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女的契约生活》舞尘泪

13、当局者迷

　　从医院出来，小王送我们回家。
　　胎儿很健康，看到他在清肚子里面又是打哈欠，又是挪手脚，感觉很新奇。
　　“你说，才四个月，就长得人模人样。”摸着清圆滚滚的肚皮，“孕育新生真是一件奇妙无比的事情。”
　　“所以我才想要一个孩子。”以往很冷淡的清，此刻焕发着母性的光芒，有着独特的魅力。
　　“我要做他干娘。”

　　欧阳奕依然一个月去一次幻境，不过也比我去的多。清需要人照顾，我总不能丢下她自个儿去玩乐。
　　十一月的一天，晚上11点，他打电话回来，说是不回来住了，而他去了幻境。
　　总算开窍了，拖了一年多，大概一一也不耐烦了。
　　清和我一样也属于夜猫子型，12点左右，陪她上床，我回到自己的卧室。
　　躺在床上，可是怎么也睡不着，辗转反侧，胸口总憋着一股气。
　　想不透，只好构思小说内容。
　　直到一点多，传来上楼的脚步声，一看时间，这个，也太早了吧，明天得教育他，完事之后要温存。
　　又过了十几分钟，我渐渐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被惊醒，似乎做了噩梦，可又想不起来是什么。
　　换好衣服，洗漱完毕，冲下楼，没人，跑上三楼，门也没敲，直接进去。
　　欧阳奕还在睡觉，不过被我发出来的噪音弄醒了。
　　“干嘛？”
　　“昨晚怎么样？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等我睡醒了再说。”
　　“快说。你又不是下面那个，精神那么萎靡。”
　　他一把把我拉到床上趴着，手还压在我背上，
　　“别吵，乖。”说完，他又睡觉了，有这么困嘛？感觉像几天没睡过觉一样。
　　我反正也没事做，只好乖乖趴着，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然将近中午，欧阳奕已经起床了。
　　揉揉眼睛，大喊一声：
　　“欧阳奕，你给我死哪里去了？”
　　“书房。”也是一记千里传音。
　　“现在可以说了吧。”我跑到二楼。
　　“我们没做。”欧阳奕放下手边的东西，无奈说道。
　　“没做，详细说。”
　　“原本我是有这个打算，所以打电话回来，没想到进行到一半，发现感觉不对。”
　　“你不会起不来吧？”真的是的话，我表示强烈鄙视。
　　“你要尝试一下我的雄风吗？”
　　“呵呵，不用……敬谢不敏。”我连连摆手。
　　“然后一一跟我讲了几句话，我突然领悟，就回来了。”
　　“什么话？”
　　“想知道？”
　　“废话。”我催促到。
　　“不告诉你。”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欠扁。

　　找清分析一下，告知她欧阳奕和一一的事情。
　　“怎么样？能推出些什么？”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这样。”
　　“怎样？”
　　“当局者迷。”请竟然也打哑谜。“别着急，等到时机成熟，欧阳奕会亲口告诉你的。”
　　这下我没辙了，要是清不想说，怎么逼她都撬不开她的嘴。
　　不过之后，欧阳奕到还是每月去幻境，原本以为他不喜欢一一，这下我迷糊了。

　　今年平安夜，依然去法国。
　　拜托刘嫂照顾清，我和欧阳奕踏上飞机。
　　平安夜，吃完晚餐，欧阳奕和伯父伯母聊天，我一个人无聊，便到庭院走走。
　　走着走着，又碰上了凯瑟琳，就是欧阳奕曾经交往过的女朋友。
　　去年我已知道，凯瑟琳和欧阳奕两家是世交，青梅竹马。凯瑟琳小时候便嚷着要嫁给欧阳奕，可惜欧阳奕幼年太可爱，被家族那群三姑六婆反复蹂躏，不幸患上女性恐惧症，一见女的就怕。凯瑟琳无奈，只好放弃，不过她得着机会就嘲讽我，然而她不会中文，我不会法语，根本就当对方说的是鸟语，还是欧阳奕转达了一些给我，我才知道。
　　“I wonder you know I can't understand what you're saying, why do you still say”勉强用英文交流。
　　“Because I'm not convinced.”她嘟起嘴巴，是个性格直爽又任性的女人。
　　“You think Leo get married with me just only I can close to him,not because he love me.”
　　“How do you know”凯瑟琳惊奇地看着我。
　　因为我聪明，不过我没有真的说出来，还没那么自恋。
　　“Guess.By the way,don't you think Leo is very nice to me”
　　“So I'm more angry.”真是小孩子气。
　　“Angriness makes woman not beautiful.”我笑笑，结束谈话，继续前进。
　　我似乎有点知道清的意思了，呵呵，果真是当局者迷。

　　回国之后，我和清坐在小白空间。
　　“我知道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哪句？”
　　“装什么傻。”装傻那是我的专利。
　　“怎么去了趟法国就想明白了？”
　　“多亏了凯瑟琳。”
　　“欧阳奕前女友？”
　　“嗯。”
　　“那你打算怎么应对？”
　　“继续当我不知道，看欧阳奕会做出什么行为。”
　　“扮猪吃老虎。”

　　欧阳奕以为我不知道，我也当自己不知道，于是两人慢慢耗着过了四个月，清在一旁看着好笑。
　　“清，你的预产期快到了吧？”清已经休业在家，下肢浮肿，路都不好走，我扶着她上楼。
　　“嗯，两周之后。”她停下来喘气，“以后再不怀孕了，呼吸都困难。啊……痛……”
　　清突然蹲下身，捂着肚子。
　　“不会是要生了吧？”看到了清腿上的血迹，肯定了想法，“欧阳奕，清要生了。刘嫂，准备生活用品，叫小王送你去医院。”
　　欧阳奕打开房门，看到这场景，打横抱起清，放置在后座，我扶着清，开车前往医院。
　　一到医院，便送入手术室生产。
　　医生病房都是提前预约过的，倒也不怎么慌乱。
　　“还好你就在家里，不然只能叫救护车，这么重一人我搬不动。”
　　“好了，到医院就没关系了。”欧阳奕安慰我。
　　“看到清羊水破了，真有点惊慌。”我还有一点后怕。
　　“你做的很好。”欧阳奕轻拥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