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犹记年少》青原

22、第22章

　　耳边响起属于少年清亮的声音：“你好，我是盖勒特·格林德沃。”

　　红发的少年微笑着伸出手，握手，“你好，我是阿不思·邓布利多。”

　　淡淡的雾气迷漫，周围什么也看不清，接着响起一阵女孩子的歌声：“apple red 、apple round 、apple juice 、apple sweet 、apple apple I love you 、apple sweet I love to eat ……”声音里渐渐合上男孩们稚嫩清亮的声音，合声可爱又柔和，令人安心。

　　盖勒特有些迷惑，他以前并没有听过首儿歌，是谁在唱？抚在头上的手那么温柔，太困了，睁不开眼……意识渐渐模糊。

　　盖勒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估计早餐的时间都过了。然后，他发现他睡在一堆干草上面，旁边不远是一个小火堆，身上盖着一条白色的床单，一点也不冷。他站起来，衣服松松垮垮差点掉下来，身体的僵硬在发现衣服是自己的时候放松下来，舒了口气，拿出魔杖让衣服变得合身。然后又抖了抖床单，看到了中间的两个洞……谁能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会在禁林里，额……露营？

　　一个马人走了过来，“小家伙醒了？快回去吧，记得带一支火回去。”说着从火堆里拿出一支递给盖勒特。

　　盖勒特愣住，他当然明白这是为什么，万圣节的习俗，篝火会之后，带一支火回去。现在是万圣节的早晨？可是……今天难道不应该是万圣节前夜？

　　马人催促着：“你怎么啦？快拿着回去吧，真是的，他们昨天怎么就放了你这么小的孩子过来。”

　　“今天是11月1日？”

　　“是啊，你睡糊涂了？”

　　“不……谢谢……”盖勒特呆呆地拿着小小的火把往城堡走。他知道这种奇怪的情况很不对，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很重要的事。突然，他把手里的床单扔在地上，又把火把扔上去，然后，看着燃起的火焰，脑中闪过模糊的情景——明亮的热烈的火焰，各种神奇动物，还有，少年幸福的笑脸……

　　画面一瞬间又消失无踪，盖勒特脸色发白，那不是梦，他知道，那一定不是梦。梦里的少年总是十七八岁，可是，这一个，就是现在的阿不思，只是，他从没见过他脸上有过那样的表情，那种专注而喜悦的眼神，像是正看着最重要的人……盖勒特觉得心跳漏了几拍。

　　“盖勒特？”

　　盖勒特回过神，突然发现已经快要到城堡了，艾塞亚正笑嘻嘻地看着他，但那笑容今天却显得很勉强。“你怎么了？”

　　艾塞亚回头看着城堡说：“我要回家了。”

　　盖勒特随口答：“……祝你一路顺风。”

　　艾塞亚眼中闪过一丝遗憾，“谢谢。虽然我更希望听到你祝我早日回来。”看盖勒特心不在焉，也不再说话，无奈地笑笑，“我是真的挺喜欢你的，不过，看来你从没把我当朋友……唉，你以后也不用烦我了，我不会再回来霍格沃兹了。”

　　盖勒特愣了愣，早就听说过艾塞亚在读完五年级就会提前毕业，没想到竟然现在就要走了，“……不是说会待到明年毕业？”

　　艾塞亚脸上的笑容淡下来，“原本是的，不过，老族长去世了，我必须得回去了。”

　　“你要回去继任族长？”

　　“是。”

　　“你是自愿的？”

　　“是，你不用怀疑。在来霍格沃兹之前，我一直就待在那里，那里是我的家，也许有很多不好，可是，我愿意回去，我想为他们也为我自己做点事。”艾塞亚笑了笑，他知道，盖勒特并不明白，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有一天，你也会明白的……不过，也许永远不懂的人才更幸福。”

　　盖勒特偏头躲开，横了他一眼，“随便你怎么说，别动手。”

　　艾塞亚叹气，“可爱的美少年，我只是和你道个别而已。”

　　盖勒特撇撇嘴，打算回寝室去补个眠。

　　艾塞亚说：“阿不思的事，你不问我了？”

　　“不问了，从你里问出来也没有意义。”

　　艾塞亚一怔，重新露出灿烂的笑容，“也对。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临别送你一个礼物吧。”盖勒特顺着他的示意摊开手掌，艾塞亚调皮地眨眨眼，伸出食指在他的手心轻点，淡淡的红光一闪，手心里多了一颗朱砂痣。

　　盖勒特摸了摸，没什么特别的，好像它一直就长在那里，“这是什么？”

