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行行重行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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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偏过头,无法消化小樱的话。
“就是……鸣人你没有病……”
我终于反应过来。我不用死了。
就在我恍然大悟的那0.001秒,在我脑海里盘旋的感觉不是伤心,不是难过,不是庆幸也不是高兴。我想的是——
完蛋了。
我已经对佐助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情,说了那么过分的话,我完蛋了。
“佐助呢？佐助是不是已经知道我和你结婚是骗他的？”
小樱囧然微笑道：“还没,我还没有告诉他。”
我拍拍自己的胸脯：“还好还好。”
“那么,鸣人。就麻烦你自己去和佐助君解释了,你也知道佐助君很恐怖的！唯一可以和他抗衡的就只有你了！你任重而道远！”说完,小樱一阵风似的不见踪影,留下我一个人在原地想象佐助得知真相后的样子而不住的颤栗。
并非是真的害怕。我不用死了,不用和佐助阴阳两隔,不用面对大家隐忍痛苦的表情。其实我很高兴,高兴得甚至想要大哭一场。我觉得自己其实是在做梦。但是我却分不清那一个才是梦境。
是小樱红着眼眶告诉我“你就要死了”或是刚刚她说“我不会死”。
可是我伤了佐助的心。我还记得婚礼上他的表情,看起来那么绝望以及伤心,那么痛却还要装得他其实并不是那么在意,他依然是那个什么都不在乎的宇智波佐助。
那个时候我以为我要死了,我以为比起让佐助参加婚礼,参加我的葬礼才是更残忍的。可是没有葬礼,没有对比,那场婚礼就显得格外的伤痛,让人内疚得难以言喻。
更重要的是,当初我转身转得太彻底。
世界的中心是汪洋。
是一个发光的圆球,无限延伸向四周的光线。
是无数的繁星倒映在眼睛里。
是纯黑的发丝缠绕我的心脏。
是血红的眸子穿插的三个勾玉。
我的中心,是佐助。
不知不觉中,他占据我的全部,重要到让曾经的我瞠目结舌的地步。我从没有想过他会重要到这样的程度。
可是我把他推开了。因为我自私的不想要看见他因为我的死亡而伤心,所以我蒙骗他,让他因为我的离去而绝望。我还记得他听见我说“分开”时的表情。
当时的我心想自己绝对不会后悔。
但是我后悔了。
我怀着后悔不堪的念头出现在佐助的家门,怀着后悔不堪的念头敲响那扇木门。
直到某个美丽的,我完全没有映像的女人从他家里出来用诧异、不屑、厌恶的,好像我是准备抢走她爱人的眼神看向我,我才终于明白后悔这两个字应该怎么写。
这两个字的含义不应该是哭泣,不仅仅是后悔。它是苦笑。
因为自己愚蠢,所以才会做出让自己到了后来才悔恨、遗憾、愧疚的事情。
你会觉得自己蠢得像是一头很纯补的猪,带着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的面部表情。
事实上,如果你用痛苦不堪甚至是撕心裂肺一副“我爹死了我娘死了我全家都死光光括弧还有我养了十三年的小蟑螂你快来安慰我啊快来拥抱我啊你看我那么脆弱弱不经风”的表情说“你后悔”了,那只能证明你并非是真的后悔了。你只是在寻求原谅。你认为用这样的表情就足以让自己乃至别人认识到你“知错了”。
那么我现在应该怎么往死里的嘲笑自己呢？
那个女人撅起嘴,仰着头,高傲的说：“快走快走！佐助看见你会生气的！别站在这里！”
我屏住呼吸,看着她身后的黑影慢慢清晰,变成佐助的轮廓、佐助的眉眼。
佐助提起那女人的衣领不知往哪一扔——伴随着渐渐减弱的高八度尖叫,我表示整个世界都变得清净、顺眼多了。
感谢佐助你那么理解我！你要是晚出现一秒,那么那个女人就可能被我秒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行行重行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