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妓院之旅 ...
-
走着走着，忽然发现有一条胡同灯火通明，跟我现在走的这条冷清街道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我怎不记得这里晚上有夜市的，我很好奇，便向那边走了过去。
走近了一瞧，路两旁的门口站着的全是一些穿着暴露，浓妆艳抹的一些年轻男子，手里还拿着帕子，招揽着客人往里面走，而进出的尽是些女子，往里走的满脸色意，往外走的脸上都是满足。看到这些，我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这里那是什么夜市阿，分明就是红灯区嘛。
我刚想要转身往回走，就被人拉住了。我刚来到这里的时侯是对妓院很感兴趣，可是今天我没准备阿，我不想进去啊。心里正想着办法脱身，手上也急忙甩开来人的纠缠，可无奈来人很是强悍，硬是拉着我不放，嘴上还说着“姐姐不要害羞嘛。”天哪！你赶快打个雷把我灭了吧。在此人的强拉硬拽之下，加上我已经被他身上的低劣胭脂味熏得已经晕头转向，终于以这位年纪并不算小的小倌的胜利告终，等我迷迷糊糊得睁开眼的时候，我已经身处在不知何楼的大厅里的角落里的一张桌子旁。
看着周围的人都沉迷于酒色中，几乎人人都怀抱一个，我看了不仅尴尬起来，我本就没想要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阿。哎，我起身想要走，可刚站起身来，就跑过一个小倌来，一下子就扑到我的怀里。
“小姐，这么快就等不及奴家了吗？”穿着暴露的小倌一身刺鼻的胭脂味，偏偏还一副柔弱无骨的模样，就这样的贴到了我的身上。我本要想走啊，我又不是要去找你，干吗说得我好像很急色的样子。
我坐了下来，然后推开他，要不然他整个人都要趴在我身上了。还好他还识点颜色，并没表现出不悦的样子。只是到了杯酒递给我，我一闻到这酒味就知道是掺了料的。小倌看我不喝，马上作出要喂我喝的样子，吓得我忙要推辞。正好此刻有一个貌似老鸨的人，站到了大厅的高台上，周围的人一下子静了下来，我正好找到借口不用喝酒，忙松了口气看要发生什么事情。
“下面是有我们楼里的头牌如歌为大家献上一曲。”老鸨说完后便下去了。
过了一小会儿，只见一个身穿紫色衣衫面若桃花的人儿款款走上了高台，怀抱一把琵琶，也未设案，直接坐到了地上，将琵琶放在膝上，直接弹奏开来。我坐的地方远一些，但隐约的可以见到他那绝色的样貌，还有衣衫下，半隐半现的一双天足。
大厅里面一下子落针可闻，台上的人儿用他那双妙手弹起琵琶，丁丁咚咚，如山间小溪，嘈嘈切切，如珍珠落玉盘，时而高亢，时而婉转。让听者心生宁静，仿佛置身于山水之间。
没想到在这样的地方还能见到这样的人儿，还能听到如此纯净的音乐，让我有些庆幸自己今天的运气。
一曲完毕，大家似乎都还沉浸在刚才的乐声中，而台上的人儿却早已经退下。
刚刚，好像，仿佛，那人儿在下台之前朝我这里看了一眼，不过也只是好像，转瞬即逝了。但如歌带给我的惊讶好像到此为止，后面的要成为惊喜了。
老鸨又走上台来，“下面是如歌自己选客的时候了，下面的各位小姐夫人，有什么诗作尽快传上来，如果被选中了，如歌今晚就是谁的了。”
台下的人们都忙开始绞尽脑汁思索着，有的已经找人要来笔墨。看来喜欢如歌的人不少阿。我问边上次后我的那位小倌“平时你们这也是这样做吗？”
“那倒不是，平时如歌只要隔一天献个曲就行，见客一直是聊天，没想到今天破了例，不过比起我们已经是好多了，毕竟他可以挑一个自己喜欢的。”说着说着，情绪好像也地落了好多。
我见状没再多问，心里作着强烈的思想斗争，去见他还是不见，今晚我还没有准备好，可是不去，看了看周围的人，心下又有些惋惜，哎，想去就去吧。
想好后，心情好了好多，于是就让旁边的小倌给我拿来笔墨，看他的眼神好像早料到我会同其他人一样。我也没有在乎，提笔便将白居易的《琵琶行》中的一段下了下来：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
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
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
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
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
移船相近邀相见，添酒回灯重开宴。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
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流泉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渐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下面的那些有些记不太清了，而且时间有这么仓促，也就只写了这一半，不过我想就这一半，我就应该能成功吧。
我坐在桌前，慢慢的喝着酒，等着待会老鸨过来宣布结果。
就在我喝完了两杯酒的时候，老鸨出来了，问道“请问哪位是方小姐。”
果然在意料之中，我就说吗，穿越女主就是女主，这种时候只要我想就肯定是我的。我放下酒杯，然后站了起来，对老鸨说了声“是我。”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妓院之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