那个人……根本不会在乎这个，但她就是觉得遗憾。而我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让她以沈家人的身份离开……”俊哲眼里浸了泪水。
　　“她不会在乎的，不会的……只要幸福就好，何必在乎什么生前身后名？”

　　【你爱龙奕么？】
　　【你要背叛你的爱么？】
　　我忽然对于姬峄的话有些释然。我爱龙奕，我不会背叛对他的爱。
　　战也好，不战也好，我会尽力辅佐他。
　　只要幸福就好，不在乎生前身后名。

　　“呵呵，说的好啊。我为人君奔波效劳，到头来落的个忠心耿耿，这又有什么用！我最重视的东西……却早已不在……哈哈哈哈……”俊哲仰头笑，笑尽人间沧桑，“我唯一的亲人……”
　　“唯一的……？”我有些奇怪，俊哲俯身拥抱我，“没什么，什么都是虚无。谢谢你。”
　　我轻轻回抱住俊哲，“如果不介意，请把我当作你的弟弟吧。”
　　俊哲的胸腔微微颤动，“呵呵，早就就是了。”
　　“以后的路还很长，我们一起走下去。好不好？”
　　“嗯。”俊哲拍了拍我的背，直起身来，“让我一个人静一会，好么？”
　　我深呼一口气，“虽然这个时候于情于理我都不该说什么令人不快的话……但是我还是想要提醒你，俊哲，天子圣命，可不要做了什么逾越的事。”
　　我背对着他，自己都想抽自己。齐慕楚，你个自私的小人！
　　“我知道，皇上乃天子，天意不可违。你这也是为我好啊……”
　　我什么都没有说，走下台阶。
　　听君一语，惭愧不已。

　　走了几步路，震惊地停下。
　　司空越站在那里，淡淡地扫了我一眼。
　　“你都听见了？”心里开始盘算起来，倘若他知道了我不是沈妍年……
　　“没。”司空越简短地回答，我自然是不信。
　　“不过我都看到了。”司空越继续说，深深地盯着我看。
　　“……”我怎么感觉这眼神带刺儿？
　　“无心看到，还望见谅。——我想娘娘和沈大人只是单纯地叙旧感怀而已。”如果没有经过我身边时最后那句阴毒的话，这事也算过去了。
　　我迅速转身看着司空越，他没有回头。我看着他的背影站了很久，我们之间的战争，似乎从此拉开了序幕。
　　让我作为沈延年，来和你一决高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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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奸笑一下，小楚楚是完全会错狐狸大人的意思了。。。没办法，人家不记得了嘛~~
　　仰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