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灵猎人＋网球王子）死生》锦绣山泽

3、第二章

　　“小沫，你怎么会来这里？”一旁的柳看到进来的人，明显吃了一惊，语气泄露了些许不一样的情绪。
　　她冷淡的瞟了眼他和幸村，“你们也在啊！柳君，幸村君。”算作打招呼。
　　与柳莲二的熟稔的称呼不同，女生的称呼十分生疏，像是在排斥些什么一样。
　　“你们很熟吗？”谷山好奇地问。
　　“我们两家的母亲是几十年的好友，加上两家离的很近，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将近两个月前，小沫出了车祸，失忆了，所以才显得比较生疏！”柳解释道。
　　“如果你们两个想要旁听的话，就请安安静静的听就好，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随意质疑并打断我的话，若是无法做到，就请你们现在就出去吧！”女生冷淡的走到椅子上坐下。
　　柳还想要在说些什么，却被幸村拦住了。
　　“我们不会打扰的！”幸村接过话。
　　“那就好！”女生没看他，对对面的那鲁说：“你可以问了！”
　　“姓名！”
　　“清水雨沫。”
　　“年龄！”
　　“１７。”
　　……
　　“你在这栋公寓楼里发生了什么事，或看到了什么吗？”
　　“三天前，放学后，我曾偷偷溜进这栋被封锁的公寓，我看到了灵，但不是那个自杀的女孩子，而是一个年轻女人的灵！”
　　那鲁手中的笔一顿，其他人也都露出惊讶地表情，毕竟从早上开始调查，到现在，只提到过那个自杀少女的灵，现在却又出现了一个年轻女人，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不可能！”一直安静地听着的柳，忍不住打断他们的对话，“小沫从小就是个乖巧听话的孩子，也没表现出任何异常，更不可能看得见灵！”
　　两人都没有理会他的话。
　　“你如何确定那是灵，而不是幻觉？”
　　“你刚才也听到了，我曾出过车祸，昏迷一个月才醒来，醒来后，在医院里无意中发现我可以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我不知道该怎么证明我说的是真的，但现在，这就是事实！”
　　柳身形一震，有些怔愣的看着那个坐在桌旁侃侃而谈的那个人，心里突然对自己的某些认知产生了怀疑。
　　“你看有关超心理学的书也是因为这个？”
　　“没错，不只超心理学、超能力学，和灵异事件相关的所有文献，现在都是我研读的方向！”
　　“那有关那个灵，你知道些什么？”
　　“什么都不知道哦，因为在我看到她时，她便立即消失了。”
　　“那么，除此之外，你还有其他线索吗？”
　　“关于这栋公寓的事基本就只有这些了。”
　　那鲁没接话，只是目光锐利的看着她。
　　“看来你是注意到了呢！”清水雨沫悠闲地靠在椅背上，表情轻松，“既然公事说完了，那就来谈谈我的私事吧！”
　　她环顾一圈对面的人，“除了他，应该也有其他人发现了吧！”
　　“啊，一进屋子里就发现了，你的动作太僵硬了！”和尚揉揉头发。
　　“如果你不能说明理由的话，我们会把你强制驱离的！”约翰拿出圣水和圣经，表情严肃。
　　连林都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从椅子上站起来。
　　只有绫子一脸疑惑。
　　“你们……在说什么啊？”麻衣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清水雨沫。
　　“果然是灵长类，根本不能指望你动脑子！”那鲁毫不留情。
　　“什么啦，不要小瞧我啊，我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不太敢相信而已！”麻衣涨红脸喊道。
　　那鲁不理会她，直视对面的女生，“可以说明一下吧！”
　　“当然！”清水欣然应允。
　　“那边的灵媒，应该能看出我原本的样子吧！”她看向原真砂子。
　　“嗯，虽然有些模糊，不过确实看得到，”真砂子脸色有些苍白的垂下眼睑，道：”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性的灵，黑色长发编成辫子垂在右肩上，戴着金边细框眼镜，身着浅蓝色衬衫和牛仔长裙，尽管模糊，依然可以清晰地分辨出，灵的长相和这个人本身并不相同！”
　　“这样，我可以接着说了。”
　　“我是另一个空间穿越过来的、已经死去的另一个人，就像她看见的那样，我死的时候是２３岁，溺水而亡；第一次从黑暗中清醒，我看到的是一大团光和那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的灵，是他引导我进入那片光的；第二次清醒过来，我已经出现在医院里，并且附身在这个名为清水雨沫的女生身上。”
　　说到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灵时，那鲁眸光一闪。
　　麻衣同样想到了某个人，双手在胸前攥紧。【是……金吗？】
　　“和普通的附身情况不同，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恐怕在发生车祸的那个瞬间，灵与身体便发生了分离，记忆留在了身体里，而没有记忆的灵只能跟在最令她在意的人身边，或者停留在令她印象最深的地点。”
　　“因此，当我发现，我能够见灵时，便开始寻找那个失去记忆正在四处飘荡的灵，但无论是家里、医院还是学校，甚至连车祸发生地，都没看到她的影子！”
　　“你偷偷潜入这栋公寓，也是为了寻找那个女生的灵？”麻衣问她。
　　“没错，不过，依然没有找到。”
　　“既然你想把身体还给原主，又为什么要附身呢？”和尚追问，表情严肃。
　　“在没出院时，我曾试图脱离这个身体，但脱离后，医生诊断说：随时有死亡的可能。为了保证身体能活下去，我必须暂时操控这个身体，你们也看到了，我的动作依然僵硬！”
　　“你刚才说自己是‘从另一个空间穿越来的’，那是什么意思？”那鲁敏锐的挑出了她言语中的关键点。
　　“真不愧是所长！果然会注意到其他人注意不到的问题。”