　　“一个小礼物而已。”艾塞亚笑着挥挥手走远。这一次离开，就再不会回来了。

　　有很多人把霍格沃兹当成第二个家，离开时都会很不舍。但艾塞亚并没有，他喜欢这里，但这里并没有吸引他留下的魅力，也许曾经心里想过，如果有一个人可以让他想要留下，他就放弃那个家族留在外面，但怎么会有那样的人呢？就连对盖勒特的喜欢，也不敢肯定，用轻佻的态度试探对方，也试探自己。

　　刚才那一刻，他是希望盖勒特说点什么的，可是，说什么呢？挽留吗？也许，他只是希望有一个人，在他的心里有那么重要，希望不再是一个人。如果有一个人真的那么问了，他会怎么回答呢？好像……没有答案。

　　所以，还是回去就好。至少，那里是真的需要他。

　　盖勒特回到斯莱特林的寝室，正要进去，泽维尔突然从后面冒出来，笑嘻嘻地朝他挥挥手，“哟~回来啦？”

　　盖勒特皱了皱眉，干脆让他一起进了寝室。“找我有事？”

　　“八卦嘛~你懂的。”泽维尔坐在椅子上，笑嘻嘻地打量他，继续语调缓慢地说，“昨天晚上闹得晚的人太多，所以今天去吃早餐的人很少，我刚好就去了，还顺便往格兰芬多那边看了几眼。昨天晚上格兰芬多有多疯你懂的，于是，某人的身影就太显眼了。”

　　盖勒特皱眉，“你说谁？阿不思？”

　　泽维尔笑得更开心了，“废话！”

　　盖勒特的眉光皱得更紧，又想起禁林……深吸了口气，问：“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泽维尔一听就笑了，果然有内情，昨天他就发现盖勒特很不对劲了，看着他也像不认识似的，晚上的那一场更是惊翻了整个霍格沃兹，结果大家一愣神的功夫，人就不见了。“你想看看吗？”说着拿出一个冥想盆。

　　“谢谢，我想看。”盖勒特看着泽维尔的笑有非常不好的预感，但还是决定要弄清楚。

　　泽维尔把冥想盆放在桌上，挥挥魔杖，一些银蓝色的雾气从身上飘出来，进入冥想盆。

　　盖勒特把头浸入冥想盆中，一下子掉进了一个群魔乱舞的可怕会场，现场没有一个像是人类，还有各种跑步声尖叫声大笑声……等他松口气爬起来站好了，发现正对着的，隔了不到两米的地方，有一个戴着蝴蝶面具的少年。

　　他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他记得那个面具！因为对万圣节没兴趣，也没做什么准备，而且因为艾塞亚的话，本来都打算好不去了，但泽维尔还是送了一个蝴蝶面具给他，说是戴着有点节日气氛。可是，现在面前的这人是谁？他看上去很高，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露出的面容线条精致，坐姿优雅，一身礼服看起来与现场格格不入，却显得高贵又神秘。

　　那个面具，那头金发，还有那张脸，盖勒特心里隐隐有了答案却不敢相信。

　　正在这时，入口那边又是一阵哄闹声，那个少年抬眼看去，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淡漠的眼里染上笑意，然后起身走去。

　　盖勒特顺着方向看过去，门口站着一群打扮奇怪的人，有全身缠着绷带的，有把全身涂红嘴巴里装着獠牙的，最奇怪的是有两个顶着剪了两个洞的白色床单的家伙。然后，少年说话了。他看到少年摘下了面具，温柔地笑着说了什么，然后微低下头落下一个吻。

　　一个隔着床单的吻。

　　一个高贵优雅的王子吻了一个傻傻的幽灵。

　　看上去很可笑，可他的表情那么认真。

　　很明显，他认出了那个顶着白色被单的人。

　　盖勒特屏住了呼吸，不知道为什么，他也认出了那个人。虽然顶着被单，整个人只露出两只眼睛。

　　周围是各种欢呼起哄和口哨声，披着床单的家伙拉着少年狂奔离开……

　　盖勒特从冥想盆中抬起头来，面无表情。

　　^^^^^^总是加班的银桑不起，背后有一个上蹿下跳拍蚊子的高龄老爹的银更加桑不起……今天码得很少，就加在这一章里算了T-T^^^^^^

　　午餐的时候，盖勒特进餐厅后，直接就走向格兰芬多的长桌，迪克在某人的视线下，默默地拿着午餐坐远了些，再度埋头开吃。内心苦逼地抱怨：我一个三年级为毛要听他一个级的啊，叫我让开就让开，凭什么啊！/(ㄒoㄒ)/~~

　　瞬间，阿不思周围的座位都空了。

　　阿不思放下餐具，抬头看着他，“有什么事？”

