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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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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颤巍巍的走过高中最后的一年,我心无旁骛的把所有精力都用到了学习上。
生活变得更加枯燥,他的信和小说成了我唯一的寄托,只是他变本加厉的把物理习题出到了来往的信里。我抗议无效,每次回信只能乖乖的把题先答上。
第一次我讨厌他以前得过那什么物理还是化学的奥林匹克奖,那是他家的事,我没这本事又不犯法,谁规定女孩还要精通理化的啊?!
不是都说女孩都是感性思维,这种理性思维的东西本来就和我格格不入。
不过,有了他的不断鼓励和诱惑(他曾把他学校的明信片寄给我,拼命吹嘘大学生活有多么美好),再加上我拼命三郎的学习劲头,在放榜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吊上了传说中的车尾,悬了一整年的心第一次落到原地,浑身舒畅。
谢谢他自然是少不了的了,我们曾计划着出去玩,但是看着他那样子,我很直白的告诉他,我不要和他一起出去。
他了解的点点头,说是因为和他一起出去太没有安全感的原因吧?!
我用力的拍着他的后背(绝对有报复的嫌疑),看着他涨红了脸不停的咳嗽,心情愉悦的回答就是因为他对每个人都太好了,所以跟他出去肯定会被忽略,孤零零的我才不要呢!
唯一的一次我们动了出去玩的念头,就这样大家有志一同的否定了,以至于我高中最后一个暑假还是维持在家混吃等死以及和他看电视斗嘴的状态,只是不用再补习了,嘻嘻!
那一年的夏天出奇的热,我甚至怀疑以前的木乃伊是不是就是等人死了,抬到那样的太阳底下晒晒就可以了,引来周围唾弃声一片:没常识,不知道那是外星人弄得啊!
哦……
很庆幸的是我们学校规定那一年新生到国庆之后再去学校报到,我又趁机在家多赖了一个月,不过也实在只能在家养养虫子,种种蘑菇,闷得只剩霉菌了!
事实证明,人太幸福真的是会惹来老天嫉妒的!
就在开学前半个月,碰巧是我20岁的生日,父母请了好多亲朋好友,美其名曰帮我庆生,顺带祝贺我考上了大学,但是我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是大家不甘心送了好大的一份礼,来吃回本的!
要不然为什么都没有几个人理我呢?!
我极其郁闷的跑到厨房,看着满满的菜,心里无限悲凉!我一个大活人都没有这些菜来的引人注意啊!
就在我哀悼那帮没良心的时候,就听得“嘭!”一声响。
没有什么震耳欲聋的感觉,在人声嘈杂中我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小腿上像是开了张嘴,五公分长的口子血流不止!
我一瘸一拐走到爸爸面前,告诉他我被啤酒瓶炸伤了,爸爸看了我一眼,指着客厅说有ok绷,自己去拿来贴,就匆匆把我推开,端着菜去招待客人了。
外婆看到的时候倒是一脸心疼,她指责了两句爸爸,跑到客厅,拿了两张ok绷给我,让我先去卫生间把脚冲一下,把血渍洗掉再贴。
我无言的看着一屋子忙着,吃着,快乐着的人们,觉得自己是不是来自于外太空的啊?!
清水洗淋到伤口的感觉很疼,像是有只手在已经破碎的地方使劲的拽,我白着脸,喘着气打死也不敢再用酒精去消毒,用ok绷贴了个“十字”在伤口上,觉得自己有点耶稣的味道。
可是脚刚着地,血立马就从那根本没啥大作用的绷带里面往下流,看着好不容易洗好的脚又被血弄脏了,厌烦的情绪顿时强烈的涌上心头。
我眯着眼,拖着脚走到客厅,一下拿了五张ok绷,回到卫生间时也顾不得疼痛,像搓抹布一样使劲搓干净了我脚,然后把ok绷全部贴了上去,丑陋的凸起却使我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我跟没事人一样走回餐厅,继续用餐,继续听着他们扯着无边的牛皮,继续看着他们脸上虚假的笑意!
那天晚上一直到10点人才走完,妈妈下班的时候我已经回到房间了,没有什么受伤的后遗症,我一夜好梦。
第二天我睡了个够本,起床之后的感觉有点晕晕的。
恩,睡多了啊!
