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死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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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 Sorry
Sorry for the things I did
And I'm sorry that I ever let you go
I'm sorry that I ever let you go
Take a look inside of my soul
I don't want to hurt anymore
——sibel《 sorry》
口袋里的手机传来振动，寻柯摸索着拿出来，头还是趴在桌上
“喂…”
“哥，我在老家”寻逸的声音很平静，却一下激起了寻柯“你在哪里，为什么没来接我”
“我…”寻柯不知道怎么解释，坐直身子，摇摇头，让自己清醒点儿“你怎么在那里”
“妈也在这里，你现在能过来吗”
“嗯”挂了之后，寻柯才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自己刚才，怕是打扰到他们了吧
“我弟弟来了”寻柯在韩少云耳边小声的说
“我让人送你过去吧”会议还没结束，韩少云抽不出身，他转过头看看严肖瑾，严肖瑾会意，从位子上站起来
“叶少，我送你”
车子在叶寻柯的指导下开到了九龙街的老房子，严肖瑾本想跟着寻柯进去，却被他拒绝了，从接到寻逸的电话开始一种不安感就笼罩着寻柯，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
寻逸坐在客厅里，看着门口发呆，见寻柯进来了，才站起来，扯出一个微笑
“哥…”
寻柯走近，仔细的看着弟弟，记忆中帅气的脸更加瘦削了，眼睛里是无法掩饰的疲惫，还有，他又长高了
“妈怎么会来这里？”寻柯抛出之前的疑惑“她人呢”
“在后院”寻柯觉得寻逸有些不对劲，但有说不上来，他刚想去后院看看，却被寻逸拉住了
寻柯转过头，不解
“妈妈，和别人在谈事情，她说如果你来了，先不要进去”
“谁？”寻柯眉头微皱
寻逸张张嘴，却没说，他平时一向说话很直，怎么会这般犹豫
寻柯拉着寻逸坐下“到底怎么了？”
“我刚要去机场的时候，妈妈就打电话来告诉我让我去找一个人，她告诉了我地址和那个人的名字，等我找到他之后，他就带我上了私人飞机到这里，我五点就到了，然后我们去了医院，妈妈说想回家，我们就带她出院了，从进来开始，他们就聊到了现在”
“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寻逸点点头
“那人，有和你说什么吗？”寻柯问
“啊”看寻逸的表情，寻柯就放心了
他还什么都不知道
而那个人…寻柯倒吸了一口气
叶青陪刘闫坐在这个小院子坐了两个小时，各自，看着自己的风景
“很漂亮吧”因为生病，刘闫的声音很轻，也很慢，必须要仔细听“只是看风景的，老了”
“你和年轻的时候一样，一点都没变”刘闫说的是真的，叶青虽然是近六十的人了，但保养的很好，一点都不显老
“在我心里，你一直都很漂亮了…”叶青的手轻轻拂过刘闫的脸，语气温柔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不然还能治好”
刘闫摇摇头，“该来的总会来的”
“你总是那么不在乎别人的感受”叶青看着她虚弱的样子，回想起当时她要离开决绝的样子“叶青，放过小柯吧”
“把我叫来，就是这个目的吧”那份温柔依旧
“我不求别的，不要逼他
“我们的约定是三年，现在，也快到头了吧”
“他是你亲生儿子”刘闫紧紧的抓住叶青的手，好像他不答应，她就不放开
“这是你选择的，他所承受的一切，都是你的选择”
“求你了，放了他吧”
见叶青出来了，兄弟两都站起来，叶青示意他们可以进去了，寻逸没多想，走了进去，而寻柯则没有
果然是他
“我们多久没见了…儿子？”
寻柯在听到儿子两个字的时候笑了，他什么时候当过自己是儿子
“三年了，玩够了，那就和我回去吧”寻柯受够了他命令的语气，但却无法反驳
“你真以为他可以帮你？”叶青微笑着说，和寻柯的冷淡形成对比
