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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惊变 ...

  •   正文(接38集左右)
      第一章
      自那日决裂,宋玉致再未见到寇仲前来找自己,音信全无,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她不无悲哀的想,这次大约是真的结束了吧。秀宁姐刚刚被李渊召回了长安,一路上大把时间可以把误会撇清,互诉衷肠。也许很快就会传来寇李两家结亲,普天同庆的消息了吧。
      也好,人生在世,本来就应该和最爱的人快活一生。不相爱的两个人,何必违心纠缠在一起,这样的怜悯施舍真是让人倒足了胃口。
      然而泪水不知不觉又充盈了双眼。此处不留人,她宋玉致就应该无所谓的转身,另找留人处,那再潇洒不过了。可是为什么,可是为什么,她还想再见他一眼,暗暗期盼着他再来找自己一次。原来最后放不下的那个人,还是自己。
      琳琅满目精心挑选的嫁妆,映得一室通红,映得她的心里更是冷。
      他终于找到了喜欢的人,宋玉致,你应该开心的。
      答应嫁给世民哥哥,是自己太冲动了吧。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在寇仲那里受的伤,又怎能转嫁到世民哥哥身上?
      在心里琢磨了一下说辞,理了行李换了便装,还是找世民哥哥说清楚的好。
      刚走到门口,还没推开门,就听到屋内传来“寇仲”的名字。玉致心中微动,忍不住猫着腰凑过去听。
      只听一人道:“主公,寇仲以往觊觎我李唐声势不敢有所行动。不过他既已收服了宇文化及的旧部,声势更大,只怕不日就会有所行动。”这人不喊世民哥哥二皇子,反而称呼主公,可见只认二皇子不认皇帝了。
      又听一人道:“这次咱们广发英雄贴汇集各路英豪,由主公你带领,天下英雄唯主公马首是瞻,定能一举灭了寇仲收复江南,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玉致心中不由怦怦乱跳,看来仲少爷人缘不怎么样树敌颇多,这是要群起而攻之啊!“柴绍事件”已经给了少帅军不小的损失,如果再加上各方势力,也不知这回寇仲能否抵挡?一时间玉致也顾不上置气了,忍不住为远在天边的混蛋担心起来。
      门忽然被拉开,听墙角的人被请了进去。
      屋里李世民端坐其中,微微示意,旁边几位献计的识时务的退下。临走不忘掩上门腾出二人空间。世民兄目光温和笑得和煦,“玉致可是碰到了什么难处?尽管和我说。”
      要怎样说?宋玉致反应一向不算快,勉强把表情扭到正常频开口,“我。。。我是来,”到了嘴边辞行的话不知怎的变了样,“我来找你,在外面听到要开什么大会,是不是会很热闹?也算我一份!”
      小丫头是有点什么都写在脸上的,此刻表情扭曲故作兴奋,眼珠子滴溜溜直转欲言又止。再上下一打量已从宫装换上便装,李世民如何不知道她心里的主意,却宽容一笑,“去也可以,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玉致紧张。
      “只不过这身打扮可不妥,要选套漂亮衣服,方才衬得起宋家二小姐的身份。”
      英雄大会那天果然热闹非凡,百来号人物陆陆续续奉上拜贴,齐坐一堂。玉致跟着寇仲出入日久,耳闻目染的也知道些个路人马的名号。今日在这里陆续听到名字,虽然对不上号,也知道他们单一行动当然远远不是寇仲的对手,集结起来力量却不可小觑。
      二皇子来者不拒,管你是哪个山头的大王,哪片武林的霸主,一律拿出接待国史的态度招待。
      众群豪纷纷落座,先是真诚又不失委婉的感慨了对二皇子的仰慕之情,天下之主,非你莫属,大约就这个意思。二皇子直白又不失含蓄的照单全收接了下来,然后又痛心疾首斩钉截铁的阐述了没有你们,一人之力莫能成事云云。
      可怜玉致也不懂政事,在旁边听得好不郁闷,只琢磨着到哪里挪点巴豆砒霜,最好把这些人统统折腾回家,大家快快散伙,各会各处了吧,寇仲也乐得轻松。
      正在觥筹交错之际,话已经渐渐说开了,重群豪喝得都有点高,说到前朝暴君无道,现今乱世凄凉,动情之处,泪光闪闪,眼看天下大计既定。
      二皇子正借势迎合着众人心声,深情并茂真诚炙热的坦白了如不嫌弃我愿带领大家万众一心的中心思想,一名侍从打扮的急匆匆的奔到李世民面前打断了就职演讲,脚步虚浮,面色慌张,显然是有急事禀报。
      “何事慌张?”二皇子语气委婉,用眼神谴责:也不看什么时候,丢脸丢到天下人面前了。
      耳语半晌,只见李世民脸色忽变,微一沉吟,随即朗声道,“快迎!”