　　“客套话就免了吧！”那鲁依旧不假辞色。
　　“我那句话的意思就是，我原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面带微笑，欣赏着所有人错愕的表情。
　　就连那鲁一瞬间都出现了错愕的神情，但马上又恢复正常了！
　　“证据！”
　　“想要证据，这当然有，比如我原来的身份，中国籍的女性，长相、成长经历、学历、家室，随便你们去查，但无论如何，你们都找不到我有任何存在过的痕迹。”
　　“只凭这一点，是无法让我们相信你的。”
　　“那我接下来要说的，尽管匪夷所思，却也是关键性的证据，”清水身子前倾，双手支在桌子上，接着说：“从那边起，原真砂子、约翰布朗……”
　　从最边上的原真砂子，每点一个名字，气氛便诡异一分。
　　“松崎绫子、滝川法生、谷山麻衣、林兴徐，最后是涉谷一也，”她看向最后点到名字的那个人。
　　“哦，不对，我或许应该叫你奥利佛戴维斯，你说呢？”
　　“喂喂，这是什么状况啊？知道我们的名字不奇怪，为什么会连那鲁的真实姓名都知道啊？”和尚单手支在桌子上，质问道。
　　林表情严肃，警惕的站在那鲁身边。
　　“你们不必这么紧张，因为无法对你们造成任何伤害，你们想要证据，那么我告诉你们，我不只知道你们的身份姓名，能力，还知道从你们第一次聚集在谷山麻衣的学校起，处理过的所有事件，包括汤浅高中、绿陵高中，还有后来结识的安原修、森园，当然也知道你那个已经去世的双胞胎兄弟，尤金戴维斯！”
　　面前的人早已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当然这只是大框的事件，我也没有太多时间一一描述细节，那就只说一件只有你们中某两个人才知道的事，如何？”
　　清水雨沫脸上浮现出一种恶趣味的笑容，吐字清晰的说出那句话：
　　“是我，还是金？”
　　“啪嗒～”那鲁原来握在手上的笔，失控的掉落在桌子上。
　　谷山则是脸上瞬间爆红，指尖颤抖的对着她：“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我知道这一切是因为，我在那个世界读过一本灵异推理小说，名为《恶灵猎人》，因此，我知道你们的性格喜好，能力和职业，这是理所当然的。
　　本来我以为是到另一个世界了，结果今天中午看到那个小姑娘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某些世界是相通的，再加上，来到这个世界时，我遇到的第一个人是那个优秀的金，就算发生再诡异的事，我都见怪不怪了。”
　　“怎么样？你们相信了吗？”
　　“我相信。”那鲁语气果断。
　　“请不要轻易下定论，这种事应该先去看心理医生吧！而且这不是真的吧？小沫！”柳终于无法默不作声，语气激动。
　　幸村这次没有阻拦他。
　　清水雨沫收敛笑容，面无表情的看向他：“如果你认为我是人格分裂或者精神病症之类的，我劝你最好尽早打消这种念头。我的条理清晰、有自知力、世界观与现实相符，况且我说的话已经有人相信，那么我就不是精神病征，至于人格分裂，我并非原主分裂出的第二人格，若是分裂出的人格也是以自己现有的知识体系为前提，不会出现幻觉和妄想，更不会知道自己未曾经历过的现实；毕竟，在今天之前，名叫清水雨沫的女生，从未见过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更不可能知道与他们相关的任何事情。
　　最后一点是，我原本没打算让你知道或相信，只要他们相信就好，一旦找到原主的灵，让她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后，这世界就会变回原样，所以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我都无所谓。这世界不是所有人都能轻易接受自己世界观以外的事情的！”
　　柳一直闭着的眼睛，在此刻睁开，认真地看着她，然后又闭上眼睛，有礼的说：“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请继续！”尽管他努力克制，也依然掩饰不住话语里的颓然。
　　他早该发现的，她们是不同的，小沫是羞怯而内敛的，总是用软软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从不曾这样疏离，即使小沫失忆了，她的性格也是不会产生太大的变化的，只是他不愿去相信罢了。
　　就在柳陷入低迷中时，谈话重新开始了。
　　幸村担忧的看了柳一眼，便再次关注起他们的谈话。
　　清水转回头。
　　“那么，你冒着被当成精神病患者的风险，也要告诉我们这些事情的原因是什么？”那鲁继续询问。
　　“我需要你们的帮忙，原本我是有时间有能力找到那个灵的，但现在出现了异常的状况，”清水表情也变得严肃。
　　“出了什么状况？”麻衣紧张地问。
　　“刚才，灵媒不是说了吗？我的灵是模糊的，而造成这个现象的原因是，我的灵正在和这个身体发生融合，最初发现这个状况是我附身后的第四天，症状是剧烈的头痛，随之而来的便是这个身体最早的记忆，开始有自我意识时，五岁到六岁之间发生的事，接着第二次是三天后，六岁到七岁之间的事，间隔的时间在逐步缩短，我本身开始接受这个身体的记忆和经历，上次头痛是一天前，时间越来越不固定，这使我无法单独行动，因为我现在随时随地可能因为这种融合而陷入沉睡；另一个异状是，从第一次融合开始，我就再也无法解除这种附身状态了。”
　　“怎么会这样？”麻衣一脸震惊。
　　其他人也出现不敢相信的神情。
　　“任由它继续发展下去，你们应该知道会发生多么严重的事吧？”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就表示你的存在感在增强……”约翰冷静的分析着。
　　“原本那个人的灵的存在感会减弱，”绫子接道。
　　“当你的灵和这个身体完全融合时……”和尚推测着。
　　“原本的灵可能会消失！”真砂子补充道。
　　“或者……变成恶灵！”那鲁平淡的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