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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临贵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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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奕羞醒来时四周都是白,缓缓的将手覆在自己的脸,毫不意外的发现是由纱布覆盖的而且面积还不小,整张脸都包裹在纱布里,强忍住要滑落的泪水,奕羞知道这时候不是哭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一个医生后面跟着两个护士走了进来,看到她已经清醒小护士有些惊喜的说:“朱女士,您醒了?”
两个月后朱奕羞出院了,但是很不幸的是脸上留下了长长的伤痕,虽然现代的美容手术已经很高明,但是这需要时间,因为她的伤口太长,这不是一两次手术就能解决的事情,奕羞能做的就是回家去等。
回到家鼓足勇气站在镜子旁,虽然心里早有了准备,可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可怕的伤口奕羞还是忍不住一阵瑟缩,她虽然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但因为一向信奉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的原则,虽然年过三十也算的上精致优雅的,尤其是她的工作就是四处漫游以给各个杂志报社写些游记感想,几年下来也算是有些名气的人了,因此也常常需要保持良好的状态在人前曝光。平常奕羞尤其注重生活的品质,保养得宜,脸上和身上的皮肤更是光润水滑,谁见了她不说一声气色绝佳,神采熠熠?
可现在脸上这三道蜈蚣一样的伤口彻底破坏了那份美感,由于伤口一直延长到头上连头发都被剃去了,看上去整个人憔悴极了,奕羞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怪只怪那天自己突然抽什么筋,大晚上的就是觉得饿想吃东西,结果跑到楼下的便利超市百年不遇的碰上个抢劫的,单纯抢劫的也就罢了,这家伙还是个疯子,挥着刀就把她和两个店员砍伤了,比起那两个还在医院躺着抢救的店员她算是好多了,但脸蛋也毁了,这个疯子据说被关进了精神病院,她真是想找人修理他都困难,轻轻抚了抚自己的伤口,虽然已经拆线了还是一阵阵的抽痛,
奕羞咬咬牙,看来自己得沉寂一段时间了,不管怎么样也不能为了一张脸去自杀吧?现在天朝人的平均岁数都是70多了,她才30出头好日子还长着呢,首先得把自己这张脸修整好,毕竟她再有勇气也没那个劲头顶着这样一张脸上媒体的镜头。
第二天远在S市的姑妈就听到了风声专门坐了飞机来C市看她,看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姑妈奕羞真是不知如何安慰。她的父母也不知道是□□爱离不开彼此还是怎么回事,在大前年就双双得了癌症,等到检查出来两口子都已经是晚期了,那时候奕羞已经是成人了,两口子也没什么牵挂的就走了。
奕羞的妈妈娘家只有一个舅舅早就移民去了澳大利亚,在奕羞妈妈活着的时候就少有来往,奕羞父母过世后更别提什么交情了,属于过年过节都不打电话的亲戚。爸爸这边倒还有个姑姑,可姑姑前几年就跟着做生意风生水起的表哥去S市养老去了,在C市就只剩下了奕羞一个人。奕羞从小就是个独立性很强的人,又从事了那样一份飞来飞去的工作,虽然和姑姑还算亲,但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这次还是姑姑几个月联系不上她觉得奇怪又觉得儿子的脸色不对才逼问出来的,这不,就一准的找了来。
姑姑大概是哭够了,从随身的包包中拿出一个盒子哽咽着递给她:“奕羞,咱们老朱家就你这么一个根了,你可千万不能再出事啊,这个东西拿着,是咱们家祖传的,我总想着等你结婚的时候给你,可你就是连个男朋友都不找,现在又出了这事,姑姑看你还是现在就带着,据说这东西有灵性,能护着咱们家里的人。”
奕羞不置可否的接过来,打开一看,赫!“姑姑,这什么东西?咱们家不是三代赤贫吗?还有这好东西?”也难怪奕羞疑惑,老爸家据说穷的当年都快要去上吊了,可这玉环确实让这几年颇有见识的奕羞也大吃一惊,这可是百年不遇的好东西啊!
“你奶奶给我的,说是传女不传男,据说还是什么皇后带过的,你知道我也没女儿,儿媳妇我看着也不是那么顺眼,这回你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自然得把这个留给你。”
奕羞虽然不是什么贪财的人但是看着个玉环却也没圣母到劝姑姑送给并不亲热的嫂子的地步。“那姑姑我就收下了?”