      “少帅军少帅寇仲拜上,世民兄这向可好!”熟悉的声音自外面响起,浑厚好听一如既往,不由一颗心也跟着停了停,他怎么会来?这不要命的怎么跑这来了!
      寇仲?是那个寇那个仲?哎哟,要是真的也太嚣张了,不知道大家在讨论怎么削他呢么,众人保持怀疑,一时间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话音未落,殿门外大踏步走进一人,果然威风凛凛目光如电,登时汇集了一殿的目光,窃窃私语声不绝。
      “多谢少帅赏光,陋室蓬荜生辉。还不快快看座?”二皇子起身热情迎接,不知道的还以为兄弟乍逢即惊且喜。世民兄好涵养,这大踏步地一人前来连个小兵也不带明显就是无视他给下马威,都欺负到家门边了二皇子仍然笑容可掬面不改色。
      月余不见,搅和得自己一团糟的人近在眼前,玉致一时间竟忘了移开目光。为伊消得人憔悴?食不下咽衣带渐宽?胡子邋遢?那是做梦!少帅潇洒不减,气概依旧,目光如电,嘴角擎笑,那叫一英俊硬朗,有一排姑娘电死一排。
      鼻子微酸,仲少爷英明神武,哪里用得着她这个傻子来瞎操心?枉自己牵肠挂肚,指望他和自己一样?看看,没了她宋玉致,少帅一人活得滋润着呢。只是了然之余,还是不禁为自己鞠一把辛酸泪,少帅武功了得,揍是揍不着了,玉致只能用眼神怒目而视。
      寇仲也不和世民兄寒暄,把热情的人一人晾在那。嘴角擎笑莫测高深的慢慢环视着一室英雄豪杰。少帅大名远播,但可不是人人有幸得见,直到李世民开口才敢确认身份,不由纷纷心下湍湍不安。此时只觉被寇仲冷电似有如实质的目光一一扫过,不由得纷纷心下一凌。
      此时天下以李唐和寇仲为最大的两股势力,其余诸派门阀也就是拉拉大旗过过场的,均不足以与这二者抗衡。今日他们与李唐齐聚一堂,那不是明摆着和他寇仲过不去嘛。其中不乏有过去和寇仲较过手的,深知他的武功手段,此刻公然与他为敌,饶是仗着人多势众也不禁略略后悔,这烫手的英雄贴是不是接得太快了些啊!谁家天下仍是未知之数,倘若寇仲日后占了上风,此刻得罪他岂不是埋下祸端前途尽毁?