我摸着自己肿肿的脸,呵呵傻笑。
“起床了啊?你睡了快14个小时了!”妈妈听到我房里有动静,受不了的跑了进来。
“呵呵,妈妈早。”我撒娇的靠向妈妈,“妈妈还没有祝我生日快乐呢!”
“生日快乐。”老妈捏捏我的脸,惹来我一阵轻笑,“快,起床了,我要把床单、被套拆了洗一下,难得我今天休息在家。”
“哦!”我对老妈那套“活是生出来的”的理论是在不敢苟同,当然老妈对我的猪窝也没有什么好感就是了。
平常我们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每个月月底的时候,老妈一定会把家里里里外外清洗一遍,不然她总有浪费了一个休息日的感觉啊!
好妈妈,幸好没有把这点遗传给我啊!
随便套了件睡裙,我打着哈欠帮妈妈拆被子。
“你啊,都这么大了人了,睡觉还只穿了内衣,这样对身体不好的!”
“不要,我习惯了,穿着睡衣睡觉总觉得有点葛应,半夜就算我睡着了,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就会发现睡衣不知道什么时候给脱了,还不如不穿呢!”这点绝对不是蒙老妈,连我自己都不明白我怎么会脱,什么时候脱的。
“少瞎说,穿着睡几天不也就习惯了啊,你自己受不了束缚!”妈妈对我的话不以为然,把床单、被套拿下去,丢到洗衣机里就好了。”
“好,”我抱着一大坨要洗的东西,正想大跨步向前,突然感觉到一阵疼痛,我不由自主地弯下腰去,想到了昨天的那个伤口。
好疼啊,但是不是伤口!
“怎么了阿,扭到脚了?”妈妈看着我一脸扭曲,以为我演戏的成分多一点,“活动活动把东西抱下去,别偷懒!”
“我没有偷懒,”我委屈的把手里的东西扔掉,指着脚上的伤口说,“昨天吃晚饭的时候,有个啤酒瓶突然在我的脚边爆炸,然后我的脚就开了个大口子,我用了好几张ok绷才止住的血。”
“我看看。”妈妈看着我脚上丑陋的包扎,蹲下身,轻轻撕开了绷带。
“啊——”我疼得一身冷汗,撕ok绷下来比昨天刚受伤的时候还疼!
“这怎么能不去医院呢?你爸昨晚都没有跟我说!”
或许是因为昨晚没有消毒,再加上又捂了一晚,伤口上的破皮处有点轻微腐烂的感觉,好似姑娘红唇的样子,巧的是伤口真的是一张张开的嘴巴形状,只是“嘴巴”中间没有皮肤的包围,只剩下浅红色肌肉,已经干涸了,看上去有点狰狞。
“昨天还看不出是这个样子呢!”我看着妈妈刷白的脸色,感觉疼痛没有那么厉害了。
“东西放着吧,打电话给你爸,叫他立马回来陪你去医院。”妈妈的口气像是吃了枪药,不过肯定不是针对我的。
“哦,我下去给爸爸打电话。”我有点幸灾乐祸,完全忘了自己是伤患。
等到爸爸回到家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的事了,这中间妈妈不知打了多少“连环夺命催”,我都替爸爸的手机费心疼。
老爸到家后,妈妈什么都没说,扶着我上了爸爸的摩托车,一脸阴沉的看着我们远去,我偷偷回头望,真庆幸爸爸头朝前开车,不然会被妈妈用视线烧出两个窟窿来。
到了医院后,医生看了我的伤口责怪家长为什么没有受伤的时候就送过来,我不忍心爸爸被说,只好解释是因为昨晚太晚了,怕没有医生了。
医生匪夷所思的问我,不知道有夜间值班的紧急窗口吗?而且就算昨晚太晚,今早一大早也该马上过来,而不是拖到下午。
我和爸爸都找不到话说了,讨好的听着医生骂人。
此时我还很有玩乐的心,想着要是我是爸爸的话,我一定回骂回去了,凭什么我花了钱,还要听你唧唧歪歪的啊!