　　盖勒特说：“你还是决定什么都不告诉我？”盖勒特当然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甚至，他还想起了那一次，在戈德里克山谷的邓布利多家，他在阿不思的床上醒来，但他最后的记忆，是被阿不福思怂恿着爬了阿不思窗口的那棵树，然后，在敲了窗户之后，就失去了意识。还有那些梦，他原本猜测那是未来，他做了预知梦。但是，阿不思的反应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阿不思沉默了。

　　另一边和同学坐在一起的阿不福思走了过来，“你们这是怎么啦？有什么事好好说，别吵架。”

　　盖勒特冷笑，“我倒是不知道，你还会劝架？你最擅长的不是捏着拳头揍人吗？”

　　阿不福力气呼呼地：“别乱喷火！”

　　“你这样才是在喷火吧？”

　　“好心没好报！”

　　“谁要你好心了？”

　　阿不思抹抹嘴巴站起来，“你们俩吵什么？”

　　阿不福思默了，是啊，他这是跑来吵的什么？瞎掺和嘛！翻了个白眼，回位子上吃东西看戏去。

　　盖勒特这下是彻底怒了。他最讨厌的就是阿不思的这种态度，不管发生了什么，他总是这样冷冷淡淡的，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难道那些事只有自己关心？让他来到英国，让他们认识，让他选择霍格沃兹上学……他几乎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想尽了办法去接近他。可是，阿不思呢？不仅不管他怎么问，都什么也不告诉他，甚至要不是他死死跟着赖着，阿不思就完全当他在存在！

　　阿不思说：“你想知道什么呢？那些东西跟你没有关系，你来英国不就是为了那些莫名其妙的梦吗？只要你愿意，我大概有办法解决那个问题。你可以回去德姆斯特朗，继续……”

　　盖勒特听着那些话只觉得心里一片冰凉。不仅仅是自己的感觉，好像，还有别人的思绪掺了进来——

　　阿不思！阿不思！

　　那些像是从意识深处传来的悲伤呼唤是怎么回事？错觉吗？盖勒特觉得头很痛，那种并不属于他的复杂情绪浓得可怕，悲伤，期望，失落，痛苦……像是要把他吞没……

　　“对不起，盖勒特，请不要伤心。我并没有想对你做什么，真的。”温柔的声音，脸颊被轻轻抚过。

　　伤心？我没有伤心。盖勒特眨了眨眼，什么也看不清，抬手揉了揉，一片湿润。我……哭了？不，我并不想哭，是谁在哭？为什么你要叫他盖勒特？

　　阿不思叹息，“这是他的人生，以前的那些都已经过去了，别再这样了，好吗？”

　　盖勒特觉得眼泪流得更急，但那种悲伤却开始渐渐散去，有什么东西，安静了。身体一软，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脸色苍白地闭上眼睛，好一会才睁开，发现泽维尔正站在一边，担心地看着他。

　　泽维尔本来是抱着看八卦的心态跟着来的餐厅，不管好友和这个讨厌的格兰芬多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过程是真够有趣的，但刚才那一幕却让他觉得事情好像并不那么简单。“你还好吗？”

　　盖勒特点点头，“还行。”说着就去看站在一边的阿不思，结果对方面无表情，紧抿着嘴，什么也没说。“泽维尔，可以送我回去吗？”泽维尔点点头，扶他起来，两人慢慢地离开，回斯莱特林寝室去了。

　　从那之后，盖勒特再也不提起阿不思，也几乎再没见过面。其实这很正常，三年级的格兰芬多和一年级的斯莱特林，课程不同住的地方也隔很远，如果不是刻意，又怎么会常常遇见？更何况其中一个人是霍格沃兹常年的失踪户。

　　盖勒特也不明白为什么不再见阿不思，甚至关于那些梦的答案他也一点都不想知道了。他觉得阿不思做了很残忍的事，却说不出理由来。他想，也许他早就该回德国去了，待在英国只会让他更加混乱。那天那些不断涌出的情感是真的吓到了他，这种原因不明的失控是他最讨厌的。

　　而在他犹豫的期间，他再度收到了来自德国的信——

　　“亲爱的盖勒特

　　已经又快到圣诞节了，可你还没有回来。上次听你说有了线索，到现在还没有解决吗？你不会打算待在霍格沃兹不回来了吧？我觉得我需要和你面谈，信里总是解释不清。我决定在圣诞节假期去你姑婆家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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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有妹纸问我最近写神马，我说是HP文，CP是ADGG。
妹纸又问：AD？GG？我：GG=Gellert Grindelwald AD=Albus Dumbledore
妹纸想了想：其实AD = Albus Dumbledore = Aberforth Dumbledore = Ariana Dumbledore
我：……
邓布利多家想干嘛啊喂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