      心念及此,恨不得人人顶了张路人脸,少帅过目不忘也记不住谁是谁。寇仲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随即哈哈一笑,“诸位尽管放心!今日在下来并非以少帅的身份,只为找一个人——”说着将目光半分不差的径直落在窝在角落的玉致身上,眼神灼灼电死人不偿命。自跨过门槛进入大殿内的一刻,就一眼瞄到百无聊赖的人,本是平静的心湖突给冲进一道湍急的水流,登时激的波纹荡漾,月余来心头牵挂搅得自己不得安宁,虽然明知她身在何处,但相见之下怎能不喜?只是丫头云鬓高挽,衣着华贵衬得人如玉,狂喜便被押下,换了身衣服的男人婆竟也似模似样让人移不开眼,想到自己不在的时间男人婆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和世民哥哥朝夕相处你侬我侬,不由得心头火起。纵然有事在身,少帅也恨不得即刻把人抱起来打包带走。直到见到她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一脸错愕震惊熟悉的傻样,她闪过惊喜、无尽的企盼、包含无数复杂微妙情绪的眼神落入眼内,心情才略微好转,不着痕迹的移开目光。
      早说啊,原来不是因为自己,群豪心下纷纷一宽。却也好奇这什么人让少帅大驾光临,不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可怜小姑娘长这么大也没被这么多人齐齐行过注目礼,涨得脸颊通红。
      于是罪魁祸首笑得更加畅快,生怕她不够丢脸,再接再厉的补充:“在下今日只为接回我未过门的妻子——宋家二小姐宋玉致,宋小姐和秀宁公主姐妹情深,这一逗留竟是月余。我心中想念牵肠挂肚,这才忍不住前来迎接。”话是胡说八道,分别来牵肠挂肚的心情倒是千真万确。虽是向众人解释,目光却半分也没离开当事人,少帅虎目灼灼,语带情真,倒也毫不做作,果然是一幅痴情郎的模样。
      原来是来会佳人的,这下大家彻底放心了,既然是家务事他们就“理所应当”不好插手了。心情轻松之际,众人不由向少帅纷纷道佳期将近喜结连理之喜。
      仲少爷什么时候这么文邹邹过?什么屁啊虫啊才是他的本色,玉致被他深情并茂的浑身发毛。少帅多爱面子啊,是那当众表白热爱浪漫的人嘛!这哪里是表白,分明是所属权的宣誓!
      二皇子好涵养也不禁面上微微一僵,寇宋两家联姻的事早已天下皆知,此刻寇仲又当众摆明了玉致的身份,自己欲与宋家结亲的事便再不好说出口。否则他二人即未解除婚约,二皇子却与少帅的未婚妻纠缠不清不但于理不合,可能还会被栽个横刀夺爱的罪名。这话拍得,再无回旋余地。
      心中不悦,体面话还是要说的,“耽搁了少帅与宋小姐的婚事,的确是在下的不慎。少帅如不嫌弃,不如坐下来喝上几杯全当在下在此赔罪。”
      寇仲目光继续在人身上,口中却道,“世民兄说得哪里话,四海之内皆兄弟,我与宋小姐成婚之日,世民兄还要赏光饮杯喜酒才是。”不理铁嘴鸡连连抵眼色眼神几欲杀人,少帅继续撂狠话。
      世民兄请水酒,寇仲是那客气的人吗?上座就不用了,少帅大踏步直奔心上人,衣袍一撩施施然坐下,比自家还熟。
      热辣辣的当众表明心迹却没能换来轻松,想念的人此刻就坐在身边,玉致却觉得心里发凉,重逢的惊喜转瞬被失落和无力感取代,这哪是喜欢她宋玉致啊?分明是主q~uan的宣誓。她算弄明白了,仲少爷多要面子啊!少帅军和宋家结盟传遍天下,就算自己不要的那也还算自己的,别人也不能随便接手。少帅那边和秀宁姐比翼双飞,琴瑟和谐,人中龙凤传一段佳话,闲来还不忘检查一下爱自己爱得不亦乐乎的傻子,散播怜爱之心。
      刚才站在远处不觉得,坐近一看,分别不过月余,男人婆竟然消瘦不少,简直缩水一圈儿。此刻正顶着瘦了一圈的小脸,两只圆眼睛显得更大了,就这么直勾勾地瞪着自己。寇仲记起了出征前,她伏入他怀里,轻嘱他不许有任何损伤的情景,又记起她以为自己死时,骂自己“坏蛋”时的深情。多少次她都拒他于千里之外,此刻接触到她阔别已久的眼神,寇仲心中涌起从未之有的冲动,看着人眼眸微沉,再多不痛快也散了个干净只剩心疼,要不是大殿上碍眼的多,说什么也要拥入怀里好好哄出个笑脸,即使人多眼杂,少帅也忍不住伸出手去牵人。
