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魔女与龙骑士》扉月

4、第四章、暴躁的大龙

　　于小夜一直以为自己对三维帅哥是比较无感的。作为标准的看着漫画长大的一代人，除了会在读小说时脑内YY一下，她一向只把花痴的眼光放在二维男性身上，对于真人，即使是公认“美颜”的男星，她通常也只会有“还不错啦”的评价。
　　不过这时，回过头来的于小夜瞬间觉得自己的评价标准被颠覆了。她第一次发现，真人也可以有秒杀一切二维画面的逆天外形，逆天到她都不好意思将“英俊”、“帅气”一类的词用到人家身上，那绝对是赤果果的贬低！
　　只是，不论是多么极品的男人，如果他正用似乎是有杀父之仇弥天大恨绝对要把你碎尸万段的凶狠眼神死瞪过来的话，只要不是脑残妹子，都会把持住清醒警惕的头脑的。
　　“你才是……你是谁啊？”虽然有生以来第一次貌似被人讨厌了，而且还是被一个这么极品的异性讨厌，有点儿小伤心，但于小夜还是很有气势地反问道，本来嘛，就像是拨电话过来的先问“你哪位”一样，跑到别人梦里问别人是谁的家伙，绝对是比较无礼的一方！
　　不过对方的气势明显比她要足，而且彻底无视一切基本礼仪，“少废话！是我先问你的，快说！”
　　这是小孩耍无聊吗？于小夜嘴角抽搐，正准备呛声回去，忽地脑中灵光一闪，说起来，这怪人瞪着她的眼神貌似有点眼熟……跟那只缩小前准备拍死她的发疯龙好像……
　　这个想法让她打了个冷战，可是仔细一看，这人虽然年纪上似乎与她差不多，但也是一身黑衣黑裤，虽然外穿的不是小马夹而是长风衣，可确实是黑发黑眼没错啊，细瞧的话其实轮廓也……
　　猛咽了口口水，于小夜试探地对这个明显已经极度不耐烦的人叫了声：“……小飞？”
　　就像一颗小火星落入火药库一般，这黑衣人瞬间就被引爆了，几乎是暴跳如雷地咆哮起来：“不许乱叫，你这个无礼的蠢女人！”
　　自动过滤了后半句，猜测被确定的于小夜难以置信地问道：“你真是小飞？你怎么长大了？”
　　“我会变成那样还不是你害的！还有，说过不许那样叫我！”
　　“我害的？我用的那个魔法不是应该只是收服宠物而已吗？难道还顺带有缩小宠物的作用？小飞你不说清楚我不明白啊！”
　　“我不是宠物不是被收服不是小飞你——”
　　“哎呀，小飞你不要激动嘛，有话好好说，你不讲明白我怎么会知道呢？”于小夜此时已经很确定了，不管面前的人有多么愤怒并且对她充满暴力冲动，显然都是无法付诸行动的，估计和已经被她“收服”有关，既然反正自己是没受到什么损害，她当然淡定不少，而且看这人气急败坏的样子还蛮好玩的~
　　婓尔（作者比小夜好心点，就不叫他小飞了）此时也意识到，和这无聊女子纠缠只会把自己气死，于是干脆闭目不去看她碍眼的傻脸，强压下满腔怒火“镇定”地说道：“总之，都是因为你擅自对我使用了暗黑魔契，但是你的精神力根本就是废人的程度，完全无法支持龙族的力量，如果不是因为契约不完整，我就连现在这样的幼体形态也是无法维持的！”
　　“暗黑魔契，那是什么？我收服你用的那个魔法的名字吗？”于小夜还是自动过滤掉了“不好听”的地方，专门挑自己感兴趣的问。
　　“……所以你现在要么马上和我解除契约，要么就把精神力提升到足够正常的水平！”在心中默念着【不要理她不要理她】，婓尔努力控制着自己把话说完。
　　“幼体形态就是你刚才的样子吗？不是很可爱嘛！说起来，为什么契约会不完整呢，你的意思是，多亏了不完整你才能维持小飞的样子罗？如果完整会怎样？噗~你不会缩小回一个蛋吧……”
　　“你才是蛋！！！你——”
　　哎呀，又暴躁起来了，明明自己是比较认真地提问的……就在于小夜以为会听到类似“你全家都是蛋”之类的标准回骂时，忽然发觉脑海中多了一段信息。

　　暗黑魔契，契约唯一。
　　契约决定后，被签订契约之生物将自动遗忘前生之事，重生为对其主绝对服从之魔仆。其生命与魔主共享。主亡则仆亡，仆亡不影响魔主生命，但在仆亡之前魔主无法自行杀死或更换魔仆。魔仆力量可随魔主意志发挥。