“赶紧的弄点肥皂水带上,可得平平安安的别再出事了。”
。。。
朱奕羞摸摸手中的镯子,真是越看越喜欢,喜爱是没有理由的,奕羞决定了这东西她得一直带着,至于什么值钱不值钱的倒变成次要的了。
姑姑住了一个月才走,奕羞松了口气,说实话被人这样关心也是有负担的,她性格中本来就有些不易与人亲近的地方,和姑姑平常多联系倒是没什么,可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实在是有些吃不消。
和奕羞有联系的出版社和朋友都清楚奕羞受了很重的伤,恰好奕羞手里没有什么任务,那自然也就没什么人来打扰她,奕羞一门心思放在了自己那张脸上,定期到医院去检查,并且在她的主治医生赵医生的介绍下和国外一家整容权威机构联系上了,现在就等着那边发来有关她病情的具体分析去那边做手术了。这个时候奕羞真是感谢上帝,这个便利超市的老板身家够丰厚赔偿了一大笔钱,那个疯子的家里也是不错的人家,再加上自己有买保险的习惯,虽然遭遇了不幸,但不幸中的万幸是不必忧心忡忡的考虑治疗费用。
这天奕羞正在浴室洗澡,她现在洗个澡还是有些麻烦,伤口虽然好的差不多了,但还是不敢过多的接触水。突然门铃响了起来,这谁呢?奕羞匆匆擦干了身上就往门口走,突然脚底一滑,奕羞只觉得后脑一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到奕羞再度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古色古香的大床上,床前还挂着绣着精致花色的帐子,这哪里啊?奕羞还记得自己在浴室洗澡摔了一跤的,赶紧摸摸自己的脑袋,还好虽然脑袋有些闷痛但后脑勺没有伤口连个包都没有一个。
突然,奕羞的手停住了,紧接着又在脑袋上摸着,不可置信的拿起一撮长发放到眼前看着,天啊,不会吧?她就是摔了一跤怎么,怎么会?头发长出来了?她以前头发也没有这么长啊,奕羞不淡定了,甚至有种尖叫的冲动,不停的告诫自己要冷静,可是还是忍不住一阵阵的恐惧,这到底怎么回事?她到底在哪里?难不成真的死了?一刹那间一贯冷静的奕羞泪流满面,虽然生活不如意事常□□,自己又遭遇了那么一件倒霉的事,可真的没想过就这么挂掉啊!
大概是她抽噎的声音太大了,有个年轻女子略带些焦急的声音在朦朦胧胧的帐外响起:“主子?主子您醒了吗?奴婢剪秋啊!”
奕羞捂住了嘴,怎么?难道人到了天堂或者地狱还有人伺候的?难道是姑姑知道她挂了专门买了纸人烧给她的?很快的,她的疑惑被解答了。
“主子,奴婢知道您心里苦,皇后这才有了身孕,大阿哥就去世了,可您不能这样折磨自己啊,您昨晚上就抱着大阿哥走了一夜了,淋了一夜的雨昏倒在雨中,主子您这样岂不是让奴婢心疼死?”在帐外小声说话的女子说到后面居然轻声哭了起来。
她这么一解释一哭奕羞倒是不哭了,她明白了一件事她不是死了而是穿越到不知道什么地方来了。只要不死一切都好办,一向信奉人生除死无大事的奕羞虽然对这个世界不了解但还是长吁了口气。
大概是帐外的女子没听到她的回应,有些诧异的问了句:“主子?”
“哦,剪秋啊,我这脑仁还有些痛,我躺会,别让人来打扰我,你也出去吧,有什么事我叫你。”既不能说自己不是这人的主子,也不能在啥也不知道的情况和人随便搭话,奕羞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把人支走再说。不知道称呼自己什么,只能用我来代替了,这个剪秋应该是贴身的奴婢,偶尔说话放宽松点应该也没关系吧?
“是,奴婢告退。”
听到关门声奕羞松了口气,赶紧的爬了起来,先找面镜子看看脸再说,这镜子可不怎样,居然是铜做的,一点也不意外,这张脸不是她的,但还好没有什么伤疤的。奕羞松了口气,只能先安慰自己当去整容了。再看看周围,是宽敞的屋子,一看这装饰什么的就是间古代的房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还好,看见了一个放着书和几张纸的案几,奕羞走过去翻着。大概是这个身体的原身写的字,还有一副画,这古代的画奕羞不好评价,反正就是拿着画恐怕去逮捕罪犯,只要这罪犯狠下心给自己脸上两刀人都不好抓的那种感觉。
还有几张大字,奕羞倒是很欣赏,她这人一向在文化界混,平常也和几个国学大师颇有交情,有交情那就不能是文盲啊,这可不是她吹牛,虽然爹妈不是什么文化人,但对奕羞的教育那可是琴棋书画都没拉下,她本身人又聪明,一来二去的对字画也是有些自己独到的见解的。
在书案和旁边翻了半天,奕羞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小格子里翻到一张纸,她只想说这张纸不是一般的纸,不是普通的纸,对她来说简直说是上帝之纸也不为过,上面画着一个男人,只要是看过清朝电视剧的人都知道那男人是大辫子清朝人,落款是宜修。这名字好啊,居然同音不同字,奕羞苦中作乐的想着这人要是生在现代估计得和她一样有个“一休姐”的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