      玉致正跟那咬牙切齿呢,心中忿恨真是辛竹难抒,见对方伸过手来,一记白骨爪狠狠抓了上去,登时留下四条深深的血痕。
      下手时没料到能造成这血肉模糊的效果,玉致愣愣的有些发怔。正常情况下闹到这种地步这人心情再好也要当场翻脸,她等着少帅掀桌子直接走人。预料中的怒火并没有来临,刚刚犯下罪行的手却被人反手牢牢握住,也不理手上血肉模糊,那人正目光灼灼,一瞬不瞬深深地看向自己。
      “这下气消了么?没消接着挠。”寇仲在她耳边轻叹着,顺便把另一只手也送了过来。不是他仲少爷有受虐癖好,实在是这段时间看多了玉致爱搭不理的态度,才知道原来冷漠的男人婆才是最可怕的,生气他可以哄可以等,遭到漠视那种无力感不是一般的。此刻看到气的圆鼓鼓瞪圆了双眼的铁嘴鸡竟然生出了恍如隔世的感慨,心情莫名轻松。手上都被挠成横丝儿肉了仲少爷也死不松手。
      玉致被他握着,想挣脱又怕真的弄疼他,避开目光轻声道:“你来干什么?秀宁姐已经回长安了。”
      虽然明知道是气话,寇仲仍忍不住热血上涌,他们怎么就不能好好的说上两句话?仲少爷全当自己耳背没听见,放软了语气:“我想你,就来看看你。”握着她的手也跟着紧了紧,传递着热度。
      怕她一个人活不下去仲少爷又内疚了。。。她抿了抿唇,“你现在看到了,我没事,吃好穿好活得挺好。”
      手上血淋淋的爪印不好看,玉致扔过去一块锦帕包住。那位却不知好歹的把手递了过来,那意思是我不会,你来。“挺好?那怎么反而瘦成这样?”寇仲语带微深,目光却没有离开她憔悴脸庞,在李世明家吃好穿好?戳到痛处,寇仲直咬牙,话语中讽刺的语气再清楚不过。
      被人认定离不开,玉致暗恨自己怎么就真的衣带渐宽了呢?火折子被点了起来,恨不得立刻把自己吃成个胖子,压低了声音恨道,“你眼花了吧?寇仲,你不就是担心没你我就能天天以泪洗面把自己郁闷死。那你大可以放心,不用觉得对不起我该谁谁谁去。你没抛弃我不用自责,我们这叫一拍两散,没你碍眼我一个人不知道多开心。”内心压抑多时的话此时汹涌而出,竟然感到一阵畅快,恨不得立刻披上凤冠霞陪把这位牛气轰轰悲天悯人的甩天边去。
      寇仲被一连串话甩得脸色一僵。其实话语中的辛酸再明白不过,但听在耳里还是说不出的刺耳。有些话明知说完就要后悔也忍不住往外扔,转过眼来,“我哪敢可怜你,宋小姐要是真的有人锦衣玉食的养着供着开心的不得了,我恭喜还来不及。嫁李世民很开心?嗯?那怎么还不嫁?不会是等我来抢婚吧?”讽刺的话语满是笃定和自信。
      明明一室温暖,玉致却觉得自己冷得前心贴后背。仲少爷手段高明,最会碾碎自己那点自尊。她就像一只计穷的驴子,从里到外被看得透透的,痛定思痛的洒脱放手在那人眼里似乎也变成了撒娇耍赖博取关注不成熟的方式。
      泪水止不住地上涌,意识到在他面前掉眼泪纯属丢人现眼,又硬生生地吞回去。
      眼前的人眼里滚着的泪水扎得人心疼,嘴唇微动,寇仲眼里充满了懊悔和怜惜,说不后悔那是假的,明明是想服软的话到了嘴边不知怎的就变成这样。
      想拉她入怀,认错也罢,表白也罢,到了最后傻丫头大约总是会咬着嘴唇,一副感动得无以复加的表情吧?
      只是那些炙热的,坦白的,浓烈的,冤枉的,只适合在悄悄的二人世界向她倾诉,却不属于现在的少帅。
      明着不能哄,少帅岂是拘泥不化之人,行动一样能说明问题。寇仲拎起桌上的酒壶,一壶上好的女儿红不要钱似的照着手上的伤口就整壶倒了下去。
      伤口立刻红肿了起来,手上是火辣辣的疼痛,仲少爷却心情大好。
      动作太快来不及阻止,玉致顾不上愤恨,连忙捧起高高肿起的手仔细察看。
      都快成猪蹄儿了,直接炖了得了!眼泪终于不甘心的滚了下来,有这样道歉的么?太能欺负人了!