“先去做个测试,看能不能打青霉素,然后来缝针。”医生鬼画符似的画好了病历卡,递给爸爸。
“缝针?”我有晕倒的冲动,不就一个小伤口吗?!
“伤口周围的皮肤全干了,不会长全了,用针皮拉合,估计缝个三、五针就可以了。”医生没当一回事,用最节俭也最通俗的语言解释给我听。
“三、五针?!打麻药吗?”我觉得我要哭了。
“就这么几针不用打麻药的。好了,先去付钱,做测试吧。”医生不理我们,扭头专心看报纸去了。
爸爸扶着我往前走的时候,我觉得脚越发疼痛了,真是恨不得断掉算了。
15分钟后,我觉得自己屠夫手里的一块猪肉,自己送上门给人去宰!
“皮肤都已经收缩了,不好缝,要用酒精消一下毒,顺便软化一下。”医生若无其事的看着我的“猪蹄”,开始清洗工作。
“哦——”伤口碰上酒精,一股钻心的疼瞬间冲向身体的各个细胞。
我不好意思当场落泪,只能死死拽着爸爸的胳膊,狠狠的掐他一下。听到爸爸“啊哟”一声,我爽快多了。
“现在我要开始缝了,害怕就别看了。”前期工作做完,医生从桌上一个瓶子里拿出一根弯弯的针。
跟妈妈平时缝被子的针一样粗啊!
我瞠目结舌的看着那根程45度弯曲的大号医疗用针,完全无法想像要把那东西刺进我的皮肤,顺便将上下的皮死命拉到一块去。
用掐的已经不解我的恨了,我两只手都抓住爸爸,头埋到他的怀里,在别人虐待我的同时也享受着虐待他的快感,特别是医生还在旁边添油加醋的煽火。
“要是刚受伤就来,就没有这么疼,你现在只能硬是用针线固定在一起。”
我没有办法理解医生到底是善意还是恶意的了,只能感觉到身体越来越冷,而为什么我不能体会一下疼到晕死过去的快感呢?!
在我感觉了一个世纪之后,医生终于开口说“好了”,并且用一块很像狗皮膏药一样黑黑的东西敷在了缝合处,用纱布裹上。
“因为你受伤的地方就在脚踝上面三公分,而这一块地方基本上没有肉,只有皮,所以我给你贴的膏药是生肌的,能好的快点,注意不要碰水,两天换一次药,然后每天来挂消炎药。”
医生把针扔掉,用肥皂在水下好好洗着自己的手。
我看着更像粽子的脚,怎么听怎么都觉得医生像是用破塑料袋包了一块猪肉扔给顾客,口里说着,“好了好了,付钱吧!”而我就是那块猪肉啊!
“知道了,”爸爸拿着医院配的药,写过医生就和我一起出门了。
“还疼吗?”
“废话,”我白了一眼爸爸,顾不得礼教这东西了“你去被缝下试试!”
爸爸把我抱上车,有点委屈的看着我:“我怎么觉得我比你疼呢!”
“嘻嘻。”我幸灾乐祸的笑,“谁让你昨天晚上不理我的啊!”
暑假剩下的十几天,我在家根本就是一个太上皇。
如果没有必要,我压根不用下床,连刷牙洗脸妈妈都用盆碰到我的面前,更不用说我开口说吃什么,除了医生说得防止发炎不许吃的东西,别的是要啥有啥啊,妈妈还破例允许我把零食带到床上吃!
赚到了,赚到了耶!
每次去医院换纱布或是挂水,爸爸总是把我抱上抱下,不用我走一步路,偶尔打针的时候我还流两滴眼泪撒撒娇。妈妈再也不逼着我要把整颗药吞下去了,而是随了我的愿,每次吃药前都让弟弟把要戳碎,顺便放点糖!
过着这种日子,谁还想做神仙阿!!
就在我高唱社会主义赞歌的时候,老天又很严肃的给我上了一课,告诉我人乐极是可以生悲的!
为了就近挂水,爸爸每次都把我带到离家很近的一个医务所,可谁能想到一个行医三十年的老大夫竟然是个蒙古大夫?!
缝针时医生敷的生肌的药,因为他不允许换下来,我的脚上长出了厚厚的一块肉,跟周围比绝对是个高地阿!