　　婓尔这时也认清了现实，看来如果不满足这个女人的好奇心，她绝对会把剩余的时间用在胡搅蛮缠上！所以虽然极度不情愿，但还是将这个在订下后，就自动了解到其规则的上古魔契的信息，传到她的意识里。
　　仔细将这暗黑魔契的“说明书”研究一番后，于小夜还算满意地确定，自己并没有签下什么不平等条约——被不平等迫害的另有其人。这么一来，他会那么怨念也不是没有理由的嘛，看来还是不要继续戏弄人家比较好，开诚布公地好好谈谈吧！
　　“我可以问问题了吗？”她非常诚恳地举手，态度十分端正。
　　“……什么？”
　　“我觉得这个契约和我们现在的状况不太符合啊，是因为你说不完整的关系吗？”重点是，“绝对服从”的魔仆可以那么嚣张吗？
　　虽然很想呛一句“谁跟你是我们”，但之前的情形已经足够婓尔吸取教训了，而且他现在正有嘲笑她的机会：“没错！上古契约怎么会是你那种低•微的精神力能够驾驭的，如果不是你身上的魔石提供了一部分力量，本来你应该在施法时就会被吸干了！”
　　无视某个家伙一脸欠打的表情，于小夜赶紧低头，才发现原本脖子上挂着的，一条垂到胸前的长链的坠子已经碎得连片片都不剩了，她一开始还嫌弃这玩意儿又大又累赘，如果不是因为可能会值钱，搞不好早就扔了，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忠心护主的好宝贝啊，她忏悔！
　　至于某个和“忠心护主”完全看不出关系的家伙……“所以因为契约不完整，你虽然不能攻击我，也不会完全听从我的话罗？”
　　“……当然。”
　　怎么说得好像不太自信啊？这么说来，貌似小飞不是很听自己的话吗？她发现了一个关键，忽有领悟：“其实只有‘你’会那么不礼貌地对我吧？现在的小飞明明就很乖！”
　　“我不是——那是因为——还不是你——”
　　眼见他一副不知道要被梗死还是气死的样子，于小夜好心地上前拍拍他，给他顺气道：“我知道，我知道了，现在的小飞是你力量不足的样子，你大概只有在这里才会恢复到正常形态吧？虽然确实是我把你弄成这样，但是谁让你一开始要攻击我呢？现在怎么说都算是自己人了吧，好好相处怎么样？”
　　虽然她认为自己的举动完全是出于好心，绝对不是想要乘机揩油什么的，但婓尔还是很不领情地闪到一边，还一脸嫌弃地说：“不要乱拉关系！我可不会承认你是主人！龙族从来不会服从于其他生物！”
　　“那就不是主仆呗！”【反正你这么大牌的仆人我也使唤不动。】她心下暗想，继续做友善状道：“但是既然我们有了生命的联系，”【这样说好像怪怪的……】“那就做朋友，不，算是家人怎么样？”
　　“家人……”一瞬间，婓尔的脸上好像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但马上又拉长了下来，“不要转移话题！因为你的精神力不足害我连十分之一的力量都发挥不出来，还只能通过连接你的意识，才能恢复‘正常的思维状态’，你要怎么解决！？还是赶快解除契约吧！”
　　【都不知道是谁在转移话题……】虽然不可能笨到真的去解除契约，不过于小夜也是有点儿想知道的：“这个契约不是说是什么上古契约？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会有办法解除吗？”
　　“那我怎么会知道，契约是你放的，当然是你要想办法！”
　　怎么会有人用这么无耻的态度说这么无耻的话呢？无奈地看了眼那个双手环胸，不知道在嚣张什么的家伙，于小夜觉得过去印象中“强大威武无敌的龙族”形象已经崩塌得差不多了，还是她遇到的这只特别奇葩？“也就是说，不知道怎么解除的话，就只有等我把精神力提高以后，你才能慢慢恢复力量了吧？”
　　眼看着家伙的表情，大概立刻就要说出相当恶劣的吐槽，她赶紧接上话：“看你那么瞧不起我的样子，就算我拜托你教我提高精神力的办法，你也不会‘屈尊’的吧？所以只能委屈你暂时忍耐了！”
　　看婓尔一时被她的话噎住，那种无话可说的尴尬表情，于小夜心里还是产生了报复的邪恶快意，“我会好好照顾‘外面’的小飞的！对了，你一开始不是要问我是谁吗？我还没告诉你我的名字呢！”
　　“谁想知道你的名字啊！我一开始要问的是，为什么你这个精神力低下的家伙会懂得上古契约！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为什么会懂我也不知道喔！其实我是穿越的。”于小夜神经很大条地实话实说。
　　“穿……什么？”
　　“就是说，我原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喔，我其实是地球人来的，你大概不知道地球吧？我遇到了一场爆炸，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就跑到这里来了。”
　　“……”
　　“然后呢，我就附到了现在这个身体上，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原来是谁……我这样说大概不太对，应该说我不知道这个身体原来是谁，不过她应该很厉害，所以会使用这些魔法，我那时候是被你逼急了所以就用出来了。”
　　“……”
　　“我不知道穿越了还能不能回去啦，据说是基本不可能的！所以其实我也很苦恼啊，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有没有？而且这个世界又好像很危险，所以我还是会努力提高自己的实力的，你不用担心，但是，老实说啊，现在有个算是可以依靠的家人真的很不错呢，我真的很感激的！”
　　“………………”
　　“说了那么多，都忘了最重要的了！我叫于小夜，以后说不定我们会相处很久啊，所以好好相处怎么样？请多指教啦！”
　　在她最后的话音落下后，就见得眼前“又”是一黑，好像是睡觉时电灯被关闭一样，这一次是真的进入梦乡了。不过在失去意识前，于小夜想的是，打电话进来先问人家是谁，现在又擅自挂断电话，这人，这龙？看来还是很难相处啊……
　　一片漆黑的另一半地方，婓尔孤零零地站在那里，表情有些复杂又有些困扰……