“还是想留在这里帮他？”叶青玩味的看着他“作为你利用他的报酬？”
“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吗，对人只分能利用和不能利用”
“我还以为你就是这种想法呢，那个韩少云，你难道就不想利用他？他现在可是已经被你迷得有些思维不清了”
寻柯看着他，此刻叶青就像个慈祥的长辈，但寻柯很清楚，他就是条不断吐着信子，随时都能给人致命一击的竹叶青
寻柯看着他把手伸向自己脖颈，他没有反抗，他很清楚就算动手，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
“把身子都贡献出去了？你的牺牲还真大啊”看着衣服下边的吻痕，叶青啧啧“难不成叶寻柯也会谈感情？这说给谁都不会信的吧”
“如果你不接受，那么韩少云的每一次出行都会有危险，你想看那到这一幕吗…像今天一样，还有，枪法不错嘛，不愧是我教的”
“还记得我们的三年之约吗，算算就差一个月了，我就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不管你是否达成目的，你都要和我回去，不然，我会有必要的采取一些行动”
“他和这件事没关系”
“当然有，虽然时间不同，但人物设定很像，不是嘛”
“我不会让那件事再次发生，绝对不会”寻柯微眯着眼看着他
“你是要我相信，你真的喜欢他？”叶青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你，会喜欢一个人？你们还才认识十多天”
“妈，妈！”后院传来寻逸近乎撕裂的哭喊，一个设定在寻柯脑子里出现，他想去看看，可竟没有勇气，再往前走一步，再去看看，自己的母亲
“她留着一口气等我来，留着一口气，让我放我你”叶青悠悠的声音听不出感情，说“这算不算我和她之间，最好的结局”
“你说他图什么…”寻柯像是自言自语，记得寻逸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他没有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她？”他不抱太大希望的问
“我说有，你信吗？”
“寻逸…”寻柯走上前想安慰跪在刘闫面前的寻逸“别哭了”
“你现在满意了吧，阿！”寻逸站起来，双手死死的掐住寻柯的肩膀“现在她死了，她死了！她是你妈啊”
“你为什么坚持不治疗，现在她死了，你满意了吧”寻逸有些语无伦次，母亲死后一肚子的难过，都发泄在了哥哥身上
“为什么啊…”他最后在寻柯的怀里痛哭，紧紧的抱着他
刘闫的葬礼是典型的薄葬，在她死后的第三天，她的骨灰葬在了一普通墓园，来的人，除了寻柯兄弟俩，就只有莫晓峰和韩少云
寻逸一路上都很冷静，这让寻柯觉得不正常，当骨灰下葬的时候寻逸哭了，寻柯这才放心下来，他就怕弟弟憋着
之后寻逸提议去老家看看，两人便坐着莫晓峰的车，韩少云跟在后面
“哥，对不起，那天我太冲动了”寻逸道歉，这是三天来，他对寻柯说的第一句话
寻柯只是摸摸他的头
“妈走之前，让我对你说对不起”
“我知道”
这句对不起，是不是太迟了……
寻柯一个人来到了后院，那满院的植物还是生机勃勃，他看着，回忆不能阻挡的涌现
“她死了，她是你妈啊”
“她让我和你说，对不起”
“儿子…”
寻柯觉得支持从身子里抽走一般，踉跄的跌在地上，眼睛对不上焦距，眼前的景物都模糊的叠合在了一起，他的呼吸有些颤抖，但还是，没有哭出来
哭不出来，我哭出不出来…
那张老藤椅还放在后院里，寻柯好像看见刘闫坐在那里，自己则在她身边一边笑一边跑
那个自己，还是寻逸……
你凭什么走的那么干脆，留下我们两个，你为什么还是那么自私
内心的想法没有表现在面部表情上，寻柯安静的像个死人
“小柯”莫晓峰走过来，想扶起寻柯，没有成功
“我没事”
“如果难受，就哭出来吧”
寻柯想自己的微笑一定很难看“我哭不出来”
“我没事”机械的重复之前的话，寻柯慢慢站起来
莫晓峰带着求助的看着外边的韩少云
“柯？”韩少云扶着他，这三天他一直住在自己家里，三天，除了必要的吃饭，都呆在房间里，如此消沉，怎么可能没事
“我想和寻逸住一段时间”寻柯说
“好”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死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