他吃惊的看着那块多出来的肉,疑惑的说:“好像长得太高了哦。”
让我晕死吧!晕之前先砍了这蒙古大夫!!!
“没关系,”他笑容可掬的看着我,“我过会帮你换种药敷,这肉很快就能缩回去的。”
我无言!
什么叫缩回去啊?阿蒙的白话我一样听不懂,只知道原本可以只用纱布护一下伤口的,现下还得用一种药!!
我把一半责任怪道爸爸身上,从此在家更加作威作福。
拜我的脚伤所赐,爸爸不放心我一个人跑到其他城市去上学,破例请了几天假,把我送到学校安顿好!
要知道,爸爸一向以为我是superwomen,就连我高中毕业离校那天告诉他东西太多没法回去,他也只是在电话里轻描淡写的告诉我东西太多可以自己叫车到学校的!
在司机怜悯的目光下,我结束了我高中的最后一天。
也是因为脚伤的关系,我错过了大学开学时为期一个月的军训,每次走过操场边去医务室挂水,我总是用不解的目光看着场上大汗淋漓的同学们,一个一个晒得跟非洲人没有两样,而笑容却依旧比太阳更耀眼。
上了学毕竟我不同于在家,我每天得走近一个小时往返于宿舍、医务室和食堂之间,而且还是一天两趟。
原本已经快痊愈的伤口更是红肿的吓人,不用敷那疗效好的惊人的生肌药膏,它自己都能长出一座高山了。
我开始像吃饭一样的吃药,每次自己捣药时候总觉得特别的凄凉。
空空的宿舍只剩下我一个人,而新舍友也因为我们之间没有交集并不熟。毕竟早上她们出门的时候我还在梦乡,午休时除了我大家都累得跟狗似的,这点从大家午睡的穿着就可以知道了。开始一两天大家还脱掉军装,叠好,换上睡衣再睡,等到了第三天个个都是直接扑到床上,没几分钟就开始有交响曲响起了。
我实在不好意思在这种时候硬要跟大家联络感情,而且估计也没有愿意理我。晚上我更是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们咒骂连连的出门去唱歌,大夏天的坐在草地上,喂着蚊子,还要被迫听着别人五音不全的荼毒!
等她们好不容易解放回来,我早就昏昏睡去,朦朦胧胧间偶尔能听到她们说今晚有个女生把“我是女生”唱成了“我是驴生”,还自顾自唱的不亦乐乎。
在大家有些坏心的学着那“我是驴生,美丽的驴生”中我只能独自一人在第二天的清晨看着空旷的宿舍,无聊的长虫。
和我第一个熟的人是医院的校医。
有一次我起晚了,拖着腿走到医务室时里面早已人满为患,我别说躺,就连坐的地方都得等位。
好不容易轮到我的时候,医生看着我两只乌青的手背,决定今天把针眼戳到手侧面,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她一针戳下去的时候,血一下冒了出来。
“可能被我不小心戳破血管了。”医生没事人似的安慰我,“来,拿棉花按一下,用力啊。”
我按住放到针孔上的棉花,看着它迅速被血染红,湿透,然后扔掉重拿一个。重复了三五次之后,血终于止住了。
也许真的只是小事,医生事后什么也没有说,重新帮我扎针,挂水。
坐在厕所门前,看着人来人往,好多同学有人相陪,我却是孤零零的天天独来独往,吃着学校的猪食不算,还一连碰到两个蒙古大夫,不知道流这么多血会不会对身体不好啊?!
我又惊又委屈,终于在给家里打电话时忍不住哭了起来,害得奶奶要爸爸当夜就赶过来,接我回家把伤养好了再上学。
我顿时没了想哭的感觉,真怕爸爸会赶过来,毕竟我这二十年来从没离家这么远,更别说还受着伤,在长辈眼里,我命比阿信还苦啊!