      宋二小姐当众彪泪意欲何为?仲少爷眼疾手快,连忙伸手给佳人轻轻拭泪,大声叹息,“即使想我也不用哭成这样,我这不是就巴巴赶来接你了。”
      什么叫憋屈!都被欺负到家门口了也不能奋起反抗,千般委屈都是不能为外人道的。玉致只能任那人的手指在自己脸上轻轻抹着。这脸算丢到家了!
      人家是未婚小夫妻小别新婚,咬耳朵还是玩猫腻,大家也只好非礼勿视。少帅既然在场,大家上涌的热血被押回去了几分,那歃血结盟的兴头也就没那么浓了。自中土成无主之地,各地强梁军阀,纷纷割地称霸,规模大小不一,但大多为看风驶舵之辈,依强者而附之,谁不希望所投明主异日能一统天下,可封侯晋爵,有享不尽的富贵荣华。但如今形式未明之下,局势风起云涌瞬息万变,再说此刻倒向李世民,摆明了锦上添花,大家僧多粥少,也未必能捞到什么好处,兴许再回去研究研究才是良策?
      众人意兴阑珊各自打着小算盘之际,忽听殿外有人高声宣道:“圣旨到。”
      只见一名太监装扮的人高举圣旨不紧不慢走了进来,神态倨傲。
      二皇子微微皱眉,今天是什么场合?搬出这等高高在上的架势岂不是让天下英杰寒了心?外面的人是怎么办事的。心下恼怒,但明晃晃的圣旨在前还是让他不得以起身曲膝听旨。
      二皇子都弯腰了,大家也得给皇子他老子点面子不是,众群豪纷纷起身聆听以示尊重。
      半边天下也敢自称皇帝?少帅冷哼着自然不卖面子巍峨不动。发现气氛不对,玉致止住眼泪转头看寇仲,这什么状况?对方只是紧了紧握着的手,一脸的莫测高深。
      那太监将圣旨一展,面无表情的宣读:“逆贼乱党穷蹙来归,意欲图谋不轨霍乱天下,着吾儿世民素清奸邪,奉旨剿贼,不得有误!”
      逆贼乱党?赶情是在说大家伙啊!这一记重磅火药砸得,众人无不惊怒交加,登时怒喝声不绝,抄刀的抄刀,拔剑的拔剑,冷静点质问,“世民兄这是什么意思?”火爆脾气的已经擒贼先擒王抄刀子直取二皇子,擒住此人做人质方能保平安!
      李世民如何不知道这是一箭双雕之计?心中一寒,这分是要借着混乱借着别人的手取自己的性命!因着谁都知道今次倘若凭着天策府之能招揽天下英雄尽入帐下,将使他李世民在朝中的呼唤力更加如日中天,可恨自己一时心软顾念骨肉之情,父亲已对自己功高盖主有所猜忌,他才没派重兵驻守一致给了别人可乘之机。寒只寒,父亲糊涂轻易被人摆嗦,竟已对他李世民无情见疑至此,恨只恨手足心狠手辣。
      一些反应快的人正疾步向殿门外抢去。只听前面轰然一声巨响,原来殿门已闭,紧接着砰砰砰几声响,左右两侧的暗格窗户同时被人击飞,窗口露出百余枝长箭的箭头,对准了一殿众人。
      藏身暗格的为首那人朗声道:“二皇子计谋精妙,尔等绝无逃脱可能,快快束手就擒,皇上定会网开一面!”
      这盆脏水泼得甚妙,众人果然齐齐向二皇子发难,果然是串通一气!
      这番变化让人猝不及防,玉致连忙抓着旁边的人问:“怎么办?”
      难得主动搭理自己,握着的手微微发凉,反正这时候没人顾得上看了,少帅随即肆无忌惮的把人往怀里紧了紧,低头在耳边轻道:“怎么,有我在也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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