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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意想不到的本领 ...

  •   “原来是手冢国光啊。”在我想入非非的时候坐在我身边的迹部说。
      “什么是手冢国光?”我把视线从车窗外收回来看着他。
      “现在是在手冢国光身边吗?”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再次把目光放到车外。不想辩解,也懒得辩解。但是车却停在一家服装店前。
      “我们不是去吃饭吗?”我被迹部拉下车。
      “你这身装束能见人吗?”
      “我认为很好。”
      “那可由不得你。”
      迹部把我拉进服装店。他让我在沙发上等他,他去给我挑选衣服。几次抗议没成功我也就随他了,安静地等着他。
      “去试试。”迹部走了过来,连人带裙子一起推进了更衣室。
      我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胡乱把裙子往身上一穿就出去了。
      “好漂亮。”服装店里的店员都看着我。眼里都是惊艳。
      “我就说,本大爷的眼水就是不一样。”迹部习惯地翘起嘴角,但也不忘自恋一番。
      我楞楞地看着他们,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迹部把我拉到穿衣镜前。
      “好好看看,这才是你。原来的你。”他对我说。
      我看着镜子中的女孩,浅蓝色的吊带及膝长裙,腰部是白色的蕾丝蝴蝶结,裙子的沿边都是蕾丝。
      “脖子太空了。应该加点东西。”迹部说着。
      脖子一凉,一只银色的海豚已经挂在胸前。
      “头发放下来了。”迹部亲手把我的头发解开,用手当梳子梳了几下。
      “大公告成。”迹部长舒了一口气。
      的确,我都不敢相信这真的是我。雪白的肌肤,乌黑的头发,耳垂和脖子上的海豚似乎也活了过来,眼神有淡淡的忧伤,虽说不上艳丽,却能把别人眼球都吸过来。四野淡雅,原来是这么漂亮啊。
      “只有在我这,才会有华丽的四野淡雅。所以还在犹豫什么,回冰帝来吧。”迹部轻轻从后面拥住我。轻轻地说。
      慌忙挣脱。因为用力过猛,迹部往后退了几步。
      “别让他们等太久,我们走吧。”故意不看他的眼睛,快步把校服拿起就往外走。

      在车上彼此都没有说话,司机也不时从镜子里看我们。
      不久,车就停在一家西餐厅的门口。
      “到了。”迹部简单地说了一句就下车。我从另一侧下,跟着他走进去。

      整个餐厅环绕着贝多芬的月光。档次也提升了不少。

      我和迹部走进雅间。他们已经在了。
      好象在说什么有趣的事,他们看起来都很开心。
      听到开门的声音,都看着进门的我们。
      姐姐脸上的笑意在看到我的那一刻就消失了。她把目光投向迹部,然而迹部没有给予理会。姐姐的神情黯淡下来。有些为姐姐难过。
      “你们来了,快坐下吧。”妈妈笑着说。
      我快步坐在姐姐旁边。姐姐在我坐下的时候对我笑了笑,仿佛刚才的失望根本就不存在。
      “真的是变了呢。”很温和的声音。
      我看着对面虽然白发斑斑却神采依旧的人。
      “淡雅,我是你外婆,他是你的外公。”她看着我说。居然介绍自己,那爸爸妈妈一定把我“失忆”的事告诉他们了。
      “外公,外婆。”我顺着他们的话叫了他们一声。
      “他是小景的爷爷。”她说着指了指迹部旁边的老人。
      “迹部爷爷。”我也规规矩矩地叫了一声。
      “恩。”他始终没有看我,一直在看手中的菜谱。
      怎么和迹部景吾一样,孤高自傲。
      我也懒得计较,拿起桌上的咖啡打算喝一口。
      “好久没有听淡雅弹琴了,现在菜还没有上,淡雅给我们弹一次吧。”外婆意识到有些冷场,似乎想缓解气氛。
      “噗——咳咳。”喝到口里的咖啡顿时都喷了出来。我被呛到了。
      “没事吧,怎么喝咖啡也会呛到了。”姐姐一边拍着我的背,一边接过迹部递过来的纸擦我嘴边的咖啡。我看得到,她的手,明显的在空种停了一下。
      “没事,只是烫到了。”
      “没事就好,那就去弹琴吧。外婆难得回来一次。”爸爸对我点了点头。意思就是,我逃不掉了?!
      我环顾房间,在窗旁放着一架钢琴。怎么西餐厅也供应钢琴吗?
      我慢慢起身,用最慢的速度走到钢琴前坐下。
      怎么办?我根本不会弹钢琴啊。可每个人都期待地看着我,不能说我不会,就算是失去记忆也不可能忘记自己本领的。
      把颤抖的双手放到键盘上。
      指间一阵冰凉,却不自觉地移动起来。旋律流淌出来。

      肖邦的夜曲!

      手指在弹跳,就像有生命一样,无法控制。
      似乎真正的四野淡雅就在这里一样。
      ……
      一曲终。他们的掌声把我惊醒。
      “好久没练了,有些生疏。”妈妈对我说。
      “我觉得已经很好了。”外婆依然笑着说。
      ……
      他们的话我没听进去,吃的东西也没什么味道了。

      晚上

      这双手不是我的,虽然我有意识,但在那个时候弹的钢琴曲就是本能的反应。四野淡雅会的,晴岚为什么也会?心头一阵烦乱。
      害怕,真的有些害怕,如果原来是四野淡雅回来,那么我会去哪里?
      捏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痛。
      对,我是四野淡雅,我会弹钢琴,我会。根本就不用害怕啊,已经没有四野淡雅了。
      躺在床上,我不停地告戒自己,我就是四野淡雅,我就是四野淡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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