花了更长的时间把家里人安抚好之后,我摸着手,含着泪,瘸着腿在走回医务室,一路上心疼我的电话费。
“手上没事了吧?”问我的是早上的那个蒙古大夫。
“没事了。”我甩甩手给她看,脸上还得陪着笑。
开玩笑,我估计还得挂一个月左右的水,得罪她我以后不是都没有好日子过。
她好像没看出我的言不由衷,乘着医务室没病患和我聊起了天。
从她口中我得知她以前在我们学校附近的医院上班,后来想读书,想着做校医有更多的空余时间就辞了工作来我们学校……
谁知道她是自己辞的还是被开除的阿,水平这么烂?我有些恶毒的想着,怎么都觉得自己委屈。
我们断断续续的聊了三个多小时,因为我能去的地方出了食堂就只有医务室了,总不能拖着腿去学校乱晃吧!
一而再之后,她成了我在这个学校第一个熟识的人,我也不是小心眼的人,针眼事件早就在我心里烟消云散了。
在我的脚好的七七八八的时候,为期一个月的军训终于结束了。
第一天上课出门的时候,除了我大家都各自找伴一起走了,再也不用向高中一样坐着固定的位子,我一个人随便坐在了靠边的座位上。
除了讲得知识不同,老师似乎没什么太大区别,只是小一点的叫讲师,中年的叫助教,老爷爷老奶奶叫教授而已。
上课既然没有新意,我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要搞好宿舍关系上。
但是——
熟识我得人都知道,我有两个令人发指的缺点,就是我记不住人的脸和名字,每次同学聚会大家兴高采烈的说着谁谁谁怎么样了,谁谁谁考上了什么学校了,只有我一脸茫然的在想,那个谁谁谁到底是谁谁谁,至于样子我压根不奢望自己能够回忆得起来。
可是现在不行,因为我是这宿舍唯一的局外人,别人没有义务要来带我进他们的圈子,只能我自己努力融合进去。
那记住大家叫什么总是第一步吧!
我每天都会很用心的记着大家床头的纸条上所写的名字,虽然还是记得的不多,但是总能混个脸熟。
而开口和大家打招呼,我则每次都等大家走到自己的床边才出声,以防出错。
大学和高中还有一点不同就是我们的教室也不固定,每天上课之前都得看看是什么课,在什么教室。
我对这一点更是深恶痛绝。
为了防止在学校迷路,我硬是把自己塞进一对盐城老乡的组合里,据我长时间观察以来,她们两个应该是最好说话的。
所以在她们疑惑的目光下,我在某一天的早晨,偷偷看了她们写在床头卡的名字,叫她们等等我一起走。果然不出我所料,她们答应了。
走在路上我为自己走出的第一步兴奋不已,也就顾不得她们之间老说着我听不懂的方言了。
第一次和大家熟识实在正式上课一个月后,班导说每个宿舍都必须选出各舍长,做好管理和配合学校的种种工作。
我们宿舍六个人,大家似乎有志一同的觉得舍长就是麻烦的代名词,于是都有点心怀鬼胎的不愿意干,最后决定民主选举。
必须提一下的是,因为有老乡以及军训时排队位置不同所致,我们班两个C班的女生是目前的一个组合,两个盐城老乡则是另一个组合,剩下的只有我和一位南通崔姓同学。
我自是不用说了,在学校没找到半个高中同学,老乡倒是有一个,并且就睡我隔壁床,但由于我们不是一个班的,也只能任我独自漂流了阿!
崔同学是我们宿舍最喜欢跑的一个,目前我跟她也是最不熟的,记忆中在这两一个月我见她的次数屈指可数,因为她的老乡和玩得好朋友都住别的宿舍。
不过我其实挺喜欢她的,原因是有一次其他宿舍楼停水,她很阿沙力的招呼她的老同学来我们宿舍洗澡!我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印象中一直留下了这是个鸡婆的好人的感觉。
既然要民主选举,准备工作当然是不能少的了。
拜崔同学老爱往外跑得好习惯,不知谁提议说就选她当舍长,让她也好多在宿舍呆呆,省得把我们都当成是隐形人!
而最重要的是提议的时候除了她大家都在,秉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我们剩下五票一致通过,就等着最后时刻的来临。
在名单就要上报的前一晚,崔同学终于想到了这件事(而我们因为有了默契所以不急),看着她为难的想着要推选谁的时候,我们五根手指齐齐指向了她。
紧锁的眉头陡然展开向天际升去,过了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你们窜通好的。”
没人告诉她不是啊?!
哈哈,幸福的大学生活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